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离开赫卡雅
等所有人都离开法庭后，检察官直接质问法官：“康斯坦丁，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康斯坦丁法官只是笑笑：“你懂什么，这两个女孩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这次袭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仇视她们的利尼格尔血统吧。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她们的安身之处了。”
“那你驱逐出去，这俩孩子还能活吗？”
康斯坦丁白了他的老搭档一眼：“你以为我没考虑吗？你看那银白色的头发，只有利尼格尔一个家族才会有的标志。”
“你是说？叶菲姆家族？”
当艾丽卡和拉伊莎的审判结束后大概几个小时后，利尼格尔政府发表声明，对赫卡雅民众的遭遇表示遗憾和同情，展示了巨量的证据表明这次所谓的袭击和利尼格尔完全没有关系。
比如说袭击者的服装虽然是利尼格尔军服，但是军服根本不合身，以及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大部分都不是利尼格尔军队的制式武器。利尼格尔和赫卡雅虽然经常打仗，但从来没有对对方的平民下手等。
最后利尼格尔政府承诺会对事件进行彻底的调查，以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而，事件的发展并未如期望的那样顺利。赫卡雅民众对利尼格尔政府的声明并不买账，几天后，他们纷纷在街头抗议，要求利尼格尔政府负起责任。
一些激进的抗议者甚至在利尼格尔的大使馆前举行了示威，要求为格兰斯城死去的同胞们给予赔偿。
而利尼格尔的公民们则是在赫卡雅大使馆门口游行，在他们看来，这是赫卡雅自己保护不好自己的公民非要怪利尼格尔。
在这种情况下，两国政府也是互不让步，本来就很紧张的两国关系变得针锋相对了起来。
于是乎有些惹是生非的家伙开始在街上打砸利尼格尔商品，攻击有利尼格尔血统的人，一时间，赫卡雅各地警察都不够在街上维护秩序，各个城市的市长不得不求助军队，收到各地告急后，赫卡雅皇帝立刻下旨让军队把坦克开上街，这才平息了这场暴动。
时间回溯，艾丽卡姐妹在这场暴动之前就离开了赫卡雅，法院判决当天，她们被一群士兵押送到了自己的家里，并且宽宏大量的给了两天的时间收拾自己所剩不多的财产。
法院门外，阳光洒在艾丽卡和拉伊莎姐妹俩的身上，却无法温暖她们心中的寒意。她们被鲍里斯中士士兵簇拥着。
鲍里斯中士对艾丽卡说：“很遗憾最后的结果是这样，艾丽卡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艾丽卡想了想说：“鲍里斯中士，你能把全市的商人都叫来吗？我们要出售家具、书籍、首饰还有这栋房子。”
“好，我听你的。”鲍里斯中士立刻开始安排：“伊戈尔，阿列克谢，你俩带人去请那些商人，不来的家伙直接给我绑来。”
拉伊莎心想：直接绑来有点过分了吧。
然而，拉伊莎的疑惑只在心中一闪而过，她也懒得对鲍里斯中士提出异议。艾丽卡做的对，必须尽可能快地将所有的财物变卖掉，以便能够尽快离开赫卡雅。当然还有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拉伊莎缓缓开口道：“鲍里斯中士，有件小事，你能亲自跑一趟吗？”
亲自跑一趟怎么可能是小事，鲍里斯认真的回答：“只要我力所能及。”
拉伊莎说：“请帮我们去买点白菊和黄菊。”
鲍里斯立刻明白了拉伊莎的意思，点了点头，随后命令剩下的几名士兵保护好姐妹俩。
伊戈尔和阿列克谢的行动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他们便带来了数十名商人。商人们鱼贯而入，仔细查看着家具、书籍和首饰，甚至有人对这栋房子表示了兴趣。
艾丽卡和拉伊莎也没有接待着这些商人，毕竟她们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焦虑。这一切太过突然，让她几乎没有时间来消化和适应。在所有人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引起了艾丽卡的注意。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急于争抢，而是安静地观察着一切，眼神中充满了理解。
拉伊莎说：“谢尔盖来了。”
艾丽卡忍不住走过去，低声问道：“谢尔盖，你不去上学跑这里来做什么？”
谢尔盖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班里的同学偷偷给你们凑了一点钱。”随后把一个小包裹塞到了艾丽卡手里，“现在你们也只能去利尼格尔了吧，这里面有些食物在路上吃吧。”
艾丽卡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安慰，她点点头，努力地微笑。
“谢谢你，我们家也没别的什么了，这些东西拿去给同学们分了吧，谢尔盖。”拉伊莎也拿了个包塞到谢尔盖手里。
艾丽卡知道拉伊莎那个包里是一些在市面上很难买到的专业类教材。
谢尔盖也没有打开看包里装着什么，问了个令人不解的问题：“你们最近有见过娜塔莉娅吗？”
从那天的袭击后姐妹俩一直没见过自己的好朋友：“没，她怎么了？”
谢尔盖挠了挠头：“不知道，从那天格兰斯被袭击后，她就再也没上学了。”
和谢尔盖又聊了几句后，便道别了，道别时谢尔盖还在开玩笑说：“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呢，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记着请我吃面包。”
送走谢尔盖，商人们走了过来与艾丽卡和拉伊莎开始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谈判。她们逐一与每一个商人交谈，同时努力保持着清醒和理智，进行着讨价还价。
当每一件物品都有了着落后，商人们才陆陆续续离开，本来以为士兵叫他们来是做冤大头干亏本买卖，结果这次生意让他们开心的从心底里呐喊。
这家的每件物品花费了还不到市场价值一半的价钱就拿下了。现在他们有多开心，几天后自己的商品被打砸时就有多悲伤。
当然艾丽卡和拉伊莎不会知道体验到商人们的悲伤，就像商人们也体会不到她们看见自己家的家具被这群奸商用市场价30买下的悲痛一样。
现在她们算是筹集了近5万多赫卡雅卢布，此时鲍里斯中士总算是回来了。
一番询问后，原来鲍里斯中士不只是去买花，甚至还帮她们找了教会的牧师，安排了一场葬礼。
葬礼时，艾丽卡姐妹的父母被安葬在了教堂公墓里，而鲍里斯中士也全程陪同。为了父母能安息在教堂公墓，艾丽卡告诉牧师，姐妹两捐赠一万赫卡雅卢布，为自己的父母立碑。
葬礼结束后，鲍里斯中士整队回营，艾丽卡和拉伊莎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士兵们离开，心中充满了感激。
“姐姐，现在我们怎么办？”拉伊莎迷茫的问道。
“先去市政厅领取我们的出生证明还有父母的死亡证明。”艾丽卡说着掏出了利尼格尔地图，仔细点看了起来。
“我们去莱布雷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