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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酆都殿前表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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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钰抬起黑亮的眼瞳,将心中最渴望的东西公之于众。“臣,想要迎娶十刹殿的十公主琼华为妻。”

    此言一出,酆都大帝面颊上的笑意凝滞了几分,眸中多了几分深色,静静的打量着堂下不卑不亢站着的男子。

    加上听来的那些传言,心下有了几分思量。若是别族求娶琼华,二人两心相悦,他倒乐于成全。

    但,雷水族

    酆都大帝摩挲着扳指显然在思虑着什么,大殿上一时间寂静无声,池钰无法从酆都大帝那张脸上辨认出情绪,他的心因为这寂静猛然下沉。

    高座之上的大帝面颊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威严的声音弥漫开来:“婚姻大事不作赏赐,宝库里有些上好的水精元,有助于你雷水一脉修行,本王便赐予你。”

    漆黑的眼瞳抬起,锋利的视线直视高座之上的酆都之主,“我是真心爱慕十公主,迎娶公主后,定不会让公主受委屈。”

    “池钰。”见他如此不识相,酆都大帝面色有些不善,语气也带了些冰霜,身子往前倾了几分,带着威压:“本王说了,婚姻之事,不作赏赐。”

    眼见池钰还想说些什么,十王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赶忙打了圆场:“帝君说的极是,婚姻之事本来就不能作为赏赐,帝君赐了你水精元,还不快谢恩。”

    池钰心中多了几分阴郁,静静的伫立在殿上沉默不言,对于酆都大帝的威压,他并无半分恐惧,堂而皇之的与之对视。

    酆都大帝眯了眯眼睛,对他这副做派十分不满,刚想开口训斥,就被到来的雷水族人打断。

    “臣,雷水族族长池溟参见酆都之主。”一袭黑衣的池溟朝着酆都大帝行了跪拜大礼,眼眸微垂,不曾旁视半分。

    “呵。”一道冷斥的鼻息响起,酆都大帝面露不悦,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堂下走来,额前的黑玉珠帘随着他的走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

    池溟只瞧见一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的云靴停在自己面前,随后头顶上方便响起酆都大帝那冰冷沉重的音色:“池溟,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即便面对本王时,也不曾畏惧。”

    酆都大帝碾了碾衣袖上的金丝,眼神冰冷的看着雷水族族长头上的发冠。

    “本王是否应称他颇有胆识?面对恩赏,也敢不跪下谢恩!”

    随着最后几个字的落下,大殿之外忽现一阵轰鸣的雷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伴随着紫色的闪电,强烈的光亮将大殿之上的烛火都压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十王殿惊闻雷声,心头咯噔一声。敛了目,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而堂下跪着的池溟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紧接着头伏的更低了些。

    冰凉刺骨的寒意自额头处向全身蔓延,身形伏低,声音却未见惊惧:“帝君息怒,我儿尚且年幼无知,初次面见帝君不懂礼数,还请帝君看在他平息了沉渊之境的叛乱上,宽恕于他。”

    池钰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紫色的雷电光亮穿透殿门,落在他的俊颜上,明暗交错之下,这般面容,竟美的有些异样的惊心动魄。

    他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乌木檀案,轻启薄唇:“帝君问臣想要什么赏赐,臣便直言心中唯一所求。帝君便以婚姻之事不作赏赐为由拒绝了臣,另择水精元恩赏臣。臣心头实则剧痛,未得我之所爱,再好的修炼之物,与我又有何干。”

    他转身朝向酆都大帝,撩起衣袍跪地叩拜,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池钰,与十刹殿十公主琼华两情相悦,恳请帝君看在臣两次平息战乱的份上,让臣得偿所愿吧。”

    池溟来时便听说了些传言,当时心中还觉得荒唐不可信,他那儿子高傲异常,雷水族多少贵女心悦他,他竟视若无物,怎可能与这十刹殿的公主有了什么情谊?

