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查高邮矿场（三）
“请问，高邮矿场一共有几个矿洞？”
杨哲继续重复着。
“一，个吧！”
“不对，是两个。”
“不不不，是三个。”
“对对对对，就是四个。”
老人弯着腰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把几种可能都说出。
“你搁这里说唱呢，下一个！”
杨哲一手捂脸，已经开始不抱有一点希望来。
“难道是五个，我少了一个。”
老人还有点不甘心的说道，身体慢悠悠的转过身去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油尽灯枯。
可是当接过100块钱时，脸上兴高采烈，仿佛身体恢复了活力。
几步踏出房门直接丢开拐杖跑了出去，好像怕对方反悔一般。
这个操作，直接看呆了众人。
“煤老，少爷到底在干嘛？”
李四在旁边小声询问。
煤老小声回复道：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数据都是捡别人剩下的，杨哲感觉表面上的东西不可信。”
大家同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过程太过顺利，好像别人特意安排了一样。
“请问，高邮矿场一共有几个矿洞？”
一直熬到了深夜，大家也昏昏欲睡。
此时门口也只剩下最后一位老人。
“明面上是3个，其实是5个。”
杨哲一听，困意烟消云散，立马坐直身体，认真问道：
“多出来的2个在哪里？”
老人没有说话，目光呆滞的看着张三手里所剩无几的百元大钞。
张三明白，顿时走上前来递了一张过去。
老人眼睛顿时清明，开口答到：
“在山脚下？”
杨哲一听感觉不可信，质疑道：
“山脚下是居民区，有大量耕地作物，根本不可能？”
因为煤矿开采条件非常苛刻，必须远离水源，远离居民区，还有耕地，铁路道路等……
因为煤矿开采深入地下，危险而且困难，会造成地面塌陷，河流污染。
昏睡的众人也被吵醒，一个个来了兴趣看了过来。
老人没有回话，眼光再次看向百元大钞。
“一个问题100块，你真会好算计。”
张三看出了他所想，再次把钱递了一张过去。
“所以没开几年就被村民举报，赔了大量的钱财，洞口也被彻底封死！”
老头如实回答，再次闭嘴不语，惜字如金。
“那个矿洞位置下面就算有煤也开采不了，第二个矿洞在哪里？”
杨哲迫不及待的追问。
老人再次拿到百元大钞说道：
“第二个矿洞还在山脚？”
杨哲一听，感觉被戏耍了，怎么会有人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老头，你耍我啊！”
张三不爽点的喊道，脸色开始狰狞起来。
“为什么还在山脚，这两个矿洞是互通的吗？”
杨哲淡淡说道，看了一眼手上的矿洞开采线路图，上面只标注有1-3号矿洞的线路。
现在爆出的4号5号矿洞根本没有，而且1-3号矿洞居然不是互通的。
老人没有说话，眼里看着仅剩下的两张百元大钞。
“给你，这是两个问题。”
张三把手里最后的两张百元大钞交出。
“明面上的1-3号洞口已经没有煤了，4号和5号矿洞也没有互通。”
老人说完，把钱揣入口袋转身就走。
“等下，我们少爷还没有问完话呢？”
张三开始脸色不善起来，毕竟这个老头太过精明。
“你们没钱了，你让我说什么？”
老人一脸为难，说的明明白白，让人无法反驳。
杨哲笑了起来，右手把一串钥匙钥匙拍在桌面上轻说道：
“这里有6把车钥匙，外面6辆奥迪车随便你选一辆。”
“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就行，这可比一百块钱一个问题赚多了。”
老人一听，脸色红润，立马回身坐下，乖巧的说道：
“早说嘛，我一定如实回答。”
毕竟外面的奥迪车都是崭新的，每一辆都百万起步，他分得清轻重。
“高邮矿场下面还有煤吗？”
杨哲单刀入会，直入主题。
因为眼前这个人知道的太多太多，他也不想再浪费太多时间调查。
其他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没有，那么杨家死无葬身之地。
老人低头沉思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语气冰冷的说道：
“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杨哲眉头一皱，听出了言外之意道：
“请说，有何不敢？”
老人走上前来，把桌面的矿洞开采图撕成两半，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开采图是假的，当初是为了应付上面调查做的。”
“因为高邮矿场井下曾经发生起多次重大事故，死了太多人。”
“有些人因为追责，现在还在牢里。”
“有些人早就死了，知情者所剩无几。”
杨哲脸色阴沉下来，这些事情他居然一无所知，随后说道：
“请说下去。”
其他人耳朵也竖了起来。
老人盯着杨哲眼睛，认真的说道：
“高邮矿场下面主矿脉根本没有枯竭，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开采完。”
“但是矿井下面800米的地方发现了冰层，温度寒冷异常。”
“就连最先进的采矿机也无法破冰，这也是造成为什么会有3个矿洞，且没有互通的原因。”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由于无法破冰，3个矿洞把周围的煤矿都开采完了。
本来可以开采最少250年的矿脉，因为冰层阻挡提前枯竭。
而明面三个洞口之所以不互通，是因为三个矿洞是从三个方向打下去的，依然被冰层所阻挡。
“眼见为实！”
杨哲可不会三言两语就听信他所言。
“走吧！”
老人干净利落，脱口而出。
众人开车来到了一处山脚下，这里远离村庄，人烟稀少，树木丛生。
旁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洞口的选址居然选在这里，恰恰高于河水100米的地方。
要不是脚下大片混凝土建筑，以及远处堆积成山的推土石头，他都怀疑被骗了。
“这里就是供电房，这里大大小小的开关按钮都关联着井下。”
老人打着手电筒把电闸打上，熟练的开动了机器上的按钮。
顿时洞口周围以及井下，灯光全部亮起。
只见一排排类似椅子的东西，在旁边旋转起来。
“看好了，这就是猴子车，屁股坐在上面，脚放在踏板上，身体前倾抓住铁杆。”
老人干净利落的坐了上去，犹如一只坐在树上的猴子。
其他人一一照做，半个小时之后众人来到了井下最深处800米时。
只见铁轨的尽头，有一堵厚厚的冰墙阻挡。
周围散落有不少碎冰，以及大量生锈的铁镐，锄头。
还有一包包已经腐烂软化的雷管炸药。
看来很久以前有人尝试过炸开冰墙，显然易见并没有成功。
“好冷啊！”
李四打了个寒颤，不知觉的搓了搓手。
越接近冰墙，周围温度越来越低，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真的有冰墙阻挡，这个老头子没有骗我们。”
张三右手摸了一下冰墙，感觉道指尖冰冷刺骨的寒意，回过头兴奋的叫喊。
众人震撼不已，冰墙高10米，宽5米，颜色外白内蓝，犹如缘故的冰川一般。
这还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挖掘的缘故，实际冰墙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长还要深。
“其他矿洞下面也是有冰墙吗？”
白哲答非所问。
因为如果也有，那么为何前者来勘探的人员没有发现。
“其他洞口地下也有，只不过深处被大量地下水淹没塌方了，根本没有人发现。”
“这个矿洞是唯一一个显露冰墙，且不会有地下水汇聚的地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老人对着冰墙又摸又贴，仿佛对着什么极品美玉一般，眼神非常骄傲满意。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改如何破冰取煤。”
白哲淡淡说道，目光看向了老头。
毕竟前者都没有办法，他实在想不到除了炸药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