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相聚霍格沃茨
“你知道的吧,这里上去是拉文克劳的塔楼。”
看着拉文克劳的学生紧张跑上楼梯的样子,我反倒多了些感慨,如果我是他们的其中一员,我估计跟跑回休息室的大家都不一样,我很大概率会跑到楼下去偷摸着跟着哈利,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看得到热闹。 “霍格沃茨的每一处我都知道,怎么说我也是在这里读了七年书的人。”
他回答道。 “密道呢?”
“除了密道。”
他尴尬地挠了挠后颈,笑着说。 像塞德里克这样的正直的人,当然是不会知道密道的了,只有弗雷德和乔治这样的老狐狸,才会去费尔奇办公室偷费尔奇的宝贝,然而得知许多密道。 当然,也感谢他们偷了费尔奇的那些宝贝,才让我大半夜在学校闲逛的时候不会被费尔奇逮个正着。 “有人来了。”
我还在神游,塞德里克就拍了拍我,说。 我看向塞德里克指着的地方,发现一个穿着黑裙的老女巫提着裙子快步往我们走来。 谁? 噢,麦格教授。 她走近了些我才发现是麦格教授,我收回前面说的提着裙子的老女巫。 “噢,见到你们真好,迪戈里先生,厄博斯小姐。”
她停在我们前面,指了指楼梯上面,“我想,未满年龄的孩子都该回家去,这样安全,不是吗?”
“嗯,是的,麦格教授。”
塞德里克很礼貌地回答。 “我能否请求你们帮忙疏散一下拉文克劳的学生?”
“当然可以。”
麦格教授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走回来,拍了拍我,说:“我还没有通知那些孩子,也请你帮忙通知一下。拉文克劳塔楼你应该是最了解的,厄博斯小姐。”
“好的,放心交给我。”
估计这也就是在整场战役里我能帮上的小忙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塞德里克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我也不太安全,万一食死徒突然出来,塞德里克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相信我?我可比你想的强很多。”
他露出了他那迷人的微笑,说。 其实奥利弗笑起来也很好看,但他很少会笑,他平时对着我,眼睛都是带着笑意的,但嘴角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很少会像塞德里克那样大方地勾起。 对着塞德里克的笑容,我感到安心,他是从伏地魔那里活着回来的,我得相信他。 我掏了掏外套的口袋,摸出了一只被我揉成团的纸人,塞到塞德里克手里。 嗯……像是把一团破烂给塞到塞德里克手里。 “好吧,丑是丑了点,但是……你拿着,应该会有用的,上面有魔法的气息。”
“你哪来的?”
“我姑婆给我的。来不及说了,我先去通知他们。”
边说着,我边往楼梯上跑,“小心点。”
在这时候还要回答青铜门环提问的问题确实有些烦人,我都毕业这么久了,它一点都没有变,提问的问题还是那么的刁钻,我花了些时间才想出问题的答案。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都是四处奔走的孩子们,他们知道学校里是危险的,都慌乱地到处乱跑。 “冷静一下,孩子们。”
我施了个大声咒,让自己的声音能盖住他们慌乱的声音。 很有用,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我,“学校将安排你们离开,你们有一点时间收拾好行李到楼下。我在楼下等你们。”
我说。 闻言,他们又动起来了,休息室里没那么多的恐慌了,大家都往自己的寝室里跑去,我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便回到上来前所在的地方了。 “怎么样?”
看到我下来,塞德里克问。 “不错,你呢?”
