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钱老救场
“嗡嗡嗡嗡……”
曹歌想要说话，口中却发出蚊子的声音，他努力调整一会儿，才学会这具身体的发声窍门，说出了人话：
“这么多人欢迎我，阵势挺大的嘛。”
曹歌笑道。
媚姐从王大牛背后走出来，眼神冰冷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中了我的幻像？”
毫无疑问，刚刚曹歌已经发现自己处在媚姐的幻像之中，包括钱老在内都是媚姐制造出来的幻像，目的是套他的话。
他们怀疑曹歌与钱老之间有什么秘密，把一只诡放进斩诡司分部。
目前曹歌已经变成针口恶诡，已经证实他们的猜测。
但他们同时也想不通，如果钱老真的想放诡进来，他早就有机会那么做。
更可疑的是曹歌，如果曹歌真的是诡，为什么要当众说出自己是诡王序列，这岂不是会遭人怀疑？
曹歌回答道：“一开始我不知道，直到钱老出现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
媚姐疑惑，她与钱老认识多年，对钱老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在外表与声音上没有任何破绽。
“因为钱老不会对你说我不是诡王序列，因为我真的是诡王序列。”
说话间，曹歌已经变回了人身。
媚姐哑然，她原本料定曹歌不是诡王序列，还想用这一点诈出曹歌更多的秘密，没想到曹歌还真是诡王序列。
“你真的是人？”媚姐再次问了一遍。
曹歌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要不是日游神无法召唤，否则用游神瞳一照，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我们不相信你！”黑口斩诡小队队长李东城说道。
“由人变成诡，就是诡异！”
“宁杀错，不放过！”
王大牛随意道：“管他那么多，杀了便是！”
众人丝毫没有相信曹歌的意思。
对此，曹歌深感无奈，现阶段他需要借助斩诡司的力量，可他不能公布自己真正的序列，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厉喝如同闷雷在空气中炸响：
“够了！”
钱老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曹歌身侧，深陷的眼窝里射出骇人的精光。
以前的钱老穿着破旧的保安服，一幅慈祥的保安形象，从未对人假以辞色，每个斩诡司小队成员对钱老无比敬重有加。
众人第一次见到钱老带有杀意的眼神。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和蔼可亲的钱老吗？
“曹歌，周芙媚，王大牛，你们三人留下，其余人散了！”
钱老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前一刻还嚣张的众人顿时成了鹌鹑，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溜了。
场上顿时只剩下四个人。
钱老是找媚姐算账来的，全场压力给到媚姐。
她率先开口道：“钱老，对不起，我也是为了基地着想，不想基地混进一只诡。”
钱老面容肃穆，横了她一眼，一向从容不迫的媚姐顿时不敢说话了。
曹歌心里那个爽啊，背靠大树好乘凉，钱老这根大腿真粗！
其实，这两天来，曹歌已经能够分辨出自己是否处于媚姐的幻境。
大概是因为阎王给他的印记，曹歌对幻境有一种本能的觉察，就像一个人可以分辨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
刚刚他察觉到这一点，起初还不确定，但钱老一开口就知道真假。
钱老之前与他讲话会用影子包裹住周围的空间，防止被窃听，而刚刚钱老竟然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一向谨慎的钱老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于是，曹歌开始意识到媚姐在用幻像套他的话。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钱老沉着脸，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会看错，质疑我？”
媚姐心神颤了颤，钱老是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真不知道曹歌给钱老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钱老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他。
这两人，一定有秘密瞒着她！
媚姐紧咬银牙，道：“不敢！”
她冲王大牛使了使眼色，替她辩解辩解。
但王大牛刚想开口，钱老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不敢说话了。
年轻时，钱老是王大牛的老师，王大牛一身本事都是钱老教出来的。
“你们两个，唉！”钱老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曹歌不是诡异，也不是间谍，这下你们信了吧？”
媚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诡异地看着曹歌：才认识两天，曹歌是怎么让钱老这么信任他？
不合理！
绝对不合理！
没有人会以性命担保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
媚姐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见媚姐还在怀疑，钱老生气道：
“实在不行，曹歌，我们走，走还不行吗？”
说着，钱老就像被子女欺负的老人，嚷嚷着要离家出走。
见状，王大牛彻底绷不住，拉住钱老的保安服衣袖子：
“钱老，我错了，以后曹歌就是分部部长，这位置我不要了，你别走行不行？”
曹歌嘴角抽了抽：这么……随便的吗？
看来钱老在王大牛心中的位置很重要，连分部部长的位置都肯让出去。
钱老呵斥道：“你啊，从前就一根筋，幸好有个聪明的女人在背后扶着你，要不然你以为部长的位置坐得稳？”
“是是是！”王大牛点头如捣蒜，钱老一直是他心中敬重的老师。
钱老看向周芙媚，语气平淡道：“还有你，我知道你谨慎，也是为了大家好，但曹歌不一样，他有我担保，以后别这样了！”
“是！”
媚姐眸光微沉，盈盈施了一礼。
“散了吧，对了，部长的位置就免了，以后曹歌有什么要求，尽量听他的。”
临走时，钱老还不忘吩咐一句。
这么替他着想？
曹歌眼睛放光：不愧是钱老，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爷爷了!
“好！”
媚姐一口答应，心中却在抓狂，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钱老为什么对曹歌这么好。
就算是面对诡神，钱老都没这么恭敬吧？
难不成曹歌比诡神还尊贵？
媚姐摇摇头，抛弃了自己的可笑想法。
待她们走后，钱老对曹歌低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曹歌摆摆手。
他并不担心在基地会出事，钱老就在身旁，有顺风耳，能够观察曹歌的一切。
“没事我先走了。”钱老正欲离开。
看到钱老对自己这么恭敬，曹歌眸光微动，开口道：“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嗯？”
钱老扭过头，一脸黑人问号。
曹歌：“帮我调查一只诡，与我住在同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