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守护神
这个时间段已经是下午。
下班放学时间总是多人,莓糖背着五斤的被子和五斤的书包去找租房广告。
找到一处贴满广告的墙,上面什么工作都有,就是没有租房广告。
莓糖已经走了两公里了,腿有点发酸,没办法做人挺难的。
他只能下载一个租房软件,只是害怕货不对板。
找到一个比较好看的户型,于是根据上面的电话打给了房东。
房东说现在就可以过去租,告诉莓糖的具体位置,晚上七点钟左右就可以到。
打开高德地图,根据上面的指示,得坐地铁二号线再坐半个小时大巴就到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坐过地铁,有点胆怯和恐惧,那里应该人很多吧。
莓糖下到地铁站下面,看着路人把行李放进安检机,他也学着把书包和被子放了进去。
路人拿过行李之后就去机器自助买票,他也跟着过去买,选择二号线。
最后坐上了地铁。
莓糖为自己感到骄傲。
下班时间段还挺多人的,到了下一站,座位上便少了一个人,莓糖坐了上去。
背后的被子太大了,只好躬着身子。
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这个哥哥身上好臭啊!” 小女孩从椅子滑下去,趴在妈妈的膝盖上捂住鼻子。
这个被褥味道是霉味,令人窒息的味道。
小女孩妈妈皱着眉头说:“不能这么没礼貌,伤人的话不能说。”
小女孩明显瘪嘴了。
莓糖听到了,脸红耳赤的尴尬,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站了起来,走到下车门边靠着,距离人群有两米远,距离莓糖到达目的地还有五个站。
熬了半个小时,终于到站,天也黑了一半。
坐上了大巴,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莓糖坐了一个半小时,他坐错了方向,兜兜转转才到了目的地。
莓糖到了老小区楼下,房东跟他说正在吃饭,让他等半个小时。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吃上饭了,莓糖还在找个安乐小居。
一楼的老爷爷从厨房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坐在旁边石椅的莓糖,“嘿,小伙子要上前线打仗吗?”
莓糖掉头看着苍老而有血色的老爷爷,乖巧回应着:“爷爷,抗战胜利好多年了。”
爷爷年纪比较大,可能没记性了,还以为停留在革命时代。
莓糖对着爷爷暖暖一笑。
爷爷布满皱纹的脸勾勒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我当然知道抗战胜利好多年了,我看你背着小被子以为要到叙利亚支援呢。”
莓糖表情僵住,原来是自己落后了。
也是,这个小被褥是叙利亚风格。
又臭又烂,被人嫌弃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
“爷爷,你很幽默啊!”
爷爷又喊他进去吃饭,莓糖饿了但不至于没礼貌,第一次见面就跑去别人家吃饭,更何况别人只是客气一下。
莓糖拒绝之后,一楼小铁门打开了。
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微胖的女房东向他招手。
莓糖迈着重重的步伐向房东走近,房东皱了皱眉,表情让莓糖生畏。
房东边走边说:“房间在八楼,偶尔供水不上,但是采光很好,楼顶天台也大可以嗮被子,电费15,水费5,一会看过房子之后再给你说价格。”
走在下面的莓糖应了一声,“谢谢房东阿姨。”
走得挺慢的,生怕熏到房东阿姨。
终于爬上了八楼,房东打开钥匙拉开铁门,后面还有一个木门,很传统旧式老房子。
走到里面,家具挺齐全的,手机上的租房信息可以说完全不一样,像七八十年代的旧房子。
家具上还有好多灰尘,好像好久没住人了。
莓糖转了一圈,然后问:“一个多少钱啊?”
房东叉着手,看着莓糖的脸好像在盘算什么阴谋,亲昵说:“三千块一个月,加一个月押金。”
莓糖怔了一下。
三千块。
他以前一年半的花费,现在一个月就没了,而且只是住。
“漂亮的、亲爱的、年轻的房东阿姨可不可以便宜一点。”
房东笑了,这孩子还挺乖的,“这样吧,物业费这个月就不收你了,三千块一块钱都不能少,不然你现在带着你的行李离开。”
眼睛瞥了一眼地上的行李,十拿九稳的感觉。
莓糖走了一天了,疲惫不堪,“好吧,谢谢阿姨。”
“做人就要豪爽,以后我有好事也会关照你的。” 房东拍了拍莓糖的肩膀,递出了收款码。
等房东走后,莓糖开始打扫灰尘,最重要就是把被子洗了。
倾律回到酒店卸完妆,想起那个大草莓,微信看到早上发过来的死亡提醒。
他奇怪了一天,难道他能预知未来?
莓糖花了一个小时把屋子打扫干净,好看不是一星半点,从洗衣机拿出被子,露出原本的颜色,粉白的被子中间有颗大草莓。
很大,很红。
微信语音电话过来,莓糖擦干手心,划开屏幕。
是倾律,少年肉眼可见的开心。
按下接通键。
“哥哥。”
莓糖害羞说出口,声音又轻又糯。
男人清冷的气泡音在莓糖耳边响起,禁欲又销魂,与倾律颜值绝配,性格又温柔善良,“好乖啊,会喊哥哥。”
莓糖上头了,顶不住了。
这也太温柔了吧。
害羞死了,努力压抑着情绪,“嗯呐。”
男人的声音开始正经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被刺杀的?”
这个问题莓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路上捡到的神仙告诉自己的吧。
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莓糖脸颊爬上酡红,声音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又好听,“昨晚躺在哥哥的被窝里,梦到的。”
说完之后,莓糖更羞了,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被窝里。
啊啊啊啊。
“哈哈哈…………谢谢倾莓竹马的提醒,看来你是我的守护神,我这辈子没了你怎么行。” 清冷的嗓音又从对面传来。
莓糖羞愧难当。
为什么这些话在哥哥的话中说出来会这么轻松,自己却羞死了。
“对不起,这个昵称我随便打上去的,当时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