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知道真相的程羽
宴会上程昊不自觉多喝了几杯，到家的时候有些晕晕乎乎的。
刚走进家门，就看见程母坐在沙发上擦拭着眼泪。
“妈，怎么了。”程昊连忙上前。
程母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紧紧抓住程昊的手臂。
“小昊，你快去看看小羽，她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一直哭，呆在房间不出来，刚刚，刚刚……”
想到刚才的事，程母眼泪又掉了下来。
“刚刚怎么了？”程昊焦急问道，脑袋也清醒不少。
“小羽站在三楼窗台就要往下跳！我的小羽，吓死妈妈了。”
程昊头痛：“是不是周祁说了什么？我看实在不行两人就别结婚了。”
程母慢慢止住眼泪，叹气：“我下午给周祁打过电话，他这两天在加班，没有联系过小羽。”
“那她闹什么？”程昊不解。
程母这次也很无助，以往程羽哭闹基本都是因为周祁，这次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似乎想到什么，程昊突然一震，问程母：“小羽今天是不是去过我书房？”
程母想了想，点头，“小羽早上做了一些饼干放在了你的书房，说让你晚上回家吃。”
好了，程昊的心逐渐下沉，他可能知道对方在闹什么了。
“妈，你先去休息吧，我去找她聊聊。”程昊招呼保姆将程母带上楼。
“好，你好好和妹妹说，可不要刺激她了。”程母从下午担心到现在，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程羽，开门！”
房间内化妆品衣服首饰被胡乱丢在地上，程羽趴在床上，听见程昊的声音，抬起头，本就通红的眼睛立刻泛起泪光。
“你走！你走！”随手将床上的一个枕头扔向房门。
“开门吧，我知道你看了那份文件。”
门一下被打开，程羽拿着枕头往程昊身上打。
哭了一下午的程羽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枕头被程昊轻易的夺过扔回她床上。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程羽站在门边，指着门外，一副拒绝和程昊沟通的模样。
程昊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的坐下，看向程羽，“阿羽，坐下，我们聊聊。”
“我没什么和你说的！”程羽向程昊吼道。
“好，那我和母亲去谈谈。”程昊起身。
“不！不要——，哥哥，哥哥！！”程羽拉住程昊的手，手指用力拽住对方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毕竟相处了二十几年，程昊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肯定也会心软，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对于这个妹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很会看人下菜，蹬鼻子上脸。
“那你就收拾好自己，坐下来聊。”
“你是怎么想的？”程昊看人冷下来，率先开口。
“我不知道，哥哥，那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程羽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哥哥，等待着他的审判。
程昊回复：“不是恶作剧，我没有能力更改医院的检查结果。”
“那怎么办，周祁哥哥怎么办？婚礼怎么办？怎么办……”程羽坐在床上，低着头，不停的呢喃，声音很小，程昊听的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
程昊很失望，程羽现在想的竟然不是程家人，不是那个被调换的女生，甚至不是她自己，她竟然只想到周祁？
“哥哥，你有找到那个女生吗？”程羽突然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程昊语顿，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程羽一边流眼泪一边笑：“那我还做你的妹妹好不好，妈妈还需要我呢。”
程羽踉跄的跑到程昊身边，跪趴在他腿边。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就行了，你相信我，我会做一个好妹妹，好女儿的，我再也不胡闹了！等我和周祁哥哥结完婚我就搬走，对！到时候我就搬走！”
程昊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这个“妹妹”，程羽状态不太好，他不想现在刺激她。
看程昊不说话，程羽心里更加恐慌，作势就要给程昊磕头。
“求求你了，就算我求求你了，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没有选择的……”
程昊一把拉住她，无奈开口：“你清醒点！我没说要告诉爸爸妈妈。”
“好，谢谢哥哥，我马上就结婚，你不要告诉别人……”程羽抱着程昊的腿，一脸的感激。
程昊离开了，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妹妹，她的行为举止透露着恐惧不安，程昊不想成为压倒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何况这个人现在还是他的妹妹。
房间内的程羽跪坐在地上，头发衣着凌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床头的一盏夜间灯亮着，本来温馨美好的房间在此刻看起来像一间鬼屋，透露这森然与恐怖。
“手机--我的手机呢！？”程羽在跪爬到窗边，在床上摸索手机。
“啊！在这。”程羽开心笑出声，“打给周祁哥哥，现在就让他来娶我！”
第一遍打不通的时候，程羽又哭了起来，狠狠用手机砸向自己脑袋，直到第三遍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程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周祁哥哥，你这次电话接的好久。”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程羽开心笑了起来。
“就是我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程羽语气甜甜的，朝对面撒娇。
“我们能不能把婚礼提前呀，我迫不及待想做你的妻子了。”
……
“为什么不行！！”程羽原本甜腻的嗓音变得尖锐，脸上变得狰狞。
对面的人似乎哄了她很久。
“好吧，那你白天的时候可不可以对我好一些，你每次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
“我当然会原谅你！白天对我不好也没关系！”
两个人甜甜蜜蜜说着情侣之间的俏皮话。
直到很晚，程羽才挂了电话。
刚刚结束加班的周祁看着程羽打来的三个电话，想到今天下午程母电话中的质问，直接将信息删除，没有任何回消息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