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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又出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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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祭还有两日,府上众人争分夺秒打点祭礼,只有杭谙闲着无事等待尔尓居和李宁可来消息。

    “这俩人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玩失联。” 杭谙打开妆台前的窗子,一手支在台上撑着侧脸,望着天翘首以待。

    蒙蒙的天空,乌云如墨,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灰暗的色调中,只有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投下微弱光芒。

    正在杭谙怀疑是不是哪个小孩半路把尔尔居的飞禽给打下来时,一只头顶染了一撮群青色的鸽子降落在窗沿上咕咕叫了两声。

    杭谙一眼看出这是兰涯的鸽子。

    她赶紧抓了一把准备好的稻谷,跑过去洒在窗框边,举起鸽子一看,果然它脚边有个小信筒。

    杭谙把信筒里的纸卷拿出来,摩挲两把鸽毛,把它放回窗框上,奖励它吃口粮。

    可那鸽子俯首似是闻了两下稻谷,而后趔趄两步,挥挥翅膀飞走了。

    “还挺挑的,不知道平时喂的啥!”

    杭谙瞟了眼鸽子撇撇吐槽,拈开纸卷,上面赫然写着着:

    【人已找到,城西悦来客栈地字五号房,买一赠一。涯】

    杭谙默记了两遍地点,拿出打火机,把纸条给燃成了灰渣。

    杭谙简单收拾一点东西,换上特意弄到的府中丫鬟装扮,嘱咐了妙梦一番后带上包裹溜出门去。

    夏府在城东,要去城西平日都坐马车,杭谙不敢叫车夫王二拉她,只得走远一会,去车行租了一辆马车。悦来客栈素以豪奢闻名,杭谙曾经被相府三小姐在那宴请过一次,远远就能望到客栈紫色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一片片紫色的羽毛。近处一瞧客栈的砖墙在阳光照耀下更是闪着点点光芒,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海洋。听三小姐一介绍才知道,掌柜在漆里加了贝壳粉和金粉。杭谙暗叹:真是够奢华的!

    一路上杭谙不禁夸兰涯还挺大方的,证人还给安排到悦来客栈住。

    直到马夫在外“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丫头,悦来客栈到了。”

    杭谙赶紧从车厢里钻出来,顿时傻眼了。褪色的招牌,斑驳的墙壁,掉皮的石貔貅,哪点和悦来客栈一样?

    杭谙忙跟车夫道:“我要去悦来客栈。”

    “这就是城西的悦来客栈。” 车前向前一指,褪色的招牌上模模糊糊能辨得出悦来客栈四个字。

    杭谙微微张起嘴倒吸一口凉气,她决定收回刚才夸兰涯的话。

    杭谙走进悦来客栈,环视一圈,墙壁上有几处已脱落了墙皮,露出了下面的灰色砖墙。木制的楼梯磨损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和脱落。整个店氛围恹恹的,大堂只有两桌客人,一个小二歪歪斜斜靠在柜台边。

    看到杭谙,小二眼前一亮把抹布甩到肩膀上迎了上来,

    “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杭谙五根手指张开,向他比画了一个五,“我找人,住在这的地字五号房。”

    “哦,找人啊。顺着楼梯上二楼就是。”小二见没有生意可做,应付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杭谙上了二楼,顺着地字号一直走到最里面,地五字样的木牌就挂在那间门上。

    “冬瓜!冬瓜!里面有危险吗?”杭谙在心里默默喊冬瓜。

    “没有。”冬瓜有些无语,拿他当探测器吗?“别问了。”

    虽说没有危险,杭谙还是掏出电棒,把房门顶开,等了几秒发现没有异样才进去。

    一个老媪和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被牢牢捆在床上,嘴里一人塞了一团破布。

    看到有人进来,两个人立刻挣扎着起来,嘴里呜呜咽咽。

    杭谙摸摸下巴,心里盘算着兰涯信上的买一赠一是这意思?这男人八成是这嬷嬷的儿子之流。

    心中有了主意,杭谙走上前对老媪威胁道:“我把你嘴里的布拿开,不许乱叫,否则我杀了他。”她下巴冲着中年人扬了扬。

    老媪惊恐地连连点头,杭谙就把她嘴里的布给扯出来。

    布一拿出去,老媪立刻开口求饶:“姑娘饶命,老妪没做过坏事啊,为甚要抓我和我儿。”

