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巨人王城
试炼空间，羽之岛。
这处秘境，完美模拟了风元素界奇异的环境特征。
冰晶，纤毛，带电灰尘，以及大量絮状络合物构成的岛屿，如同一片巨大的灰色羽毛，漂浮在千丈高空。
岛屿中央，耸立着一座华丽的圆顶宫殿。
在不明就里者眼中，显得不可思议！
羽之岛的“地面”，宛如松软的积雪。
似乎一脚踩上去，就会陷入进去，直至穿透整个岛屿，坠向大地。
如此松软的结构，怎能撑起宏伟的城堡？
事实上，羽之岛的重力，如同风元素界和星界，没有固定方向。
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可以凭借自己的主观意志，随意调整重力指向。
外来的试炼者，掌握了这种技巧，不依靠飞行法术，也能在云端漫步。
至于云端的城堡，便是羽之岛的女主人卡莉妲的居所。
城堡重力指向，遵循女主人的意志，可以像羽毛一般飘在云端。
卡莉妲是一位风巨灵。
在凡间，风巨灵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俗称，叫做“灯神”。
据说，向灯神许愿，就能心想事成。
这个传说，半真半假。
不仅限于“灯神”，水、火、风、土四大巨灵，的确具有实现愿望的魔力，以至于在凡人眼中媲美神明。
但是，只有七阶以上的巨灵，才能初步觉醒这种神奇的力量，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实现无中生有、改变现实的奇迹。
羽之岛的女主人，高贵的卡莉妲女士，很遗憾，只是一位六阶风巨灵。
目前还没有能力施展7环“有限祈愿术”。
否则，她一定会用这项能力，使自己摆脱困境！
岛屿上空，暴风怒吼，雷电轰鸣！
一场大战，正在进行！
对战双方，使用的都是气系技能。
在羽之岛，气系魔法和武技获得强化，威力提升五成，射程翻倍。
相当于自动附加了“强效”和“增远”两种超魔特效。
风巨灵卡莉妲，上半身看起来像是一位宝蓝色肌肤的女巨人。
身段妖娆，容貌艳丽，长发飘扬。
额头上，佩戴着增强法力的秘银额饰。
因为过度透支魔力，额饰眉心镶嵌的风魔石，已经浮现细密裂痕，随时可能碎裂。
卡莉妲腰部以下，幻化成一团蓝色旋风。
完全符合人们对“灯神”的一般印象。
驾驭风暴，召唤雷暴，这是卡莉妲赖以统治羽之岛的看家本领。
只可惜，对面那团散发出无底深渊邪恶气息的雷霆风暴，同样擅长召唤闪电，操控暴风。
卡莉妲还记得，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女，自称名叫帕梅拉。
看起来像是一位高贵的大小姐。
行事作风却野蛮粗暴，活像土匪！
这魔女，带着三个伙伴闯进羽之岛。
一路上大打出手！
卡莉妲的风元素卫队，根本拦不住这四个强盗。
闯进城堡之后，帕梅拉向王座上的卡莉妲提出单挑。
卡莉妲最初很不屑。
帕梅拉的修为，刚晋升六阶前期。
卡莉妲的实力，堪比六阶后期的风元素术士。
她当然有理由认为，帕梅拉发起的挑战，太过狂妄！
愤怒的风巨灵，从造型酷似一盏巨大油灯的王座上起身，化作旋风，扑向帕梅拉。
要把这个傲慢小妞的满头金发都扯下来，狠狠折磨她！
看她哀嚎求饶的时候，是否还能摆出这副不可一世的神气！
然后……卡莉妲就悲剧了。
帕梅拉的阶位的确不如她。
然而术士的实力，并不完全取决于阶位。
越级挑战，对帕梅拉这样的天才少女来说是家常便饭。
当她开启六阶返祖，化身为一团闪耀血色电光的深渊风暴，卡莉妲就后悔了。
相比庞大的暴风云团，卡莉妲显得太过渺小，转眼便被吞没。
