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心僅一寸
在田媛媛家办理丧事上,刘帅帅表现得非常卖力,领导能力和亲和力都不错。但刘帅帅表现得越积极,在选民心中的位置越糟糕。刘帅帅不知道,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表现是弄巧成拙!不仅显示他曾经遇到他三更半夜还在田媛媛家帮忙哄孩子的我,他当时是说的他不在乎竞选村长这个说辞是假话,他想要表现的并不是想选他的人所想的那样,这是刘帅帅始料不及的败笔!
那些想投票选刘帅帅当村长的人,其实是不在乎刘帅帅有领导能力有多强,他们为人处世很现实,都是一些人都是踩着石头过河的人,他们其实考虑的是一些基础建设,比如修路修桥修沟渠修水塔之类的事情,而且现如今,这些项目万事俱备,只欠人民币。那么,哪里筹集那么多人民币?全靠老百姓自己掏腰包吗?我们村的老百姓,尽管有的人没有读多少书、账也不会算,但他们为人精明,想让他们无私的奉献出一年全部收入,这个比登天还难!那么,只能靠有钱个资助一下了。
众所周知,我们村最有钱的是章英英,那么,怎样才能让章英英爽快的掏钱,为家乡做奉献呢?那些人就想到了一个奇葩的方案,那就让刘帅帅当村长,一个村长想要干得久,那么他就要有所作为,至少要让他觉得他有所作为。评价一个村长是否有作为,主要看他的业绩。比如,村长为老百姓办了哪些实实在在的利民工程?只要刘帅帅当上村长,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如此一来,刘帅帅自然而然不要有所作为,为老百姓干点实事,摆在眼前的就是修沟渠,修公路有事情,而且要很大一笔开销,那么他就会就会想起他的初恋章英英。况且,还有江湖传言,刘帅帅和章英英,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到现在有点说不清楚。
据小道消息,章英回家,刘帅帅还给她送了一些土特产。刘帅帅如此热情,这也显示了他与章英芙的关系,正如他的选民所希望的那样暧昧不清。刘帅帅在帮助田媛媛的事情上面,让刘帅帅的选民心凉了半截!刘帅帅与田媛媛这么亲密,而且章英英还没有去上海,他就忍不住在田媛媛这里这么疯狂表现,这也似乎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了,刘帅帅与章英英不存在情人关系。
赛咬金是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进他的嘴,再过滤一下就变成了不美好的东西传播出去了。谁也不指望赛咬金在田媛媛老公的葬礼上能讲出什么吉言。但大家还是希望赛咬金能注意一下场合,管住他那张嘴,不要讲一些损人利己的话,也就是大家想看到的。
这次与刘帅帅过度积极相反,赛咬金的表现很平常,他没有指桑骂槐,没有无理取闹,他和其他人一样吃席,该吃吃,该喝喝。赛咬金吃饱喝足之后,他居然还要有闲情逸致和我家的猫赛车广玩耍起来。
我不知道赛李广是什么时候和赛咬金的关系走得那么近的。赛李广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是那么拘谨,它越来越融我们村,成为一个“社牛”。我看见赛咬金抚摸赛李广的背时侯,赛李广没有一丝抗拒,看来他们俩已经不是初次见面的普通关系。
赛咬金家很奇葩,人不干农活、猫不抓老鼠,所以,他们家老鼠比他们家粮食还多。我严重怀疑是赛李广经常给赛咬金家捕捉老鼠的时候,与赛咬金混熟的。
席间,赛李广在桌子下走来走去,众宾客也会丢一些鱼或者是鸡肉到桌下,让赛李广吃,热情的款待赛车广。哪知赛李广很不解风情,它仅似只是来凑热闹的,它根本就不爱吃煮熟了的食物。赛李广喜欢血淋淋的活物,它比较喜欢给老鼠开膛破肚。
从赛李广在席间与客人的互动,可以看得出它与村里人关系比较好,我也看出不出村里人有谁讨厌它。从这一现象我可以判断出:赛李广是经常在全村巡逻捕老鼠的。村里也绝对有很多人见过赛李广扑老鼠,它捕鼠的技能那么高超,那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这夸他们自己家的猫会抓老鼠?而极度否认是赛李广抓的呢?难道真相真的和他们对我的误解(认为我又傻又穷)有关吗?他们是不是因为我不够聪明而认为我养的猫不聪明?或者他们觉得根本就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或者他们就喜欢看我争论时的脸红脖子粗的窘态?
可惜一切,我无从知晓,我只能猜测。无奈,我又不是半仙,实在无法知晓其中的原因。我如果有洞察别人想法的特异功能,我也不至于我现在还被别人认为“全村最穷”了。
言归正传,我从田媛媛家回来之后,突然清醒了:赛李广去了哪里?它是不是在爆炸声中已经丧命于瓦砾之中?一只猫,它又不是铜头铁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躯,对于炸爆炸,它也是毫无抵抗力的!甭管赛李广是否懂得功夫和兵法,它都逃不过血肉之躯的命运。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搜寻赛李广,终于在我们家后院找到了它。
赛李广仍然是伤痕累累。田媛媛家办完丧事后的第二天下午,我发现,赛李广又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下午,我特意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抽空专门调查那个想把赛李广往死里整的对手,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疯狂的要置赛李广于死地!谁这么心狠手辣连一只小猫都不放过!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赛李广还极力掩护它。
我首先怀疑凶手可能是母猫。赛李广是个情痴,它对母猫都很宠爱,它很有绅士风度,后来我又否定了我的猜想,因为母猫没有必耍置它于死地。赛李广对每只母猫都好,经常送礼怀疑的是与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七条狗,肯定是它们仗势欺人!那么就是该了结的时候了,我可不惯着它们!
