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残酷
杭谙眉心突突的跳:“嗯,情况很复杂。”
众人又向杭谙和李宁可这边看来,眼中夹杂着或多或少的震惊和不解。韩梓悦看到李宁可后神情更是激动了几分,她看到和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李宁可便感到有几分亲近,没想到真的是她的女儿。
就在她刚想朝李宁可的方向时,崔雅云拦住了她。
“先别着急啊,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换你的孩子吗?”
韩梓悦看崔雅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但她还是理智站住脚,她的确想知道原因,她不记得自己年轻时得罪过崔雅云什么。
“因为他”崔雅云下巴点点正对面的夏祺中,目光如冰,“他杀了祺佑,又害了阿洄。”
祠堂一片寂静。
她的话语犹如一块巨石,从高山的顶端滚落至山脚,震动了整个山谷。
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隆隆作响,回荡在四周。
韩梓悦下意识瞥向立于一旁的夫君。
面对质问,夏祺中不语。他面色淡然如常,甚至有些不屑。
一直静静看着一切的族长走出来主持大局:“二房媳妇,说话要讲证据,祺中他为何要害祺佑父子俩?”
“他和南澜异人密谋复辟厦国,被祺佑发现了,他就对祺佑痛下杀手。”崔雅云越说越大声,眼里飘出泪花,“厦国都亡了几百年了,就剩这一小支还活着。居然还想着复辟,你们说可不可笑?”
几位长老互对眼神,迟疑地摇摇头。
“别看了,不是你们走漏的消息。是我在书阁密室翻到的。”
夏祺中环视面面相觑的老人们,嗤笑一声。
“光复厦国有错吗?这天下本身就我夏家的。我苦心孤诣筹谋多年,祺佑作为夏家次子,不想着如何光复厦国,还要阻拦我,作为兄长帮夏家处置他怎么了?不过我倒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人我记得我都处理干净了。”
两个长老听完夏祺中这话当即气晕了过去,倒地“嗙”的两声,听的杭谙直呲牙替这帮老骨头疼。
“你!”祠堂的烛火明明暖烘烘的,族长却感觉如坠冰窟。
她拄着凤头拐长叹一声:“唉!造孽,造孽啊!”
“哈哈哈哈哈哈————”崔雅云听完夏祺中的话,抱着牌位仰天长笑,好似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的笑容在眼泪中颤抖,那眼泪并非因欢乐而生,而是来自于心中的痛苦和仇恨。那些眼泪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嘴角,每一滴都饱含着无尽的苦涩。
笑声戛然而止,崔雅云素手把泪抹入鬓角,阴森森看向夏祺中:“那你知道,你只是一个随手捡到的狗崽子吗?”
夏祺中听到这话表情稍显错愕,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但错愕只有一瞬,转而变成了然的表情:“真是疯子。”
族长老太一阵头痛。她有种感觉,夏家要完了。
不,已经完了。
“她说的是真的。你的确是捡来的。上一任家主夫妇没有孩子,两人路过黑鹅岭的时候发现了你,就把你捡了回来。结果没过两年就怀上了祺佑,怕你多想就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捡的。”
她痛心疾首,可怜那对夫妻竟捡了一个恶鬼回来,害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察觉出夏祺中对崔雅云的杀意,忙劝解道:“祺中,别一错再错了。”
“哦?是嘛。”夏祺中听完族长的话,垂头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
正当族长以为夏祺中要收手的时候,只见一道寒光一闪,她只觉喉间剧痛,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
她倒下了,眼神空洞,凤头杖摔在一旁。
“真聒噪!”夏祺中撩起下摆,浅擦了下血淋淋的刀刃,抬眼看向另外一个颤颤巍巍欲逃却无力的长老。可怜长老急促啊了一声便魂断刀下。至于剩下昏迷的那几位连救命都没说出口,就被夏祺中抵着要害连捅数刀,成了几具尸体。
霎时供台附近的地面全部浸泡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场面既恶心又恐怖。
杭谙看这场景,感觉胃里酸水一阵翻涌,喉咙发紧。
她想扔一个手榴弹过去,但是韩梓悦离夏祺中太近,她怕误伤。
脑子飞速运转了几秒钟,杭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从最近的那个窗子翻出去。
“我要溜了。”杭谙用近乎听不见的气声告诉旁边的李宁可她要跑路了。转身欲走却被李宁可死死抓住手腕,“别瞎跑。”
“换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夏祺赤红的双眼望着崔雅云,一步步走向崔雅云,手中的刀尖向下滴落着鲜血。“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罢了。培养一个假女儿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她嫁给伏君昊,牵制住他。之后还可以把她送去南澜联姻。真的等我登基以后,接回来补偿她当公主还是皇太女都是好的。”
杭谙听到这话,一阵膈应:人不咋好看,想得还挺美。 但听到夏祺中下一句话,她膈应都膈应不出来了,心里只剩两个字:快跑!
“既然夏涵都知道了,那她也留不得了。宁儿,杀了她,你就是公主。”夏祺中转头看向远处的李宁可命令道,他已经开始做当帝王的梦了。
“祺中你居然?”一直没说话的韩梓悦突然闪身挡在崔雅云前面,不可思议地望向离她几步之遥的夏祺中,只觉心里一阵冰冷,这么多年她都没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就这么算计自己的孩子?
“让开!”夏祺中杀心渐浓,但对发妻还是没有动刀,而是一把把她扯开。
“额,李宁可你别冲动啊。”
杭谙咽了下唾沫,抓着电棒的手心满是汗,脚底磨蹭着离李宁可远了些,眼睛在李宁可和夏祺中身上来回闪,生怕这俩人有什么攻击举动。
突然祠堂另一边被暴力破开,木屑似火花般飞溅而来。破开的大洞中,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形成一道强烈的光线,使得整个房间割裂成了阴阳两个部分。
“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一个人影踏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