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结个善缘
“可以！”
李凡没有在价格上磨叽，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李凡如此痛快是张百川没有想到的，他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友，元青花，永宣青花的钴料‘苏麻离青’你了解过吗？”
李凡点点头，“此物复杂说是一种低锰高铁的钴料，含有硫和砷，但是没有铜和镍。
“简单说就是绘制纹饰的一种颜料。
“用它做颜料烧出来的青花呈色浓艳，晶莹亮丽，如果硬要形容，就是有一种蓝宝石般的光泽，好似在釉面下方镶嵌了许多宝石碎片。
“不过此物极为稀少，明宣德之后瓷都的存货基本就用光了，只能用陂塘青、石子青以及佛头青代替。”
张百川又问，“那永宣青花的真实价格小友你可知道？”
李凡取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口，“知道，就算小碗类的永宣青花拍出上千万也不足为奇，大件的永宣青花，拍个三四千万属于常事，其中的珍品拍出上亿高价也是有的。”
张百川深吸一口气，“小友你这鼻烟壶虽不是什么大器，只是一个宫廷药瓶，并且也没有底款，但亦是在瓷都官窑烧制出来的。
“可说是实打实的宣德青花，这么说吧，我有一位老友也有类似一个青花鼻烟壶，可他却是花了500万才买到手的。
“你这物件要是上拍，排个四五百万绝对没有问题！”
李凡一边吃桃酥一边饮茶，“张老您说的这些晚辈全都知道，古玩上拍肯定可以卖的更多，不过晚辈并不想一辈子都做道士，也想如您这般成为一位有名望的儒商，所以我需要一些本钱。
“还有一点，上拍的佣金可不低，与其让拍卖行赚走，不如与张老您先结个善缘，以后碰到什么难事您或许还能看在今日的面子上帮晚辈一次！”
张百川听李凡直言不讳的说要与他结个善缘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小友这般痛快，老朽也不能占这个便宜。
“这样吧，350万！多出的50万，也算老夫与小友结个善缘，若老夫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别人医不好，还要请小友帮我医治一下啊！”
李凡先是点点头，马上又轻轻摇了摇头，“张老您这身子骨，二十年内怕是用不到小道啊。”
马屁一拍，张百川笑声更大了，直接让张九良一脸懵圈，上次祖父如此畅快大笑，他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这小道士拍马屁着实厉害，找个机会得跟他讨教一下。”
银行卡交给张九良，张九良只是出门打了个电话，就说已经钱已经打到李凡卡上了。
李凡收起卡直接站起了身，“张老，晚辈准备取点钱再逛一逛古玩街，所以就不陪您了，感谢您今日的热情招待。”
张百川面露慈祥之色，“好，名片上就是老朽的电话，不过是我的秘书接，等回公司我会交代给他，九良，替我送送李小友！”
张九良与李凡并肩而行，他一个劲的打量李凡有些欲言又止。
李凡扭头问：“有事？”
张九良挠挠头，“听说丘祖观的玄机相术乃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玄学相术，可断寿元，知吉凶，洞晓阴阳，预知变化。”
李凡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末，随口道：“九良兄你想算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寿元与灾厄，几十年内跟你不沾边。”
张九良再次挠挠头然后压低声音，“不瞒兄弟，哥哥我在追一个女孩子。”
李凡怔了怔，“这么说来，是算姻缘了？不过以九良兄你的身份，还需要用追这个字？你要说一句想结婚，怕是那些媒婆能把你张家的门槛踩断吧？”
张九良讪讪一笑，“她跟很多看中我钱的女人不一样，她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还原因跟我交往，所以哥哥我倍加珍惜这个女孩子。
“你也知道老哥我这长相堪比张飞李逵，若不是生在张家，嘿嘿，还真不好找媳妇。
“你说我碰到一个不贪我钱的女孩子，我是不是得娶回家？”
李凡点点头，“两情相悦是钱买不到的，是得好好珍惜！”
张九良却是咧起了嘴，“问题来了，我家里，尤其是我父母坚决不同意我跟这个女孩子交往，这让哥哥我整日茶饭不思，两个月下来足足瘦了十几斤……”
李凡顿住脚步，“这个女孩的家境是不是不太好？”
张九良直接呆滞，“我去，老弟你太牛了，我连我俩的八字都没说，你就算出来了？
