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的男人
一阵风铃声响起。
正在看店的郁言视线不自觉望向店门，视线猝不及防相遇，郁言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来了。
距离上次艺术馆的相遇已经过去一个月。
那天郁言在对方介绍完自身情况后，便在对方炽热的期待的目光下，在狭小的空道中，用手抵着对方的胸膛，慌乱的逃开了。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奇怪的男人，但就在郁言回到家的第三天，正在帮自家妈妈看店的郁言再次看见了那个男人。
不过这一次，对方表现的好像很正常，买了一束她刚刚包扎好的蝴蝶兰，付完账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往往郁言刚刚包扎好一束花束，那人就会买走。
好几次放学回家的郁言都能看见花店不远处停留的车。周围的环境郁言很熟，那辆车就在一个月前出现的，冥冥中郁言好像知道那辆车是谁的。
有几次那人没来，不过也会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买走她包扎的花束，然后留下一个盒子。
盒子郁言没有打开过，一直放在柜台下面，想着等对方来的时候交还给他。
郁言大学学的是艺术品鉴赏，她从小就对那些古文物、艺术品有兴趣，父母也很支持她的选择。
今天学校安排了课后作业，需要撰写一份研究报告，郁言一直沉浸在资料的整理中，也没有像平时空闲时尝试包一束花。
抬眼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了。
郁言平时三点下课，三点半左右到店，对方会在四点来买一束花，今天迟了半个小时。
“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郁言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针织衫，齐腰的长发被她编成辫子放在胸前，整个人就像一块芒果蛋糕，很甜，很想让人亲近，甚至品尝。
萧成指了指花店一处的黄色百合，从中选出三支交到郁言手中。
“需要包扎嘛？”
对方点点头。
不过这次对方在付过钱后没有拿走郁言手中的鲜花，而是又递过一个盒子。
“花送给你。”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盒子“这个也送给你，。”
郁言两个都没收，甚至将之前没有还出去的盒子拿了出来。
“这些东西我都不能要，您还是拿走吧。”
一向喜怒不言于色的萧成皱起了眉头，程家耀说的那些追女孩的方法好像不管用。
如果程家耀知道对方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他是说追女孩要送花；送礼物，但是没有说只要送花送礼物就行。
女生的联系方式他要到了吗？有邀请过和对方约会吗？对方对自己有好感吗？……
当然，这些萧成通通都不知道，他只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萧成没有回答郁言的拒绝，而是盯着郁言开口：“那你喜欢什么？”
萧成的思维跳跃的太快，郁言有些跟不上萧成的思路。
是我喜欢什么，你就要送我什么吗？
郁言没有问出那句为什么，即使郁爸郁妈和孙晞月将她保护的很好，但每年总有几个漏网之鱼，会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
初高中阶段大家表达喜欢的方式都很简单，送情书，买礼物。
郁言初三毕业他们班班长在毕业聚餐后有向她表过白，不过郁言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下拒绝了，她能看出对方眼中露出的喜欢，但是郁言对他只有同学三年间相互帮助的感激，没有其它心思。
所以当萧成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见对方眼底那炽热的的神色，郁言才会害怕，那眼神比她见过的说喜欢她的那些人要浓烈百倍千倍。
郁言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有那种浓烈的情感，但是对方周身裹挟的爱意滚烫的似乎快要烧到她了。
她只能尽量躲着，不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萧成看着低头不说话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又不想惹对方不开心。
“等着！”
萧成留下一句话，走出花店。
不一会，郁言就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郁言看了一眼，是那辆黑色的停在花店不远处的车子。
郁言将花束放在一边，即使对方没要，她也不能重新出售了。
在收拾到桌台上的礼物盒时，郁言顿了一下，想了想，依旧没有拆开，把它和之前的礼物一起收了起来。
重新投入到学习任务中的郁言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等收到郁爸打过来的电话时，郁言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郁爸催她回家吃饭。郁妈妈的花店离郁家很近，只隔了一条街。
郁言把今日的收入整理好，打扫了花店，在关门看到那束黄百合时眼睛快速眨了两下，最终没有选择把它带回家。
正在关门的郁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等她看过去，男人也正好跑到他面前。
萧成这次的形象和平时打扮的有些不一样，之前男人从头到脚都像一个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人，郁言没看见过对方衣服有一丝褶皱，举手投足间不急不缓。
现在呢，颈间的领带似乎被他扯开了一些，额间垂下几缕碎发，手中抱着的物件将他袖口蹭的微微皱起。
“打开看看。”萧成将一个盒子递给郁言。
也许是萧成眼中的情感太过浓烈，也许是萧成的期待太过明显，郁言将盒子接了过来打开——是那个花瓶！
郁言贝齿轻轻咬住嘴唇，对方的意图的太过明显了，她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笨，别人的善意恶意她能感觉到。
“别咬。”
下意识抬起头，郁言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萧成一手拿着盒子，一只手似乎想伸出去抚摸对方被咬住的下唇瓣，但在快接触到对方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只是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别咬自己。”
郁言“啊”了一声，牙齿放开唇瓣，留下一圈小小的牙印，本就粉红的唇瓣急速回血，像一朵清晨展露花苞的花朵，邀请人去采摘。
萧成的视线在唇瓣上扫一扫，不舍的移开视线，直勾勾的对上郁言的视线。
“这个送给你。”
“我可以喜欢你吗？”
郁言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