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刚好是你而已
炁能研究中心的会议室内。
赵晨星坐在汇报位上，面前除了灵境院的各个项目负责人以外，李奉也带领了1206部队核心的指挥员入席。
李奉看到赵晨星一直在看四处打望，低声说：“她没来，还在接受党政工作的培训，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
赵晨星脸上一红，似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穿心思是一件很让他感到尴尬的事。李奉不等他说话，继续说：“人都到齐了，你可以开始了，赵晨星同志。”
赵晨星从汇报席站起来，说：“各位研究员及指挥员同志，我是炁能受体赵晨星，现在我将为我这段时间进入虚空间的所见所闻及初步行动做一个总结。”
接下来几小时的时间里，赵晨星详细讲述了以肖特为交汇点和事件重要参与人的经历，其中并着重的讲述了阿拉奇人对其他亚人部落的压迫以及祭祀行为。
“所以，赵晨星同志，你怀疑阿拉奇人所谓的献祭其实是为了提取亚人体内蕴含的炁灵胶？”
赵晨星点了点头，说：“嗯，我是这么猜测的，你们也知道，我接受了脑机的灌输后，我具备一定的多专业认知，但是很多地方，这些亚人还是打破了我对常规科学的理解。就以肖特为代表的纳亚特人种为例，我发现他们这个人种体能恢复效率远远超过我的认知，他能够在瞬息之间把体能恢复到饱满的状态。”
赵晨星的这句话让会议室内的人产生一定的讨论。
其中一名1206的军官说道：“如果我们的常规部队也能像纳亚特人一样，那么很多战略部署和作战任务就很容易实现了呀。”
另一人也回应道：“确实，这个能力确实能够非常大的提升单兵作战能力，比如无法依靠现代化载具的武装泅渡和武装越野。”
另一个研究员问向赵晨星：“同志，你这么猜测的原因是什么？”
“假比我们身体是一台机器，如果经历长时间的运动后不进食只是依靠简单的休息，那么我们的恢复速率是相当缓慢的。”
赵晨星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但是纳亚特人并不是这样，他们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恢复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除了生理构造不同以外，还有就是更加高效的能源直接作用在他们体内，这种能源我猜测可能和炁灵胶的性质有关，所以我统称为炁灵胶。”
李奉点了点说：“嗯，你说这个是很有可能的，这个也能解释阿拉奇人为什么要献祭其他的亚人部落了，应该就是为了他们体内蕴含的这种能量物质。”
另一人举手发言：“同志你好，我是从事社会行为学研究的，我刚刚听到你说觉醒者这类人经常在高等级部落中出现，我注意到高等级部落一词，请问，什么是高等级，或者说对于高等级部落的定义是什么？”
赵晨星回答道：“对于高等级的理解，我根据肖特讲述以及对虚空间的认知，我是这么理解的，第一具备社会分工。第二就是具有一定的行为认知。但是真要完全理解，可能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收集信息。”
“另一个问题，也是我很关注的一个问题，你所说的信使，你了解多少。”李奉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第一次知道“信使”是在赵晨星递交的报告中，只是简单提到了“信使”的作用，现在李奉把这个问题放到台面上来讲，也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赵晨星环顾一圈：“其实，在座每个人体内都有一个信使。”
短短一句话，让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炸开了锅，甚至极个别同志开始胡乱按压自己身体，李奉眉头紧皱的看着赵晨星，脑袋里反复理解赵晨星这句话的意思。
赵晨星继续说道：“我在报告中提到过进入虚空间的方式是跨过界门，但是界门其实是一个，我组织一下语言，怎么说呢，就是有一个厚度的，就比如我们跨过一个厚重的房门，门板其实是有一个厚度的，然后信使就是存在于这个厚度中。”
另一名研究员举手提问：“同志，我是研究天体物理的研究员，你的意思是，界门其实是一个空间吗？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赵晨星摇了摇头，回答这名研究员的问题：“我觉得不能定义为空间，因为在界门里面我什么都干不了，我觉得可以把界门理解成一个通道，一个非常光滑的通道，他只具备传送的功能。而且，我和信使都无法在通道中停留。”
赵晨星看到刚刚提问的研究员没有追问，就继续说：“根据信使的讲述，每个生物个体内都有一个信使的存在，他们隐藏生存在我们的dna中，我体内的信使曾经说过，他是另一个形态的我，所以我觉得，每个信使应该跟我们自身是一个共生关系。”
李奉继续问道：“信使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晨星答道：“他曾经说了个东西，我不是很懂，叫大过滤器。他们是大过滤器的实体化。”
刚刚的天体物理研究员突然情绪激动的抬起头，连同其他几个太空研究和生物研究的同志对望一眼，说：“大过滤器理论！”
李奉看向天体物理研究员，说：“解释解释，我们是外行，不是很懂。”
研究员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李指战员，其实大过滤器理论是一个天文学术语，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用一个孔径适合的漏勺去舀一勺米，比孔径小的米就留在了漏勺上，不需要的较大的米就留了出去。如果我们把这个漏勺看成是一个条件，比如不会说话的生物就淘汰，不会思考的生物就淘汰，等等，把不满足文明延续的生物物种都淘汰掉，就是大过滤器理论的一个最广泛的理解。”
研究员看向赵晨星，神色激动的说：“我刚刚就在想，如果信使就是大过滤器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我们进入下一步了？”
另一个研究员这时插话：“对，延伸一点，宇宙里面不只是只有我们人类。虽然现在我们没有从实体宇宙中观测到外星文明的痕迹，有可能是其他文明已经被筛选掉，或者是高于我们现在存在的维度。”
天体物理的研究员情绪激动的说：“对，很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科技水平不足，但是赵晨星同志的这句话也证明了，我们可能固步自封，我们的视野应该更广阔！”
李奉摆了摆手，压下越来越激动的研究员群体，说：“你们要激动，等等散会后，你们继续去发光发热，现在汇报还没结束。”
研究员们这才反应过来，现在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军方的代表。重新按捺住躁动的内心坐在座位上，也想听听后面还有什么爆炸性的信息。
这时一个军方代表问：“赵同志，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体内的信使引导你进入虚空间，为什么我们体内的信使没有任何反应，契机是什么？”
赵晨星继续回答：“刚刚我听了那位研究员，请问怎么称呼，孙是吧？我听了孙研究员的解释，我怀疑，可能大过滤器不止一个，就比如，我第一次是因为在藏区的湖水，受到湖水里面的炁灵胶影响，然后我的影响又带动了湖底的遗址运作，就机缘巧合能够进入虚空间，玄妙一点的话，可能运气也是大过滤器的一部分。”
虽然赵晨星的话很没有逻辑性，但是在这种场景下也是能够让人信服。
汇报又经过长时间的沟通交流后才结束，结束时，李奉说：“各位，今天这个会是绝密级信息，我不希望你们在外面有什么泄露，赵晨星同志所说的一切我都会列为绝密内参，请你们理解。”
没有人反对，直到散会，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离开会议室。
李奉看了一眼准备离开的赵晨星，说：“小赵，你先别急，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