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赴约
徐明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这才把整条线都挖了出来，庄园里血流满地，尸横遍野。几个专业保洁正在扫尾，徐明坐在餐厅里悠然地往嘴里塞着高热量食物。
何老显得有些局促，他虽然也处置过一些人，而且这里也绝对安全，但像今天数量这么多、手段这么残忍的，还是第一次。
徐明终于把能量缺口给补上了，他十分疑惑地开口问何老：“干哥，您说首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何老心事重重，他叹了口气，说道：“往自己代理人身边插针是常有的事，平时没事就不会有动作。这次估计是首席对我们俩都信不过了，这才启用了这批人监视我们。”
“那我们跟其他势力窜通的事情岂不是被首席知道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啊！”徐明有些担心，现在的日子又舒服又快活，基地马上也要开工了，他可不想看到煮熟的鸭子飞掉。
何老却摇摇头，说道：“那本来就是阳某，我偷偷把消息传出的时候，这个阳谋就已经赢了。各大势力的代理人要来我这里，首席拦不住，各大势力要求入股你的生物科技公司，首席不敢拦。只要公司一成立，你我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徐明更加疑惑：“那首席为什么还要派人来盯着我们？”
“不，不是盯着我们，是盯着你。”何老喝了一大口酒，压下因为血腥场面而泛起的呕吐冲动，才继续说道，“他是怕你没有好好炼制丹药，怕他不能再活下去，仅此而已。”
徐明突然警觉起来，他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妥：「不对！如果真的像何老所说的这么简单，只是盯着我怕我搞小动作，他又何必说要拷问，还借我的手除掉那么多人，他本来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老狐狸精，差点就上了你的套！」
打定主意，徐明装作难过地摇摇头：“骗是不可能骗的啊，这丹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唯一有出入的，就是丹药我其实早就炼好了。说还需要时间炼制，其实是为了能让我和干哥你有机会合作。”
何老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阻止了想要来倒酒的女仆，说道：“徐老弟啊，哥哥知道你的一片好心，不用说得这么委婉。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办法，在丹药里动点手脚，让那个老东西难受难受？”
徐明对上何老真挚而满怀恨意的目光，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隐瞒起来。
他苦笑一下说道：“我只会炼丹跟运功帮助运化，其实对丹药的原理一窍不通，那里敢动什么手脚啊，万一药性差了怎么办？”
何老似是非常遗憾，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行了，我也该回去了，最近何氏的歌舞团新招了几个跳芭蕾的，我得回去检验检验了，徐老弟你要是想尝鲜，就支会一声。不过今天记得早点休息，明天早上8点我们就得出发去见首席。”
徐明点头示意，送别了何老。
晚餐后，徐明和张晓晓换了一个房间，尝试浮空作战。显然新奇的体验让二人都十分亢奋，一直激战到张晓晓实在无法承受才结束。
徐明一边悉心地为张晓晓输入精神力恢复身体上的损伤，一边查验开辟的空间内最为特殊的一粒异能核心——一颗已经失去活性的肉球。
这颗核心虽然失去了活性，却依然可以寄生人体并发挥功效。因为徐明分离一部分自己的能量注入其中，让它在这一年中暂时维持首席的身体状态。
等时间一到，其中蕴含的能量消耗地差不多了，首席的身体就会再一次衰老崩溃，徐明已经准备好了一场“遭天谴”的戏码等着首席。
虽然自己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但是那个手段对徐明自身实力的损耗太大，若不是他走投无路，或是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他是决计不会使用的。显然现在还没有到那般地步。
想到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徐明心中不免得意起来，身体忍不住又有了反应。耳边传来张晓晓细若蚊蝇的讨饶声。
“不要了，我已经被玩坏了……”
“呜呜～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徐明正要翻身再战，突然有个细节划过他的脑海，张晓晓刚刚说了翘舌音。他细细回忆，发现昨天白天也是，在她受到了惊吓后，也是忘了把翘舌音发成平舌音。
刚刚处理完勾心斗角的事情，徐明谍战的后劲还在，他立即怀疑起了张晓晓。
张晓晓似乎也感受到了徐明凌厉的杀气，悠悠醒转了过来，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干嘛用则中眼森看则我，怪吓楞的。”
“你刚刚说梦话的时候，明明发了翘舌音。昨天白天抓到主管的时候，你也发了翘舌音。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徐明尽力克制着自己，让语气显得平淡一些，但全身的劲力和异能却是蓄势待发，若是张晓晓表露出什么端倪，就会立即控制住她。
“哦～你说这个啊，大惊小怪的，吓死我了。”昏暗中张晓晓没有察觉徐明的异样，只是钻到他怀里撒娇，“人家故意的嘛，则样嗦话比较可爱，难道你不喜欢吗？”
徐明盯着张晓晓满含媚意和满足的眼睛，确认她说的是真话，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宠物”早早地送了人头，至少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他爱抚着张晓晓的秀发和后背，脱口而出：“喜欢，当时我就是因为你的这个口音而喜欢上你的。”
张晓晓是个十分乖觉的女孩，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徐明能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二人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8点，何老的奢华魔改考斯特准时出现在徐明住的庄园门口。这次司机没有再绕路，而是以最短路线直接去到了首席的住处。
何老给徐明解释道：“这样的路线是十分麻烦的，要让交通方面在录像上彻底抹除我们这辆车的存在，其成本远高于换车和绕路，所以一般很少会这么走。”
徐明一边点头，一边下了车，钟先生早已在庄园门口等候。他领着徐明和何老二人走入了一件准备室，三人换上防护服，又全身彻底消毒以后，才准许进入。
里面的房间是一个巨大的手术室，中间躺着首席和另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而在他们四周，亮起了五个全息投影。
投影中各自有一团朦胧的阴影，虽然看不清，精神力的探查也穿不透，但徐明依然感觉到每团阴影背后都射出了两道贪婪、不知满足的眼神。
“哼！你们现在开心了！”首席声音通过喇叭响彻整个房间，他的语气十分不善，“徐明，别磨蹭了，准备好就赶紧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