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复仇的炮灰少女(十二)
有没有挑拨到两兄弟的关系,姜吟并不关心。
自从那晚宴会上回来以后,听着小道消息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好。
姜吟戴上耳机重新听着录音器里的声音,一男一女的争执声,这两个的声音她并不陌生。
听到里面女人说的那句“早知她如此不安分你当初就不该救她”之后便是男人的劝诫,大意她现在还不能死。姜吟开始疑惑,江皖的死到底是女主和她个人造成的?还是幕后有隐藏着的后手。
直到男人说:“阿惠,你告诉了贾家那女儿是皖皖害她父亲坐牢?”
“是,江皖无疑是我的耻辱,她必须……”其未尽的话姜吟也知晓不过就是不能让她活着。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姜吟取下耳机,她得在被他们发现录音器之前得到祁柏年的心,同时让他们伏法。那枚被毁掉的u盘姜吟就怀疑,原主父亲的死以及贾父之事没那么简单。
这番录音倒是验证了她的猜测,江父之死与固成元脱不了关系或者说江父是死在固成元手下,那么贾父呢?贾父为什么被栽赃?
姜吟理清脑海中的条条思绪,暗想沈母为何想要杀自己?她已经划清了和沈一的界限又留给她渴望母爱的印象,虽然不可能达到令对方疼爱怜惜,但是对方对她有几分愧疚应该是真的。
她打开手机去看自己的信息,这才看到沈一发了数十条信息给自己,沈一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更是知道姐姐被自己所敬爱的母亲给抛弃。
最近发的信息说他骂自己的母亲生而不养不配为母,临了还让江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条条信息无不透露着来自他的关心。
什么样的人最令人难以忘记且无法释怀?沈一曾说过江皖于他既是女神也是心爱之人,刚刚萌芽的爱情还未开花就被人折杀在摇篮之中,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念念不忘。
姜吟轻轻一笑,在空间中的001感受她喜悦的情绪,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皖道:“我怎么感觉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显然它的话注定是得不到答案。
既然如此,她也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你怎么也在这里?”贾渺渺拦住姜吟的去路,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哪怕她背对着光,模糊了她的面容,她还是觉得眼前的女人让她生出一抹熟悉,这才下定决心向她求救。
她并没有想到她求救的女人居然是如此铁石心肠,硬是在她戚戚的求救下漠视她,转身离去。让她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戏耍,欺辱。
“小姐,我认识你吗?”姜吟抬手抓住面前拦住自己的手,掀开,抬脚就要走。
贾渺渺再次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包,“你不能走,你欠我一个道歉,你还未向我道歉,你怎么能走。”
“记得帮她打了疯人院的电话,谢谢。”
姜吟对着旁边看戏吃瓜的众人说,随即用力扯过手中的包,扬长而去。贾渺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到达顶楼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今日的会议由祁柏年主持。站在会议室外看着侃侃而谈的祁柏年,似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祁柏年突然朝外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透过玻璃有短暂的交汇。
祁柏年有短短一秒的怔愣,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姜吟这才转身离开。
放在包里的手机一阵响动,姜吟拿起来看了一眼。
走进茶水间,这里并没有什么人,除了坐在中间位置的祁柏宁,她拿起杯子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听他压低声音说:“周末南苑茶馆见一面。”
他似乎笃定了姜吟会去,说完便起身离开。
她浅浅地喝了一口咖啡,他并不是很喜欢这苦涩的味道,不过它却广受人们的喜爱。
001:“他为何如此笃定你会去?”
“他不就笃定我也来了吗?”姜吟说。望着那扇未合上的门,他为何突然会叫自己来这里?为何不像方才那样直接发消息给她?
她抬头看向墙角的监控器,眸光渐冷。
果然,祁柏年开完会后直接让特助来叫她进办公室。
她推开门进去,甫一进门祁柏年便质问她,“祁柏宁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
“你再说一遍。”
“先生,我说他喜欢我。你信吗?”
祁柏年冷笑:“柏宁从小眼光极挑,江皖,你很好。但你他还看不上眼。”
“你不相信?”姜吟顿了一下以同样的口吻说:“那我说他约我见面你觉得呢?喜欢我不信,约我总行。”
“约你?为何约你?你能给他带来什么?皖皖,我那弟弟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在他看来你只是我的保镖而已。”他是怀疑两人之间有隐秘的联系,若真的联系以江皖的性子会直接告诉他。而不是‘阴阳怪气’的怼置他,她定是察觉到他的怀疑。
意识到这一点,祁柏年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爽。他可以宠她,可她永远不能过界。
“江皖,你越界了。”
“先生,女人是最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的人。”
祁柏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姜吟似乎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说完沉默了良久,“但我相信我可以。”脸上又是无欲无求的表情。
见过她欢乐的笑容,也见过她对他专注情深的目光,再见她这个表情……说实话,他更希望看到她目光里有他。
他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放在两侧的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抬头看他,他叹息,“罢了,皖皖,你以后不要在背着我见柏宁。”
如此亲近的称呼姜吟很不适应,祁柏年的感情似乎来得更快了?
“我并未与他说话,下次见到他我定绕道走。”
“这倒不用如此。”
姜吟:“……”
和祁柏年一同同公司出来,姜吟再次被拦住,“你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的?”
