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都是诡
也许是觉得曹歌想泡她，白霜月秀眉微蹙。
曹歌一动不动盯着她，眼神冰冷。
如果白霜月不肯先走，联想到她特立独行的作风，她很有可能……不是诡。
曹歌猜测，如果一个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不被诡碰到，那她最好性格孤僻，朋友较少，甚至没朋友。
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最大程度不被诡碰到，从而不被吃掉。
而白霜月就完全符合这样的性格。
但曹歌的猜测落空了。
只见白霜月身形先动，近距离掠过曹歌，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
她不怕碰到我？
曹歌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这个世界的诡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被他碰到人？
曹歌不疾不慢跟在白霜月身后，但始终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学校离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曹歌一路走走停停，除了观察白霜月外，他还认真观察这个世界。
路上行人如织，小贩在卖葱油饼，或者豆浆油条，有人边吃早餐边打电话，神色匆匆。
这个世界正常的不像话，人们忙碌于各种各样的生活中，一切与他原来的世界一般无二。
曹歌时时与周围人保持距离，有好几次他差点被行人撞到，幸好他用书包挡住，否则要死好几次。
他这样人叫觉醒者，而其他人是诡。
诡在碰到觉醒者之前，都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一旦诡碰到觉醒者的身体皮肤，就会诡化，变成一个个怪物。
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你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碰到你的皮肤，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只可惜，现在是夏天……
曹歌选择去上学，他不能表现的太反常。
一旦有人怀疑他被诡附身就完了。
他可不经碰！
正当他微微走神时……
“哎呀！”
一个小男孩被他撞倒。
曹歌心头拔凉拔凉，他只顾着把目光放在前路与周围人上，根本没注意到脚下还有一个小男孩。
“嘻嘻，大哥哥，我碰到你啦！”
随着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小男孩脑袋肉眼可见地膨胀，变得有一个水缸那么大。
脑袋表面布满孔洞，无数虫子密密麻麻从里面飞出。
虫子覆盖住曹歌的身体，脸上、身上、手臂上、腿上，无处不在。
虫子们在他身上挖洞、钻孔，甚至爬进了他的眼睛和耳朵，将他咬得千疮百孔……
“有意思，你们可真太有意思了！”
曹歌大笑！
小男孩变成一个大头蜂窝状的诡，歪着硕大的脑袋，有点不理解曹歌的反应。
随着曹歌被发现是觉醒者，所有上班的人、摆摊的小贩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
“桀桀桀！”
“觉醒者，竟然是觉醒者！”
卖豆腐油条的摊贩变成骨头大蛇，卖葱油饼的摊贩变成全身长满眼珠的肉瘤，一个路人变成拥有八条人腿的蜘蛛，还有的人变成一个没有皮肤的巨人……
所有诡异仿佛见到了全天下最大补的食物，一个个争先恐后涌过来。
被无数诡异啃咬，曹歌脸上的表情逐渐疯狂，一双如死水般的眸子越发骇人。
“一个个的，都是诡！”
“哈哈，这个世界太棒了！”
他高兴到发疯。
“太好了，你们都是诡，那我就全杀光，一个不留！”
“你们，都得死！”
曹歌仰天大笑。
一个没有头、浑身没有皮肤的血之巨人，提着自己的脑袋走来，从诡异堆里，一把拎起全身缠满虫子的曹歌，一口吞下。
曹歌，卒。
一个金色的轮盘缓缓旋转。
…………
“咔嚓”
曹歌关上家里的大门，眼中充满震惊。
“重生时间重置了？”
这一次他没有出现在床上，而是在家门外面。
曹歌猜测，六道轮回盘可能是根据诡出现时间节点来重置时间。
“嘭！”声，一个重物狠狠砸在身后的门上。
“小哔崽子，敢威胁老娘，以后你别想进这个家门！”
身后传来姨妈的破口大骂。
曹歌摇摇头，往楼梯走去。
这一次，他同样在三楼遇到开门的白霜月。
两人对视了两三秒，这一次曹歌依旧让她先走。
咚咚咚！
静谧的楼道传来两人有节奏的脚步声。
曹歌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可是他缺乏了解的渠道。
如果不惧死亡痛苦的话，曹歌想把身体能碰到的人都碰一遍，看看她们是否都是诡。
看着白霜月皎好的jk背影，曹歌突然产生一股恶趣味：
“要不要碰一下她，测试一下她是人是诡？”
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就不可断绝。
在他看来，白霜月非常像人。
孤僻，独处，还与自己一样走楼梯。
什么？走楼梯是为了健身？
曹歌可不相信巧合。
他加快步伐，在路过白霜月的一霎那，曹歌装作不经意的去碰白霜月的手背。
“咻！”
一阵香风闪过，白霜月闪到楼梯另一侧。
曹歌揉了揉眼睛，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刚刚000001秒内，白霜月往旁边移动了两步，正常人绝对做不到这么快的速度。
要不是曹歌全神贯注盯着她，绝对发现不了对方的异常。
白霜月，不简单！
抬起头，曹歌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美眸。
“有事？”
白霜月语气冰冷，整个楼道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曹歌猜测，白霜月应该是人，否则不会那么敏感怕被自己碰到。
“你，是人是诡？”
狭窄的楼道里传出曹歌诡异的声音。
曹歌开门见山，他不怕死，大不了重来一次。
白霜月盯着他，淡淡吐出一个字：“诡。”
“哦？那你能让我碰一下么？”
“不可以。”
“难道你心里有诡？”
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很流行，由曹歌问出并不奇怪。
“我凭什么要让你碰？”
说着，白霜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歌心中的猜测已经确定大半，白霜月应该是人，只是对方不想暴露太多信息。
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一定要从知情人士入手，白霜月懂得比他多。
曹歌思索：“得想办法从白霜月这里获取情报。”
曹歌化身校花的跟踪狂魔，一路跟着对方。
这一次他更注意脚下，没遇到上次那个小男孩，平安抵达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