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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村里来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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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胡墉的话里,明显透露出袒护五赖子胡胜的意思,而胡言又岂能让他如愿。

    他一只脚踩在五赖子的锁骨处,用力压了压,愤恨的吼道:“这过去的事是他自己承认了的,就凭你一两句话,休想为他翻案!”

    此刻,五赖子已经醒转过来,而胡言踩在他锁骨处的脚,压迫着他的咽喉,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不敢挣扎,因为只要胡言的脚上再加些力度,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手指和右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的头上冒出汗来;

    被打得脱了臼的下巴,也叫他无法去呼救;

    他只能转动眼珠子,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向自己的大哥求救。

    胡墉望见自家叔伯兄弟这般凄惨,心中已有了怒气;

    他是一族之长,在胡家村,他就代表着朝廷的律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容任何人来反驳;而这个毛孩子,居然敢当众顶撞自己,这是要造反不成?

    他瞪着胡言吼道:“你还不放开他,是要我叫人把你拿下不成?”

    此刻院子内外已经围了百多号人,而内圈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胡墉这一支的青壮和他的家丁。

    胡言扫了一眼,光拿着农具那家伙事的都有十余人,还有三个手里操着腰刀的。

    若是空手,又是在空旷处,胡言自信自己可以对付七八个这样的汉子;

    但在这小院子里,只要他们一拥而上,自己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去。

    不过胡言一点也不慌,因为他有援军。

    所以,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族长,告诉他,做决定时一定要想清楚,否则到时后悔都会来不及。

    胡墉觉得面前这小子太狂,狂得没了边;他不就是去外地混了个县学先生的差使吗,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胡墉将手一摆,说了声“拿人”,他那几个家丁提了家伙事就要往上冲;

    这时,胡墉的身后外有人大喝了一声:“谁敢动手!”

    接着一双大手就掐着胡墉的后颈,把他整个人都提溜了起来;

    然后十个精壮的年轻汉子提着腰刀,将胡墉的家丁一个个都逼住。

    这场面叫胡家村都懵圈了,心道:这是村里进来了强人?

    于是,他们一个个慌忙闪避,弄得鸡飞狗跳;

    其中一些胆小的,开始往自家溜了。

    胡墉被这突然而至的变故惊呆了,他愣了一下,随后就颤声叫道:“好汉爷饶命,你要多少钱财,我就是变卖了家当,断不敢少了好汉爷一文!”

    这时一个女人从他的身边挤了过去,她掉头就朝胡墉的身上啐了一口;

    “奴家的官人什么时候缺过银子,还要你去变卖家当!”

    说着,她就来到胡言身边,用她的袖子去帮胡言把脸上的灰尘抹去。

    见状的众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心道:原来这帮人是胡四儿子带来的,那这胡四的儿子岂不是做了强盗?

    这时,提溜着胡墉的徐天走到胡言身前,大声问道:“侄女婿,俺手里这老家伙,你说要如何处置?”

    胡言瞟了胡墉一眼,淡淡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他的事,徐叔你放他下来。”

    徐天把手一松,胡墉扑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

    他的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胡墉从抓自己的那大汉话音里听出,胡言在这帮人里的地位不低。

    他的眼睛马上就有了光亮;

    心道:自己是族长,胡四家的儿子应当不会拿自己开刀。

    于是他看向胡言,一脸惶恐地哀求道:“大侄子,你家这事大伯不掺和了,五赖子你想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且放了大伯回去可好?”

    胡言笑了,笑得很张狂;

    他眯起眼睛盯着胡墉的脸,挖苦道:“族长,这可不成;你是一族之长,这处治人不经过你的手,岂不是没了规矩!”

    胡墉苦起脸来,赶忙说道:“合规矩,哪个敢说不合规矩,我就家法处置他!”

    胡言轻蔑地一笑,然后看向众人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不要慌,他们不是强盗,只是我的护卫。”

    在场的胡家村人听到说这些人是护卫,不是强盗,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此刻,他们看向胡言的目光就怪怪起来;

    心中猜测:胡四的儿子都有护卫了,他莫不是做了什么大官?

    胡墉的心也稍稍定了下来。

    他心道:不是强盗就好,跟强盗没理可讲,跟官府么,只要给足了好处,总有转圜的余地。

    而被胡言踩在地上的五赖子,自徐天一帮人现身后,他就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不管胡言带来的这些人是强盗也好,是护卫也罢,对他的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杀父夺母之仇不共戴天,胡言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闭上了眼睛,等胡四的儿子送自己去见阎王爷。

    胡言挪开了踩在五赖子锁骨上的脚,他蹲下身来,托住五赖子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将他的下颌骨复了原。

    “说,当初你是如何欺负我家的?你只要如实交待了,我不折磨你,会让你死个痛快!”

    五赖子自知难以幸免,这时也抱着一颗求死的心,只盼望着少点折磨,就一五一十将当年做下的事说了。

    他讲得很细,把如何在胡四的眼皮子底下,对林氏实施奸淫,都描述了出来。

    到最后,他看着胡言充血的眼睛笑着道:“你爹胡四不知有多没用,我当着他的面做这些事,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临了还吃了我一记窝心脚,他的死就是因为我这一脚。”

    喘了口粗气,他又说道:“我原本没想要他性命,可他那样子太下贱,我就觉得他不配姓胡,留着也是丢姓胡的脸,所以就狠了心!”

    五赖子的话刺痛了胡言的心,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可不止一个胡四这样的人;他们逆来顺受,刀架在了脖子上都不敢去反抗。

    这就是缺少了血性的悲哀!

    胡墉的脸色苍白。

    当年的事他知道一些,却没有这么详细;他没想到他袒护的五弟,居然作恶到如此程度,夺了人家的老婆不说,还取了人家的性命。

    他重重叹了口气对胡言说道:“他该死!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意见。”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五赖子想速死,胡言可不会便宜了他;

    他朝徐天丢了个眼色,做过无本买卖的徐天自然是心领神会。

    他叫了两名护卫把五赖子五花大绑了,找了根粗木棍就把人抬出了胡家村。

    不久后,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一声声惨叫,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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