接下来的战斗，不过是单方面的蹂躏。
帕梅拉的三位同伴，安姆、菲尔和西恩，也都开启了五阶返祖形态。
清一色双臂交叉环抱胸前，就这么站在战场外围，静静旁观帕梅拉吊打风巨灵。
这三位同样出身于伦道夫家族的术士，经过这段时间的试炼，不光修为有所提升，血脉也都获得了晋升。
土元素术士安姆，晋升为土巨灵血脉，五阶后期。
看起来像是一尊光滑的石雕巨人，双眼宛如闪闪发光的玛瑙。
菲尔，五阶前期火元素血脉，进阶为火巨灵术士。
菲尔的火巨灵形态，看起来像一尊魔鬼。
这个壮实的巨人，肌肤仿佛烧红的火炭。
头顶生有一对漆黑的短角。
下半身是一团燃烧的烈焰，散发出带有浓烈硫磺气味的黑烟。
水系的西恩，修为也是五阶前期。
晋升水巨灵术士过后，仍然保持着俊秀优雅的外形，以及自恋的性格。
青色肌肤光洁细腻，双眸宛如蓝宝石，牙齿如同珍珠般洁白，青色长发垂至腰间。
腰部以下幻化成液态，仿佛涌动的喷泉。
他们三人都是在帕梅拉的帮助下，顺利进阶巨灵术士。
巨灵血脉，比寻常元素生物的潜力更大。
通常可以升到七阶，觉醒“有限祈愿术”。
据说还有极少数幸运的巨灵术士，可以升到九阶，领悟传说中的“祈愿术”！
祈愿魔法，非常神奇！
用途之广，无法尽述。
对术士而言，最重要的一项用法，就是模拟其它法术。
“有限祈愿术”，可以模拟一切不超过6环的魔法。
“祈愿术”，可以模拟一切不超过7环的魔法。
不需要你多么深入的了解模拟对象。
只要见人施展过一次，就能完美模拟出同样的法术！
有了祈愿术，就等于预先习得世间绝大多数魔法，超越术士血脉的限制！
这就是凡人将巨灵媲美神明，相信巨灵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原因！
安姆等人，成功进阶巨灵血脉，已经心满意足。
然而他们都不理解，帕梅拉为何不满足？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进阶风巨灵，她却一意孤行，选择了风险更大的血脉融合。
伴随一声悲鸣，羽之岛的女主人，最终命丧于帕梅拉手下。
满头秀发都被残忍的扯下来，漫天飞扬。
啪！
额饰碎裂，一团蓝色烟雾飘逸出来。
这是风巨灵卡莉妲的元素精魄。
帕梅拉变回人形，手中擎起一颗核桃那么大的风魔石。
念诵咒语，吸取风巨灵的精魄。
风魔石，充满蓝色絮状纹理，宛如云纹。
吸收了卡莉妲的精魄，已然转化成魂玉。
帕梅拉微微一笑。
随即将魂玉吞入口中。
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生吞魂玉过后，就能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尝试吞噬魂玉中封印的风巨灵精魄。
吞噬成功，即可融合风巨灵血脉。
可要是失败了呢？
自身血脉无法与外来的风巨灵血脉调和，发生排异乃至崩溃，都在情理之中。
帕梅拉很清楚血脉融合的风险。
事先也做了一些准备。
比如提升阶位，注射圣药，强化属性。
即便如此，理论上的血脉融合成功率，也只有五成而已。
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吗？
安姆、菲尔和西恩，都不理解。
他们也曾试图劝说帕梅拉，犯不着拿自己的前途赌博。
然而帕梅拉不为所动。
“我选择融合，而非进阶，原因很简单。”
“风巨灵血脉，只能兼容暴风元素血脉，却会排斥掉我的深渊血脉，我舍不得！”
帕梅拉的答复，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她的暴风元素血脉，来自伦道夫家族嫡系遗传。