贾渺渺在发什么疯?不就因为宴会那点小事纠缠不休。
“江皖。”若说两次有什么不同?比起先前纯粹蛮不讲理的纠缠,这次的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看向她的目光若是化为实质必是入刀。
“你是江汉的女儿?”
“是啊。”姜吟笑着回答。
贾渺渺扬起手便想打江皖,她却忽略了江皖身旁的男人,祁柏年擒住她的手腕往后用力一退,让她连连后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江皖,你爸爸死了,与我爸爸何关?凭什么要让我爸爸替他人买单?我爸爸根本就是无辜的。”贾渺渺一直都知道自己父亲不可能会杀人。
她父亲是个再懦弱不过的人,即便他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姜吟见祁柏年满脸的不耐,显然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恻隐之心。她冷冷地看着哭泣为贾正反驳的女人,道:“你是贾正的女儿吧?”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居然不认识我。”
“我为何要认识你?你爸爸的事与我并没有关系,判他的罪是国家的法律而不是由我说了算。毕竟要是我来评判我只会让他死。”贾渺渺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若不是顾虑到她身边的几个男人定不顾一切的上前来将她撕碎。
“你父亲只是坐个牢而已,而我父亲因此丧命。你家破人亡了吗?你并没有。真正那个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是我。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姜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个蠢货。
一路出去,姜吟正要坐前面,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拉上后座。隔板缓缓升起,祁柏年这才看向姜吟。
见过她曾经在台上打得众人落花流水,也见过她徒手面对持刀的专业打手时毫不畏惧,他一直认为眼前的女人如同铁板一样无懈可击,她就像一台冷漠的机器,无弱点可言。
他并不没有刻意去了解她的过往,对于固成员的人他是相信的。这一次,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想要了解她的过往。
“你给我说说你的从前。”
姜吟垂眸看着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原主前期过往的一身被他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很是平淡,仿佛她话里的主人公并不是她,只是在随意谈论着别人的人生。听到她说有人半夜试图猥亵她时,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
又听她没日没夜的刻苦练习拳击,搏斗……再到她说的追求她的男生,他此刻居然妄想能早点认识她或许她便不会受如此多的苦楚。
听到她说着关于她的母亲时话里隐隐带着的遗憾。
“你还渴望母爱?”他可不信她这么冷硬的人居然还会渴望别人的爱。
“我一直渴望着爱。”
“为何?”
“……我只是想要体会一下被母亲疼爱的滋味是如何的?”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愈发低了。
祁柏年整个人松散的倚靠在桌子上,姜吟如一棵松柏似的端端正正的坐着,他只看到她线条分明的下颌,他紧紧握着两人的手。这一刻听到这句话,心里生出的疼惜,他承认他是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有着最冷硬的外表和强悍的实力却匹配着一颗不相符的,柔软的内心。
“江皖……今晚送我回去。”
姜吟:“……”
“……好。”
车子停在车库,江皖护送祁柏年回到别墅。将他的东西放到桌上,祁柏年解掉领带脱下外套,顺手递给江皖。
待放好他的衣服,姜吟道:“祁总,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没得到祁柏年的话就当他默认了。
姜吟朝外面走去,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轻轻地扬起嘴角,随后若无其事。
腰间被一只手勾住,祁柏年的另一只手撑在门上,两人的目光交织着。
“先生……你这是?”姜吟蹙着眉,显然对祁柏年的举动摸不准头脑。
“你……”她还想要说话,祁柏年以手抵住她的唇瓣制止她再次说话。
他一直都知道江皖长的好看,以往他只是觉得她好看而已。如今,却觉得她真真是长在他的心上,他以手抚过她的眉眼,她的挺而俏的鼻子以及粉嫩而柔软的唇瓣。
两人气息越来越粗重,呼吸相闻。
“你不是想要他人的爱吗?”姜吟抬头,祁柏年低下头,含住她的,只听他模糊的声音,“今晚我便给你。”
说完便将她打横抱起。
姜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贾渺渺的出现算是间接促成了她和祁柏年的好事。
翘首以望的城池近在咫尺,祁柏年低下头看着一脸绯色的姜吟,就在兵临城下,箭在弦上之时,被姜吟一个猝不及防的翻身,回神时,她已占据主导地位。
“我来。”
空间里的江皖仍然处于恍惚中,听到祁柏年所说的,“你不是想要他人的爱吗?我给你”时,整个婚体有些恍恍惚惚。她怎么能怎么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他的爱?
为何她满心满意的都是他,甚至为他付出了所有的爱却没有获得他半分的怜惜?
姜吟被窗外的阳光给刺醒,她的心里传来一抹强烈不甘的情绪。她强制性的压了下来,看来这任务得抓紧了,免得让食物反悔。
昨夜疯狂了半夜,身子还处于疲惫中。姜吟枕在祁柏年的手上,他的唇周冒出青色的点点胡茬。
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极其珍贵的珍品一般。
她的手正要落在他的鼻梁上被他抓住了手。
“不累。”
“嗯?”
姜吟再次体验梦中漂洋过海颠簸的感觉。
再次醒来时,床上只有姜吟一人,她探身取过放在床柜上的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时间。
床头放在一套崭新的连衣裙和已搭配的内衣。
她下床穿戴好,慢慢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询问001,“江皖怎么回事?”
“她可能醋了。”
姜吟冷笑,她还未完全得到祁柏年的心就醋了,那若是真正得到他的心那她岂不是直接打翻了醋坛公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