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留影石
当柴昊和阿毛回到夏家,夏家的人以为夏临出了什么事情,慌忙通报家主。
夏轩铭不知道才一天过去,柴昊回来干什么,他在想夏临会不会碰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亲自来到夏家门口,却看见马车上,柴昊和阿毛正在一箱一箱的往下搬银子。
“你们去抢劫啦?”
有了商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要是这笔钱的来路不正,夏轩铭宁可不要。
他清点了一下,不多不少,三百两,商铺能赚什么钱?就算是青楼或者赌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每天的入账都没有这个数,家族的矿山和药山目前也仅仅能维持家族开支,两个加一起一天大概也就三百两,甚至还不到。
为此,夏轩铭特地把柴昊和阿毛叫到家族议事堂,让他们老实交代这笔钱从哪来的。
柴昊像邀功似的,一五一十的说完了今天上午的见闻,包括他们找托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听到夏临一天赚了四百两的时候,夏龙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小子比家里的矿还能赚钱。
二叔低着脑袋,人比人气死人,夏玄早夏临一天过去,昨天的进账是一两银子,为此他还夸了夏玄一顿,跟夏临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就算夏临找他去要家主的位置他也不敢争了,本质上他还是不服气夏临一个炼气三层统领家族,现在夏临表现出来的手段和天赋完全可以让夏家蒸蒸日上,他更没有从中作梗的想法,本质上他也是夏家的一员,夏家欣欣向荣对他是有好处的。
问题是现在的夏临究竟能不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这需要时间来证明,所以才有了代理家主的十六年。
柴昊同时传达了夏临的诉求:“公子说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带一些丹方和草药。”
夏龙泽对夏轩铭点点头,夏轩铭从家族书库里拿出一枚留影石交给柴昊:“老祖的丹方,所有高级的都被老祖亲手销毁,全部存在了留影石里,并且设了禁制,老祖说了,家族里的炼丹师自然会解留影石的禁制,你一定保管好了。”
柴昊听过留影石,专门用来记录一些过去的影像,留影石的启动非常麻烦,先要设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然后给留影石中注入自己的血液,才能录制。
留影石并不珍贵,真正判断一枚留影石值不值钱在于留影石里记载了什么东西,如果是绝世高手留下的心法或者武学,可以说价值连城,如果是城东老太太没事干录下的自己洗澡的影像,分文不值。
留影石很轻,柴昊将它小心翼翼的装好,装上一马车的草药,还没来得及休息,又风尘仆仆地往流云城的方向赶去。
等他们赶到流云城内,夏临早上卖盲盒的事情早已经传开,让人们啧啧称奇的不仅仅是夏临的奇思妙想,还有夏临对赵家的态度也让人琢磨不透,更关键的在于,夏临的这个盲盒真的能赚钱。
城主府是接收消息最快的一个,赵家家主赵无极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以往和城主吕松原平起平坐的赵无极,现在看起来像一个管家一般,给吕松原端茶递水。
吕松原听完了下人的汇报,淡淡的说:“盲盒给夏临卖,能赚钱,因为他是炼丹师,给咱们卖,赚不了钱,最多博一个好名声。”
“城主说的是。”赵无极在旁边拍马屁:“无毒不丈夫,流云城都是咱们的,所有的高手几乎都在咱们两家,底下的人能翻起什么风浪?这种亏本买卖,咱不做就是了,要不要再提点税收?让夏临那小子混不下去?”
“夏临。”吕松原闭上眼睛,他在想怎么对付夏临,最终他敲定了一个主意:“十年前没能杀死他,后来听说在夏家颓废不起,没想到都是他在伪装,这种人城府极深,不能以年龄和阅历来衡量,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杀手…”
赵无极明白城主的意思:“现在夏临的身边有两个筑基高手护卫,这件事恐怕有点难办。”
吕松原头也不抬的说:“他不是送了你们一份人情吗?你们还他一份大礼!找个借口支走那两个筑基高手,夏临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还不是任你拿捏?还有一件事,天剑门过一个月要来我流云城收徒,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夏临干掉,不然被天剑门得知夏临是炼丹师,还收夏临入门,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赵无极头上冷汗直冒:“明白,明白,那小的先告退,安排刺杀夏临的事宜。”
“去吧。”
刚一出门,赵无极笑意盈盈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招呼不远处的年轻人:“卓远,回去吧。”
赵卓远来到赵无极身前,出了城主府,才和赵无极有交流:“爹,吕松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想杀了夏临,期限一个月之内,你去把夏临医馆旁边的铺子买下来,乔装打扮,别让人家知道你的身份,你且过去探听虚实,看看夏临身边有多少高手,后面的交给我。”
“那我们什么时候对吕松原动手?”
“时机未到,夏家还未覆灭,现在对城主府动手太早了,不过他女儿吕宁宁已经被我们整傻了,再过一段时日,等到夏家大厦将倾,我们再对吕松原动手。”
赵卓远领命,准备退下,赵无极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最近流云城成立了一个杀手门派,好像叫什么无影阁,阁主筑基巅峰,即将突破凝丹,这也是个不稳定因素,你去一趟,发布悬赏,让他们的阁主对夏临下手,双方不管谁死,能消耗一些力量是一些力量,我赵家有的是钱,需要保存实力,更需要一些时间。”
赵卓远两眼放光:“这叫,驱虎吞狼?”
赵无极冷哼一声:“这叫驱无影阁,吞夏临,你别忘了,吕松原明面上也想咱们和夏家打起来,他黄雀在后,真是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