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潘氏圣水
托尼两眼翻白，四肢颤抖如遭电击。
转眼间，浑身瘫软，化作一滩浓血。
尸骨无存。
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在林间。
“师弟……”
塔夫曼迎上艾伦的目光，满面愧疚，嗓音干涩。
“我……对不住老师，对不住大家……”
“动手吧！死在师弟你手中，我没有怨言！”
艾伦叹了口气。
大步上前，拥抱塔夫曼。
“我的傻师兄啊……”
“你怎么会以为，我是来追杀你的？”
塔夫曼一脸茫然。
“师弟……我当了叛徒，难道不该死？”
艾伦揽着他的肩膀，摇头哂笑。
“师兄，我知道你有苦衷，也能理解你的选择。”
“山不转水转，将来拜兽教和南岛联邦停战甚至结盟，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今日牺牲者，他日又算是什么？”
塔夫曼愣了一下，压低嗓音反问：“师弟，难道你对南岛联邦……也有不忠之心？”
“忠诚？呵呵……”
艾伦凄然一笑。
“师兄啊，昆特岛是我的故乡。”
“我在这里出生成长，这里的一草一木，街头巷口，邻里乡亲，共同构成我的童年。”
“可你看看，现在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邪教入侵昆特岛，蹂躏这里的民众，整整三年以来，南岛联邦可曾有过什么作为？”
“拉胡尔之流，究竟是给我的家乡带来了解放，还是造成了更深重的苦难？”
“发生在昆特岛的悲剧，并不是特例。”
“二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南北联邦爆发的这场战争，究竟属于什么性质？”
塔夫曼黯然无语。
但心中已有答案。
“这场战争，本质上就是统治南北群岛联邦的术士家族，以及浑水摸鱼的邪教徒，为了争夺利益而狗咬狗！”
艾伦沉声道。
“这场战争，无论谁赢谁输，老百姓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对于一场没有正义性可言的战争，忠诚本身就是个笑话！”
“二师兄啊，你我都是平民阶层出身，在学院里，没少遭那些世家子弟的白眼。”
“替那群高高在上的贵族少爷小姐卖命，上前线充马前卒，当炮灰，有什么好处？”
“什么敌我阵营，都是虚的。”
“只有兄弟情谊，才是真的！”
艾伦叹了口气，接着说：
“师兄，你太善良，太正直，这是你的优点，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
“我不反对你加入拜兽教，之所以追上来，只因担心你被托尼那种货色欺负。”
托尼对塔夫曼的嫉恨，以及恶毒的算计，艾伦早已通过“他心通”，看得清清楚楚。
塔夫曼，内心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禁不住鼻子发酸，眼圈泛红。
用力拥抱艾伦，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伦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兄，你在拜兽教立足，除了谨言慎行，抱紧贝婷的大腿，还要有更坚实的资本。”
“身为术士，没有什么资本，比自己的血脉资质更可靠。”
“如果你信任我，接下来，我便帮你强化血脉，提升天赋。”
“师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赖！”塔夫曼不假思索道。
艾伦欣慰的笑了笑。
立刻动手，帮二师兄融合蛮牛血脉。
塔夫曼已经融合了狼人血脉。
牛头人，狼人，再加上蛮牛，三合一，需要花费两点潜能。
融合出来的血脉，艾伦将之命名为“兽化蛮牛人”。
潜力之大，与谭雅的巨角蛮牛人血脉相比也不逊色！
艾伦把融合过后的血脉精华注射回塔夫曼体内，给他“补天剂”和“冻龄剂”各一支。
最后，艾伦拾起那尊狼神像，吸收潜能。
“进食特异食材：神力浸润的骨髓！”
“潜能+3！”
“精神+1！”
当前属性：体格34，敏捷27，精神47
潜能储备：5点
艾伦关闭系统页面。
把吸干潜能的狼神像还给塔夫曼，低声叮嘱：
