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抱孩子
可是,外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所以,这是完事了?郁暖暖靠在门上仔细听,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她犹豫了一下,把门开了一条缝,想看看外面究竟战况如何,就对上了一堵肉墙。蓝色浴袍,冷气扑面,往上是微微敞露的胸膛和性感的下颚,以及一张禁欲系的脸,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他竟然连澡都洗好了?“傅……傅先生。”
被抓了个正着,郁暖暖避无可避,局促地站着,又忍不住往外面客厅看。“你想找什么?”
“没有!没找什么。”
她嘴巴这么说,可视线不瞟外面了,却控制不住往傅景琛身上瞟,两个看起来都是血气方刚,不至于这么快吧?!郁暖暖想问又不敢问,八卦的心思无处安放。“那个……那个人……”“走了。”
傅景琛看着她一脸十分想八卦的模样,拧眉问道:“郁暖暖,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啊。”
郁暖暖讪讪地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可是闪躲的眼神、攥着的手指出卖了她的心思。傅景琛抿了抿唇角,沉沉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郁暖暖被他堵在门口,又见他这模样,有些怕,是不是她刚刚搅和了他的“好事”,让他生气了?于是,她赶紧开口,“傅先生,我好像饿了。”
“你刚没吃晚饭吗?”
果然,一听这话,傅景琛脸也不沉了。“吃、吃了。”
刚刚为了看小说,随便扒拉了几口,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又开始心虚了。“可是又饿了。”
孕妇本来就饿得快,这话也不算说谎。“既然饿了,那就吃。”
傅景琛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说着往厨房走了去。他身材比例真好,即使穿着睡袍,依然能看出腿是腿,腰是腰,标准的倒三角形身材。郁暖暖看着看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手下的触感,坚实有力、文理纠结,好像当真和小说里描写得一样。“你要吃什么?”
“……”“郁暖暖?”
“啊?啊!”
郁暖暖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上臊得厉害,幸好傅景琛进了厨房,什么也没看到。“你想吃什么?”
“番茄鸡蛋面,行不行?”
“可以。”
郁暖暖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果然没见到刚刚那男人了,看来是真的走了。她想进厨房,又被傅景琛赶了出来,“你去玩会儿,我来就好。”
百无聊赖,她想起了那天看到的景致,跑回卧室,她拉开了卧室的床帘,禁不住怔住了。远处的路灯像一条条银色的腰带蜿蜒在黑色的苍穹中,浩瀚如海。“可以了,过来吃吧。”
一碗面喷香扑鼻,郁暖暖不忍离开这夜景,“傅先生,我们能在里面吃吗?这里真的好漂亮。”
傅景琛也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景致,想起她上次的邀请,难得的点了点头。“可以。”
“你真好。”
郁暖暖说着要去移沙发,傅景琛被吓了一跳,忙制止了她。“你要做什么?”
“把这个移过去啊,不然我们要怎么吃面。”
“那你也不能自己来,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你忘了你现在的身子了?”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经傅景琛一提醒,郁暖暖才想起了肚子,她摸了摸腹部,又偷偷地对肚子里的宝宝说了句对不起。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傅景琛也了解了一些她的性子,无奈摇头,认命地把沙发挪了过去,又把小茶几也搬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想把茶几也搬过去?”
“猜的。”
“傅先生,你厉害了,猜得真准。”
傅景琛笑了笑,没再答话。“其实,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这里……”郁暖暖指了指,“铺上一张毛茸茸的地毯,这里再挂一幅画,窗帘换个暖色一点的,这样的卧室住进来,一定会很温暖。”
“是吗?”
傅景琛对这些事倒没什么概念,温暖也好,冷也好,房子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当然啦。算了,明天我去买点东西布置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景琛听着,不附和,也不反驳。“好香啊!”
面拿过来,郁暖暖已经饿极了,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傅景琛每次看她吃东西,都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见她嘴角沾了汤水,抽了张纸替她擦了过去。“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郁暖暖脸上一红,躲开了他的手,抬起手自己擦了擦,“我太饿了,不好意思啊。”
傅景琛紧了紧落了空的手,随口问,“你刚没吃吗?”
“吃了……一点点。”
郁暖暖不敢看他,低头忙佯装去吃面。“以后想吃就吃,不必那么拘谨。”
傅景琛说着,掏出了一张卡,“这里有点钱,你拿着,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郁暖暖看到那张黑色的卡片,顿时又是一吓,“不不不,傅先生,我已经吃你的住你的了,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你不是说明天想去买点东西装饰一下房间吗?你帮我装饰房间,我出钱,不存在你占我便宜一说。”
“再说了,我没住过你说的温暖的卧室,我请人来装饰也是要付钱的,这钱给别人还不如给你。你说,是吧?”
傅景琛循循善诱,郁暖暖却只抓住了他话中的另一点,“你没住过温暖的卧室?”
“我从小到大都这么住,卧室从来都是这些色调,不太知道你说的‘温暖’长什么样子。”
傅景琛笑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郁暖暖听得却很不是滋味。“你妈妈从来没有帮你打扮过房间吗?”
她以前和母亲住时,吃穿住行都是母亲打扮,母亲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像个小公主。日子很短,很清贫,但也很快乐、充实。可她也不知道是那句话不对,傅景琛的脸色明显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也紧了几分。郁暖暖心头一跳,差点要道歉,又听他淡声道:“没有,我从小跟着琼姨,极少跟我母亲相处。”
原来,他与琼姨是这样的关系,难怪琼姨对他不似一般的佣人对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郁暖暖有些无措,但见他情绪似乎不高,忍不住抱住了他,傅景琛禁不住浑身一僵。“没事、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抱着他,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背,像安慰孩子一般。傅景琛只觉得心似乎在瞬间被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填满了一般,竟让他有些无措,又有些急欲宣泄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