可是，她又怎么会有深渊血脉呢？
没听说过帕梅拉的直系亲属，与深渊恶魔扯得上关系。
更何况，直到四年前，她才莫名其妙的觉醒了深渊血脉。
当时，她的年龄已经超过十六周岁。
通常而言，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太可能觉醒隐性血脉了。
来路不明的深渊血脉，一直是笼罩在帕梅拉身上的谜团。
她不肯解释，旁人也不敢打听。
“大小姐，预祝你成功融合风巨灵血脉。”
菲尔率先打破沉默。
“接下来你要闭关一段时间吗？”
“当然不。”
帕梅拉理了理鬓发，神态淡然。
“明天上午，龙之国度与力量高原开战，咱们都去凑个热闹，找机会捞点儿好处。”
“大小姐，您打算加入巨人阵营，还是龙族阵营？”安姆问。
“当然是龙族阵营！”西恩抢着说，“这样一来，大小姐就可以借助龙族的力量，趁乱猎杀风暴巨人，获得血脉精华，这对强化她的风暴元素血脉很有好处。”
“呵呵……”
帕梅拉摇头哂笑。
“你猜错了，我打算加入巨人一方。”
“啊？！”西恩直接呆住。
安姆和菲尔也是面面相觑。
加入巨人一方，能有什么好处？
“理由有两条。”
帕梅拉淡淡解释道。
“首先，北岛学院的龙脉术士，明天一定会加入龙族阵营，我讨厌那帮北方佬，不想跟他们为伍。”
“此外，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一则消息，加入巨人阵营，有机会获得一种极为强大的血脉精华！”
“什么血脉？”菲尔好奇地问。
“泰坦巨人！”帕梅拉沉声道。
……
第二天，清晨。
艾伦和谭雅，一大早就传送到力量高原。
这处秘境模拟的是“巨人之乡”约顿海姆。
高原的剖面图，酷似一座阶梯状金字塔。
不同序位（种姓）的巨人族，居住在“金字塔”的不同阶层。
从地理上，体现出巨人社会的种性制度。
分割成不同的居住区域，也隐含着阶级固化、乃至禁止跨种性通婚的意思在里面。
居住在最底层的，是不入流的亚种巨人。
比如巨魔、食人魔、牛头人，巨人社会的贱民阶层。
更高处的农场和牧场是山丘巨人的家乡。
居住环境，甚至还不如贱民，只能用脏、乱、臭来形容！
山丘巨人，无非一群满脑子想着吃喝和交配的蠢货，随地大小便的恶习令人嫌恶！
所以，在高种姓的巨人眼中，山丘巨人也不过就是大一号的食人魔罢了。
再往上，就是力量高原的中层，也是人口最稠密的居住区。
这一区域，划分为三个主要的聚居点。
石巨人一族，住在洞窟或者地穴里。
居所不见天日，但拾掇的干净整洁。
石巨人，是巨人社会的工匠和艺术家。
漆黑光滑的肌肤，不生一根毛发。
看起来魁梧笨拙，不善言辞，其实内心细腻，乐于思辨。
石巨人很少在阳光下活动。
要么躲在洞窟深处冥想，思考一些关于生死、时间和永恒的哲学问题。
要么耐心打磨精美的石器。
这些石头艺术品，在上流社会很受欢迎。
霜巨人，居住在高原北方的苦寒之地。
这些肌肤白中透蓝的大块头，生活方式类似艾伦前世中世纪的维京海盗。
粗暴，野蛮，但也不失天真淳朴。
在巨人社会里，霜巨人是最优秀的兵源。
居住在高原南方火山地带的火巨人，同样是一个暴躁尚武的民族。
但是，火巨人除了当兵，还有一条出路，就是当铁匠。
利用当地丰富的铁矿，天然的火山熔炉，加工出不甚精美却结实耐用的武器铠甲。
再往上，高原之巅，就是云巨人的王城。
云巨人，是巨人社会实际上的统治阶层。
从军事将领到内政官员，多由云巨人贵族担任。
风暴巨人，作为祭司阶层，数量最少，地位最为崇高。
他们不太关心俗世生活，把军事和内政委托给云巨人管理，要么游历四方，要么躲在寺院里钻研古代典籍。
每逢节日，才出面主持庆典仪式。
留守家园的风暴巨人，居住在力量高原的最高处。