    现在,听到池钰亲口说出来的那些话,他真真觉得震惊又有些欣慰。震惊的是,仅仅一面之缘,池钰便看上了十公主;欣慰的是,他儿子眼光好,选了轮转王这样好的岳丈。

    只可惜,酆都大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拒绝,这门亲事,难了。

    酆都大帝冰冷的注视着那抹笔挺依旧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冷笑,雷霆之怒也未能让他屈膝谢恩,池钰,当真是一身反骨的雷水族人啊。

    若是让他迎娶了琼华,有了十刹殿作为依仗,他雷水族恐怕更会肆意妄为吧。

    殿外的雷电明了又暗,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十王殿心中渐渐起了焦急。他自然熟悉雷鸣来自酆都之主的震怒,所以才会担忧。

    琼华年岁小,对情爱之事还没那么重视。两人的口头约定,便做不得数。

    酆都之主不允的婚事,他恐怕也做不了主,若是再由着池钰这傻小子闹下去,治罪雷水族不恭不敬的话,于雷水族来言是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十王殿便下定了决心,“帝君,我儿琼华年岁尚小,实在不宜婚配,恕臣直言,雷水族贤侄虽天资聪颖,实力超群,但奈何我与她娘不舍我儿,所以,孩子们的口头约定,便做不得数。”

    闻言,池钰的身形僵住了,他倏而立身,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住,动弹不得。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墨色,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青筋暴起。

    耳边传来一道密音,让他运行的法力瞬间安静如初:“酆都之主,违逆不得。若是贤侄与琼华有缘分,便不图只在一时。”

    她肯为了酆都城和十刹殿的生灵舍身忘死,若是让她知道要违抗酆都大帝的命令强忍心中悲愤与刺痛,池钰终是叩首谢了恩。

    “臣,多谢帝君恩赏。”

    琼华不知那日在大殿上,酆都大帝到底与她父亲还有雷水族说了什么。她只记得,池钰随雷水族返程之时,望向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神采。

    他立于她面前,伸出温热的掌心环向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睛紧紧笼罩着她,“此次一别,公主要好好照顾自己。”

    手腕上忽然多了些冰凉之意,琼华微微垂眸,只见左手腕上套了一只流光溢彩的绞丝镯。细看之下,内里竟有丝丝赤红在涌动,如同丝绸般飘逸在绞丝镯内。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池钰望着她,笑了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定情信物。”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惹得她小巧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飞快的瞟了瞟周围的人,好在十王殿他们在前方寒暄,顾不上他们。

    他轻轻握起她的皓腕,温热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绞丝镯,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不许公主忘了我,更不许公主身边有了旁人。”

    她脸颊微红,凤眸中带着羞涩望着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池钰只觉心中空落落的,他忽然想拥她入怀。

    他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紧紧的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垂首与她的肩膀处,闷声道:“公主,早日来娶我。”

    碍于身边还有许多人在,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环着自己,这让琼华多了几分慌张,她脸颊微红,双手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声音软软的没有任何威慑力:“你快放开我池钰!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要不要脸啦?”

    池钰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紧紧的环着她,双眸轻轻的闭着,内心翻涌出无限的浪涛,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他理智里的规矩和法度。

    “琼华。”

    他素来平稳的声音有些颤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让她的心再一次的为他心跳不已:“我心悦你,亘古不变。”

    耳边又飘来十王殿警告似的轻咳声,琼华浑身一抖,快速在他耳边低喃道:“我知道,你等等我。”

    池钰睁开双眼,松开她,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笑意:“我等着公主来。”

    他一如来时那样,翻身乘上凶猛的坐骑,英姿勃发。墨色的发丝被风吹动着轻轻的飘扬,他甩动缰绳,回头望她。

    琼华伸出手来,冲他挥手,低喃道:“一路平安啊。”

    他像是听见了一般,嘴角勾着笑,冲她点点头,随后没有回眸。无人可知,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竟让他们此次的相见,成了最后一次

    天光盛亮时,玉峰阁内一夜未眠的唐时晗朝着偏殿大步走去,推开那扇厚重的房门后,乌木茶案前空荡荡的,床榻之上未见一丝褶皱。

    那本该在此处的人,此时竟然不知去向。脸上的笑颜瞬间消失不见,精致姣好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

    “他人去哪儿了?”

    门外立着的侍女低垂着眉眼,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回话。“奴婢不知。”

    “不知?”唐时晗倏而转身,望向门外的侍女,语气中多了几分气恼和阴沉:“你是守门侍女,你居然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玩忽职守,你是忘了唐门的规矩了不成?”