“师兄，往后常联系，我需要你提供拜兽教的情报。”
“我们这边的情况，如果你需要，也可以找我打探。”
“你在拜兽教站稳脚跟，早日出人头地。”
“对我，对导师，还有大师姐，都有好处。”
“所以，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找机会帮你立功受赏！”
“师弟，你的良苦用心，我懂！”
塔夫曼神情庄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今后，我们兄弟二人，相互守望，共同奋斗！”
“另外，南岛学院内部，还有拜兽教的卧底，而且来头不小，你要当心啊！”
“师兄放心，我会多加提防，你也多保重！”
艾伦与塔夫曼，最后一次握手。
师兄弟二人，同时转身，各奔前程。
……
密林另一侧。
苍白的月光下。
两尊女巨人，遥相对峙。
贝婷四阶返祖，八米高的狼女形态！
谭雅四阶返祖，十米高的蛮牛魔女！
两尊女巨人，同时发出战吼，扑向对方。
林中大战，土崩石裂，草木横飞！
贝婷启动“兽性爆发”，眼眸猩红如血，闪烁着残忍与疯狂的光芒。
一双狼爪，灌注4阶“武装斗气”，相当于2级附魔武器，兼具“炼银”与“寒铁”特性！
迷踪步！
狼女贝婷，消失在一团银色雾气当中。
及时躲过谭雅横扫过来的回旋踢。
嘭！
身后巨石，被蛮牛魔女的腿风轰碎！
与此同时，贝婷传送到谭雅身后。
狰狞的面庞，浮现一抹狂喜之色。
狼爪灌注浑身力道，狠狠抓向谭雅后背！
咔吱吱——
锋利的爪尖，切割蛮牛铠甲，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火星四溅！
贝婷倾尽全力的一击，只在谭雅背上，挠出两排浅浅的划痕。
非但无法击穿蛮牛魔女坚硬的铠甲，反而崩断自己的指甲。
贝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心脏陡然沉入谷底！
谭雅从容转身，面露冷笑。
“你力气太小，只配给我挠痒！”
贝婷强忍满腔羞恼，身影一晃，再次遁入银色雾气。
“呵呵！还来这招？！”
哂笑声中，谭雅突然踏前一步。
砰！！
地震击！
大地震荡，飞沙走石！
轰鸣的足音，在林间激荡！
贝婷还没来得及完成传送，就被地面传来的震波，冲得步履踉跄，几乎跌倒。
猎犬步伐！
谭雅瞬间迫近，一记爆裂掌轰在她身上。
仿佛雷霆炸响，贝婷被她一掌击飞。
身在空中，已然鲜血狂喷！
“给我死！！”
蛮牛魔女，厉声咆哮。
脚下地面，承受不住骤然施加的巨大压力，炸开两个大坑！
与此同时，谭雅借助踏地提供的反冲力，陡然向前飞跃！
如同一颗炮弹呼啸出膛，径直冲向贝婷。
崩山靠！
贝婷扶着巨石，支撑站起。
嘴角溢血，眼中满是惊骇与绝望。
这一回，她彻底被谭雅打到崩溃。
已经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恰在此时，林间突然冲出一条身影，挡在贝婷前方，冲着谭雅，发出急切的呼喊：
“师姐！手下留情！”
“塔夫曼？！”
谭雅脸色微变，连忙收力。
嘭！
一记凶狠的肘击，重重撞在塔夫曼胸口。
谭雅临时收力，还是把塔夫曼打到吐血。
狼女贝婷，呆呆望着高大健硕的背影，朝自己这边倒下来。
不由自主，伸手抱住舍身相救的塔夫曼。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她心头滋生……
对面的谭雅，望着口喷鲜血、倒在狼女怀中的二师弟。
惊讶、愤怒与痛惜，在她眼中交替闪现。
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氛。
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
在昏暗的密林间弥漫。
谭雅抬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
只要她愿意，狼女贝婷和师门叛徒，都难逃这双铁拳的制裁！
然而……
谭雅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下不了毒手！
“塔夫曼……”
她冷冷质问。
“这女人害了你，你却舍身救她……”