“没错，她家里是开小吃店的，还是外省人。
“半年前我去她家店里吃饭，当时我的鞋子不知道怎么裂开了，是她给我缝好的，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就没人给我缝过鞋子，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从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就去吃饭，每当我点的饭菜多的时候，她就拒绝，说吃不了浪费。
“因为我是在外地上的大学，有点北方口音，她还叮嘱我出门在外要攒钱不能乱花，哥哥我吃完饭就帮她收拾餐桌，一来二去我就加了她的qq号，每天晚上不聊几句我都睡不着。”
李凡揉揉鼻子直接朝其泼了一盆冷水，“不是小道相术厉害，而是九良兄你这个身份自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根本就不用算。”
张九良却不这么认为，他一双虎眼看着李凡俨然是一个小迷弟，“老弟你不要自谦，我找了允州好几个相士，他们可没算出雪儿的家境！丘祖观这玄机相术真是了不起。”
李凡直接瀑布汗。
想了想，李凡问道：“九良兄你今年多大？”
张九良：“25岁。”
李凡又问：“你女朋友呢？”
张九良：“她比我大三岁。”
李凡点点头，“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很般配啊！
“坊间都说允州张家属于财旺人不旺，张老有四个儿子，但九良兄你这一代，好似只有三个孙辈。
“而三个孙辈中，更是只有九良兄你一个孙儿，如果你给张老……”
张九良眼睛一亮，“你是说生米煮成熟饭？”
李凡耸耸肩，“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的意思是你给张老做做功课，如果张老同意那就万事大吉！
“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是不可以，你俩加起来都五十多岁了，婚姻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过得先领证，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说完，李凡拍了拍张九良的肩膀，然后大步离去。
此时张九良已经陷入深思之中，就算李凡离开也没有任何反应。
走出碧云茶楼的大门，古玩街上的人更多了。
李凡找了个摊主问了下，原来今天有古玩夜市，附近几个市县的古玩小贩与藏家都往这赶。
看了下电子表，李凡准备先去取钱。
几大商业银行在古玩街都设有自助银行，不用东北西走。
先看了看卡内余额，七位数，不多不少350万。
也许是今天取钱的人太多，李凡走了五个自助银行要么提示现金不足，要么直接没有取款栏，只在江北银行的atm机上取了一万块，然后就提示没钱了。
现在古玩街内只剩一家允州商业银行的自助银行。
如果允州商业银行的atm机也没有现金，李凡只能打车去银行网点。
还别说，李凡的运气不错，这里现金充足，因为这里收跨行手续费，所以来的人比较少。
取了五万现金，李凡装进了从碧云茶楼要的一个纪念帆布袋中。
“没记错那幅李道昭的真迹应该是下午6点到晚上8点这段时间送到那家字画店的，时间还早，可以再逛逛古玩街。”
拉开钢化玻璃门，一阵香风瞬间飘了过来。
抬头看去，一个扎着马尾辫，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正从台阶下急匆匆跑来。
她手握一张银行卡，看样子应该是着急取钱。
见此，已经松开门把手的李凡又重新握住把手，示意对方进来。
“谢谢小道长。”
这时，李凡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这是一张美到让人发颤的绝美面容，瓜子脸，桃花眼，一字眉，肌肤如雪，艳压玉环。
上身穿白色t恤，下身穿一条极显身材的浅蓝色包身牛仔裤，既将自己的傲人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又不会让人感觉轻佻。
脚上一双白色平底休闲鞋没有丁点污垢，说明这位大美女非常喜欢干净。
而包裹玉足的一双白色棉袜竟还绣着一只极为可爱的皮卡丘，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简单化了一个淡妆，不过玫瑰色的口红与黑色眼线又让其添了三分妖艳之美。
“小道长，机子里有钱吗？”
绝美女子朝李凡柔声问了一句，声音酥酥软软，满是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