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自我返祖
艾伦出海游历，目的地是百泉岛。
通过岛上的传送泉，进入幽暗地域。
在这片地底世界，有一座蘑菇园，是艾伦当前所能前往的最近的“时间秘境”。
艾伦打算在蘑菇园修炼一段时间，提升自己的术士阶位。
但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蘑菇园，目前处于人魔教团的控制下，不欢迎外来者。
没关系，艾伦没把自己当客人。
花了半天时间，艾伦杀光盘踞在蘑菇园中的邪教徒，取代他们与菌主缔约，成为这座秘境的新主人。
艾伦在蘑菇园中修行三年。
换算成外界时间，只过去半年。
此时，他的等级已达四阶后期。
即便不算超限领域和变态的属性，只凭等级，也称得上是术士世界的高端战力。
然而艾伦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鱼塘里的海军上将”。
这个世界真正的支配者，起源城的圣魔皇族，尚隐身幕后，还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太早引起圣魔皇族的注意，提前被招进起源城，艾伦就没有充裕的时间融合始祖利维坦本源，违背了初衷。
所以，他刻意压低修行进度。
至少在南北战争爆发之前，最好不要突破六阶。
起源城给术士世界划定的战力上限，就是六阶后期。
超出这个限度，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选择去起源城进修，要么选择死亡。
这条人为规定的限制，就是术士世界的“智子”，“大过滤器”。
锁死力量上限的同时，也锁死在术士世界发动社会变革的可能。
任你再怎么天才绝伦，胸怀革命志向，试图发动群众，推翻腐朽堕落的术士家族，最终也逃不过起源城的降维打击。
这就是各大术士家族血脉长存、维持统治的根基。
不改变起源城，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
“重生”的艾伦，深刻领悟了残酷的现实。
然而以他现在的能力，过早暴露自己的理念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只能继续苟下去，直到积蓄足够的力量。
融合利维坦始祖本源，就是迈出第一步。
半年后。
艾伦结束秘境修行，告辞菌主，踏上归途。
此时，他已经重新融合出“千里闲庭”。
不再需要借助船舶，一念之间，即可跨越重洋，返回昆特岛。
艾伦赶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是为了向索拉老师申请前往南岛术士学院深造的名额。
蛇怪血脉，上等资质，还拥有传奇怪兽级别的身体素质。
艾伦理所当然地获得了推荐名额。
家里一切如常。
凯丽和索妮娅，如今也都是上等资质。
修炼的是艾伦提供的顶级冥想法，魔石和各种觉醒剂，也是应有尽有。
短短半年，修为就突破一阶。
随着实力提升，两人的眼界也不同以往。
得知艾伦打算离家求学，都觉得没必要。
术士学院的传承，还比不上她们拥有的。
艾伦在她们眼中，更是无敌的存在，术士学院有谁配当他的老师？
好比一个大学生，有什么必要去重新上一遍小学？
艾伦告诉姐姐和索妮娅，自己只是想去体验一下学院生活，顺带结交人脉，并不指望学到什么新东西。
凯丽和索妮娅，被他说服了。
出去见见世面，结交大人物，的确对艾伦将来的发展有好处。
然而，这并不是艾伦的真心话。
事实上，他去术士学院，更主要是为了重新结识安格尔、费林、海伦特、潘森、谭雅等亲朋好友。
现实中，他在术士学院那两年，日子过得不算舒心，受了一些委屈，留下许多遗憾。
所以，他想借着融合始祖利维坦本源的契机，重新经历那段坎坷人生，快意恩仇，了结因果，消除遗憾。
尽管这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现实。
然而正如返祖冥想，帮祖灵实现生前未尽的心愿，方能达成完美冥想。
艾伦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本源空间，仅仅是顺从始祖利维坦的喜好行事，并不能完美融合始祖本源。
与此同时，自己也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反思前半生的遗憾，达成自身的完美冥想，才能领会到始祖本源的真谛。
所谓“反思”，就是把从前的自己当成祖灵，进行返祖冥想。
……
前往传承岛的船上。
艾伦与红发似火的魅魔少女，重温旧梦。
其它学生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他不在乎。
时隔不久，安格尔、费林和杜克相继登船。
艾伦主动结交安格尔和费林，对装腔作势的杜克，懒得理睬。
对他这种态度，杜克颇为不忿。
有意无意炫耀自己的白龙血统，“高贵”的出身，试图跟艾伦别别苗头。
直到那天下午，费林钓鱼的时候，不小心钓上来一只龙虾怪。
费林等人，联手围攻龙虾怪，勉强打成平手。
“你怎么不出手？”
海伦特问站在甲板上看戏的艾伦。
“我一出手，其他人就没机会表现了。”
艾伦实话实说。