    “嘘!”杭谙食指放唇边示意她噤声,“没做过坏事?那你十六年前给崔雅云换孩子的事算什么。”

    老媪一听这话霎时间睁大了浑浊的双目,嘴角不住颤抖嘟囔着:“你你就是”

    “是个六!”杭谙也不知道她认为的自己是真的那个还是假的那个,“我告诉你,抓你就是为了让你去当人证。你要是在那乖乖说出换孩子的真相,事后你和你儿子就能安全离开;要是不老实说后果你知道的!”

    老媪沉默了,屋子里一时间只有中年人发出的抽抽声。

    “雅云她过得好吗?” 老媪抬起头望向杭谙,眼神里带着点怀念和期盼。

    杭谙皱皱眉,这人真分不清主次呢,“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人家过得比你好多了。”

    老媪点点头,靠回墙边,不吱声了。

    杭谙怕这俩人还没到后天上场就渴死饿死了,想着给喂点吃喝留条命。谁道刚把老媪儿子嘴里破布拿开,这人就开始嚎叫,“女侠,我可啥也不知道啊!别抓我!”

    “闭嘴!”杭谙把布又堵了回去。手里电棒开到低等,往他大腿上一戳,只听老媪儿子“唔”了一声,浑身抽搐几下,“告诉你别叫了,刚才这是最轻的,你要是再叫,我就让你求死不得!”

    她把破布拿开,果然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杭谙从包里掏出个鸡蛋,一人嘴里塞一半,等她们吃完以后,又给她们灌了两杯水。

    “女侠,还有蛋吗嘿嘿,我这两天都没吃过饱饭。”男子呲着一口黑牙,眼睛眯成一条线向杭谙讨吃的。

    杭谙斜了他一眼,“没有。”随后在包里掏出个馒头撕了一小半塞他嘴里。

    另一边的老媪始终没有出声,默默坐在一旁看着。

    杭谙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一个水煮蛋,扒了皮喂给老媪。

    男子一看还有蛋,眯缝眼瞪得比老媪嘴里鸡蛋还圆,又不敢惹杭谙,便把言语都输出给自己的老母亲。

    “死老太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抓到这儿来!平时在家吃白饭就算了,让你当初做坏事,害我在夏家也待不成了。该,遭报应了!”

    “闭嘴。”杭谙只觉这人的话也太难听,就这么骂自己妈?把他剩下的馒头薅出来,把布又塞了回去。

    等老媪把鸡蛋吃完后,杭谙往她嘴里塞了块小一些的布头,检查了一下绑住她们的绳子,关门离开了。

    就在杭谙琢磨要不要再去一趟尔尔居,让兰涯帮忙找下失踪的李宁可时,在走廊尽头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苍色衣袍裹着清瘦挺拔的身形好像李宁可,杭谙下意识冲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李宁可!”

    被抓住的人下意识回头,那样貌正是李宁可。

    杭谙一喜,低声问道:“你回来怎么不找我,你”

    李宁可捂住杭谙的嘴,把她抓进二楼一个房间里。

    二人进了房间,李宁可不说话,只是自顾自撩起袖子,手腕到手肘绑着一层绷带,刚才一番拉扯,血液慢慢渗出来,留下一层蜿蜒红痕。

    “你受伤了?”杭谙看到血迹大惊,难怪她感觉李宁可脸色有些苍白,刚才只觉是往返劳顿没休息好。

    “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杀手埋伏,舅母中箭身亡,我掉到山崖下,幸好幸好被郎中救了。”李宁可不疾不徐地说完,安安静静盯着杭谙。

    埋伏?好家伙,自己这边收到警告,李宁可那边居然被杀手埋伏。杭谙大脑不停运转,眼睛滴溜溜来回飘移。

    “我”杭谙刚想安慰李宁可,没关系她这边抓到了崔雅云的嬷嬷也一样,却发现李宁可还是一动不动盯着她,眼神带着不善。她突然意识到,李宁可不会以为杀手是她派去的吧?

