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任务完成
“桑落，三楼和餐厅，五十一号桌。--gin”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感谢帮派吧，感谢那位老鼠先生作为组织的卧底加入那个帮派，让他们对于救了背叛他们的人--也就是自己恨之入骨啊。
高城秀树看着身侧喝了安眠药的几位同学，摸着手里的手机看着调酒师，“sir，一杯桑落。”
调酒师想都没想就要拒绝这位刚刚人称未成年的小朋友，看到对方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暗号。
“桑落大人。”
“嗯，找个包间，把这几个放进去。”
三楼和餐厅？在西北角，高城秀树思索着上楼时看的商场介绍。
平平无奇的上班族高城秀树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走到了目的地。
正是饭点，餐厅里人声鼎沸。
这个餐厅的布局，是蛇形排布，高城秀树小心的护着包躲避着来往的服务员，在餐厅中寻找空座。
找到了，五十一号桌。
在餐厅的角落里，有屏风和绿植遮挡，一个一身黑衣披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坐在那里。
谁啊？在哪里假冒琴酒？
高城秀树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客人，这里有一个空座。”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他坐到了四十九号桌。
吃着碗里可口的饭菜，高城秀树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那个位置琴酒挑的？要坑谁啊？跑都跑不了，为什么要叫我过来？
高城秀树百思不得其解。
门口进来的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个人好像在鸠山身边出现过，高城秀树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
仅仅是片刻的手部动作也足以传达信息。
所以，是他？
高城秀树看着那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琴酒手下的人，所以是老鼠？要灭口？
餐厅中让人少了些，而在哪角落的一角却在刚刚凑巧的落座了不少人。
看着他们查看腕表的频率逐渐加快，同那个服务生之间的眼神交流也多了几次。
高城秀树笑了笑，这就等不及了吗？
起身离开座位，向着自己来时的路走去。
“嘭--”
“啊--”
一枚烟雾弹的炸开扰乱了这餐厅中正常的客人。
烟雾阻挡了五十一号桌的场景，餐厅里的人分成了两波，一波冲向大门，一波冲向角落。
服务员藏在慌乱的人群中假意的引导客流，不经意间还是忍不住会有看了眼状况，一低头却对上了一双冰蓝色半透明的眸子。
“哥哥，快跑！”他听到那个成年男子说出的话却好似孩子一般。
他跟着他冲出了人群，走到了一个角落，他听到了身后熟悉位置发出的炸弹爆破声。
“在这里等着，马上有人来接你。”
“优衣库衣帽间。--sangluo”
任务完成，高城秀树满意地返回酒吧，同熟人擦肩而过。
鸠山警官。
“站住！”
在慌乱的人群中镇定行走的人，怎么看怎么可疑。
只是可惜，混乱的人群终究抓不住一个和泥鳅一样的人。
高城秀树从后门再次溜进酒吧，看到了在自己包厢前徘徊的男高。
兜里鼓鼓囊囊的，是枪吗？
“同学，可以问一下厕所在哪里吗？”窘迫的大人带着些酒气拉住了想要撬锁的男高。
“旁边不就是吗！”男高匆忙的把手揣回口袋里，下巴一抬，生气，却又怕引人注意压抑着声音吼道。
“一起去吧。”
“哈？”男高疑惑地看着他，被抓住的手却又重若千钧。
“杀一个孩子还要用枪？用刀，下毒，寂静无声，哪用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大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不容置疑地勾着他的肩，把他压入厕所。
真好，相似的体型，真是一只不错的替罪羊。
“多大了？”
“十八。”
“这身衣服是老大让你穿的。”
“是。”
“你是来干什么的？”
“杀高城秀树。”
“为什么？”
“因为他要救活帮派的叛徒。”
“一个叛徒而已？”
“他曾经还是我们的二把手，他手里有我们这群老人的犯罪证据。”
“是吗？”高城秀树满意地看着镜中同自己刚才的打扮相差无二的呆滞的男高。
“是。”
“所以，你就对救了那个叛徒的警察们下手了。”
“不，我没……”
“你下手了。”
“对，我下手了。”
“这个酒吧的门里面是插销的，你在外面是撬不开的。”
“那我就叫他……”
“高城秀树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你的呢？”
“是啊……”
“你要说，你是警察，任务发生变化，死伤惨重，需要医生。”
“如果他说……”
……
“楼下有一间诊所，那里有值班医生。”
男子无奈地劝诱里面的孩子。
“是枪伤，而且现在已经下班了，人手不够。”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唯一清醒的高城秀树警惕的问外面陌生的声音。
“是鸠山警官，他受伤了，很重，”男子忍不住哽咽起来，“救护车一次性拉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我才过来找您。”
“但是萩原同学他们……”
“没关系，他们可是警校生，我们会让酒吧的人帮忙看着。”
