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杜恒熙笑了笑,“你当我是傻子吗?”
金似鸿从他手里抢过药粉包,揉成一团扔到角落,“你不信就算了,何必污蔑我?”
杜恒熙只是看着他摇头,“我们一块长大,我当然知道你。吃一次亏就够了,总得长点戒心,”他伸出手,仍像从前那样摸了摸金似鸿的头发,“你骗了我多少次?甚至知道了我的意思,还是一意孤行,行事偏激到残忍,我不可能一而再地原谅你。”
“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事,只是因为你不爱我,如果爱我,你就不会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错,你就应该跟我走,我给你什么你都会接受。”金似鸿目光阴沉地锁定着他,“不爱就是不爱,哪有这么多借口?所以你才会斤斤计较,所以会这么寸步不让。”
说着他上前一步,怒目切齿又无计可施似的抓住他的肩膀,十指用力。
逼视良久,突而俯下身,给了杜恒熙一个带着浓郁酒气的吻。
吻长驱直入,深入而热烈,擒住他的舌头后,狠狠用力,合紧牙关,一口咬了下去。
舌头被咬破,口腔内都是鲜血。
杜恒熙吃痛,挣扎起来,却挣扎不开,他向后退,金似鸿就进,两下脚步交错,就摔在了地毯上。
金似鸿压下来,双目充血,抓住了杜恒熙的手腕往上举,终于松开他的嘴,半抬起身,血从唇边滴落,“你就是个混蛋!”
杜恒熙疼得吸气,偏头吐出满嘴的血,随后也咬牙切齿地吼回去,“我们两个现在谁更像混蛋?”
金似鸿无意跟他打嘴仗,他更相信一些实际的东西,是得到,是占有,而不是一而再的放手退却。阴鸷地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突然伸手撕扯起他的衣服和裤子。
杜恒熙愣了一下,然后疯了一样挣扎,手劲没有他的力道大,怎么都挣不动,就曲起腿一脚踹上了金似鸿的肚子。
金似鸿被他踹的感觉肠子都快断了,险些呕吐,强忍着痛用身体压住他的双腿,然后抓住杜恒熙的头发朝着木地板猛磕了一下。
一瞬间天旋地转,脑子嗡的轰鸣一下,杜恒熙反抗的动作一下就弱了。
一不做二不休,连着撞了两三下,所有的抵抗彻底土崩瓦解。
金似鸿骑跨在他身上,冷着面孔,居高临下地注视,这下总算可以慢条斯理地好好拆解。
伸手去解军装纽扣,杜恒熙还模糊地抬起手阻挡了一下,却只是被轻易地甩开。
一只手扣进他肩膀的旧枪伤,重重挤压创口,崩裂出新的源源不断的鲜血。
杜恒熙额头生出细白的冷汗,身躯像通了电一样哆嗦。
金似鸿把他掀过去,迅速地扒下他的裤子,连带着鞋袜一道儿扔到房间的角落。白皙修长的两条腿在深色地板上分明到醒目。
金似鸿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向上摸,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永远会兴奋,会起反应。明明已经碰过这具身体很多次了,和柔软香艳毫不搭边的一具身体,可为什么就是痴迷,就是无法放手?
杜恒熙头昏脑涨地往前挣去,要逃离身后的控制,被金似鸿压着肩膀拖回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得不做。最后一丝怜惜也被残忍地摒除。
杜恒熙昏昏沉沉之时,几乎是瞬间,传来一阵分割两半的剧痛。
意识陡然清晰,杜恒熙仰头惨叫一下,双手在地上无目的地乱抓。
等到血液润滑了伤口,痛感才逐渐麻木。
杜恒熙面色青白,紧咬牙关地忍耐,五脏六腑好像散了架,都被推挤到了喉咙口,他想吐,想哭嚎,可知道一张嘴,就会泄露出全部的情感,甚至无法停下。
每每痛得想要缩起身子,又被金似鸿扯着手脚张开。
“跟我走。”金似鸿一边使劲,一边俯下身咬住杜恒熙的脖子,“听到没有,跟我走。”
“怎么走?”杜恒熙脖子被他咬出了血,像被猛兽叼住的猎物,他艰难地说话,“喜欢的时候,可以说笑,恼怒的时候,总要发脾气。你知道我忍不了,我不会高兴,连带着迁怒你,到了最后只能成仇人。反目成仇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金似鸿贴着他低声,用手臂勒紧他的身体,好像能把他勒成两段,“何必骗自己?”
杜恒熙闷哼一声,朝天看着,终于安静下来,躺在地板上没了动静。
完事后,金似鸿伏在他身上剧烈喘息。
杜恒熙慢慢恢复了点力气,就从他钳制下抽出手,把他推到一边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刚一直立,就感觉身下有什么顺着大腿流下来,他随手扯了一旁铺着的桌巾擦拭了一下,扣上裤子,一走动还是有撕扯般的钝痛。
导致他不敢再动,只能暂且在原地站着,适应身体的不适。
这一场暴行,倒让杜恒熙的内心松快了不少,让他感觉谁也不欠谁了。
爱与温情对他是如此陌生而脆弱,像刚落下的雪花,美而不长久,血和疼痛才是他所熟悉的东西。
他转过身,金似鸿还仰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衣衫不整,甚至没有费心把裤子提上,靠近一点,才发现他腮边有晶莹的泪痕。
杜恒熙冷嘲一下,随即伸出手在他脸上擦了一把,“我还没哭,你倒是先哭上了。”他弯下身去拉了拉他,嗓音嘶哑地说,“好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