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鬼婴
“艾伦！先别急着进去！”
身后，传来陶娜的警告。
“城堡内部，设置了名为‘邪居’的结界。”
“不死生物的力量得到强化，活人则会受到压制。”
“此外，邪居还会抑制所有5环以下光系魔法。”
说着，陶娜将一块加持“昼明术”的石块，丢向城堡大门。
发光石块，越过城堡门槛的刹那，迅速黯淡，失去光彩。
“城堡的主人，曾经的精灵王子，既是吸血鬼，也是6阶死灵术士。”
芙罗拉接过话茬，对艾伦和安琪说。
“在无光的亡者宫殿里，血族的再生能力不受限制，只有3级以上附魔炼银武器，才能对他们造成致命伤。”
“与此同时，我们在城堡中停留，时刻受到负能量侵蚀，生命力流失的飞快。”
“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恐怕还没见到吸血鬼伯爵，就死在半路上了。”
“我来给大家加持‘防死结界’，这个4环法术能够阻挡负能量黯蚀，对吸血鬼的死灵魔法也有一定的抵抗力。”
“艾薇儿也会为大家加持‘防护邪恶’，提升对邪恶生物的精神抗性。”
“吸血鬼伯爵的目光，具有支配人心的强大精神力量。”
艾薇儿手里握着一小包银粉，施法的同时做出警告。
“如果不加防范，只是与他的目光发生短暂接触，就会迷失本性，沦为他的傀儡。”
“师姐，提前加持这些法术过后，你们有多大把握猎杀吸血鬼伯爵？”安琪问。
“这……”
陶娜、芙罗拉和艾薇儿，面面相觑。
“老实说，光靠我们三个，能从亡者宫殿全身而退就要感谢祖灵保佑了。”
“猎杀吸血鬼伯爵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限度，只能指望艾伦。”
陶娜实话实说。
众人的视线，集体转移到艾伦脸上。
期待他给出一个鼓舞人心的答案。
大家心里也清楚，艾伦固然很强，阶位与吸血鬼伯爵差不多，但他并没有一个公平单挑的机会。
邪恶结界加护的城堡，是吸血鬼伯爵的主场。
城堡里还有至少五十只吸血衍体。
艾伦就算再强，也很难在极端不利的处境下，完成这项过于艰难的挑战。
能有五成把握，就足以令姑娘们钦佩了。
“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
艾伦指向黑暗笼罩的亡者宫殿，问陶娜、艾薇儿和芙罗拉：
“既然城堡内部的环境对我们极端不利，为何一定要进去？”
“不然呢？”陶娜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把吸血鬼伯爵勾引出来，就趁早别做梦了！”
“那怪物沉睡在城堡阁楼中的棺材里，除非把城堡拆了，否则他绝不会离开城堡。”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艾伦笑着点头，“拆掉这座城堡，麻烦就解决了。”
“拜托！别做白日梦好不好！”陶娜被他气乐了，“城堡有结界加护，每一块砖瓦木料都如同钢铁般坚硬！”
“从外界用魔法轰击城堡也不行，低于6环的通通无效，魔力会被防护结界吸收。”
艾薇儿也对艾伦的异想天开不以为然，没好气地说：
“除非你掌握了某种强大的7环魔法，或者7阶魔导武技，否则拆毁城堡这件事，比起闯进城堡猎杀吸血鬼伯爵，还要更难！”
“听伱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艾伦微微一笑，转身面向城堡大门。
就在姑娘们困惑的注视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啪！
弹指惊雷，地裂天崩！
……
亡者宫殿，剧烈震颤！
魔法加固的墙壁，在雷霆轰击之下崩裂。
在陶娜四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垮塌！
城堡废墟中，传来血族的哀嚎。
他们在棺材里睡得好好的，做梦也想不到祸从天降。
连人带棺材，直接被深埋在废墟中。
至于这算不算“活埋”？
还有待商榷。
毕竟他们早就不是活人了。
更惊人的，还在后面。
理论上更为坚固的城堡下层，被艾伦一发“弹指惊雷”，轰得粉碎。
看起来较为脆弱的塔顶阁楼，却大体保存完好。
惊天动地的雷击过后，阁楼悬浮在半空，成为一座真正的空中阁楼。
透过门窗和墙壁裂缝，涌出大量红色血肉组织，扭曲蠕动。
这些畸形血肉，寄生在阁楼内部，如同活生生的胶泥砂浆，将破裂不堪的建筑强行弥合起来，勉强维持着阁楼的形状。
阁楼正门，以及正门对面的彩画玻璃窗，赘生出的两大团血肉，在夜空中展开，形成一对皮膜状翅膀。
