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与林倩茹摊牌
林倩茹听着林知鸢的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林知鸢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你,你好恶毒,林知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倩茹气得要死,但是浑身的疼痛让她不能够动弹。
“我恶毒?我的恶毒怎么比得过你呢?从我回到丞相府开始,你就一步步的算计我。起先你接近我,用你那虚情假意赢得我的信任,然后再将我推入深渊。我会莫名其妙的嫁给罗千阳也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连我被赶出去也是你提出来的不是吗?”因为林倩茹是趴着的,林知鸢的手缓缓的移到了她的伤口上。
“你知道我被赶出城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所受到一切痛苦,都是你给我的。连小时候被抱来相府,过了六年的相府小姐生活也是为了给你铺路。”林知鸢的手狠狠的掐在林倩茹的伤口上。
“啊!”林倩茹疼得尖叫出声。
“嘘!就这点疼你就受不了吗?那之后还会有更疼的事情,怕是妹妹只能去死了吧!”林知鸢冷冷的一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在这十年里不学无术,所以才会被父亲母亲厌弃。林知鸢,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跟太子殿下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算计我!”林倩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
林知鸢这个恶毒的女人,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丞相府的事情,一点都不关注自己。实际上她暗地里操控了一切,让她在最喜悦最高兴的时候,让她跌入地狱!
“你跟太子殿下暗度陈仓的事情,是我拿着刀逼你们的吗?你自己攀龙附凤,却偏偏斗不过人家正室,只能够说明你自己没本事。抢人丈夫,就要做好被人正室打,你怎么连这个觉悟都没有?”林知鸢站起身,拿着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不过呢,你还有一次机会,等太子殿下回来你,你不妨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看他会不会为你跟你死去的孩子跟太子妃报仇,当然你也可以让太子殿下来对付我。”林知鸢敢这么说,自然就敢断定太子殿下不会那么做。
真的以为太子妃是吃素的?她现在一口咬定林倩茹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并且找了替死鬼过来承认此事。
要是太子殿下说林倩茹的孩子是她的,那首先就要承认自己跟林倩茹无媒苟合。其次最重要的是,现在丞相府在绍帝的眼中就是个罪人。
太子可不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惹绍帝厌烦的。
“呵,林知鸢,要是太子殿下知道是你跟太子妃合谋害了我,害了我们的孩子,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林倩茹气得直捶床。
太嚣张了,林倩茹这个死女人真的是太嚣张!
“奥,那我期待你的表现。”林知鸢微微挑眉,“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孩子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也保不住。太子殿下应该不知道你吃药设计他怀孕吧,要是知道了,呵,那事情岂不是精彩。”
林倩茹顿时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林知鸢,“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再说了,你的脉人家大夫摸一摸就知道了。”林知鸢如实回答。
“这,这不可能!”林倩茹心里一慌,如果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吃药设计怀孕,那她一定会被太子殿下抛弃的。
“好了,既然妹妹已经醒来了,我看着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先走了。”林知鸢朝着林倩茹招了招手,“再会啦!”
“林知鸢你回来,你回来!”林倩茹朝着林知鸢喊道。
可是林知鸢却没有再回头,她想要这远远不够。
她推开林知鸢的房门,翠芝立刻就冲进去了。
林知鸢带着站在门口大夫和稳婆出了院子,随后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他们,两人吓得立刻说道,“安嘉县主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不。”林知鸢摇了摇头,“我要你们将今天所有看到听到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传出去。”
说着便掏出两锭银子一人一个丢给了她们,“好好办事,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要清楚。”
大夫跟稳婆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讨好的笑道,“自然自然,安嘉县主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的。”
“恩。”林知鸢将该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完了,接下来就等着事情发酵了。
等那位太子殿下回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戏可看呢。
孔银儿早就在外头等林知鸢了,见她出来,便上前道,“怎么样?”
