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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十年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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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0月4日,星期三,晴

    “国庆假期都快过去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恩泽很期盼阿鲁回家。

    阿鲁:“国庆假期不到十天时间,十天会过得很快的。”

    恩泽:“你出差很久了,世同都不想理你了。”

    阿鲁沉思了很久,轻声道:“十年都很快,我给你念你爸爸写的《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嗯!”恩泽无奈,默默点头。

    阿鲁娓娓道来:

    四月中旬,我回老家出差。按照这次行程,会在黎平逗留一天。于是,我便起了个念想,希望有个机会在岩洞拜会多年未再谋面的故交侗族前辈邓敏文夫妇。

    4月15日上午,我向邓老师去了个信息,道:“邓老师好,您和阿姨在北京还是黎平,多时未见,很是想念。我今天会路过岩洞,要是您在黎平,我去拜会您!学生鲁明敬上”。

    很快收到邓老师的回信:“在黎平岩洞。欢迎!”

    甚为喜悦,便给邓老师回确定信息:“好,进黎平境向您汇报”。

    当日中午事完后,我们便兴高采烈地奔岩洞方向去。

    走g356国道贡兴路,于矛贡乡路口入,途径归洞村、额洞侗寨、述洞侗寨。这一路的公路甚为破败,无比颠簸,没有养护的迹象,不由让人想起些人和事。记得,我的一位忘年交中国作家协会资深会员粟周熊作家讲起的一件事,大概2014年中旬,他到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采风,途经凯棠乡和旁海镇,特意去了一趟贵州省原省长王朝文同志的家乡,那一路也是无比的破败、颠簸,估计和我此行的情景一样。他曾讲,听说民间有个关于王朝文省长甚为流传的民间故事,那年王朝文任省长,家母病重,王朝文乘火车归家,途中给一位只有站票的同乡让座,寒暄中,被同列车的人认出。还有人称王朝文省长居庙堂之高却不曾为家乡特批修路,等等类似的传言。粟老师去谷陇后,虽然觉得老省长家乡路难行,不过那一行却心情大悦,因为诸多事件体现了王朝文省长的清廉和公正。粟老回京后,为此行特著一遍《好地方出省长》。

    我此行,访岩洞,亦有此感。邓敏文老师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少数民族文化研究所南方民族文学研究室主任,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的研究员,为侗族文学著作作品过百。老年返乡颐养天年,算是衣锦还乡。不过回家的路如此破败,可想邓老师夫妇的纪律性是相当之强。

    也许是见故交心切,这一路感觉无比漫长。夏日炎炎、烈日当空,口渴难耐,我们入铜关路口时,进铜关小寨村采购饮用水解渴。进村寻找商店这一路,感觉也是无比的漫长。从地图上显示,铜关离岩洞大概尚有七公里的路程,不过,感觉上,却觉得这七公里还是一段相当长的路。

    回想当年,大概2009年的冬至,我和邓老师相识于京城,因为北京侗年。侗年是少数民族侗族的一个传统节日,在侗族,侗族便如春节一样的隆重,其实这类似的少数民族节日,各民族都会在各地区举办各自的少数民族“年”,在北京也不例外。据说在北京过侗年,自1982年始,在北京便成了传统,在京的侗族同胞会在冬至节会聚一堂,欢度侗年。

    因为其他原因,北京侗年曾有几年在北京没有大规模的过侗年。2009年,国庆,在杨进铨(已故),江明藻(原贵州省驻京办主任)、邓敏文、粟周熊、黄宝慧、杨德勋等诸位北京侗年元老的指导下,北京侗年筹备组再次组织设立,在谭老师、石老师、杨老师等几位老师的实施下,北京侗年又再次举办了起来。得益于我是我是石、谭老师学生的缘故,那年我也参加了侗年活动的组织。北京侗年得到了国家民委、北京市民委、北京市民族联谊会、中央民族干部管理学院、中央民族大学诸单位的大力支持,也得到黔桂湘鄂等诸省驻京办的资助,还得到了很多侗族在京人士的大力支持。

    那年侗年,我们在中央民族干部管理学院举办,当时该院的书记陈乐齐同志对于举办少数民族节日甚为支持,该院副院长杨胜勇同志又为我们侗族同胞。所以,在那举办侗年甚为顺利。陈毅之子陈小鲁、粟裕大将军之女粟惠宁夫妇,“后勤之父”杨至成将军之子杨珠江同志等人也出席了那次北京侗年年会。之后几年的北京侗年年会他们也照例出席参加。