“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塔夫曼，挣扎着从贝婷怀中坐起。
满面自责地说：“师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啥做傻事，大概……因为我蠢吧。”
“塔夫曼啊塔夫曼，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谭雅牙齿咬的咯咯响，恨铁不成钢！
“为一个邪教妖女，命都不顾了，值得吗！”
在她眼中，塔夫曼显然是被狼女迷了心窍，在所谓的“爱情”驱使下，不顾一切。
贝婷拥抱塔夫曼的双臂，不由紧了紧。
胸脯紧贴在塔夫曼背上。
两个人的心跳，仿佛在同步共鸣。
短暂的僵持过后，谭雅闭上眼睛。
表情纠结而又痛苦。
突然一甩手，将身旁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拦腰拍断！
嘭！！
半截大树，砸在地上，轰鸣不绝！
狼女贝婷，吓得脸色煞白！
塔夫曼，额头也冒出冷汗。
但他还是强撑着，直面魔神般的大师姐，将贝婷挡在自己身后。
树叶飘零，尘埃落定。
谭雅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身心俱疲。
发泄怒火过后，终于做出艰难的抉择。
冲着塔夫曼和贝婷，嫌恶的挥了挥手。
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一句话。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给我滚！！”
贝婷强忍心头狂喜，搀扶塔夫曼站起来。
唯恐谭雅改变心意，争分夺秒施展4环魔法“任意门”。
带着塔夫曼，消失在一圈银色光环当中。
眨眼之间，两人传送到400米外！
脱离危险过后，贝婷立刻从丧家之犬，恢复狼家公主的气派。
一边给塔夫曼灌伤药，还劈头盖脸的数落他。
“你个大傻瓜！谁允许你回来的？”
“嫌自己命长了是吧？！托尼呢？”
“我和托尼，撤退途中遇袭，托尼不幸阵亡……”塔夫曼一脸沉痛。
贝婷脸色一僵，忍不住埋怨他辜负了自己的嘱托，没有保护好托尼和狼神像。
“没能救下托尼，是我的错，但是……”
塔夫曼打开储物袋，捧出狼神像。
贝婷连忙接过来查看。
确认神像完好无损，暗自松了一口气。
望向塔夫曼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然而嘴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傻乎乎的大块头，运气倒是不错！”
“哼！难怪人家常说，傻人有傻福！”
贝婷收起狼神像，又在储物袋中翻了翻。
取出一支针剂，塞给塔夫曼，没好气的叮嘱道：
“伤愈之后，自己记得打一针！”
“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觉醒2环‘风讯术’！”
“往后遇到危险，可别傻乎乎的往上冲！”
“记得第一时间发信，向我请示！懂吗？”
“多谢小姐。”塔夫曼郑重点头，“为了您，我不会轻易死掉。”
“哼！这还差不多！”
贝婷搂着他的臂弯，唇角微微含笑，恍若小鸟依人。
塔夫曼拿着贝婷赏赐的针剂，心里想的却是……
有了这支“风讯术”觉醒剂，往后有事联络艾伦师弟，就更方便了。
……
树林另一边。
谭雅目送塔夫曼和贝婷离去，怅然出神。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谭雅叹了口气，取消返祖，变回人形。
身后递来一条斗篷，轻柔披在她肩头。
谭雅拢了拢领口，顺势靠在艾伦怀中。
垂下眼帘，嗓音苦涩。
“师弟，对不起……”
“我终究还是狠不起心，对那个叛徒下杀手。”
“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软弱的一面……”
艾伦揽着她的腰，轻声道：“我也一样。”
姐弟二人，朝塔夫曼和贝婷离去的方向，最后望了一眼，携手离开密林。
……
拜兽教在昆特岛，遭遇前所未有的挫败！
蝠、鼠两系术士团队，全军覆灭。
狼系术士，在密林追杀之夜，葬送掉最后一批精锐，只有贝婷和塔夫曼侥幸逃生。
拜兽教在岛上的四股势力，只剩虫系实力尚存。
