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覆灭
他逃！他追！
姜明和枯木至尊的身影在这方天地不停的闪现。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枯木至尊的眼中满是恐惧，本以为姜明分出帝血之后战力会大打折扣，但没想到他战力不减，反而像是处在巅峰岁月一样，可以肆意燃烧气血对敌。
只是碰撞数个回合，姜明便在他身上留下数个窟窿，大有一副活撕了他的想法。
“你活出了第二世！！！”
“不可能！！”
枯木至尊一脸不可置信的猜测，他们观察过穹明的天心帝印，明明是破碎成块，被剥离的样子。
况且若是穹明活出了第二世，天心帝印理当恢复如初，引来法则潮汐的波动，那绝对能被他们感知到。
但偏偏什么都没发生，穹明却是越战越强，连续击杀多位至尊，仍有余力碾压他。
“老狗！我说我成仙了你信吗！”
“别跑了，你不是也想成仙吗？快停下让我助你超脱成仙！”
再一次腾挪，姜明抓住了枯木至尊的脚踝，将他提起，在一颗大星来回砸去。
“请你吃仙丹！”
姜明右掌一吸，覆盖在身上的劫火汇聚成指姆大小，剖开枯木至尊的肚子塞了进去。
下一刻劫火蔓延，从内至外的焚烧起枯木至尊的躯壳。化道的力量开始影响枯木，让他惊惧万分。
那是一种由同一领域的极道人物献祭引动的天地规则，即便同为至尊，被沾染上后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姜明，你也别想好过！”
这具帝躯注定损毁，其内生机被焚尽，纵使活下来，枯木至尊不久后也会坐化。
于是他神魂主动出窍，携带着自己的毕生道果显化，入主了自己的帝兵，强行唤醒神祇，带着最后的疯狂，极速向姜明袭去。
极致的速度姜明根本来不及提防，那柄木杖便从天而降，插进了姜明的天灵盖。
荧光闪动，木杖生根发芽，根系覆盖了整个脑袋，姜明的头上长出一棵小树，正在疯狂的汲取他的生机来成长。
那是枯木至尊的道的具现。他在孤注一掷，杖尖插入姜明大帝仙台，他要与姜明的神魂做最后的搏斗。
若是成功，说不定能借姜明的躯壳重生，到时候姜明的一切都会被他吸收转化。
“杀！”
清水道人赠予的仙甲虽然能护住他的肉身，但却护不住他的头脑以及神魂，这也是他目前的弱点。
姜明的仙台化为战场，二人的神魂在此厮杀，但毕竟是姜明的主场。
他在这里观想出无数异象，有天地大势，劫雷火雨，以及被他格杀过的至尊。各种虚影向着枯木至尊的神魂覆去。
但是枯木至尊完全是在燃烧自己的道，一往无前的撞向姜明，所有虚影都被他撞碎。
姜明神色漠然的站在原地，他正在观想一尊巨兽虚影，在枯木至尊冲上来的瞬间，巨兽虚影被完整的幻想出来。
一声咆哮，冲天翅掠过，血盆大口咬住了枯木至尊的神魂，一吸之下，枯木至尊发现自己的道则正在被吸出体外。
“不！”
“不要！”
“我还没成仙，百万年谋划一场空！”
“我还要成仙啊！”
巨兽虚影散去，被吸出的道则凝聚成一颗圆珠，而枯木至尊的神魂黯淡不已，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只是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些空话。
“想成仙是吧！”
“我答应过你助你成仙就绝不会食言。”
“这就帮你！”
姜明神魂浮现，摄来枯木至尊几乎透明的神魂，掐住他的脖子，秩序神链缠绕将其封印进了石球之中，金色的池水包裹住了他的神魂。
‘刺啦～’
姜明重新入主身躯，伸手拔掉在脑袋上扎根的木杖，没有的主人和神祇的帝兵，对姜明来说连破铜烂铁都算不上。
只不过过程稍微有些血腥，一些躯体重要组织也被扯了一些出来，但对极道人物强悍的生命力来说都是些小问题。
没有眼睑遮挡，两颗眼珠暴露在外，直勾勾的盯着剑阵中快破阵而出的至尊们，咧嘴…嘴唇也没了，只剩下龇牙一笑。
姜明这副模样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再加上刚刚格杀四位至尊的战绩。让这些曾统治过一个时代的至尊们也有些胆寒。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清楚姜明今日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更何况，姜明已是这般模样，血战了四位至尊，再打下去，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
“杀！”
“杀！”
姜明大吼，冲入剑阵，拔出作为压阵之宝的断剑，对上了两位至尊。
余下来的帝器们，则是一起围攻剩下的一位至尊。
十余件帝器一起拖一个至尊，让他们有了更加灵活的对敌空间。
