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露出的问题
1991年11月6号，屋外的寒风呼啸着，裸露的树枝已经开始结出冰凌。
在宽敞的会议室里。
一群人围拢在会议桌前。
有些人陷入思考，有些人则是小声讨论着，在场的每个人的面容都笼罩着严肃的表情。
就连平时最懒散的张斌，此刻也身着整齐的制服，在会议桌前庄重而严肃地阅读着桌上的资料。
门外传来卫兵敬礼的声音。
原本还有讨论声的会议室瞬间陷入安静。
随后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位身穿军装的老者神色严肃的走进会议室，唐长江伴随在左侧，李奉伴随在右侧。
老者入座后，看向在座的人。
轻咳一声。
“各位，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吧？在收到你们提交的报告后，中央军委政治部对此给予了极高的重视，并迅速组织了多方面专家以及相关部门，共同对该报告的可行性进行论证。但是我任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整个会场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喝水的声音都没有，就这样安静了十几秒。
老人一拍面前的桌子，喊道：“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现在好了，被自己人给吓唬住了，报告是你们交的，结论是你们下的，现在我来问你们的意见，一群狗东西，屁都不敢放一个。都没人说是吧，好，老子直接点名。”
老人环视一圈，随意点向下面的一个人说道：“何永红，来，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下首一名中年人紧皱眉头。
随后轻咳一声说道：“秦老总，对于这个结论提到的计划进度，其实原则上，嗯，我是同意的，你也知道我是搞生物科学的，赵晨星的完全的个例，不能肯定他的生物样本并不能支撑起整个计划的推进，但是这几次实验的数据让我觉得，他很大可能性能够完成接触实验。”
中年人翻动着手中的资料。
随后继续说道：“而且在几次的血液样本中，我们发现他的血液中已经有明显的炁灵胶的痕迹，但是他并没表现出任何过激反应，这点是超越曾经的生物样本的。所以，这个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原则上是同意计划进行的。”
老者继续扫视会场其他人，又开口问道：“严明，你来说说。”
被称为严明的学者摘下眼镜，看向老者说道：“老秦，其实我也是同意计划进行的，我说一个报告上没有的事哈，其实你们也知道，当时黑板上的那些乱码就是为了判断收容室里面的人是否还具有简单的思维逻辑的一个检测。虽然后来他失明看不见，但是从广播中也能听到并准确的判断出密码这点来看，他的思维是非常清晰的。本来想对他做一个全面的脑部检查，但是，我怕仪器对他脸上，嗯，就他脸上的那个东西，有一些难以估量的伤害，所以我一直没做检查。所以，其实我也是同意进行下一步任务计划的。”
老人不耐烦的看向会场，说道：“怎么都说一些屁话，还有没有其他的？我跨越大半个联邦不是为了听你们说这些的。”
“呃，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同意的。”
角落上，一名中年人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
瞬间，在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人。
老人看向中年人，略带笑意的说道：“你就是张斌吧？老裘经常提到你，说你人很胆小，但是依我看，你很有主见的嘛。”
张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对着主席台上的老人说道：“首长好，我是张斌，其实对于下一步任务计划，其实我是签的不同意，因为我是赵晨星同志的贴身医生，作为医生的道德来说，我并不想我的病人冒险，并且我觉得他没有康复，甚至有恶化的倾向。”
老人眉头一皱，问：“恶化？但是看你们的医疗报告说，他除了看不见，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张斌从身上掏出笔记本，划拉到某一页说：“医疗报告有一个遗漏的问题，就是对于收容对象的精神判断。曾经某天夜晚，我去监控室发现他并没有在房间里，后来我通过监控才发现他独自一人坐在外面的草地上。然后我翻遍了关于他所有的记录，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一条记录有关于他的睡眠监控和精神监控。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多加了一道监测睡眠的仪器，发现他睡眠时间特别短，其实你们也知道，睡眠对一个人，先别说一个人，对一个生物体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我猜测，赵晨星的精神应该在崩溃的边缘。”
会场内，安静无声，只剩下主席台上的老人食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和周围偶尔泛起的咳嗽声。
“你们精神研究的人是在干什么吃的？”
老人略带怒意的话说出：“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唐长江，你说，什么情况！”
唐长江眉头紧皱：“这个是我们的失职，周文平，你的报告为什么是同意？”
周文平站起身，同样是满脸严肃的说：“首长，院长，其实对于赵晨星我们是有充分的精神研究和心理评估的。他的心理是很健康的，并且没有出现哪怕一丝的负面情绪。其实小张刚刚说的那些，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就像刚刚老何说的一样，赵晨星是一个个例，我们不能用普适性的成果来下结论。并且我们也对他进行过诱导实验，他也是很顺利的通过。对了，刚刚说道的炁灵胶的痕迹，刚刚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因为炁灵胶的原因？”
何永红这时接过话：“很有可能，这么久了，赵晨星除了看不见以外，生理其他问题也越来越明显，但是这些我问过了医学部的同事，他们也没有找到引发的原因，所以我们猜想，会不会是因为炁灵胶的问题呢？但是关于炁灵胶的研究，现在因为样本很少，每次只能从那些物品里面收集到一点，对于研究进展很不利。”
秦老总说道：“炁灵胶，确实是一个问题，对了，你们不是有个叫陈国华的人去了国际组织嘛，有什么消息没有。”
情报主官田中树这时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站起身来说道：“根据陈国华传回来的资料，确认了自然界中广泛存在一些奇异生物，他们把这些奇异生物称之为异形，这些异形体内包含了许多的炁灵胶，上次西藏调查任务的那片湖水中，就有一只异形，但是最后似乎被暗处的势力劫走了。”
秦老总点了点头，向身旁的人说：“老唐，赵晨星的事情要注意，但是这个异形的事情，你们也要注意。有需求你们就提，军委那边无条件支持你们。对了，冉伟”
下首一名身材干练的人站起来，秦老总看了看他后说：“你虽然是保卫科的科长，但是你也知道，其实你们就有特殊的特种部队，所以我觉得，必要的时候你们还是给陈国华提供一点帮助，对了，我听说顾怀民传回消息了是吧，如果可以，你们也协助他一下。”
冉伟点了点头，说：“好的首长。全力协助几位同志的工作。”
秦老总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说：“好了，各位，今天这个会，还是暴露出很多问题，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内部加强审查，赵晨星的事情和下一步任务计划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延后到开春，上面我去说就行了。没必要让同志做无谓的牺牲。好了，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