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游街，刀变，器灵
钱喜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继续！”
“咔嚓！”
“咔嚓！”
“咔嚓！”
“……”
接连打断了十根水火无情棍，铁牛四处借棍子。
顾长生依旧一脸淡然，宛若标枪般站在公堂中央。
“大人，此人乃是武者，一般刑罚恐怕难以伤到他分毫……”
身为二品武者，周南给出了合理解释。
“国武司的武者？诶呀！你咋不早说……”
钱喜功闻言，脸色阴转晴，当即起身要去松绑。
周南赶忙拦住老大人，“大人……大人，卑职已经调查过，此人并没有登记在册，乃是私自习武……”
“叨！”钱大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指着顾长生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公然违抗禁令，私自习武，你可知道后果！”
“废掉丹田？斩首？灭满门？”
顾长生声音不咸不淡，语气中竟是透着一丝鄙夷。
这下彻底惹怒了钱大人，“好！很好！拉出去游街三日！然后本大人亲自送往国武司！！”
“大人，百兽林之事……”周南拉着长音小声提醒。
“不问了！”钱喜功转屏风拂袖而去，几十具妖尸，加上抓到私自习武者，已经足够他升官发财。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钱大人又返了回来，“对了，那个卖鱼的一家不是死了吗，还有黑狱案，都是此人所为！”
“大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周南还想再说点什么，直接被钱喜功一句“你在教本大人做事？”堵了回来。
青天县街道之上，顾长生被锁在囚车之内，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囚车缓慢前行，有衙役在前方跟百姓介绍着其所犯累累罪行。
“这不是坊市那个杀猪卖肉的吗？据说前些天上青楼不给银钱，被飘红姑娘堵了门。”
“好家伙！私自习武，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私设黑狱，杀人，哪个不是掉脑袋的？”
“……”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时不时扔上几个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这倒不是他们跟囚犯有什么仇恨，完全就是烘托气氛找乐子，或者说手贱。
这些底层百姓，很难有欺负人的机会，都死刑犯了，欺负欺负怎么了？
顾长生一语不发，冷冷扫视着愚昧的人群。
烈日炎炎之下，这些人晒的面红耳赤，脸上却是洋溢着过年般的笑容，反观自己，好歹站在车里，头发是乱了点，脸上却是没有半滴汗珠，真不知道谁更可怜！
不过顾长生也不舒坦，浓浓的饥饿感，让他有些意识恍惚，仿佛周围不是涌动的人，而是一只只烤得红扑扑的乳猪。
第一天的游街在三声钟响后结束，顾长生也被押回监牢。
看着累得跟三孙子一般的衙役，他却是精神抖擞，“喂，就算是囚犯，也应该给点吃的吧。”
顾长生叫住狱卒，换来的却是一抹讥笑，“惹怒了钱大人，还想吃东西，诺，吃吧，那里足够你吃了！”
顺着狱卒的手看过去，顾长生笑了。
许是库房空间不够，钱喜功竟然让人将从百兽林运回来的妖尸，暂时存放在了监牢之中，好巧不巧，正是顾长生所在的单间，望着堆积成小山的妖尸，顾长生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有病！”狱卒翻了翻白眼，打开牢门，将顾长生推了进去。
顾长生走到尸山后方，舔了舔嘴唇，心中暗想，若是杀猪刀在这里就好了……
哪知念头一起，脑海中竟然出现一抹暗黑色虚影，虚影逐渐凝实，赫然变成漆黑如墨的杀猪刀！
刹那间，另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之中。
证物房，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柄漆黑如墨的大号杀猪刀，猛然抖动了一下，血色光芒一闪而逝。
“嗖！”
杀猪刀凌空而起，竟是穿透铁门，沿着地下通道高速狂飙，两个巡逻的狱卒猛然低头，只觉得头上一道黑影扫过，帽子都被罡风掀飞数米。
“兄弟，刚才那啥玩意？”
“没看清，估计是大蝙蝠……”
天字死囚牢，顾长生眼睛越来越亮，杀猪刀跟随他的意念，正快速飞来，沿途风光一览无余。
“唰！”
黑影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落在顾长生手中，握着乌黑浑厚的刀柄，顾长生欣喜若狂，这刀不简单，也不知道原主是从哪儿弄来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原主再也给不出他答案。
手腕轻轻一旋，杀猪刀划过一道乌光，原本能捆住武者的手铐脚镣脱落，断面整齐如德芙般顺滑。让顾长生对于杀猪刀的锋利，又有了新的认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施展杀猪刀法，很快一条鱼妖便被切成上万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
“可惜没有芥末……”
已经饿成三孙子，就别要自行车了，顾长生享受着生鱼片在味蕾中爆汁，就一个字，“鲜！”
以他的食量，一条鱼妖塞牙缝都不够，下一个目标，当然还是适合生吃的“海产品”。
顾长生很鸡贼，完全是从内部掏空，从监牢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用餐持续了三个时辰，饥饿感逐渐消退，顾长生准备将杀猪刀插进身体，然而，“得把杀猪刀藏起来”念头升起的瞬间，脑海中墨色杀猪刀虚影一震，手中杀猪刀竟然化作一道乌光，直接没入其眉心，与虚影合二为一。
来不及多想，顾长生只觉得灵魂一阵拉扯之感，子时，到了！
熟悉的神秘空间，熟悉的紫色雷电倾泻而下，不过顾长生变了，在他灵魂的右臂上，赫然出现一柄暗黑色的杀猪刀纹身。
心念一动，一柄虚幻的杀猪刀出现在手中。
顾长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丝毫不影响他仰天大笑，菜刀直指紫色雷电之眼，“龟儿子，来吧！！！”
雷电之眼微微颤抖，像是极度愤怒。
宛若虬龙的雷电倾泻而下，完全将一人一刀笼罩其中。
人与刀同时化作晶莹粉末的同时再次凝聚，一个声音在顾长生魂海中响起，“哎呀卧槽！老大，不带这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