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信使
夜晚。
赵晨星难以入睡，从获得超脑后，赵晨星的精神和感知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门口标记密码的黑板早已被更换为数字显示屏，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上次张斌的解释并没有说服赵晨星。
此时的赵晨星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思考了很多东西。
重新用简单的凯撒密码推导出去活动区域的密码，这时，张斌的声音在传声器上响起：“唉，老赵，先别出去，你皮肤还没完全长出来，独自接触容易受伤。”
准备按下密码的赵晨星收回手，瞥了一眼墙上的传声器：“老赵？我什么时候变成老赵了？”
张斌说：“要不我怎么叫你？赵晨星？同志？实验受体？病人？太生疏了一点。”
赵晨星回应道：“你可以叫我晨星啊。”
张斌无奈的声音响起：“我也想，但是自从孙政委叫你晨星后，嘿嘿，晨星只能是她叫。李奉司令员和陈国华队长可以喊你小赵，但是，你看，我和你差不多年纪，叫你小赵不合适，但是你同意的话，我叫你小赵也没问题。嘿嘿。”
说完还干笑两声。
赵晨星无奈，说：“行吧，老赵就老赵吧。”
第二天，阳光还没升起，提示音就吵醒才睡着没多久的赵晨星。
“小赵，我是保卫科的冉伟，今天由我及我的队员护送你前往炁能研究中心。”
门边的传声器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炁能研究中心，经过几小时的行驶，装甲车队停在了一栋看似简易的混凝土建筑前，全副武装的卫兵详细核对了每辆车的信息。
赵晨星的车门被人打开，虽然知道自己身边的安保力量是无法估计的，但是也没想到会有成百上千的卫兵把装甲车队和混凝土建筑团团围住。
冉伟和何宁扛着防爆盾一左一右的护送赵晨星进入建筑，直到赵晨星一行人进入建筑，外面的卫兵也没有解散的迹象。
在混凝土建筑的大门关上前，赵晨星看到远处的张斌身旁站着一个女人，举着望远镜看向他。
赵晨星微微一笑，嘴唇轻轻蠕动，唇语说了一句什么，女人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在了张斌身后，而一旁的冉伟摇了摇头，说：“年轻还是好。”
冉伟带着赵晨星进入一个非常隐蔽的电梯，电梯里面只有上下两个按钮。
电梯门打开，冉伟并没有跟随赵晨星出轿厢，而是说道：“赵晨星同志，你就顺着这条通道走进去就行。”
通道的传声器发出声响：“赵晨星同志，你好，我是炁能研究的负责人，吕佳，请你在我语音的指引下前往实验室。现在请脱下衣物，往前走，路上你会感到轻微的不适，因为有清洁设备会对你进行震动清洁和消毒。”
裸着身子走到尽头，赵晨星发现这是一个如同竖井一般的房间。
一座金属廊桥从赵晨星的脚边一直延伸到竖井的中部，又看到高处有一个观察室，赵晨星推测那里就是实验指挥中心，而脚下的井道里已经灌满了液体，液体的质感让赵晨星想到了液氧水，但是颜色有一点不一样，呈现一种难以言明的橘红色。
“赵晨星同志，请跟随廊桥前往炁能井的中部，并请在设备的协助下浸没介质液。”吕佳的声音回荡在炁能井的空间里。
跟随指引，赵晨星看见炁能井中部已经有一个圆柱体的容器，容器的底座有无数导管和缆线连接，容器中间挂着一个面罩。
“还好不是液氧，呛水的感觉真不好。”
赵晨星心里想着。
“如果准备好了，请点头示意。”
传声器的声音在炁能井里面略显严肃。
赵晨星在机械臂的协助下戴好面罩，感受到能够正常呼吸后，对着面前的监控摄像头点了点头。
“第一次接触开始，灌输舱准备投入介质液。”
“紧急制动开启。”
“炁能柱注入开始。”
一根小小的石柱从炁能井的底部伸出，并在无数金属片的围绕下浸没在介质液中。
赵晨星所处的灌输舱也开始缓慢下降，慢慢的浸入介质液中。
就在赵晨星接触到介质液的瞬间，石柱散发出妖异的光芒，而赵晨星的眼球里再次出现曾经在眼皮上出现的印记。
“受体体征稳定。”
“生命维持系统开启。”
“数据记录开始，记录时间，1992年3月9日9时17分。”
……
赵晨星再次感受到刺眼的光芒，超脑的帮助下，他终于在光芒消失前睁开了双眼。
“你好。”
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赵晨星背后响起。