    当听到唐门的规矩这几个字时,门外的侍女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惶恐的乞求饶恕:“小姐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池公子去了哪里,昨夜直至今晨,踏进房内的只有小姐您一人。奴婢真的没有偷懒,望小姐明察。”

    唐时晗听到池钰彻夜未归的消息后,脸上的怒气更甚。伸手将房门重重合上。巨大的响声震得周围的侍从皆是打了个激灵,她提着裙摆,气冲冲地往自己的玉峰阁走去。

    走到一半后,她又想起了什么,赤色的光芒闪过,空中多了一道旁人看不见的赤色灵韵,一头自唐时晗手腕上的玉镯内传出,另一头越过长廊、花园、假山之类的物件,直直的延伸至远方。

    看到这道赤色的灵韵时,唐时晗眉宇间的郁结才有了几分舒缓。凭借这追踪术,她可以随时知道池钰的位置,不过她平日里不会使用,一是因为怕池钰发现,二是因为这追踪术本为下等法术,唐门中人不屑用。

    既然有了这道牵绊的灵韵,她便也不着急了,施施然的回了玉峰阁。数不清的华贵衣裙被拿了出来,等待着主人的挑选。

    由于衣裙都是混着灵力织就而成的,表面上就像镀了一层玉色的光一般,远远地望去,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三个手脚麻利的侍女快速帮她们的主子换好衣裳,又帮主子梳了复杂又漂亮的发髻,发间点缀着璀璨的珠宝和发钗,随后立在水镜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唐时晗睁开双眼,望着镜子中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发间的步摇,眼神轻点那三位侍女:“还不错。”

    身旁的侍女见她面色带笑,立马奉上了赞赏:“小姐今日更美了些,这紫萝仙裙衬的小姐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肤白胜雪,艳冠群芳。”

    对于这样的奉承和赞赏,唐时晗很是受用。她勾了勾嘴角,语气高傲:“嘴倒挺甜,去唐梨那里领赏去吧。”

    “多谢小姐。”

    侍女脸上喜笑颜开的低下头,没有看见她的主子脸上那轻蔑的神色,只沉浸在被赏赐的喜悦中,膝盖弯的更多了些。

    唐时晗刚出了房门,远远地便望见她那潇洒英俊的兄长正大步朝这边走来,她一边跑向来人,一边开心的唤道:“哥。”

    灿烂的紫萝仙裙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细碎又闪烁的光,随着那亮光越来越近,唐时锦手中的墨色的玉扇轻轻的落在唐时晗光洁的脑门上,阻止了她拥抱自己的动作。

    “干嘛呀?”

    “今日这裙子倒是选的不错,不过,你这礼仪学的倒是欠了些火候,女子行走之间,发髻上的步摇不可如风晃动,你瞧你那步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唐时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先是夸赞了她的衣裙,后又肩负起兄长的职责,尽心尽力监督自己的妹妹变得更加完美。

    唐时晗伸手挥落头上的玉扇,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今日的着装,本想着奚落他一番,谁知这人就算只着素色的衣衫,未佩戴半点金玉之物,也能如此超然脱俗。

    星蓝色的长衫衬的他更加温润如玉,眉宇间挂着淡淡的笑意,俊朗无双的五官无可挑剔,一双灼人的瑞凤眼更是点睛之笔。

    她鼓了鼓脸颊,那些奚落的词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只能干巴巴地骂道:“讨厌鬼!”随后一把推开自己的兄长,气呼呼的往前方走去,任凭唐时锦怎么呼喊她都不回头。

    “父亲今日可是特意抽了时间出来,来检阅你我的功法的。”唐时锦迈着大步,轻松的便追上了前面的唐时晗,望着她发间漂亮的发饰,又轻笑道:“你穿的这样漂亮,待会输了可别哭的像只花猫一样,平白可惜了衣裙。”

    唐时晗停下脚步,娇蛮的说道:“我今日没空,你便编个理由告诉爹爹,若是爹爹因为你罚我抄写家规,我便去跟娘告状!说你欺负我,故意让我挨了爹爹的骂!”

    瞧见她这副不讲理却理直气壮的模样,唐时锦又好笑又气,“你没时间?唐门中最清闲的就是你唐小姐了,你编理由也不找点可靠的。”

    唐时晗不作分辩,迈着步子就想离开,谁知一把墨色的玉扇挡住了去路。旋即耳边响起清润的声线:“说吧,去做什么?”