    2009年,因为侗年,我和邓敏文夫妇相识。

    北京侗年年会一直以侗族大歌作为压轴戏,侗族大歌为侗族三宝之一,鼓楼和风雨桥因为属性的原因没能登上年会这样的舞台。所以,侗族大歌一直是侗年活动中演出的一道亮点。而邓敏文夫妇是将侗族大歌走出国门的第一人,是侗族大歌的权威,在他们的领导下,2010年我们在北京成立了“京城侗歌队”,邓老师夫妇无疑就是我们的领头人。因为这样,我们在北京成了共事者。

    邓老师夫妇住劲松,东南三环,我住魏公村,西三环,距离的原因,我们每年很难见几次面,见面时,不是在侗年就是在讲座或演出上。

    2009年之后,除了年长一辈的热心人士外,那些年也出现了一批侗年年会事务热心人士。我们九人,成了北京侗年年会的热心成员,一起共事至2012年,后来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各奔东西。不过,他们成了我人生中的一批最为要好的共事者,如同兄弟姐妹,这些年一直很惦念。

    得益于热心侗年,跟邓老师夫妇在北京“共事”有些年头。2012年之后,我离开了北京侗年筹备组。在北京,和朋友无故见上一面,必为知己。这些年,能与这些共事者偶尔见上一面的就是粟周熊老师、江明藻主任、杨德勋老师,是因为我们都住民大附近,江主任和杨老师住民大家属院,粟老师住民大南路北京舞蹈学院院内国家文化部的家属院,我住魏公村小区,距离上都是几步路的路程。因此,才能偶尔会面。而邓老师夫妇还住劲松,不再共事,无故在北京从西三环去东三环见一面,很难。好像从2012年之后,我和邓老师夫妇就一直没见过面。之后几年二老便衣锦还乡,我们更是再难见面,一别便是差不多十年。

    所以,这一次,我特意在黎平逗留,为在岩洞能和二老见上一面。

    虽说一别近十年,岁月在变化,而初心依旧。我们见面时,唠的都是关于侗族的那些事,那些年的北京侗年,那些年的京城侗歌队,那些参与的人和事……

    我们探讨了侗族大歌的可持续发展,特别就当下环境中农民侗歌队的如何创新与传承。2020年4月11日,邓老师和石绍章老师曾合著了一篇《汉字记侗语规范办法简介(初稿)》,这算是给予侗族大歌曲谱记载提供了一个适合农民记录侗族民间歌曲的一种可行性的规范。

    我们还对侗族瑰宝如何保护进行了探讨,比如邓老师夫妇研究过的侗族糯禾“粳稻”。糯禾研究是中国社科院申报的项目,国际基金组织提供的科研经费,当年中国社科院还特意在邓老师的故乡修建研究基地,带动大批附近村寨参与实验种植研究,其中标本数64种。

    可是当下人们的饮食习惯,糯禾过于黏稠,不适合大众胃口;还有不便于蒸煮,需要特定的蒸煮设备;再有,糯禾的种植需要在软田中种植,因为农民种植杂交水稻和交叉种植经济作物的习惯,导致糯禾在市场上没有得到大面积推广。这导致即便后来研究出了不是很糯也可以用普通电饭煲蒸煮的品种,还是因为耕田使用习惯的原因,没有在侗族地区大面积种植。从耕地使用方式所得经济效益来看,稻鱼鸭种植生态循环系统的经济效益更高,有过很多专家的研究,也著有很多这样的文献,更是这种种植生态系统是侗族的地区的传统,可是受到季节性交叉种植文化的融合,这种传统还是受到很大的冲击,如何改变这种观念,将会是但是保护瑰宝的重要承载。

    我们寒暄了很多人和事,一谈便是几小时。邓老师因为年迈,体力有些招架不住,我们才不舍话别。离开时,即便烈日当空,二老还是坚持要送到寨门口。

    十年再会,我们初心依旧。此行不枉此交,祝二老身体健康,望来日相见,再话巴山夜雨侗族事。

    阿鲁:“这是你爸前几年写的,他在感慨时间流逝很快,你要珍惜每天的学习时间,以后才有时间安排玩耍。”

    “好吧!”想起还要和戈多和伽蓝回忆“三记一自律”,恩泽答应了下来,记录如下:

    一、课堂笔记

    无

    (三)作业登记本

    无

    (四)作业

    无

    二、读书笔记

    今天中午,我和世同一起玩世界末日。

    世同说:“还有一分钟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我拿好了要拿的东西,世界末日开始了。

    世同说:“天上点下来了一个打僵尸。”

    我一剑杀死了一只大僵尸。

    还掉下来一只海底僵尸。

    我一剑把两只僵尸杀死了。

    我们玩得很开心。

    有

    三、读书笔记

    阅读姜鹏老师所著《优秀小学生自主高效率学习的50个学习习惯高年级预习法》,这章文章告诉了我,大目标可以分成很多小目标。

    记录问题:无

    四、预习:无

    五、阿鲁点评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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