这一次，赵晨星终于能够回头，揭开背后发出叹息声的谜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团如同水银，又如同星河的物质矗立在赵晨星身后。
赵晨星眯着眼：“你是谁？”
物质变化着不同的形态，最后模拟着赵晨星的轮廓形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人形，没有五官，没有性别。
人形发出没有性别的声音：“你好，赵晨星，你可以称呼我为信使。”
“信使？什么意思？”
赵晨星面露不解。
“信使，字面意思，运送信件的人。”
“运送信件？什么信件？”
信使依旧不疾不徐的说：“信件就是你，你就是信件。”
赵晨星皱着眉头：“为什么是我？”
信使轻飘飘的飞到赵晨星的面前，审视着赵晨星说：“并不是特定是你，而是刚好是你。”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会说我的语言？”
信使挥了挥手，原本的光晕散去，只留下洁白无瑕的空间，没有边际，没有影子，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信使一直保持审视赵晨星的姿势：“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会说你的语言。因为，我和你是共生关系，可以说，我就是另一形态的你。”
赵晨星显然被这句话吓到，共生关系，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谜团一样的物质一直在自己的体内，想到这里，赵晨星脸色非常难看。
信使似乎看穿了赵晨星的内心，继续说道：“其实不只是你，每个人类体内都有一个信使，我们一直存在于你们的基因信息中，所以，精通你们的语言，其实并不是那么困难。”
信使的回答对于现在的赵晨星来说太过于抽象，从简单的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信使的存在已经涉及到量子物理和量子化学的领域。
“我现在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们一直把整个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看做是一个整体，而在所有的生物中，只有你们人类强行推翻了优胜劣汰，速度比你们快的鸟，力量比你们大的象，寿命比你们长的龟都无法取代你们。而你，又在人类种族中接触到炁，然后接触到炁之后还能保持理智，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你就是大过滤器的产物。而你脑海中的姜向卫和铁牛，就是被过滤掉的人罢了。”
赵晨星思考着信使说的话，有一个词“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连忙问：“我延伸一下你刚刚说的话，你说地球上的生物和人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还有地球之外的人类？”
信使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人类这种族群不只是地球上会有，其他地方也会有，你看到的那个肖特，按照你们地球生物的划分，他也算是人类的亚种，这个你们已经定义了的。”
赵晨星继续问：“那么，你运送我们想干什么？”
信使似乎有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又回归平静：“因为，大过滤器会一直过滤下去，甘甜的西瓜会取代酸涩的西瓜出现在人类的餐桌，你们人类为了在各个维度活下去，势必会发生战争，这个是你们的天性，而我们信使，只是大过滤器的一个媒介而已。”
赵晨星不再说话，低头思考着什么。
信使继续说：“你苏醒后，再思考吧，你大脑的非自然进化就是一次不错的尝试，让你能够跟我对话，你也是这几十年来唯二能够跟信使对话的人类。现在，你该去你们所谓的虚空间了，而我也完成了我存在的使命。”
赵晨星刚想问：“唯二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是谁。”
话还没说完，一圈光晕在他面前凭空展开，他看到刺眼的光晕中有一圈特殊状态的圆环，赵晨星想来就是这个东西散发出刺眼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