位于巨人王城背后的高山之巅，建有一座圣殿。
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圣殿被白云笼罩，若隐若现。
晴朗的正午，万里无云，才能短暂目睹圣殿恢弘的全貌。
这座云端圣殿，就是风暴巨人的修道院。
圣殿中，据说供奉着一尊金色泰坦巨像，便是巨人们崇拜的偶像，“巨人之神”安南——伴随宇宙一同诞生的原初泰坦。
安南用自己的一根肋骨，创造出他的妹妹兼妻子。
夫妻俩总共生下十二个孩子，就是最初的十二位半神泰坦。
十二位半神泰坦，男女搭配，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这些高大俊美的子女，就是光耀泰坦。
随着族群的扩大，泰坦家族内部也发生了纷争。
派系矛盾不可调和，终于演变到了分裂的地步。
一部分泰坦，走上背叛与堕落的道路。
这些转向邪恶阵营的叛逆者，就是所谓的黑暗泰坦。
尽管发生过黑暗泰坦的堕落事件，但总体来说，太古时代的泰坦民族，欣欣向荣。
再往后，就是泰坦与龙族的漫长战争。
大地上的各族先民，看到身穿金盔金甲的巨人，在云端与恶龙搏斗，敬畏的称其为“黄金巨神”。
这就是泰坦民族的“黄金时代”。
哪怕是高贵伟大的泰坦族，也逃脱不了盛极而衰的规律。
泰坦作为一个民族，人口不断繁衍膨胀。
但是，血统也出现了退化的迹象。
新生儿中，黄金血脉的数量正在减少。
次一等的白银泰坦，逐渐成为主流。
这是泰坦族的“白银时代”。
再后来，血统更差的青铜泰坦，成为族群中的大多数，从而迎来“青铜时代”。
青铜时代的泰坦，已经无法维持高高在上的云端生活。
为了获得生存资源，不得不屈尊移居到大地上。
渐渐的，泰坦们受到地表各族的影响，同时也是出于政治需要，无法继续坚守禁止与外族通婚的传统。
泰坦们与古老的元素巨灵联姻，生出石、霜、火、云、风暴等各支巨人族裔的祖先，繁衍至今。
更有甚者，在变态情欲的驱使下，与怪兽媾和，产下山丘巨人这种有损泰坦体面的劣等后代！
这就是泰坦和巨人各族的创世神话。
泰坦化分为黄金、白银、青铜三个阶层，还有巨人的种姓制度，都能从创世神话当中找到理论依据。
但是，艾伦觉得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
上述创世神话，其实是后世的泰坦和巨人学者，根据原始文献，添油加醋，发明出来的说辞。
目的在于维护当时已经存在的种姓制度，通过发明一套神话传统为其合法性背书。
……
今天一大早，云端圣殿就敲响警钟。
警示各大巨人部族，居住在“猎弓海峡”对岸的龙族，即将入侵力量高原！
听到钟声的巨人们，立刻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匆匆登山，赶赴巨人王城集结。
参加保卫王城和圣殿的神圣战争！
赶路的人群里，混杂着两个瘦小的身影。
艾伦和谭雅。
师姐弟二人，传送落点位于半山腰。
上山的道路，挤满了巨人。
按照各自的种姓，列队登山。
人群稠密，巨人块头大，脾气也不好，难免发生磕磕碰碰。
争吵甚至打架斗殴的场面，随处可见。
谭雅捂着耳朵，满脸郁闷。
巨人们嗓门太大。
成百上千号巨人一起争吵，恐怖的噪音，比菜市场更吵闹百倍！
她和艾伦手牵着手，都听不见彼此说话。
不得不贴着对方的耳朵吼。
这种环境，根本没办法好好聊天。
“师姐，咱们直接传送到王城门外，那边应该清净一些。”
艾伦拉着谭雅的手，开启“千里闲庭”。
两人的身影平地消失。
数秒过后，出现在宏伟的城门外。
到了这里，闲杂人等便不得入内。
艾伦和谭雅，必须开启返祖形态，表现出各自的巨人特征，才能进入外城大门，在征兵处那里报名登记。
