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听我怂恿干掉上司的牛马老公太上道了!
围着粉色小猪围裙的高大男人,无奈地看着眼前偷看被抓包的女朋友。
弯腰,亲她。
月归的纤腰被两只小麦色的粗粝大掌握住,唇被重重碾过,心里的腹稿沉在欲海里,和她一起浮沉。
她的双手扶在厨房透明的玻璃门上,双眼迷离沾染雾气。
他伸手擦尽玻璃上被热气蒸腾起的雾,浅浅点着她的倒影。
在她耳边轻笑:“今天,好潮。”
她身子颤得厉害,被他捞在怀里才不至于跌倒。
他吻在她的后颈,微喘着感叹:“你好像总是没有力气。”
将一旁解下搁在料理台上的粉色围裙,系在月归身上。
像给白茫的山河,披上了一层粉色晚霞。
他从后环着她,握着她细白的手,一同轻按在“煲汤”键上。
“你喜欢喝汤,今天把汤里的肉,炖得,软烂一些,好不好”
“啪”地一声,好像是锅盖被高温高压的水蒸气顶了起来。
月归没有预料地叫了一声,回望,他遮住她干净的眼:“没事,正常现象,不要怕,好不好”
抽空把饭菜备好,江青寒叫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月归。
“宝贝,吃饭了。”
月归心思飘飘悠悠的,没有回应。
“还懵着”
月归定神,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男人。
一头凌乱微卷的野性狼尾,斜飞入鬓的剑眉,左眉眉骨上钉着上下两颗银色眉钉,细长深邃的丹凤眼,英挺的鼻梁,绯色薄唇轻轻勾起。
点了点头。
侧脸抚上一只修长粗粝的手,微肿带点刺痛的唇被大拇指摩挲。
他隔着大拇指,又吻了吻她,闷笑:“有磨才有合。”
他欠打。
月归这才生了点气,有了些力气。
小打小闹不跟江青寒计较,月归拉着蹲在她面前的江青寒,坐在她旁边。
双目认真地把自己的预知梦告诉江青寒。
听着月归的话,江青寒黑眸里暗流涌动。
“你看,你老板多坏!就冲他之前干的事,就够你写一万份辞呈了。”
“这预知梦太真实了,我心里好慌。”
“要么你现在就辞职吧,我有钱,我养你一辈子。”
性格清冷的月归坚定地看向江青寒。
没有得到回复,月归勾了勾唇,一改刚才的说法,劝道:“要么,你将他取而代之吧。”
江青寒诧异地看着微笑的月归。
月归扶着他的肩膀,伏坐在他腰间,红唇轻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反正他这几年不是已经不太管事,只顾着和老婆打情骂俏了吗”
“他两边的生意,实际上都是你打理吧”
“你每天都要解决那么多人,多解决一个老板,无所谓的吧”
江青寒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面。
“昨晚就是因为这个梦哭的”
黑化了,正在怂恿男朋友去干掉上司的月归:……你小子是一点油盐也不进是吗
事业心灌不进你的恋爱脑是吧
江青寒好笑地扶住月归细软的腰,哄着人:“老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能够继续黑化的月归:你小子最好是这样!哼!
不过,月归松了劲儿,将头靠在江青寒的肩膀上,软声问:“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公司里还好,只是股权变动,帮会里的事情……”
她可是相当于怂恿他去篡位啊!
江青寒摸了摸她微卷的黑发,故作唉声叹气:“嗐,我也是没办法。”
刚刚觉得自己男朋友天下第一好的月归:……你小子川剧脸谱给你画!