高城秀树看着屋子里躺在凳子上的几人，算算时间，也该醒了，一声枪响应该就够了吧。
少年将信将疑地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的男子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想着把门关上，却终究力道不足，被推开了门，一把枪指在头上。
高城秀树一侧头，子弹划过他的耳侧，带来一丝火辣辣的疼痛，他人也随着气流跌落在地。
第二声枪响。
男人被苏醒过来的降谷零踹出门外，打到了头上的吊灯。
“没事吧。”降谷零关切的看着一侧的高城秀树。
男人冷哼一声，再次举枪对着呆坐在地上的高城秀树。
“嘭--”从外面赶进来的伊达航扭过男人的手臂，把他压在身下，降谷零飞速上前，抢过他手里的枪扔到一侧。
“班长！”
“我在外面听着枪声就冲进来了，你们没事吧。”
“不知道，”降谷零看着屋内才揉着头爬起身来的几位同期。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枪声，hagi，你怎么压我身上！”
“zero！班长！”诸伏景光看着门外压着犯人的二人一时没搞清情况。
“你们醒了……”高兴的劲还没过去，忽然听到了身后椅子拖拉的声音，一种不详的预感浮在心中。
“zero，快躲开！”
一枚子弹打到降谷零身侧，伊达航躲子弹时一闪，险些被手下的男人挣脱了束缚。
“躲得了吗？”三个看上去是高中生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人倒是不多，但是人手一把枪。
“小心，”衣服忽然被扯起，却是被藏到了几个警校生的身后。
高城秀树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这几个肌肉紧绷的警校生。
包间的门在眼前被关上，似有似无地传来外面的打斗声，不知道是谁又开了一枪，砰的一下打到了门上。
这群小警察啊，真是揣着一腔热血，不知死活地冲进淤泥里。
他拿出手机，看着代表着鸠山的坐标向着酒吧靠近，握住把手拉开了一条缝，看着不远处挣脱了束缚的男高，下了下一个指令。
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枪被人一脚踢到门前，愤怒地男人举起手中的手榴弹冲向赶进来的警察。
“嘭--”
温热的血液溅在少年的脸上，男人应声倒地。
“怎么没炸死你们这群警察！”
鸠山冲过来，听到的便就是这么一句话。
男人的死激怒了拿枪的一个女生，她愤怒地骂着什么，就在快要开枪的那一瞬，一枚子弹射穿了她的脑干。
“啊--”
随着另外两个人的惊呼，他们被赶过来的警察擒拿。
“高城……”
一声熟悉的呼唤猛然惊醒呆坐在地上的少年，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举枪的手也无力的落在地上，枪掉在地上发出声响，高城秀树看着落在血泊里的手枪，与刚刚杀了人的双手。
“没事了，警察过来了，”诸伏景光握住他不断颤抖的双手，把他抱在怀里。
高城秀树蜷缩成一团，把脸藏了起来，时不时的憋出一声泣音。
……
“你们几个，赤手空拳地冲向持枪歹徒干什么！胆子很大！这么有能耐！”
“那总不能让酒吧里的民众挡在前面啊，”松田阵平不服气地呛了一句。
“你……”
缩在诸伏景光怀里的高城秀树轻轻哼了一声，打断了鸠山训斥的声音。
“把他叫醒，给他们做一下口供。”
“是。”
……
“合作愉快。”
码头上对着合作对象公式化的笑脸，琴酒不耐烦地叼着烟，一侧的伏特加立马上前替大哥分忧。
“伏特加，走了。”
“是。”
坐在车上琴酒看着手机上桑落发来的消息冷哼一声，“原来老鼠是你啊。”
“大哥，那我们现在赶过去？”
“不必，一只小老鼠而已，让他们解决掉吧。”
……
“鸠山警部。”
嘈杂的现场一个警察冲了过来，“有人在优衣库里发现一具尸体，是……”
对着仅用口型表示的下属，鸠山瞳孔微缩，“知道了，去……，当做无名尸处理了吧。”
看着死伤惨重的现场，鸠山有些无力的低下头，“那群人的口供如何？”
“那两个学生是哪个帮派的新人，这次行动全程都听那个西装男的，他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死去的那个女的叫他山哥，据他们所说，他们来的时候山哥和他们一样都穿着校服的，中途他离开了一会儿，再次见到的时候就穿着西装了，时间也对的上……”
“但就这么一个小帮派哪里来的胆子直接杀警察呢？”
鸠山走上前，看着爆炸中心被烧毁大半假发，与不知何时被放置在现场已经脏了的黑色公文包。
在人群中偶遇的那个男人，穿着上班族的衣服，却少了一个公文包。
真的会是他吗？
“那群学生呢？”
“据他们描述，他们是在吧台上点了无酒精饮品，在他们进门后没多久那群学生就进来了，全程饮品都在他们的注视下，但是他们没喝多少就晕了过去，是高城秀树找酒吧的服务员开了一个包间让他们把他抬了进去，据酒吧服务员所说，包间只有一个门，有一个窗，离窗不远处是安全通道的阳台，我们试过了，即便是一个一米八的强健男子也很难直接在两者之间穿行，而高城秀树全程未出过门。”
“警部，鉴定报告出来了，安眠药是下在他们四个点的饮品中都使用的柠檬汁里，而高城秀树的饮品是第一个做的，在制作的过程中那群学生过去了，要应该是那个时间下的，并且在男性死者的手指缝里找到了药粉残留。”
“是吗……”
……
“这次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他至少说明了这个组织等级森严，下级人员几乎见不到代号成员，而代号成员几乎只相信代号成员，看来要想办法派新的卧底，让他成为代号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