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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被打后的这张脸受到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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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屠听了大妹的怒吼,身子不由抖了一下,赶紧朝胡言挤眉弄眼。

    胡言一脸的尴尬,赶紧解释道:“娘子,别叫,是我不小心绊倒了,摔的!”

    “摔的?你这样得摔多少跤才能摔成这样!”

    郑大妹根本就不信这说词。

    “真的是摔的;我与丈人去城外散步,这天太黑,我眼神又不好,走不了几步就摔要倒一次,一来二去就摔成了这个样。”

    他这说词郑大妹不信,但王氏信了;

    王氏心痛地说道:“官人,你眼神不好,晚上再莫要出去散步了!”

    郑大妹把王氏一扒拉,瞪向胡言没好气地说道:“王家姐姐,你别听他的胡扯。”

    接着又问:“那俺爹呢?他难道也是眼神不好?”

    郑屠一缩头,吞吞吐吐说道:“俺这两天生了眼疾,也看不清路。”

    郑大妹横了她爹一眼,又重重“哼”了一声:“你二人尽管扯瞎话,俺可不是没练过,也没瞎,这些脚印子也骗不过俺!”

    接着又对郑屠说道:“一个月不许你喝酒了!”

    说着,她提着灯笼就气冲冲进了屋。

    郑屠苦着脸看向胡言:“俺说不打架你非要打,这下好了,你得赔俺的酒!”

    “我赔,我赔还不行嘛!”胡言只好来安慰他,要不然,下次可别想再让郑屠给自己当陪练了。

    第二天清晨,胡言正洗漱着,贾似道阴笑着凑了过来。

    “舅舅,昨晚是不是叫郑姥爷打了?”

    他那一脸的奸笑,看着好像很开心。

    胡言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哟,舅舅就这么招你恨,挨了打你就这么开心?”

    贾似道一转身就跑开,边跑还边说:“谁要你对我这么狠,天不亮就把我赶起了床!”

    胡言冲他的背后啐了一口,喊道:“臭小子,你等着,明天五点不到就给我起来!”

    贾似道回过头来,冲他吐了下舌头说道:“我才不呢!你自己说过,小孩子要保证睡眠才长得快,你说话不算话!”

    “行,我说话算话,不过今晚你得给我把《大雅》背五篇。”胡言冲他喊道。

    “背这么多?你这是打击报复!”贾似道回了一句。

    “我就打击报复了,谁要我是舅舅,你不是呢!”

    贾似道无语了,原来名动天台的胡大才子,也是个不讲理的人。

    收拾完,胡言要去县学了,今天他有大课要上;

    他可是一名负责任的老师,即便是再怎么狼狈,也要对学生尽到教师的责任。

    只是从家到县学这一路上,人们可就笑喷了;

    胡大才子向来很重仪表的,现在,只能呵呵了。

    可恨那俩个值守城门的弓兵,他们一大早就把胡大才子与他岳丈人,晚上斗殴的事,添油加醋传遍了天台城。

    “小胡先生,你这样可不成。咱们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跟人私斗,而且还是跟泰山老大人私斗。有辱斯文啊,岂不闻君子动口不动嘴!”到了县学,叶教谕一脸便秘的靠过来,劝导说道。

    胡言一脸尴尬,解释道:“唔,教谕,小生是一时兴起,看看我们读书人是不是也能与匹夫力敌,免得那些粗人说咱们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叶教谕听了,呵呵一笑就走开了。

    他心道:这人咱得离远点,太不正常了!万一一言不合他就动起手来,吃亏可是自己这付弱身板。

    午饭时,薜县令跑来县学饭堂蹭饭,他现在偶尔也来教一下课。

    “老弟,你昨晚真跟你丈人干仗了?”

    薜丛带着怀疑,细细看了看胡言的脸。

    “这脸上不都写着了吗?还问个屁啊!”

    胡言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薜丛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感慨道:“老弟,你果真是人才,能文允武;我皇万福,我大宋有幸啊!”

    福你个屁,幸你个鬼!我是给封建帝王制挖坑来的。胡言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

    “老弟啊,你这才能可不能总埋没在这小地方,为兄打算写信给朝里的旧友,举荐一下你!”

    薜丛开始鼓捣胡言走仕途了。

    “老薜,你这话最近可没少说,我耳朵都起茧了。我目前暂时无心仕途,到了时候,不用你提,谁拦着我走仕途,我还会跟他急呢!”

    薜丛把头一摇,心道:跟这个喜欢装的人不用多废话,直接把他架到火上烤就是了。

    于是,他低头开始专心扒饭。

    斋堂里还有其他的县学先生在,他们一脸羡慕地望着这亲密无间的俩货,心说:看把这姓胡的能的,县令大人亲自举荐,他还装;唉,这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吴学究的心里就更酸了;

    他现在混得在县学都没了地位,已经躺平了混吃等死。

    “老弟,你早晚还是要出仕滴。你的大才如果就这样埋没在民间,就算你肯,朝庭也不会轻易就算了。这举荐之功留给别人,还不如便宜了老哥哥我!”

    薜丛吃完饭将嘴一抹,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胡言抬头向四周一看,见一众先生们都眼热的望着自己,就尬笑两声:“各位,县令大人是在寻我开心,你们别当真!”

    说完,他也抹了抹嘴,就开溜了。

    “这小子,好福气啊!”魏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家那是有本事,跟福气有什么关系!”李先生斜了魏先生一眼。

    他现在对吴学究一伙意见很大,上次要不是他胆小,没跟着去州学请愿,现在怕是也落了个留用察看的下场。

    他的话让斋堂里的众人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石坑来的那位陈姓私塾先生开了口;

    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陈某听人说,他起家的很突然;先前他欠了赌债,几乎是无路可走,只好入赘到了郑屠户的家;叫人奇怪的是,他入赘过去也只三天,就开始翻身了,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啊。”

    这时刘先生接过了话头:“陈先生说的没错,他起来的确实没有一点征兆。就拿学问来说,在授衣假之前,他可是狗屁都不通,可陡然间,他的口齿就变得伶俐起来。”

    “没错,我等也是这感觉!”斋堂里,又气氛热烈起来。

    远去的胡言会心的一笑,心道:你们若是能知道缘由,就学我反穿到八百年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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