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瘦马是什么马?
陆沅春抬头看了萧意淮一眼,她先是反问道:
“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萧意淮轻抬下巴,示意陆沅春先出一子,见她拦住了黑子去路,这才又拿着棋子不假思索的应道:
“管他是谁,只要是这盛京城里大张旗鼓传出来的,那就肯定会有出处。
等张野查出原委,你只管报复回去就是!”
说完,又嗓音浑厚的添了一句:
“敢造泽兰院的谣,那就得承担后果!”
好霸气哟,好爱哟
陆沅春抿着唇偷笑,露出了倾慕的眸光,她喜欢的人,还真是护短呢。
她落下手里的白子,又温声道:
“如果是陆府里的人在作妖呢?”
萧意淮也猜到了,只是现在消息还在查探,他没有明说罢了。
不过陆沅春自己有谱,他也跟着道:
“这种事多半是后院传出去的,若真是袁大娘子多嘴多舌,我就派人割了她的舌头!”
这女人手里沾着命案,迟早得自己作死自己。
陆沅春却摇摇头,她下午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那女人不是在意自己的地位和宠爱么,那就让她失去啊!
这世上,还有更多比直接杀人或者伤害她本人更毒的法子。
陆沅春看了眼棋盘,她这走势非赢不可,眼里也露出亮晶晶的光,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她笑着道:“若真是袁心冉,那说明她是太闲了。
儿子女儿病才好,就想着去恶心人,那我哼!
我要让她后院起火,无暇作妖!”
萧意淮知道自家姑娘不是个软柿子,以前迫于陆彻的原因,让她在陆府一家子面前只能忍,现在看着她能扬眉吐气,心头自然是跟着快意的。
他挑眉道:“哦?怎么个起火法?”
陆沅春神秘兮兮的凑近道:“给我爹找个妾,又美又温柔还会装的妾!”
那时候也就是没有“绿茶”这个说法,不然就袁心冉和陆沚春这种人,肯定是“绿茶”精粹的代言人啊。
陆启光不喜欢何茉那样刚烈的女子,转头就娶了袁心冉这种柔情似水会哄人的女子,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他也爱美人呗!
萧意淮看着对面的姑娘一脸得意的笑,他决定跟她当一对“贼夫妻”,好好商讨下怎么去给老丈人送心仪的妾。
只要能恶心他们一家子,自家姑娘开心了,他也能讨到好处不是!
萧意淮把黑子丢回陶罐里,他道:
“我输了。
那不如就替阿沅出了这个姑娘吧!”
陆沅春本就打算求萧意淮的,谁让他管着整个琼兮院呢,那里面什么样的姑娘没有,顺道还能刺探下陆府里的事儿。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当然,这也是萧意淮所想的,柴谓那边查何茉的死不顺利,若此刻他的人入了陆府,乃是好事。
老丈人是管不了了,可岳母大人如此护着他家阿沅,身为女婿定然要替她讨回公道才是正理。
陆沅春问道:“你打算送哪个姑娘?人家会不会有意见?”
萧意淮还真是不知道送哪个,琼兮院是收集情报的地方,那里面的姑娘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他怎么可能把名字都记住。
但既然陆沅春问了,他也思索道:
“送个瘦马过去,定然能投陆大人所好。”
陆沅春不解,她蹙着眉看向萧意淮,声音飘飘的问道:
“瘦马是什么马?
咱们不是说姑娘吗?
你扯瘦马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姑娘属马么?”
这稀奇的名词陆沅春真是第一次听说,她认认真真的问话模样,透着一股子清纯的傻劲儿,把萧意淮逗得肩膀耸动直接笑出声来。
陆沅春被他一笑,登时脸色发红,可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她娇嗔的瞪了萧意淮一眼,把手里抠着玩的白子砸到了萧意淮的胸膛上,窘迫的鼓着腮帮子道:
“萧意淮,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萧意淮可不想惹了自家姑娘让今晚的大事泡汤,他心痒痒的等到了现在呢!
“阿沅,以后在外面就别提瘦马二字了。
这是对一种特殊姑娘的统称”
“怎么个特殊法?难不成都人高马大?”
萧意淮又被姑娘的话逗得眉眼都染了笑意,但他不能再表现出来,只好压着声音慢慢解释。
等说清了瘦马是经过特殊调教而筛选出来的姑娘后,陆沅春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长长的一声。
萧意淮又道:“现在知道我为何要送瘦马了吧,这样的姑娘,是个男人都没法抵抗。”
陆沅春一听,当即便眯着眼睛看过去,像一只呲毛的小猫一样,她凶巴巴的道:
“你是不是也喜欢?”
“绝不会,我分明只喜欢你这个小野猫!”
“你胡说,我才不是小野猫!”
陆沅春嘴角带笑,一下子就从矮桌对面扑到了萧意淮的怀里,把那些棋子都扫掉在罗汉榻和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慌乱的响起,她却已经没法再管。
萧意淮在她扑过来的瞬间已经把人锁在了怀里,并轻轻松松的叼住了她那张软嫩的嘴。
刚刚为了消食,他们二人喝了许多大麦茶,现在口齿间还满是茶水的糊香味。
香津浓滑的缠绕变成了理所当然,令人面红心跳的“啧啧”水声也跟着响起。
陆沅春胆子大了许多,她不再躲避,反而勾着萧意淮的脖颈,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只大手也慢慢落在了杏色的腰带上,一拉一扯,外衣掉落,露出里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纱衣来。
烛火摇曳,须臾间,战斗的地方从罗汉榻换到了拔步床上。
今夜注定有人要酣畅淋漓,也注定有人要梨花带雨
拔步床上的帐幔早已落下,只余内里明明灭灭的身影在纠缠不休。
一怀春色,共享旖旎,那是独属于他们小夫妻之间的美好时光。
屋外,石榴也吃完了烤鸭卷,她还被白鹭灌了几盅青梨酒,现在脑子里晕乎乎的。
她趴在窗边听了一阵儿,好像没有什么痛苦的声音传出来,心头放松了些后,遂又看了眼自己提着的食盒。
哦,对了,她得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