    “你怀疑我?”杭谙不敢置信,又不得不解释,“不是我!我怕你路上受伤还准备了药那药”

    换个角度想,她派人去刺杀李宁可,李宁可不死也会受伤,也就需要这些药了,她再用这向李宁可卖面子,降低她的防备,再次暗杀。

    杭谙辩都没嘴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准备那药是做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李宁可可能会受伤。

    杭谙话越说声音越低:“我今天刚收到尔尓居的信,抓到了崔雅云的嬷嬷还有他儿子,就关在隔壁地字五号房你看着她们,后天就是家祭,我会雇好马车让你带她们去夏家老宅,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吧。”

    杭谙把从地字五号房拿的钥匙,刚从商城兑换的止血药还有一个钱褡慢慢放在客房桌子上,一步步退到门前,小心翼翼看着李宁可,却发现她已经不看自己,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杭谙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又合上,没有听到后面轻轻飘来的一声“嗯”。

    “妙梦!妙梦!开门!”杭谙在偏门口压声呼叫妙梦。她让妙梦申时一刻守在府中偏门给她开门,既然府中有眼线,她一时间也查不出是谁,那她只能小心行事不露马脚。

    不一会儿,门吱嘎一声开了条小缝,一张稚嫩的脸从门缝中露了半张出来:“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已经申时四刻了!”

    “出去转转。”杭谙从门缝外挤了进来,轻轻合上木门,拉好门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有人来找我吗?”虽然杭谙知道韩梓悦最近都在忙家祭的事,很少来找她,但还是怕出什么意外。

    妙梦摇摇头,眼神却向下乱瞟,“没有。”

    杭谙只觉是最近没带妙梦出门,她心里不大高兴,安慰道:“没事,等过了家祭送你一份大礼!”

    杭谙已经跟李宁可说好,她离开的时候要带着妙梦一起。

    两人从花园小路一路蹑手蹑脚往桂合小院走,这条路湿滑平日很少有人经过,一路静悄悄。

    “小姐?”

    这两个仿佛平地起惊雷,杭谙和妙梦双双一滞,齐刷刷循声看去,夏伯隐匿在一片昏暗的树荫下。

    “小姐最近出去是频繁了些。”杭谙盯着步步靠近,笑容愈盛的夏伯,心中生了一丝奇怪。

    “家祭在即,小姐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夏伯端着一个方形托盘,一块绛紫色锦布牢牢压在上面,绒布上有一手心大小凸起。

    他两指夹起一角,缓缓揭开布面,停在凸起物时滞了一下似是故作神秘般,杭谙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一顿,随后整张布被掀开,一枚香囊赫然出现在托盘中心。

    “小姐,这是夫人让我给您的香囊。请您务必在家祭时佩戴。”

    夏伯向杭谙呈上托盘,杭谙注视着夏伯和那枚香囊踟蹰不前,只觉今日的夏伯甚是诡异。

    “妙梦,还不快给小姐拿上香囊。”

    见杭谙不动,夏伯便指使一直立在杭谙身后没有言语的妙梦来拿东西。妙梦低头瞟了夏伯一眼又瞄了下杭谙,上前几步拈起香囊,缓缓退到杭谙身后。

    “多谢夏伯。”杭谙表情霎时间变冷。

    杭谙带着妙梦回到桂合小院后,翻来覆去观察这枚香囊。

    这香囊针脚细腻,底部绣着几片嫩青竹叶,竹叶之上是只鹤,白羽丝丝入微,昂首振翅欲飞。香囊下系着几穗同色流苏,清风拂过散出一缕幽香,不似一般香料气味。杭谙把香囊贴近鼻子用力一嗅,倒有一股独特花香,比金桂和栀子清淡些。

    “玩家,这香囊”

    周围突然响起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又透着点严肃。

    “这香囊怎么了?”杭谙很自觉地当起了捧哏,猛然一瞥却发现许久未见的冬瓜飘在身边,一动不动盯着她手里的香囊,“哟,你还活着呢?”

    “没事,还挺香的。”冬瓜摸摸并不存在的鼻子, “之前有点事,所以一直没出来。”

    “你在说什么废话文学?”杭谙有点嫌弃,“既然出现了就帮点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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