膜翅表面，清晰可见密密麻麻凸起的血管丛，似乎正伴随藏在阁楼中的心脏脉动。
光靠这对单薄的膜翅，无法支撑沉重的阁楼在空中悬浮。
血肉与砖石的怪异结合物，缓缓下坠。
触及地面的刹那，迸发出一圈深红波动。
刺眼程度，堪比日曜爆发！
激发出的负能量，却又晦暗阴冷，使相隔百米之外的陶娜等人，感到浑身发凉，莫名地虚弱乏力！
6环死灵系魔法——死亡波动！！
……
死亡波动爆发之际，艾伦突然向前飞扑。
脚步离地之前，他还是人类形态。
飞跃而起的瞬间，已经开启六阶返祖，化身为一头蓝色巨兽！
这还没完！
返祖艾伦，以苍天比蒙的姿态，发动6阶自创身法“驭雷闪空”！
咔嚓！
雷声响起时，巨兽化身的蓝色闪电，早已笔直轰击在血肉寄生的阁楼上。
血光与电光相继迸发，最终重合在一起！
安琪、陶娜、艾薇儿和芙罗拉，目睹眼前的花草树木被“死亡波纹”剥夺生命精气，瞬间全部枯萎凋零。
接着又看到激发“死亡波纹”的血肉怪物，被一道势不可挡的蓝色闪电击中，摔出百尺之外，沿途洒落一大片腥臭污血。
四个女术士，全都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许久才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
要不是艾伦及时出手，化身闪电，撞开血肉怪物，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此刻已经被“死亡波纹”吸干生命精气，化作枯骨。
“这里……似乎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艾薇儿发出苦涩的感慨。
陶娜和芙罗拉，也有同感。
当初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动起了闯入死者宫殿的念头？！
“别怕！我师兄搞得定！”
安琪倒是沉得住气。
她对艾伦的信心，好比狂信徒崇拜偶像。
此时，遭到“驭雷闪空”撞击的阁楼，已经彻底裂开，喷出漫天血雾。
两条模糊的身影，正在血雾中激烈打斗。
当血雾被夜风吹散，激斗也告一段落。
两名搏斗者，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
艾伦化身的苍天比蒙，身上布满血淋淋的抓痕。
创面灰暗，筋肉呈现出明显的枯萎迹象。
这是遭到负能量侵蚀的症状。
这还要多亏艾伦之前猎杀低阶亡灵，吸取了5阶负能量抗性，否则伤得还要更重。
他的对手，吸血鬼伯爵，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体内渗透出的鲜血，染红苍白的皮肤。
大半身躯，被一只蓝色巨爪紧紧攥住。
只要艾伦一发力，立刻就能将他捏爆！
然而，吸血鬼伯爵一根修长的手指，也指向巨兽艾伦的头颅。
长而尖锐的指甲，泛起一抹令人望而心悸的深绿光泽。
的确，艾伦随时可以捏爆他的头颅。
但是，吸血鬼伯爵蓄势待发的“解离术”，也可以对艾伦造成同样的杀伤。
在观战的安琪等人看来，艾伦与吸血鬼伯爵，似乎互相忌惮，谁都不敢先出手。
那么，自己要不要上前帮艾伦对付吸血鬼伯爵？
在这种层次的对决中，弱者胡乱插手，会不会反而帮倒忙？
安琪等人，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些问题。
还没等她们拿定主意，搅局的人来了。
城堡废墟中，飘出一团人形血雾。
“那是……绯红雾魔？！”
芙罗拉不由惊呼。
然后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了。
人形血雾，乍看上去很像绯红雾魔。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血雾聚合的上半身轮廓，看起来更像一位长发少女。
芙罗拉的视线，触及血雾少女左手环抱的布娃娃，立刻猜出她的身份。
诺拉·伽尼萨！
这个神秘的小姑娘，吞噬了绯红雾魔，还顺带融合对方的血脉，自身也获得化为血雾形态的能力。
那之后，她抢在众人之前进入死者宫殿，似乎还与吸血鬼伯爵打了一架。
吸血鬼伯爵，在自己的城堡中，得到结界加持，实力之强悍，远非绯红雾魔能比。
从常理来推测，诺拉诚然很厉害，却不太可能在亡者宫殿之内，击败吸血鬼伯爵。
除非有人替她拆掉亡者宫殿，消除吸血鬼伯爵的主场优势。
阴差阳错，艾伦无意中扮演了为诺拉助攻的角色。
只可惜，对方似乎对他并不心存感激。
血雾诺拉，左手抱着布娃娃。