包括船长在内，众人都投来质疑的目光。
艾伦笑了笑，从容走向龙虾怪。
嘭！
平平无奇的一拳，干脆利落，打爆龙虾怪覆盖坚硬甲壳的头颅。
血肉内脏，一团模糊。
船上鸦雀无声。
“艾伦……你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海伦特嗓音颤抖。
“高等学徒。”
艾伦面不改色。
“只不过，我天生力气大。”
当天的晚饭，艾伦享用了一顿龙虾大餐。
他吃的不算多。
现实中已经吃过的特异食材，再吃一遍，也不会给他提供潜能或者属性点。
发现不能卡bug，无限刷点，艾伦一度感到失落。
好在很快就振作起来。
术士世界那么大，还有很多他在现实中尚未探索的地方，尚未品尝过的特异食材。
天气晴朗的日子，艾伦总会脱的只剩一条短裤。
在女生们满是小星星的眸光里，展露健美的身材，纵身跳进大海。
蛇怪血统，继承了娜迦一族的两栖天赋。
艾伦可以在海中自由呼吸，如鱼得水。
畅游的同时，开启饕餮领域。
重点搜寻特异食材和海怪。
一旦有所发现，便径直传送过去，大开杀戒，大快朵颐。
就这样，艾伦的航海之旅，过得很充实。
上岸的时候，艾伦已经吃遍海中珍馐，还融合了三种海怪的血脉精华。
其中档次最高的一种，来自“仙女螺”。
现在，利维坦本源的融合进度，已经突破50。
船到码头，艾伦一行跟随海伦特登上传承岛。
从码头到术士学院，必须穿越危险区域。
艾伦对这段险象环生的旅程，记忆犹新。
然而今非昔比。
他主动向海伦特申请，走在最前面开道。
不管什么危险区域，遇到拦路的怪物，四臂猩猩之流，胆敢呲牙，直接一拳轰杀。
参天巨树，庞大岩石，统统一脚踢开。
如同一台人形推土机，沿着直线推进。
身后的同学们，全都看得傻了眼。
事实上，还有更多藏身暗中的怪物，甚至都没机会登场亮相，就被饕餮领域吸干。
最后一段路，途经活化植物盘踞的丛林。
艾伦随手揪出一株杀手藤，拦腰折断，扔在路边。
破碎的浆果，染湿了鞋底。
这时，发散出去的领域波动，感应到熟悉的气息。
艾伦回头跟同伴打了声招呼，独自深入密林。
“艾伦！别过去！”
海伦特在他身后急切呼喊。
“那边是大群菘蓝树人的地盘！太危险！”
“我心里有数。”
艾伦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径直向前走。
他不是去冒险。
他就是“危险”。
时隔不久，丛林深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大树一株株倒下，破碎的枝叶满天飞。
仿佛一头巨龙正在丛林深处横行肆虐。
过了大约一刻钟。
艾伦带着一个蓝发蓝眼的美少女回来了。
少女脸上，难掩惊魂未定之色。
海伦特和费林，连忙上前询问。
少女名叫陶娜，术士学院自然系的学生，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女……
她和师姐安吉拉，在密林中采药。
不知为何，菘蓝树人突然集体发狂，冲出来攻击她俩。
安吉拉返祖变身，遁地逃走。
陶娜被迫变成小树人形态，试图蒙混过关。
正担惊受怕的时候，艾伦冲了过来。
三拳两脚，把发狂的树人全都劈成干柴。
就这样，陶娜保住一条小命，跟着艾伦跑出密林。
“可惜，安吉拉没能逃出来。”
陶娜遗憾地说。
“是啊，她的运气不太好。”
艾伦打了个嗝，嘴里飘出“恶魔曼德拉草”特有的苦涩药材气味。
现实中的陶娜，最喜欢跟艾伦抬杠。
而在本源空间，她成了艾伦的粉丝。
得知艾伦觉醒了蛇怪血脉，擅长炼药和解毒，强烈推荐他投奔自己的叔叔韩宁。
艾伦的婉拒，被她当成客套话。
到了学院，不由分说拉着艾伦去自然系的术士塔。
“艾伦，伱先在大厅等一下，我去找叔叔！”
陶娜兴冲冲上楼，向叔叔推荐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索拉女士推荐的新生。
还说艾伦不光天赋杰出，更有天生神力，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才！
韩宁拿着陶娜转交的推荐信，随意翻看。
过后，打断侄女的话茬，问她安吉拉怎么没回来。
陶娜愣了一下，兴奋的表情被沮丧取代。
得知安吉拉死在菘蓝树林，韩宁立刻沉下脸色，训斥陶娜任性胡闹，害死了师姐。
不由分说，罚她去静室面壁思过。
至于艾伦的前途，他会妥善考虑。
事实上，韩宁之所以发脾气，不只是因为失去安吉拉这个女弟子兼秘密情妇。
更主要是艾伦给他带来的危机感。
担心陶娜对艾伦的感激，转化成爱恋，毁了他的苦心谋划……
韩宁目光闪烁，沉吟思索。
片刻后，他按了下铃，呼唤助教。
“帕普，你把这封推荐信还给艾伦·潘瑟斯，就说他的血脉不适合自然系。”
“他离开以后，你跟在后面，到了僻静的地方……”
韩宁比出割喉的手势。
绿袍青年帕普，心领神会。
“老师您放心，我会处理干净手尾，不留一丝痕迹。”
帕普离开后，韩宁坐回扶手椅，继续挑选前来报名的学徒。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外面大厅中，突然传来嘈杂声。
韩宁皱眉，起身下楼。
想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乱子。
然后，他将为此追悔莫及。
楼下大厅中，围满了人群。