三五件帝器同时正面进攻，其余掠阵，时不时的骚扰，几招过后又换一批上场，如此，让那至尊不得不专心对敌，无法去支援。
姜明这边，手持断剑的他犹如下山猛虎，过江恶龙，连续几剑下去，其中一位至尊的烧火棍差点直接断裂，这种结果让他神色阴沉。
“你们是靠这烧火棍吃饭的吗！”
“过来近身搏杀我啊！”
姜明狂妄的叫嚣，想要激怒他们，毕竟自己状态也已经很差了，再拖下去，容易暴露很多事情，对他新想起的计划会有些不妙。
而且断剑被拔出，剑阵有损，露出了破绽，对极尽升华的至尊来说，便有了机会逃出去，所以要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其斩杀。
“覆天！”
另一位全身包裹在战甲中的至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大喝一声，以掌为兵，向姜明拍来，他的帝器便是身上的仙衣，虽然神祇沉睡，但还是绽放出无量光，裹挟着主人向姜明杀去。
姜明以剑格挡，拦下了对方的一拳，随后反手一剑，将对方手臂上的仙衣砍出一大块儿缺口。
‘目中剑！’
看着缺口，姜明意识到这样砍下去指不定要花费多少时间。
秩序神链蔓延，勾住对方的头颅，姜明凑上前贴上对方的额头，二人双目对视，姜明果断施展目中剑。
两点寒光迸出，进入到对方的脑海中，四处窜动，捣毁仙台，截断生机。
“你这乌龟壳也不顶用啊！”
姜明抓住对方妄想出逃的神魂，用力一攥，一代至尊成为飞灰。
剩下那位早已无心再战，开始逃窜，但只是在做无用功，刚刚找到空间裂缝的他，便被姜明抓到，被迫对拼。
结果不言而喻，最终还是血洒星空。
就在姜明回到剑阵之时，一阵恐怖的爆炸声响起，里面的帝器全都倒飞出来。
原来最后一位至尊看见有人找到了空间裂缝，心下一狠，直接炸掉了自己的帝兵。
借着爆炸的空档，他迅速冲出了剑阵，来到了外界星空之中，他迅速开口高呼。
“救我一命，我愿为你们效力！”
姜明听见这话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快速冲出去，想要将其截杀。
眼看快要追上的时候，天地忽然变色。
‘嗡～’
北斗宇宙颤栗，一道无量光门浮现在宇宙深空，仙光四射，门内仿佛有飞仙光影流动，仙乐四起。
随后门户大开，要将那位逃离的至尊接引进去。
姜明也不甘示弱，释放出帝道法则凝聚成的秩序神链缠上那位至尊，与小仙门的接引之力抗衡。
“小仙门！”
姜明剑阵散去过后，宇宙中幸存的人又能观测到此处了，有人看见这道仙光四射的门户惊呼出声。
姜明脸色也很不好看，似乎没料到一般。
这个小仙门游离于北斗宇宙之外，有传言说小仙门乃是仙域碎片所化，其内生存的全部都是昔日的仙裔，甚至传说在仙门的深处还有一尊真正的仙在沉睡。
有没有仙姜明不知道，但生存在仙门内与外界是两种结果姜明是知道的，他壮年之时也曾寻找并杀进过仙门，获悉了一些隐秘。
仙门内的规则与他们外界的这些宇宙不同，生活在仙门内的人寿命会更加漫长，若是极道人物在里面沉睡，流逝的生机会更小。
这也导致了无尽岁月中，很多自斩的极道人物都想进入仙门，但仙门内部的实力也极为可怕，他们立下规矩，凡是想进入仙门的至尊，都需要为他们效力才行。
但毕竟都是冠绝一个时代的人物，结盟已经是这些人的底线了，又有几个愿意去与人为仆呢！
但依旧有人愿意进入，所以仙门这股势力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恐怖了。
姜明当年杀进去，就出现了数位极道拦他，虽然姜明处在巅峰岁月，但与仙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虽不惧怕他们，但也没有必要去与其拼杀，最后勒索了一大堆仙材灵宝之后才退走。
“穹明，放开他！”
仙门中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像是在威胁这位年迈力乏的当世大帝。
那位至尊听见声音，也在不停的挣扎，挥手撕扯秩序神链，妄图进入仙门内，他的损耗不算太多，进入仙门后，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还可以延续生命。
噗～！
“你们在威胁我？”
姜明不再犹豫，顺势跃起，一拳打爆了那位至尊的头颅，出手果断狠辣，彻底磨灭他的生机。
一只手提着残尸，飞至空中与仙门对立。
“你！”
仙门之内的存在显然极为愤怒，但姜明却不管不顾，一脚将尸体踢进那巨大的门户之中。
“说了今日要捶死他们就要捶死，谁来了也不好使。”
“你不是要吗，给你了，你也没说要活的还是死的。”
赤裸裸的羞辱，姜明立在天空，蔑视的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