第9章 他的去向不是你们能决定的！
正值新生入学。
电科大的校领导应该是最忙的时候。
可是接连好几天。
自校长以下，兵工系几个重要人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因为此刻他们都泡在实验室里。
近距离欣赏着那把新时代武器的美妙。
如果电磁步枪只是一个新的理论。
只存在于科研人员的电脑之中。
那么确认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则是难上加难的工作。
这几个兵工系的教授怕得花上三五年的时间才能验证理论的正确与否。
可现在。
一把具象到不能再具象的电磁枪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只需要根据秦泽提供的设计图纸倒推理论。
不出两天。
就得出了一篇完整的论文。
“张主任，搞科研也半辈子了。”
看着刚刚出炉，还带着油墨香味的论文。
高能物理系的周教授感慨颇多。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论文能这样倒着推出来。”
兵工系的刘主任何尝不是如此心情呢。
这两天。
由高斯步枪总结论文的工作是由他带头完成了。
越是深入。
他就越能感受到秦泽的高屋建瓴。
“能有秦泽这样的学生，我们学校可算中了大奖了。”
“快，把论文拿到校长那里。”
“再审一遍，没问题就发表，我们一定会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第一！”
老师们的急迫是显而易见的。
造出实物虽然可喜可贺。
但是发表论文，才能把学术成果巩固在电科大。
如果顺利的话。
单凭这篇论文，明年电科大的录取分数就能涨五十分。
从实验楼走到校长办公室。
大概是十分钟的路程。
可这十分钟。
刘主任和周教授却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直到论文排在前桌子上。
二人才长舒一口气。
“校长，在秦泽同学帮助下，论文我们已经整理出来了！”
“审了三遍，没找到任何错误。”
“而且就算是有错误，有这把枪在学校，我们也拥有一切解释权。”
刘主任连忙附和道：“是！我和周教授的意思是再订正一遍数字，立刻发表论文！”
一言未必。
刘主任先回头看了看周教授。
抢先说道。
“另外校长，秦泽这个同学。”
“留在法学系可惜了。”
“我建议立刻把他转到我们兵器工程系。”
“我今年研究生都不带了！我就单独带他一个人！”
刘振寰统领兵工系五年有余。
教学能力出众。
是电科大为数不多的几位长江学者。
也是学校几位系主任里分量最重的。
他带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毕业之后全部都进入了国家重点单位。
当之无愧的金牌教师。
为了招揽秦泽，刘主任也是下了血本了。
可。
还不等校长回答。
岁数更大一点的周教授却立刻出言反驳。
“这是什么话！”
“秦泽在这个项目中体现出了的不仅是工程上的天赋！”
“你也看到了！”
“他开创性使用异步原动理论，将电磁线圈的加速能力提升了百倍不止！”
“这在高能物理上是有指导意义的！”
相比刘振寰。
周扬教授偏理论一些。
他本人虽然接近退休。
但是在高能物理界的威望是有口皆碑的。
周扬甚至还带着一些行业间的鄙视。
“秦泽的天赋放在工程方面，可惜了。”
“像他这样的大才，应该在理论层面施展拳脚！”
“假以时日，他一定是电磁物理方面的领头羊！”
两位教授。
岁数加起来得有一百二了。
此时此刻为了一个大一新生正的不可开交。
甚至都有点人身攻击的意思。
赵树声都看傻了。
年初大家争抢院士头衔的时候。
竞争都没有这么激烈。
“诶！”
“说归说，话不要太难听了！”
赵树声连忙劝阻道。
“秦泽这把枪，还有他这个人对于学校的意义不言而喻。”
“至于他去哪里，也不是二位，甚至是我这个校长能决定的。”
说话间。
赵树声指了指桌头的电话。
“刚才，国防科工委来电话了。”
“秦泽同学的档案已经被国安调走了，估计要加密。”
一言至此。
两位教授全都沉默了。
科工委来电，国安调档案……
身在军工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拿刘振寰自己来说吧。
他在电科大兵工系人叫多年。
曾经参与过四个枪械项目的设计。
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国安加密的殊荣。
当天晚上。
论文预印本在公开平台发表。
对于武器动力工程，甚至是整个军工界来说。
就好像投下了一颗炸弹。
几十个科研所和大学，在第一时间就忙碌了起来。
有的验证理论，有的着手复现。
甚至第二天股市开盘的时候。
相关电磁行业的概念股都在一个又一个的涨停。
可秦泽。
在帮助学校的老师完成论文之后。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身份。
事实上。
老师们在整理审核论文的时候，秦泽的生活显得更加平淡了。
因为国安的介入。
秦泽暂时终止了军训。
当天见证这把枪表现的人，似乎也被抹除了记忆。
仿佛那天发生的一切不存在一样。
除了靠的近的几个班级之外，其他班上的同学和老师甚至都不知道操场上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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