“我刚去看了一下路,我们只需要把人带到城堡门口就好,会有人带他们去停泊站的。”
嘿,你别说,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还真不知道还要打探前路,塞德里克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 不错,一个得力助手。 也许大家都很害怕,没花很长时间,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已经到达楼梯口了,在我和塞德里克一前一后的带领下,他们平安到达礼堂另一个接头人处。 孩子们的离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象,要是我晚一年毕业,我可能也是跟他们一起离开的。 “别发呆了,斯凯达。走,回去。”
塞德里克拍了拍我提醒道。 嘿,我这人就是容易看着别的事情忘记正事,被塞德里克一提醒,我连忙快步奔跑起来跟上塞德里克,毕竟这种东西,一点都不能马虎。 “如果遇到食死徒攻击,千万不要心软。有多狠的咒就放多狠。”
奔跑的路上,塞德里克叮嘱我说。 嘿,说实话,我好像并没有学到过什么狠咒语,只有在德拉科那里抢来过一本写满恶咒的书,我以我高超的魔法学习能力,将书里的内容学会了。 我们快步跑回由我们镇守的西楼梯,迎面的走廊里就有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来得这么快的吗?话说这食死徒也是有趣,竟然是用跑的而不是用飞的,我见过的食死徒都是用飞的。 塞德里克和我要先占下西楼梯,我们加快了脚步,对方显然也不落后,在走廊的墙壁上已经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这不是学校里任何学生和老师的穿着打扮,更不是凤凰社的成员。 “patrificus totalus!”
“stupefy!”
只要我们先攻击,对方就不能伤害到我们,塞德里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们同时丢出了一个咒语。 对方停住了,一挥魔杖挡下了我的石化咒,却挡不住塞德里克的昏迷咒而被击飞到一段距离远。 见对方被击飞,塞德里克便冲了过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却见到一个头发凌乱,打扮别有一番吉普赛女郎风味的女人。 “梅里达?”
“你这小丫头下咒还挺狠。”
她瞪着我,揉着自己的手臂说。 “你们认识?”
塞德里克疑惑地看了看我和梅里达,问。 “我姑婆,梅里达。”
我叹了口气,把她拉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不,谨慎点。”
塞德里克推开我,把梅里达推到了墙边,用魔杖指着她的喉咙,“问点什么,斯凯达。”
“什……什么?”
“问点什么,能证明她真的是你姑婆的。”
塞德里克果然是比我考虑周全,他想到了梅里达会不会是假的梅里达,而我却没有想到她会是假的。 “纸的礼物?”
我思考了一下,问。 “什么?”
梅里达被塞德里克掐住脖子有些着急,语气有些冲,“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跟我打谜语!”
“纸!纸!纸送来的礼物!”
“什么东西啊!白玫瑰!是白玫瑰!”
挂在梅里达脖子上的黛克瑞拉不满了,它大喊:“别邀功了老太婆。是我给的,不是你给的!”
听听,听听这久违了的毒舌的话,和这语气,是黛克瑞拉无疑了,而那个也肯定是梅里达。 “放开她吧,塞德里克。”
闻言,塞德里克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夫人。”
他道歉说。 还好梅里达不是一个无理的人,她理解塞德里克的做法,并没有把他的做法放心上,咳嗽了几声后跑过来掐我耳朵。 “你这丫头胆子大了啊,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可不管你,你这样就是活该。”
她揪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 你别说,还挺疼,梅里达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我的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了。 “放手,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她总算是松手了,嘴里还不留情地咒骂着:“掉了你活该。”
在旁边看戏的塞德里克也发笑了。 很好笑吗?用我的痛苦换取塞德里克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值得的。 西楼梯有我和梅里达——一个老巫师守着,比我和塞德里克一起要安全一些,他放心将这里交给我们,自己去各处巡走,看看哪里需要自己的帮助。 紧张地守着这里一段时间都没有危险到来,梅里达放松了一些,她说:“普鲁图和奥利弗也来了。”
普鲁图和奥利弗?!他们来霍格沃茨了?!梅林老天,我怎么被追杀到这里了。 “他们怎么来了?”
“你都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幻影移形吗?”
“幻影移形多危险,傻子才会幻影移形。”
“那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忘了普鲁图在食死徒里待过?”