“我的亲亲老婆是个喜欢亮晶晶的可爱鬼,没钱买亮晶晶就会哭鼻子,我不赚一辈子钱,哪能养得起她呀”
月归气呼呼:“哦,那你亲亲老婆人还怪可怜的嘞,不像我,有一屋子男朋友买的亮晶晶。”
月归现在穿着小黑龙的睡衣,龙尾巴不知何时被江青寒捏住了。
月归拿手打他:“松开,你捏你自己的尾巴干什么”
小黑龙睡衣是江青寒的,月归的睡衣是小公主的款式。
可惜,早几天被撕坏了。
月归被洗完澡后,这才又被江青寒亲手塞进了他的睡衣里。
江青寒手上跟她闹,语气很认真:“早知道月宝没有这么乖,我也就不会这么老实了。”
月归拿头撞他,哼哼:“所以怪我咯”
江青寒挪开坚硬的额头,拿更为柔软的侧脸给她撞着玩,语气依然认真:“月宝,是我错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会让月宝再担心我的。”
肚肚美公司,产品研发部。
月归刚赶在下午上班打卡结束前,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就听见隔壁燕余嫣问她。
“月归,上午怎么没来啊”
月归打开电脑,坦诚相告:“昨晚看了一部恐怖片,哭了一晚上,凌晨才睡着,早上起晚了,干脆就请了半天假。”
燕余嫣递来一颗荔枝口味儿的棒棒糖。
对恐怖片避之不及,怕月归忍不住跟她讲,逃也似地将头缩回了自己的工位区域。
剥着棒棒糖包装的月归:……啧,这点出息~
做了些日常工作,产品研发部的各位进了实验室,开始嚯嚯各种水果。
顾氏集团。
股东会议刚刚开始,要求手机全静音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一个五音不全的女人唱的《两只兔子》。
坐在上位,本就一直开小差回味昨晚的顾钦守,内心狂喜却又故作矜持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一向冷若冰霜的声音,此刻极尽温柔:“喂若芝老婆你现在才起吗腰酸不酸”
身后安静站着的江青寒,眼观鼻,鼻观心。
底下的人,或是悉悉索索地讲话,或是互相交换辣眼睛的眼神。
顾钦守抬手打断正在发言的市场营销部部长,起身向会议室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江青寒抬腿跟上,却被顾钦守眼神示意留下。
江青寒从善如流。
会议室的门从内打开,又合上。
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或乱动。
江青寒今年二十五岁,年纪比三十一的顾钦守小了六岁,却跟了顾钦守十一年。
顾钦守二十岁时,已经经过了三年将父亲意外去世后动荡的顾氏家业稳住,在向外招收人马的时候,力排众议,拒绝掉各方送来的人,将十四岁的天才孤儿江青寒带在了身边。
经过亲手培养,江青寒很快成为了顾钦守最忠心、最得力的助手。
人们都说顾钦守如今无人敢惹,而江青寒呢
眉眼桀骜的高大男人仍是站着,那张象征着主位的椅子突然变得可有可无。
顾钦守的命令全部由他落实执行,明面上的生意是,暗地里的生意也是。
早些年的顾钦守还要不好糊弄一些,毕竟只是玩女人,不是被女人玩,心思多少还是留意着家业。
而这些年和安若芝纠缠不清的顾钦守,却只会说上一句“你看着办”。
毕竟江青寒已经给他当了十一年的狗,再凶,又不是没打过,怎么都该驯服了。
底下的人,不论是给顾氏打工的部门负责人,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股东,不敢多看江青寒,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都有些惴惴不安。
顾钦守,只能用怒吼使人害怕。
而江青寒,从来都是往那儿一站,就能镇压所有人。
“继续。”
手上拿着激光笔,被打断了发言的市场营销部部长打了个哆嗦,极力克制着恐惧继续发言。
熟练地将发言的内容换过一版。
江青寒仔细地听着各部门汇报公司的情况,所有事项一丝不苟,客观地分析出了好坏,以最完美的结果呈现在他的面前。
除了有一位新上任的部门负责人腿肚子打哆嗦,有两三句话声音发抖,影响了进度之外。
江青寒对这场内容详实、高效快速的会议很满意。
离开会议室,他身上凌厉强势的气势收敛起来。
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
顾钦守早就在等江青寒。
尽管他早早结束了电话,他也没有返回会议室。
纵然他奋斗了十四年,家业规模大到所有人都要供祖宗一样供着他。
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家业越大,手下人越多,要处理的事越杂,人心越乱。
底下人不敢忤逆他,却敢不尽心力,每次和老油条老狐狸之间斗智斗勇,都让他感到厌烦。
幸亏他年轻的时候敢拼敢闯,给自己组建了一个核心团队,到目前为止,发挥着稳步推进他的事业的巨大作用。
顾钦守将暗藏算计的温和眼神,放在了江青寒身上:“阿寒,没出什么乱子吧”
江青寒将手上的笔记本递到了顾钦守面前,规规矩矩地回复:“老大,这是会议纪要,至于问题,有一个。”
顾钦守随意看着会议纪要。
又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换了个壳子,混在一些新鲜事儿里,又递到了他的面前。
闻言,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顾氏,很少出问题。
不大不小的事,都能被江青寒解决。
而江青寒解决不了的……
“是顾中晨。”
顾钦守一怔。
顾中晨,他的堂弟之一,当年顾家内乱中第一个向自己投诚的人。
顾钦守头疼地捏了捏许久不曾皱起的眉心,问:“他”
江青寒一五一十地汇报:“他和我们对家,一直有来往。”
他温顺低垂的眸子里,一道暗芒一闪而过。
顾中晨——顾钦守的坚定支持者,他江青寒要夺下顾氏所有家产的道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