在斯潘娜的带领下，盘踞岛屿南部乡村。
昆特岛的中部和北部，都在南岛术士团的控制之下。
光复大业，看起来已经实现大半。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斯潘娜与贝婷已经合流。
这股势力，短时间内难以剿灭。
更让南岛众人深感不安的是……
南岛联邦在其他战场上表现糟糕，正在大踏步撤退。
随着附近的岛屿相继沦陷，昆特岛就被动凸显出来，变成一块孤零零的“飞地”。
可想而知。
随着战争延续，敌方必将抽调更多兵力投入到昆特岛，直到消灭岛上的抵抗力量。
潘森发出的求援信，终于得到回应。
南岛联邦司令部，承诺要派遣一支舰队前来支援。
潘森父女和艾伦，都不敢报以太大期望。
恐怕在己方舰队赶到之前，敌方的增援就先来了。
这并非杞人忧天。
就在这两天，艾伦接连收到斯潘娜和塔夫曼的密信。
斯潘娜的孪生姐姐，即将带领一支虫系术士团，来昆特岛支援妹妹。
“蜘蛛女王”卡罗琳的长女斯潘莎，修为比妹妹更高，已经达到四阶后期。
据说还曾融合“相位蜘蛛”血脉精华，掌握了在灵界与物质世界自由穿梭的能力。
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
塔夫曼，传递来的也是坏消息。
贝婷的兄长阿克巴，狼王的长子，得知岛上狼系术士全灭，大为震怒！
“狼王子”阿克巴，搞定自己那边的作战任务，也将转战昆特岛，支援妹妹。
“狼王子”阿克巴的实力，与“蜘蛛公主”斯潘莎不分伯仲。
两个四阶后期的兽化术士，再加上各自的部下，一旦登陆昆特岛……
南岛术士团，恐怕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相比未来的威胁，眼下的局面更是令人头痛。
连年战乱，使得昆特岛遍地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随着昆特镇的光复，难民大量涌入进来。
街头巷尾，到处是成群的乞丐。
当中还夹杂着不少兽化症患者。
每一个感染者，都是定时炸弹！
虽然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一到满月之夜，便会化身野兽，无法克制嗜血的冲动。
要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无疑是迫在眉睫的难题。
南岛术士团内部，对此有两种意见。
多数人认为，不需要管这些难民的死活。
饿死活该。
兽化人，一经发现，统统处决！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这种做法，艾伦太熟悉了。
当初在魔石岛，帕梅拉就是这么干的。
潘森和谭雅，以及平民出身的术士，不忍滥杀无辜。
提出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镇上存粮有限，难民源源不断地涌来。
照这样持续下去，最多坚持一个月，存粮就要被吃的一粒不剩！
之后怎么办？
潘森和谭雅父女俩，也拿不出一条长远之计。
艾伦当然站在老师和师姐这一边。
支持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还主动承担起治疗兽化症的苦差事。
他的一滴血，即可彻底治愈兽化症。
但他可不是什么割肉饲虎的活菩萨。
不至于为了拯救上万难民流干自己的血。
事实上，也无此必要。
以一滴血为施法素材，配合液体炼金术。
艾伦可以将满满一浴缸的清水，瞬间转化成医治兽化症的特效药。
足够治愈岛上的所有感染者！
艾伦将这种特效药命名为“潘瑟斯圣水”。
“潘瑟斯圣水”，药效仅限一天。
可以治疗兽化症，但无法预防。
这两个短板，是其不如艾伦血液的地方。
但是对急需救治的患者而言，已经足够。
今夜，又将是一个兽狂发作的满月夜。
一大早，镇广场布告栏上就贴出告示。
……
中午十二点整，免费发放治疗兽化症的特效药——潘瑟斯圣水！
圣水限量两百份，以抽签的方式发放。
谁能获得？
全凭运气。
……
消息传扬出去。
镇广场，立刻被围的水泄不通。
潘森和谭雅，带领术士们维持现场秩序。
艾伦亲手发放以自己姓氏命名的药剂。
抽签获得药剂的患者，内心半信半疑。
小小一瓶药水，呈淡红色。