    唐时晗向来不瞒唐时锦,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去找池钰,他彻夜未归,我担心他。”

    “担心他?呵。一个侍卫而已,丢了就就丢了,哪里能劳动你亲自去找。”唐时锦嗤笑一声,在唐时晗微恼的神色中,明亮的瑞凤眼中闪过几分警惕,盯着唐时晗的眼睛告诫道:“他池钰来历不明,身边又无灵石自证身份。你可别脑袋一热,做出什么自降身份的蠢事。”

    “哥哥,你打不过池钰,就这么明晃晃的酸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唐时晗看到唐时锦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于是又添了一把火:“父亲说了,凡有能力者,皆为唐门座上宾。哥哥,你最听父亲的话了,应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墨色的玉扇“唰”一下打开,唐时锦冷笑一声,瑞凤眼中淬出几分冷光,虽然气的要命,但他还是一直保持唐家公子的优雅。“酸他?我唐时锦会酸一个手下败将?真是笑话!你不许去找他,听见没有。”

    “没有,听不见!”唐时晗灵巧的从唐时锦身边溜了出来,招手唤来自己的坐骑云月,通体纯白的良驹落在唐时晗身前,在唐时锦的注视下她飞身落在马背上,笑道:“哥哥,那次较量分明是你输了,池钰手中拿的只是竹剑便能在你手下过了十招。”

    唐时晗朝着一脸不高兴的唐时锦喊道:“哥哥你真是小心眼。”说罢,白色的良驹便驮着她踏云奔去。

    唐时锦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脑海中回想起那日他初见池钰的那场较量。在唐门,能在他手下接过十招的人屈指可数。

    那日的较量惊动了他的父亲,池钰也被留在了时晗身边,成了她的侍卫。

    他虽一直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十分警惕,但却找不到一丝一毫别样的心思。池钰做到了侍卫的忠心,他也就任由时晗去了。

    现在,时晗长大了,朝夕相处间,难免会有其他的心思。思及此处,唐时锦收了玉扇,转身朝着唐时晗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决不允许一个连面容都隐藏不能示人的家伙,成为他的妹夫!

    明亮的晨光亮起来时,展颜从识海中醒来,周围环绕的灵韵渐渐消散。体内涌动的灵力也渐渐平息,她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肢,双脚触地站起身来只觉身轻如燕。

    师父叮嘱她每日练习的剑法,她一日都不敢懈怠,单手握上灵剑时,玉兰花的色泽似乎又添了几分色彩。

    推开房门时,萧瑟的深秋寒风迎面袭来,吹得她的衣角都翻了起来,展颜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衣领,走到宽阔的庭院中练习剑法。

    她修了信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和师娘,她也守了与霓羽的约定,信中并未提及其他的事情。

    今日恰逢休息,展颜不用去宗师那边听课。收了剑,她站在院子里,院里的那株海棠树凋零的只剩枝条,就连墙边的青草都失了生机。

    展颜看着空旷的院子静静的出神,她要是能在院子里种点菜什么的,就算吃不饱饭也不至于饿着了。可惜,她手中没有种子,这种想法只能作罢。

    灵童梅花站在结界外,伸手敲了敲金色的结界,试图引起展颜的注意。她只能看见院子里原有的院落和花草树木,至于里面的人她根本看不见。梅花再一次感叹这个结界的强大,能造出这样免于人窥探的结界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展颜听见了动静,快步走向结界边缘处,果然看见一身粉色小裙的梅花正拿着今日的灵丹在外等她。

    梅花将手中的灵丹递给她,“今日的灵丹。”

    展颜接过灵丹,抬起手在梅花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捏,“谢谢啦。”

    她们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梅花对展颜心生好感,除去刚开始的尴尬,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渐渐变得自然又温馨了许多。

    梅花从储物袋里拿了些东西出来,递到展颜面前,认真的看着展颜说着:“休憩时,不供饭食,你若饿,就吃这个吧。”

    一双小手捧着油纸包,寒风将糕点的香气吹到她鼻息间。展颜看着梅花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你给我了,你吃什么?”

    梅花见她没接糕点,直接塞到她怀里,径直往山下的路走去。略显稚嫩的童音清楚的落在展颜耳中:“我吃过了,而且我吃灵丹也管用,你别浪费了啊,一定要都吃完。”

    粉色的衣裙越走越快,展颜握着手中的糕点,弯了弯唇角。捻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豌豆黄醇厚的香气充斥在口腔中,展颜没舍得一次性吃完,只吃了两块,就把糕点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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