除了前来报名的新生，还有高年级学生，甚至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教师。
人群围观的焦点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少年。
少年拎着一个绿袍人的后衣领，将他拖进大厅。
像是拖着一条死狗。
“帕普师兄！”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少女的惊呼。
是陶娜。
她被韩宁处罚，在静室中冥想思过。
听见外面动静越闹越大，心里发痒。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溜出来看热闹。
“陶娜，这人是你师兄？”
艾伦装出一脸愤懑。
“那好！今天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陶娜一愣，怯怯的问：“帕普师兄，怎么得罪你了？”
“他鬼鬼祟祟的跟踪我到小树林，从背后向我射毒针，试图暗杀我，这是为什么？”
“啊？！竟有这种事……我不知道啊！”
陶娜傻眼了。
看热闹的人们，立刻议论起来。
“不承认？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艾伦当众取出一支针剂，递给陶娜。
“这是我自制的‘忏悔剂’，注射之后，药性发作，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除此之外，对人体并无妨害。”
“陶娜！你是自然术士，药剂专家，你检查一下‘忏悔剂’，如果没问题，就给帕普注射，看他怎么说！”
“这……”
在艾伦目光逼视下，陶娜丝毫兴不起抗拒的念头。
勉强保持镇定，检查他递来的药剂。
觉得没有问题，就轻轻点了一下头。
艾伦将针剂扎进帕普胳膊，无视这厮杀猪般的惨叫，开门见山的问：“你跟我有什么怨什么仇，为何要暗算我？”
“我……我跟你无仇，是导师让我干的。”
“韩宁唆使你杀我？”艾伦追问。
“没错……”帕普颤抖着点头。
人群顿时哗然！
陶娜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韩宁大师，为什么要暗杀我？”
“因为……他怕你跟陶娜走的太近，毁了他筹备多年的计划……”
帕普是韩宁的头号心腹，这些年帮导师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丑事。
韩宁的龌龊心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在药物作用下，当着众人的面，如同竹筒倒豆子，全都曝光出来。
除了韩宁试图侵占侄女陶娜，夺取陶娜血脉精华的阴暗谋划，帕普还曝出韩宁的修行出了岔子。
在返祖形态下，控制不住吃人的欲望。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暗中前往偏远村庄，变成绞刑树形态，疯狂屠杀、吞噬村民。
屠杀之后放一把火，毁灭暴行痕迹。
术士们的确不把平民百姓当回事，但是这种屠村食人的暴行，已经突破人性下限。
在场的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韩宁这个症状，已经很严重。
发展下去，彻底入魔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六亲不认，恐怕连身边的亲友门生也不会放过。
没有人愿意跟这种“定时炸弹”相处。
如果帕普所言属实，韩宁这个毒瘤，必须从术士学院移除！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韩宁下了楼。
感受到人们异样的视线，不由呆住。
得知自己的丑事，都被帕普抖了出来，韩宁本能的想要杀人灭口。
然而当着在场上百号人的面，哪里还有机会出手？
时隔不久，罗素副院长匆匆赶来，带走了韩宁和帕普。
从这以后，人们没有再见过韩宁和帕普。
这两个人，仿佛彻底蒸发了。
当天傍晚，艾伦应邀与罗素副院长见面。
说是在林中散步，谈谈他与韩宁的纠纷。
至于副院长真正的心思，艾伦猜得出来。
聊了半个钟头，艾伦就告辞离开。
副院长邀请他加入罗素家族，成为自己的亲传弟子。
艾伦婉言谢绝，表示韩宁给他造成的心灵创伤，至今尚未愈合。
所以，他不想跟罗素家族或者自然系扯上关系。
罗素副院长望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他一度想出手除掉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然而最终没能鼓起勇气。
艾伦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使他感受到莫名的恐惧，就像老鼠面对猫。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是，求生本能不断警告他……别作死！
罗素副院长是一个明智的人，最终选择了遵循本能。
这场风波过后，艾伦成了术士学院的焦点人物。