闻起来，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所谓的潘瑟斯圣水，真能治愈兽化症？
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人们服用药水。
过后，遵照术士们的要求，就在广场上集合，等待。
广场外，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
大家普遍认为，术士们对这种特效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否则，为啥要把服药的人留在现场观察？
就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天色渐暗。
一轮满月宛如银盘，悬在夜空中。
那些没有抽中签的兽化症感染者。
纷纷骚动起来。
忍不住兽血沸腾，变成半人半兽的形态。
艾伦抬手释放“毒云术”。
女王花蜜的芬芳，笼罩人群。
受到月光刺激的兽化人，闻到这股香气，疯狂的神态立刻趋于平和。
而在广场中央，那些服药的患者……
沐浴银色月华，神态举止一如往常。
毫无兽化迹象！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所有人的眼前。
乡亲们！潘瑟斯圣水，是真管用啊！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立刻传遍全镇。
南岛术士团的驻地，被前来求购药水的镇民围的密不透风。
谭雅觉得，既然艾伦已经在公众面前证明了自己的医术，就应该趁势大量发放特效药，治愈岛上的所有兽化症患者。
艾伦却笑着摇头。
制造出足够治愈所有患者的潘瑟斯圣水，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那句话，他不是圣母。
做好事的前提是有利可图。
第二天。
一张新的告示，贴在广场布告栏上。
在这封告全镇民众的公开信中，艾伦无奈的表示：
“由于药材不足，目前无法敞开供应潘瑟斯圣水。”
那么，哪里能够搞到足够的药材？
银月岛。
所以，圣水并不单独销售。
“愿意移民去银月岛的，可以来领船票。”
“等到凑齐移民船，大家凭票上船。”
到了银月岛，药材短缺的问题得到解决。
艾伦向所有移民承诺：
“每人免费提供一瓶潘瑟斯圣水！”
其实早在两年前，艾伦就带走昆特镇大约1/6的人口，漂洋过海，前往银月岛定居。
近年来，偶尔有移民回家探亲，讲述自己在银月岛的安乐生活，亲友们艳羡不已。
故此，艾伦不需要费力气打广告。
银月岛这个地名，在本地人心目中，已经跟世外桃源划上了等号！
其实大家早就想移民了。
之所以过往两年没有上路，有钱人是舍不得家业，穷人是买不起船票。
现在，整个昆特镇都被战火摧毁，各家那点瓶瓶罐罐都被打得稀烂，再无留恋。
到了银月岛，多数人都有亲友可以投奔。
比起两年前，人生地不熟的第一波移民，处境要好得多。
承蒙祖灵保佑的潘瑟斯大善人，免费提供圣水和船票。
大家都巴不得早日上船，尽快逃离灾难深重的昆特岛！
前往银月岛，投亲靠友，重建家业。
艾伦之所以费这么大力气，又是发圣水，又是发船票。
目的就是为银月岛的新昆特领输送人口！
新昆特领，还有大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
更多移民涌入进来，就有更多的劳动力开荒垦殖，扩大地盘，促进经济繁荣。
艾伦不否认，就是要趁着战乱招募难民，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种行为，对南岛联邦而言属于挖墙角，趁火打劫。
然而统治南岛联邦的各大术士家族，何尝考虑过百姓的死活？
贵族老爷们，配得上百姓的效忠吗？
做善事，论迹不论心。
难民们怀着满腔感激，尊称艾伦大善人。
艾伦扪心自问，当之无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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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