“恩,完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只要一直刺激林倩茹,她就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现在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太子殿下,所以她也一定会让太子殿下帮她来对付我。只要太子殿下敢出手,这便是一场死局,无疑就是亲手将林倩茹送上耻辱柱。”林知鸢伸了个懒腰,“每次吵架骂人都累死个人,走了走了,先去吃一顿,吃饱了我们去柴窑。”
“好。”孔银儿点点头。
坐在马车里,林知鸢摸着手中的玉佩,不管怎么做,这上面的黑色怨气一点都没有消退。
一年的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如今一眨眼已经过了一半。
“小纸鸢你这玉佩我看到过好几次,你每次都将它当宝贝似的寸步不离。可是我看这块玉佩上有杂质,并非好玉,你怎么不换一块。”这个问题孔银儿一直想问。
以现在小纸鸢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上等材质的玉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不愿意换。
“这个啊,你不知道,它是我的命。”林知鸢笑了笑,再次将玉佩放入怀中。
真希望有一天自己醒来,这块玉佩变回原样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活下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将进入正轨。
孔银儿不明白林知鸢这话,还以为她是太过于宝贝,所以才当命一样宝贝着。
林知鸢吃完饭之后便去了柴窑,虽然柴窑现在让裴媛和江芝芝关着,但是两人很多时候做事还需要林知鸢把关。
不过林知鸢觉得这两人其实已经处理的很好了,技术这种东西需要练出来的,烧瓷更需要经验,急不得。
林知鸢在柴窑待到天黑,才跟裴媛跟江芝芝的她们分道扬镳。
回到王府的时候,纪晨疆已经在等她了。
白天的事情,纪晨疆已经知道,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丞相府二小姐林知鸢与外男私会,怀了孩子。还说看到太子妃带人去了丞相府,之后安嘉县主,也就是林知鸢带着大夫和稳婆也去了。
众人纷纷猜测这林二小姐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所以太子妃才会去丞相府。
可是后来又有人说,林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但是却造谣说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还将那个男人给拎出来了呢,罪证确凿。现在林二小姐的孩子也没有了,如今卧病在床。
“鸢儿,这你之前说的好戏就是这个?”纪晨疆问道。
“王爷觉得这场戏好看吗?”林知鸢反问他。
“的确是精彩,可是你不怕你这么做,太子和太子妃回头找你算账吗?”林知鸢这么做,早就是准备将太子和太子妃给得罪了,纪晨疆也知道,她敢这么做,有一半的底气是自己给她的。
“那不是还有王爷嘛,要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要弄死我,王爷会坐视不理吗?”林知鸢眨巴眨巴看着纪晨疆。
纪晨疆看着她这副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会算计人的模样。
“鸢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直接让林倩茹死无葬身之地,为何要这般折磨她。就好像猫捉了老鼠一般,不弄死,而是玩弄于鼓掌之中,等老鼠受尽折磨之后在一口咬死它。”纪晨疆很是好奇,林知鸢对林倩茹的怨气可一点都不比对林丞相和邹氏的要少,甚至说要更多。
林知鸢却噗嗤一声笑了,“王爷,若是你知道林倩茹所做的事情给我带来了什么影响,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或许可以告诉本王,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纪晨疆微微蹙眉,他还真的很好奇,林倩茹到底给林知鸢造成了什么可怕的影响,让她这么恨。
林知鸢摇头,“王爷不必知道是什么事情,王爷只要做好我的后盾就好了。哦,对了,王爷调查十年前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该说的她会说,不该说的她不会说。
见林知鸢岔开话题,纪晨疆也不勉强。
说起十年前的事情,他还真的是调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我们已经找到当年给你做换运法事的黑袍道长的下落。”
“真的!”林知鸢脸上一喜,“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给林老头定罪了?”
“对,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够知道当年一切的来龙去脉,他可是重要的人证。”纪晨疆道。
“那什么时候去找他?现在吗?我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林知鸢问道,她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见到那个黑袍道士。
纪晨疆拉住林知鸢,“鸢儿,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明日再出发也不迟。”
“我也是怕夜长梦多,要是再跑了怎么办?”林知鸢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叹了口气。
“不着急,无论如何,本王都会帮你找到真相的。”
纪晨疆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林知鸢还是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纪晨疆出发去找黑袍道士了。
临走之前,她还嘱咐了孔银儿好好照看新建的柴窑,所有事宜她可以自己决定。实在是拿捏不准的话,那便等她回来处理。
跟着她们一道去的除了纪晨疆的贴身侍卫于江,还有就是周书礼。
一直以来,林知鸢还以为周书礼也跟于江是一样的。前几天她才知道,这周书礼是纪晨疆的兄弟,也是他的幕僚,在军中是有军职在身的。
不过最最重要的是周书礼的家世,调查黑袍道士的事情就是周书礼他们家找到的线索。
这让林知鸢对他是大为改观,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富二代。
据周家传来的消息,黑袍道士如今归隐在山林之中的一个小村落,做了一名大夫。所以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此人的下落。
要不是周家有庞大的消息网,估计纪晨疆跟林知鸢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黑袍道士会躲藏在这个地方。
虽然路途遥远,但是林知鸢还是要求骑马去,这样快些。
行了四天三夜,她们几人终于到了那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大概只有十来户人家,山村的村民很少见外人来他们这里,见到纪晨疆等人的时候,都非常的好奇。
“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这山河村的村长,不知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山河村的村长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他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询问道。
“老村长,我们要找一名姓廖的大夫,请问怎么找他?”周书礼走上前问老村长。
“廖大夫啊,他就住在村尾。”老村长指了一个方向,随后又问道,“你们是来找廖大夫看病的?廖大夫医术高明,有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看。只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们多担待啊。”
“好,谢谢老村长,我们晓得了。”周书礼道谢。
这个山村本来就不大,但是那名廖大夫所住的小院子却比较偏僻。矮小的围墙内外都种满了花花草草。
一名四十出头的老者正弯着腰在整理晒干的草药,听到动静他直起身子扭头看了过来。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了,在她看到这名廖大夫的时候,这张脸瞬间就跟十年前那个晚上,割开她手腕脚腕的黑袍道士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真的是他!”林知鸢怨恨的看着廖大夫,这个助纣为虐的邪道!
“姑娘你认识我?”廖大夫一脸的疑惑。
“我当然认识你,你也不应该忘记我。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破旧的道观里,你用锋利的匕首割开了我的脚腕和手腕。那血腥味,你可还记得?”林知鸢问道。
听到林知鸢这话,廖大夫的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