噢,我可真的忘了,要不是梅里达提起,我都不会想起普鲁图曾经是食死徒这件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复梅里达,走道里就响起了脚步上,听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这一定不会是食死徒。 果不其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面目通红的塞德里克,他大概是跑了很长的距离,他气都没喘顺就说话了,说的话都不连顺了。 “斯……礼堂……斯凯达……去礼堂……快……有伤者。”
“我?”
“对……庞弗雷夫人……她说你能帮上忙。”
他喘顺了一些气,话都说得好一些了。 庞弗雷夫人,我的伯乐,她竟然还记得我那一点不值得被提起的能耐。 要是我离开了……梅里达怎么办?我有些犹豫,回过头看着梅里达,暗示塞德里克。 “小男孩,护好她。”
她不以为然地笑着,自信的模样让我好奇她的魔法有多强,“这里交给我就好。”
“回见,夫人。”
塞德里克对梅里达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说的话的承诺,拍了拍我,带着我跑向礼堂。 礼堂里的伤员人数比我想象的要多,我站直了身子,看向外面——明明这只是刚刚开始,礼堂里就躺了这么多受伤的人。 “厄博斯小姐,这里!”
庞弗雷夫人对我招了招手,“我们拥有的药剂用完了,得麻烦你来调配了。”
“没关系,夫人,交给我就好了。”
难得我擅长的魔药调配在这场大战里能发挥作用,我当然不能浪费了,我想,除了我,庞弗雷夫人也不会给别人来做这件事了吧。 庞弗雷夫人给我说了几种药剂,我便坐在桌子旁忙活着,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药剂。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挑战,我从来没有试过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魔药,我得记三个坩埚分别调配的时间、魔药以及要放的草药。 或许是有着“人命关天”这个念想的支配,我成功无误地调配出了跟我平时一对一调配一样好的质量的魔药。 爷爷能看到吗?他会为我感到欣慰的吧。 “总算找着你了。”
普鲁图的声音混杂在吵闹声中由远至近,“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嘘,别吵。”
我在专心的时候是最不愿意被普鲁图说教一番的,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分一下魔药。”
“什么?”
我从旁边拿出一排的玻璃管子,说:“这排,全部倒上那个红色的魔药。”
普鲁图没有再说些什么,乖乖拿过我手中的玻璃管子,往里面灌魔药。 奥利弗似乎是跟普鲁图约好的,分散开找我,普鲁图先到了这里,奥利弗随后没多久就到了,但他没有看到我。 “梅里达说斯凯达来了礼堂。”
他径直往我们这里走来。 “嗯。”
普鲁图专心做着事情的时候不容得别人打扰,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你怎么……斯凯达!可算找到你了。”
“来啦,正好少个人。”
我把另一排的玻璃管子拿出来给奥利弗,“来,第二个坩埚里的,灌进去。”
一来就被安排工作的奥利弗愣住了,很快他反映了过来,接过我递过去的管子像普鲁图那样往里面灌着药剂。 突然间,我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像是有东西爆炸了那样,它的震感很强烈,强烈到导致我不能站稳脚,险些就带着面前的坩埚摔到了地上,还好奥利弗及时扶住了它。 礼堂墙上那面布满疮痍的玻璃窗又一次被打破了,两团黑雾从那里飞了进来,企图对已经受伤躺在地上的伤者又一次伤害。 不能让他们攻击他们。 或许是源于照顾伤者的责任心,我掏出了魔杖,对着他们两个就是两束蓝光。 他们注意到了我,由黑雾变成了两个人,看我还是没成年多久的孩子,他们又得意了起来,一个人对我丢出了一记魔咒,我及时用盔甲咒挡下了那记魔咒。 另一个人并没有觉得欺负一个小孩有什么不公平,举起魔杖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另外两团黑雾就从窗子飞了进来,围着那两个试图攻击我的食死徒打转。 那两个食死徒被那两团黑雾攻击着,一番搏斗后,那两个食死徒倒地,没有了动弹,而那两团黑雾散去,站在那里的,是我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