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小姐消失了!
“风老师,早安。”宋欢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这几日的晚间训练,她多次被风归尘那缥缈的身法戏耍,心底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他。
风归尘面无表情,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敬称少女起身:“无妨,小小姐请起来吧。”
说罢,他转向面朝着官朝忠,拱手补充道:“城主大人不必如此,属下仅是小小姐短时间的陪练对象而已。”
“不可!”柳永业怒瞪了一眼自家的外孙女,心中不满于宋欢对待风归尘的态度,接着训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待师长理应有尊重的样子,归尘你可莫要惯着她。”
“知道了,宋欢谨记外公教诲。”宋欢听得烦闷不已,没好气地口头上认错,她实在是懒得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
宋欢才知道外公官朝忠把她唤来,是源于风归尘说她近期进展神速,几乎每隔一天便得刮目相看。
所以,官朝忠想看看自家外孙女是否如风归尘口中描述的那样,实战切磋的表现比之在役两、三年的士兵还要强。
等到他们仨人从书房走出,到了屋前的空地上。
风归尘已然需要从不需武器到需要执剑的地步,将随身佩剑拿出之后,坦然地跟宋欢讲:“小小姐,施展灵气,同属下对上几招吧。”
宋欢从未展露自身的灵气能量,就算有人企图探测,也被她那强大的灵魂精神力给挡掉了。
此时,少女对于风归尘所建议使用灵气动起真格的念头不置可否,她没有急于动手,问及官朝忠:“外公,那岳白老师的课程怎么办?”
“没讲完的课,回去补上就行。”官朝忠扬起剑眉,没有在意。
“好的。”
宋欢这才拿出青锋灵剑,沉静如水地摆好姿势。
这短短几天来,她对于杀伐剑法的基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不同往日那般对使剑技巧一无所知。
当然,宋欢时至今日都未展露境界,自然这个时候亦不打算暴露。
待少女的呼吸调整平稳之后,就即刻冲向风归尘,挥舞起手中长剑,攻势极其繁多,却乱中有序,与清俊男子很快就有来有回地斗了三十多个来回。
接下来,宋欢跟风归尘缠斗了接近十几分钟。
“当!”一声剑身相撞的脆响。
风归尘手持利剑的右手被震得虎口痛,巨力残存余威使得他后撤了半步。
源于宋欢始终未动用灵气,风归尘自是也没动用能量。
但俩人仅仅是身法、攻防上的较量,那落于下风的,却不是初生牛犊的少女宋欢,反而是身经百战的圳灵城统领,风归尘。
在场的官朝忠、风归尘俩人殊不知,宋欢在逐渐熟悉于自己那炼腑境巅峰修为的路上,已愈走愈远。
再加之灵魂强度加入了前身主人和半个硕断邢,那仿佛江河般壮大的灵魂程度。
两相加成之下,宋欢再以成熟的心智去协调、驾驭,其实战能力近些日子简直日新月异般蜕变,每一天都差之千里。
通俗易懂地说
即是原先的宋欢,空有一身炼腑境巅峰的修为,没有与之匹配的炼腑境实力。
而现如今的宋欢,虽说一身修为没有半分变化,但经过日常训练和悉心摸索,其实力终于跟了上来,抵达了炼腑巅峰相媲美的境地。
要不然,眼下哪能只依凭浑身的那股神奇巨力,与久经沙场的风归尘打得不分上下,甚至隐约胜过对方一筹。
“好了,就到这里吧。”
官朝忠的内心很是惊异,见到两人以外功相抗,结局反是清俊男子被震退,他便抬手招呼一声,喝止俩人的比斗。
尾后,官朝忠打发风归尘退下,特意嘱咐自家外孙女在往后的修炼事项上,需再多下点功夫,就也让宋欢回去接着上课了。
历经六天的课程,宋欢迎来了第一个休息日。
只不过
时至中午,当侍女们都以为宋欢小小姐又像初来城主府是一觉睡到午时之际,一位膳厅来的下人耐不住地推开房门,却发现小小姐凭空消失了!
管家东方景听到风声,一路小跑到欢乐苑,见到围成一团低声探讨的侍女们,即刻有些气喘地问道:“怎,怎么回事?小小姐人呢?!”
面对东方景那焦急的问话,那名来自膳厅的下人带有些许慌张地上前一步,陈述说:“东管家,婢女隶属膳房。”
“听膳房的领事说,接到东管家的吩咐,必须喊小小姐起来用午膳,婢女就赶过来了。”
话至半截,那名下人拿出一封放在床上的信纸,双手平放呈给东方景,继续讲:“谁,谁知小小姐并不在,仅在闺房的床榻上找到了这个。”
管家东方景的眉头皱高,伸手接过信纸,无需摊开只见六个大字。
出去玩玩,勿忧。
见此,老者的身形瞬间杵住,愣得像根木桩一般。
后经东方景的对一众侍女的盘问,得知宋欢这几日特意拿了几身男子的衣物,以及一些出行的用品等等。
当天下午,再过多一个时辰,就要接近夜晚的时候。
远在圳灵城北面的莞东森林。
一名唇红齿白的俊帅少年正在疾行着赶路,终于是抵达了所谓坍塌妖兽巢穴的某个矮山脚下。
此少年一袭青色劲装,剑眉凤目,清澈的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俗气,簪发有如黑玉般淡淡的光泽,面部肌肤细致如美瓷。
宋欢的目光瞧着眼前倾斜度近乎四十度的长坡,沉吟了两秒,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
按照前些日子枫叶佣兵团的陈磊所讲,此处近期应是会很热闹才对。
但她通过散发出去的神识感知,明晰方圆两公里之内并无任何动静,倒是显得有点蹊跷。
宋欢没有犹豫太久,穿过阻隔的狭路,向着矮山上进发。
那是一条左上的道路。
经过八分钟左右走到尽头,刚转向即就瞧见四位年龄约在二十岁出头,穿着衣服颜色各不相同的青年男子。
他们各自的站位近乎相连成排,挡在转向的唯一过道上,像是摆明了不给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