杜甫有诗曰:擒贼先擒王。我必须找到狗主人,从源头上制止,才能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
赛李广偷偷的想溜出去,我于是紧跟着跟上去,赛李广看我跟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我家门前左边的小河边,看上去,它好像要抓鱼。
知道赛李广这一招,只是声东击西,它的目的,绝对它去捉鱼这么简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智商是绝对可以胜过一只猫。我就躲起来,盯着赛李广,我要一探究竟。
赛李广刻意的躲着我去其他的地方,这说明,它是诚心不愿意让我卷入这场战争。我不明白,它究竟和谁发生了战争,而不想让我卷入这场战争?这个史无前例的事情发生,连我都很茫然。因为赛李广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卷入战争的时候,还刻意回避我。就是和狗打架,它也没有刻意回避我。我们是军事同盟,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赛李广也并不回避它打架的时候,被主人看到它失败了,而害怕我笑话它。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因为我从赛李广这几场战后的伤势和它的诡异的行为来看,赛李广的对手肯定是一个不很寻常的狠角色。
赛李广的反常表现行为,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以及我的责任心。赛李广是我的部将,我作为它的掌门人,一定会尽可能的保护它的安全,不会让它做无谓的牺牲。我要保护并引导我们全家的每一个成员,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奔向伟大的共产主义社会。我们的团队,甭管他是人,是猫,是狗或者是其他成员,只要它对我们伟大理想有利,我们就要团结起来,保护起来!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伤害赛李广凶手是谁,不然,我就愧对赛李广对我的赤胆忠心,也愧对于自己九年义务教育!
让赛李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的那么周密的计划,还是被我识破,并再次跟踪了。跟踪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它的上级领导——我。我发现赛李广并没有去找七条狗报仇,而是偷偷摸摸地去了谢村长家。
我不敢怀疑谢村长是伤害赛李广的凶手。谢村长为人敢做敢当,她怎么不可能阴险到容不下一只猫吧?况且她还是一直想连任这一村之长的职务!
但是,我又不得不怀疑谢村长。因为,赛李广的确像走进自己家一样毫无顾忌的登堂入室!看来,赛李广去谢村长家不止一次两次了。
来不及多想,我走向谢村长家。——我虽然打算调查凶手,那就已经是豁出去了,已经是不怕得罪任何一个人了,包括那些当官的人。
刚好到院子就听见谢村长家里有几个人在激烈的谈论什么,好像是在说选举的事情。我也是有一定政治觉悟的人,如果有空闲时间,我也会去关心一下政治,关心一下选举。但是现在救赛李广要紧,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关注选举。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我高声的问道:“谢村长,在吗?”
谢村长边答应着边走向大门。然后,站在门囗,侧着头问:“阿华,有啥事儿吗?”
我说:“我们家的猫进了你们家的门……”
我突然想不出下一句该说什么,停住了。我觉得我如果说明来意,别人也不会相信。——怎么会有人跟踪猫?以他们的理解,我肯定是在说谎,他们肯定会怀疑我是去偷听他们秘密谈话的。
我正发愣,谢村长打破僵局。她说:“阿华,你来得正好!我早就想找你,告诉你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了。——你们家的猫在我们家阁楼上,与一只大老鼠打了几天的架了。”
喔!原来如此!这就从侧面说明了,伤害赛李广的是一只老鼠!
我来不及去思考是怎么样的一只老鼠,它难道成精了不成?居然背大自然的生存秩序,把一只猫伤害得体无完肤?
我的第一反应是责备谢村长:“谢村长,你干嘛不帮它一下?赛李广每天都添新伤,原来它是替你们家灭鼠搞出的工伤!”
我的话把谢村长逗笑了。我不知道笑点在哪里!我的话有什么好笑的!我讲的话难道没道理吗?
“怎么?工伤?猫抓老鼠受伤了也算工伤?这种小事还谈得上工伤吗?”牛雷的声音。牛雷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谢锦秀在门口边站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好招呼我进去坐会儿。
村长的语言有些勉强,这个我听得出来,因为我并不傻,我智商在线的时候,我也会察言观色。
尽管谢村长仿佛并不欢迎我进去,在碍于面子才招呼我进去的,这只是客套的话。如果我识趣,就应该回去。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我确实要进去,想看我们家的猫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和一只老鼠在决斗。
一只老鼠和一只猫约架,这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这不亚于听到一个小偷和一个警察约架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我听谢村长的客套话,正中我心意。我进人家家里,也就不算私闯民宅了。——摆脱了法律上的顾虑。
见我自然熟一样走进屋里,谢村长请我坐一坐,说什么也要给我一杯茶。
我说:“无功不受禄,我现在只想去看看我们家的猫。”
我的话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用眼睛里的余光扫了一下屋里的情况:还有那一些堂屋里面的人,除了谢村长,还有牛雷,张凤凤等人。牛雷是赛耀金的追随者,他怎么会出现在谢村长家谈论竞选的事,难道牛雷是墙头草?我替牛雷感到可惜,为什么不去好好养猪?拼命挤身于村里政坛,这不是浪费时间吗?这不是耽误挣钱吗?其实我也曾经真心的提醒过他,他的智商只适合养猪,不适合搞选举,他却不信这个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