艾伦变成食人魔形态。
谭雅变成巨角牛头人。
两人刚一完成变身，四周人群，顿时哗的一声散开！
各种巨人，对他俩避之唯恐不及。
投过来的目光，毫不掩饰鄙夷的态度！
“没办法，咱俩属于贱民阶层，也就是所谓的‘不可接触者’。”
谭雅耸肩苦笑。
艾伦微微皱眉，稍微调整自己的外形。
变成苗条英俊、肌肤泛蓝的毒魔巨人。
但是，所受的待遇并没有什么好转。
其它巨人一看到他，就捂着鼻子绕路走。
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好在，城门卫兵没有难为他们。
两个霜巨人卫士，捂着鼻子挥挥手，示意他俩赶紧进门，别在这边晃悠，惹人嫌！
姐弟俩进入城门，迎面看见征兵处招牌。
刚要走过去，就被征兵官尖叫着喝止。
征兵官是一位女性云巨人。
肌肤灰白，本来就不大漂亮，还顶着熊猫似的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远远看见艾伦和谭雅，她还矫揉做作的捂着心口，仿佛快要窒息的样子。
“你们两个就站在那里，别靠近我！”
“女士，我们是来参军的！”
谭雅话语中，忍不住带上了火气。
“看你们两个的长相，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是试炼者。”
“哼！难怪长得奇形怪状，也不知道杂交了什么恶心血脉，真是辣眼睛！”
女征兵官捧着花名册，远远的问他俩叫什么名字，什么血脉，什么阶位。
谭雅如实回答。
至于艾伦，除了自称靓仔合情合理，令人信服，其他资料都是随口瞎编的。
反正只是走个过场，也没谁在意登记资料的真实性。
女征兵官虽然态度不太好，还是尽责的。
报名过后指点姐弟俩，去云端圣殿，领取封龙咒语。
学会这段咒语，就能用魔石封印对应属性的龙族魂魄，炼化魂玉。
战争结束后，论功行赏的凭据便是你能攒出几颗魂玉，封印的是什么级别的龙魂。
艾伦拉着谭雅的手，直接传送到山巅。
看守圣殿大门的卫队，石巨人、火巨人和霜巨人各十二名，都穿着华丽的铠甲。
火巨人和霜巨人，对他俩表现出明显的鄙视。
石巨人则是一脸冷漠。
瞥了两人一眼，便转过头去。
通过血脉和身份验证，两人进入圣殿。
对面那尊黄金泰坦巨像，足有三十米高！
谭雅惊叹不已。
艾伦却觉得没啥大不了。
他变成比蒙巨兽，差不多跟泰坦一般高。
巨像脚下，有一座祭坛。
紫罗兰色肌肤的女性风暴巨人，身穿祭祀长袍，正在给一盏硕大的长明灯添油。
到底还是文化人有涵养，巨人社会也不例外。
身为最高种姓、最受尊崇的神官阶层，这位风暴巨人女士，并没有对艾伦和谭雅流露出明显的嫌恶。
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指点两人把魔石摆上祭坛，献祭。
献祭多少？
没有规定。
本身就是一种募捐方式，好比进了寺庙，捐点香火钱，多少是个心意。
女祭司修养不错，没有把嫌贫爱富的势利眼摆在脸上。
捐献过后，两人便收到女祭司通过心灵感应发来的“封龙咒文”。
牢记在心，道谢离去。
再次回到王城庭院，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艾伦！好巧哦，你也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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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