右手握着一柄小小的骨质弯刀。
看起来，像是象牙雕琢而成的工艺品。
诺拉很认真的摆出“拔刀术”的起手架势。
小女孩配上这把小刀，认真的有些滑稽。
但是，没人敢轻视她。
包括艾伦和吸血鬼伯爵。
象牙小刀，在诺拉手中震颤。
激荡出扭曲空间的魔力波动。
这一刀挥出去，定将斩破虚空！
艾伦和吸血鬼伯爵，再加上持刀的诺拉。
三个人，构成三角形的三个顶点。
各怀心思，相互牵制。
在三方博弈当中，诺拉占据主动。
艾伦和吸血鬼伯爵，互相钳制。
两人都猜不透，诺拉这一刀，将会砍向自己还是对手？
诺拉潜入亡者宫殿，是冲着斩杀吸血鬼伯爵来的。
但是，艾伦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诺拉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诺拉的兄长和父亲因谁而死？
艾伦心里有数。
三方对峙，各怀心思。
紧张的氛围，令旁观的安琪、陶娜、艾薇儿和芙罗拉，感到呼吸不畅。
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冲出嗓子眼。
剑拔弩张的僵持，终于迎来结局。
吸血鬼伯爵，最先沉不住气了。
嗤！
指尖突然射出一道碧绿光束，正中返祖艾伦面部。
苍天比蒙硕大的头颅，瞬间分解成尘埃。
与此同时，艾伦骤然收拢五指。
噗！
掌中的吸血鬼伯爵，当场被他捏爆！
鲜血透过指缝，在夜空中弥散，化作一团浑浊的血雾，重新凝聚人形。
对面，艾伦的无头尸体，屹立不倒。
断颈当中，冒出蠕动的筋肉骨骼，正在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头颅。
陶娜等人，眼睛瞪得溜圆，震惊到失语！
吸血鬼伯爵没那么容易被杀死，这在情理之中，并不令人意外。
可是艾伦……脑袋都被轰成渣，还不死，还能重生？！
恐怖的再生能力，甚至还要强过吸血鬼！
唰！
诺拉终于也出刀了。
朴实无华的一刀，以伽尼萨家祖传五阶刀术为基础，融合两个4环空间系魔法，“任意门”和“次元锚”，以及“瞬发超魔”特效。
诺拉自创的7阶刀术“断空斩”，无视空间尺度。
目光所见，出刀必中，附加封印传送！
噗！
撕裂空间的刀光，砍在吸血鬼伯爵正在重生的身躯上，当场将之劈成两半！
再生过程中，再次遭到重创，强大如吸血鬼伯爵也承受不住。
勉强保住一颗完整的心脏，从残破的身躯当中脱落出来。
心脏相连的血管，变成一对血色膜翅。
长了翅膀的心脏，噗噜噗噜，试图飞向夜空深处。
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抓住吸血鬼伯爵的心脏。
艾伦的头颅，还只是个半成品。
颅骨和脑髓已经成型，五官尚未重塑。
没有眼睛，也不要紧。
仍然可以通过“气机感应”，敏锐捕捉到吸血鬼伯爵的逃跑路径，精准截击！
噗！
掌心骨刺弹出，炼金附魔特效发动！
骨刺，转换成吸血鬼最怕的银质，深深扎进心脏，疯狂抽取血脉精华。
与此同时，一连串系统提示传入……尚不完整的脑海。
艾伦现在确定，饕餮系统，绑定的是自己的灵魂意识，与物理意义上的大脑无关。
“食用特异食材：吸血鬼的心头血！”
“潜能+4！”
“体格+1！”
“寒冷、电击、负能量抗性，三选一！”
“选择吸取负能量抗性！”
“负能量抗性提升到7阶！”
当前属性：体格62，敏捷58，精神63
当前抗性：病毒8阶/电击7阶/音波7阶/寒冷5阶/负能量7阶
潜能储备：25点
……
艾伦关闭系统页面。
紧绷的神经，并未因击杀吸血鬼伯爵而放松。
对面城堡废墟中，诺拉保持着拔刀姿态。
睡眼惺忪的狭长眸子，稍微睁大一点点，目光锁定在艾伦手上。
艾伦的头颅，已经复原如初。
现在，可以用双眼直接观察诺拉的神态。
不难看出，这鬼气森森的小姑娘，对他手中那颗活力犹存的吸血鬼心脏很感兴趣。
对他本人，诺拉并没有流露出多么强烈的恨意。
至于是她压根不想为父兄报仇，亦或觉得时机不合适，暂时把仇恨藏在心里，艾伦也不得而知。
诺拉拥有强大的精神抗性，“他心通”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
艾伦的视线，转移到手中那颗心脏上。
他吸取了心脏的一部分精血。
剩余的精血，足够提纯一份血脉精华，这显然对诺拉很有用。
艾伦冲诺拉晃了晃吸血鬼伯爵的心脏，率先打破僵局。
“诺拉小姐，你是想用吸血鬼伯爵的血脉精华，强化自身的血族天赋？”
他听帕梅拉说过，诺拉拥有稀薄的吸血鬼血统。
这或许就是她的皮肤看起来缺乏血色，光照不甚强烈的天气也要撑伞遮阳的原因。
