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十三把剑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变成了六人一妖面面相觑的场面。
叶沈心挠头:“那个我刚才想说来着,晚饭的事情”
那这个小兔妖又是哪里来的呢?
众人回头,只见那只头上顶着俩耳朵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边走还边冲着艾小柴挥手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丸呀!漂亮姐姐!”
池钰:所以就是你把鬼子引来的吗!
艾小柴回头,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奇怪道:“嘛呢?不饿了吗?走走走!吃饭去!”
由于这个小院子不够大家伙儿住的,所以众人又从小院子,改道去了位权司的府邸。
现如今的位家府邸早就没了昔日的辉煌,在一旁伺候的也就只有这些年小位无意间救下后不肯走的小丫头。
晚饭是镇上的周大娘做的,周大娘的身体不好,家里没钱给她看病,于是她只好自己出来找些活干,以此来养活自己。
后来,小位收了周大娘给她留下来当厨娘,作为报酬的是,她会出钱替周大娘看病,代替她的子女给她养老送终。
府里面,除了周大娘和小桃花,整个位家军,现如今就只剩下小位一人了。
艾小柴:“欸?那小位你为什么不走呢?”
位权司埋头吃着饭,等将口中的咽下去后,她缓缓开口道:“我怕我要是走了,我的师兄师姐们到时候回来就找不到我了。”
这一瞬间,叶沈心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筷子,这一刻,他只觉得口中的菜肴吃起来竟有些苦涩。
位权司边吃饭边慢条斯理道:“你们的事情叶大哥都和我讲了。”
见提到正事,骆弈和骆清便一同抬起了脑袋,神情认真得看着位权司。
位权司见状,她顿了一下:“嗯你们可以先在这里住上几日,萧姐姐每隔段时间就会来镇子上义诊,到时候你们可以去问问她。”
总算是得到些了可靠的消息,骆弈觉得自己一路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许缓解,他沉声道:“多谢。”
一旁的骆清也松了口气,他攥着池钰衣袖的手紧了又紧。
艾小柴的注意力大多都在骆清身上,见骆清这副模样,她不由得咬了咬下唇,垂下了眼眸。
而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池钰,在这个时刻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低着头不吭一声。
位权司并不知道饭桌上此刻正在汹涌的暗流,她天生就对外界的情绪接收困难,却又在某些事情上有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固执。
叶沈心吃了一些菜后就没在吃了,他靠在一旁自己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说起来,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叶沈心喝酒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了
池钰是真怕他有天能把自己喝死过去。
一群人吃饱喝足后,便打算先去房间休息了,他们先前奔波了数日,池钰总觉得自己或许哪天会直接死在路上也说不定。
叶沈心则是爬上了屋顶,自己对着天上的那一轮孤月,开始了又一轮的独酌。
“叶大哥。”
不知过了多久,叶沈心的旁边多了一个人。
他侧着头望去,是位权司。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叶沈心旁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一个人在一旁不知道坐了多久。
叶沈心此刻已经有些醉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再回到这个地方,过往那些被丢在角落生灰的回忆再次纷沓而至。
叶沈心:“小位”
位权司没有回头,她没办法理解叶沈心此刻内心的痛楚,她只是一如往常地回应他。
他问:“你萧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位权司数着星星,原本脑海中记着的数字因为刚才叶沈心的一句问题直接四散开来。
啊刚才数到几来着
位权司难得感到有一丝苦恼,不过她还是选择先回答叶沈心的问题要紧。
她说:“唔大概是你走后的两年零八个月左右吧?”
叶沈心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他举起酒葫芦又给自己灌了口闷酒:“那你萧姐姐她走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位权司皱眉,她方才数的星星,又被叶沈心的问题打乱了。
今天的叶大哥问题好多
位权司努力想了想,突然,她好似想起了一些关键的事情,她缓缓开口。
“话说,叶大哥,你不是死了吗?”
叶沈心:“什么玩意儿?!”
我就是出了趟远门,结果就被传死了?!
池钰因为一路的奔波劳顿,基本上回到房间后是沾床就睡了。
“唔”池钰皱着眉,发出一声不太舒服的呓语。
“阿清”一旁的骆弈见状,皱着眉出口阻止了骆清。
骆清将头埋在池钰的颈部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嗓音有些沙哑:“嗯?”
事实上,在这段旅途中,他偶尔也会趁着夜深潜进池钰的房中,一开始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整晚。
后来骆弈还为了这件事情和他爆发过一些小矛盾,当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让池钰知道这件事。
说起来,骆弈这个家伙,一开始还一副正儿八经地端着的模样,到后来却几乎默许了骆清这种行为。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会跟着一起来。
没有人知道,在双子偷偷潜入池钰房间的每个夜晚,他们都会多失控一点点。
骆清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他朝着骆弈笑:“要来试试吗?”
或许是因为方才和池钰亲近的久了,骆弈总觉得就连骆清身上,都沾上了那股独属于池钰的,清冷的味道。
骆弈抿唇,说实话,是有不爽的,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就连孪生兄弟也不想分享的人。
即使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他们留不住他。
骆弈低头望着池钰一无所知的睡颜,居然凭空生出一丝嫉妒来,他用手轻轻捏着池钰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随后慢慢地吻了上去。
先是温柔的碰撞,再是耐心的唇齿厮磨,再后来,这个吻又开始变得急切起来,他撬开池钰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像一个在荒漠中走了三天三夜的濒死者,急切得想要从中汲取一些水分,以解心中那深入骨髓般的渴望。
“唔嗯”梦中的池钰痛苦得皱起了眉,他双手无力得推着面前这好似一堵墙的胸膛,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一旁的骆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里涌上了一股讽刺的意味。
看啊,眼前这个人,平日里装的跟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似的,实际上呢?
也不过和他一样,是一个卑鄙的渎神者罢了。
有些人啊,越是冷静,越是已不可自持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