人人都听说本届新生出了个奇才。
擅长炼药制毒，还拥有一身恐怖的蛮力！
以高等学徒的修为，击败二阶术士帕普。
第二天。
艾伦在路人频频投来的目光下，走进潘森武馆。
当他表明来意，潘森和谭雅父女，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态。
父女俩已经听说关于艾伦的种种传闻。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天才竟然会屈尊投奔自家武馆。
“我天生力气大，人们都说我适合走暴力术士这条路。”
艾伦一脸淳朴。
“那行吧……先来测试一下，你的力气有多大。”
潘森给二弟子塔夫曼使了个眼色。
塔夫曼脱下外套，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信心满满走向艾伦，打算跟他掰掰腕子，给年轻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然后他就被艾伦一根手指按住，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动弹不得。
“师兄，你身体太虚了，还得多练练。”
艾伦对塔夫曼说。
接着，他转身冲细腰长腿的谭雅微笑。
“老婆……呃，我是说师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啊……？”谭雅满脸莫名其妙。
“我是说，你将来嫁了人，想生男孩还是女孩。”
“你神经病啊！”谭雅怒斥过后，忍不住又补充一句，“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不行吗！”
“当然行，师姐，你会如愿以偿的。”
现实中，谭雅的确是怀上了一对龙凤胎。
只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艾伦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对这少年的轻薄言语，很是不忿。
挽起衣袖，决定亲自上场教训他。
“师姐，你要跟我比拼反应速度？”
“没错！你把这条黑带缠在腰间，一分钟内不被我扯下来，就算过关。”
谭雅自信的说。
她承认艾伦天生神力，然而速度可未必赶得上自己。
“师姐，其实我不光力气大，跑的也很快。”
“真的吗？那你跑给我看啊！”
艾伦善意的提醒，反而激起谭雅的斗志。
潘森宣布测试开始，谭雅立刻扑向艾伦。
然后她就两眼茫然，不知所措。
艾伦从他眼前凭空消失。
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她，跑到身后去了。
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清，还追什么追？
谭雅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苦笑着举起双手。
“算你小子厉害，我认输……”
……
潘森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这点儿本事，不够格当艾伦的导师。
这个天才少年拜入自己门下，想必只是为了谋求一处临时的栖身之地。
将来有了攀高枝的机会，自会另寻前程。
然而他错了。
艾伦在潘森武馆，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还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鼓捣出新奇的药剂，就拿给导师、师姐和师兄们尝试。
最初，大家还有点害怕。
担心小师弟搞出的药剂不靠谱，把他们当成试药的小白鼠。
然而事实证明，艾伦真是一位药剂大师！
潘森、谭雅和塔夫曼注射他炼制的药剂，血脉天赋获得极大强化，修为突飞猛进！
短短半年，潘森就突破牛头人血脉的天赋极限，晋升四阶前期，很是扬眉吐气。
谭雅和塔夫曼，也各自突破瓶颈。
连带整个潘森一系，在术士学院的影响力与日俱增，隐隐成为一股新崛起的势力。
作为幕后推手，艾伦本人表现的很低调。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才是潘森武馆的话事人。
伦道夫院长，亲自邀请艾伦喝茶。
抛出橄榄枝，想把帕梅拉嫁给他。
艾伦坦率地告诉院长先生，自己不喜欢他孙女嚣张跋扈的坏脾气。
在她学会尊重丈夫，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之前，自己不会考虑这门亲事。
事后，帕梅拉大小姐得知艾伦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当天夜里，她就提着宝剑，闯进艾伦独居的小院，找他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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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