诺拉没做声。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双眼依旧空洞无神。
若非气机感应，还能感受到呼吸和心跳，艾伦简直怀疑，她已经变成了不死生物。
“如果你肯放下刀，我想跟你谈笔交易。”
艾伦接着说。
“什么交易？”
回话的不是诺拉，而是她怀中的布娃娃。
艾伦好奇的打量布娃娃。
一时无从分辨，这只看起来很像迷你版诺拉的布娃娃，属于智能构装体，亦或诺拉通过“腹语术”传声、故弄玄虚的道具。
“瞪大眼睛盯着人家看，好没礼貌哦！你没见过美女吗？”
布娃娃凶巴巴地说。
艾伦忍俊不禁。
“我见过的美女真不少，然而像你这样特别的，还是头一个，难免觉得好奇。”
“呵呵！大哥哥，你嘴巴还挺甜呢！是不是很招小姑娘喜欢啊？”
“那倒没有。”
觉察到安琪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艾伦摆出严肃的表情，言归正题。
“如果你们想要吸血鬼伯爵的心脏，就拿两支绯红雾魔的血脉精华来交换。”
“两支不行，最多给你一支！”
布娃娃熟练地讨价还价。
艾伦看向诺拉。
她就站在那里发呆，全凭怀中布娃娃拿主意。
而从布娃娃强势的态度来看，倒像是诺拉的女主人，而诺拉不过是她的玩偶罢了。
“大哥哥！别往我妈妈身上瞄，这种小事，我完全可以替妈妈拿主意！”
布娃娃板着小脸，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你是诺拉的女儿？”
艾伦心头一动，诺拉的女儿，不是刚一出生就夭折了吗？
莫非婴儿的怨灵，凭依在布娃娃身上，成了所谓的“鬼婴”？
收回思绪，艾伦接着问布娃娃：“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辛西娅。”
“很好听的名字，与今夜的月光正相衬。”
“哦？大哥哥，你居然知道，辛西娅是上古月神的名字？”
布娃娃瞪大眼睛。
“我还知道辛西娅是处女神和狩猎女神，喜欢在月光下裸奔，万一被男人看见，就诅咒那个倒霉蛋变成一头白色牡鹿……”
叹了口气，艾伦郑重对她强调。
“辛西娅，别叫我大哥哥，要叫叔叔。”
“你好啰嗦啊，大哥哥！”布娃娃任性地很，“一支绯红雾魔血脉精华，换你手中的心脏，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你再找补我一千块风魔石，否则免谈。”艾伦淡定还价。
“哇！大哥哥，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辛西娅，如果你拿不了主意，最好问一问诺拉。”艾伦心平气和的说，“绯红雾魔血脉精华，对我可有可无，吸血鬼伯爵的心脏，对你母亲的价值却无法估量。”
“整个试炼空间，仅此一颗吸血鬼心脏，就在我手中。”
“这单交易做不成，我无所谓，你们母女俩可别后悔。”
“可、可恶的男人……”
辛西娅气得眼睛溜圆。
可惜她的小脸是棉花填充而成，哪怕在生气的时候，依旧是鼓溜溜的可爱模样。
咧开的嘴巴，仿佛笑的很开心。
诺拉终于有了动作。
她收起象牙小刀，腾出左手，爱抚辛西娅的头发，似乎在安抚女儿冷静下来。
“风魔石我没有，用黑魔石兑换行不行？”
辛西娅忍着怒气问艾伦。
听她这么说，艾伦灵机一动。
“黑魔石，我拿来无用。”
“不过，如果你肯给我十颗充满灵魂之火的黑魔石，这笔交易就算做成了。”
“哼哼！你的胃口太大，过分了！最多给你……八颗饱和黑魔石！”辛西娅还价。
“成交！”艾伦伸出手。
辛西娅从诺拉怀中飞过来，伸出棉布缝制的小手，与他击掌，然后拉开缝在背带裙胸部的口袋。
艾伦用油纸包好那颗还在跳动的吸血鬼心脏，塞进布娃娃的储物袋。
接着，辛西娅像哆啦a梦似的，不断从胸口的兜里往外掏东西。
先是一支血雾缭绕的试剂瓶，接着是八颗充满灵魂之火的黑魔石。
可惜，这些黑魔石中封印的死灵，只有食尸鬼、鬼火和吸血鬼三类，无法为艾伦提供新鲜的特异食材。
绯红雾魔的血脉精华，倒是一道新菜。
滴滴——
“食用特异食材：绯红雾魔的亡灵精粹！”
“潜能+4！”
“敏捷+1！”
当前属性：体格62，敏捷59，精神63
当前抗性：病毒8阶/电击7阶/音波7阶/寒冷5阶/负能量7阶
潜能储备：29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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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