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烈狗追魂箭
“是!”
听到萧律这么说,这群匪寇群情激涌,立马拿出早早备好的弓箭。
刘小娘羞得满脸的通红,本来就穿得清凉,如今在潭水一泡,全身曲线暴露无遗。
萧律在她眼里,简直是天神降临。
刘氏宗祠的壮丁都来了,萧律竟还如此镇定。
这世上最雄伟的男子汉大丈夫,也莫过如此。
萧律自然很淡定,如今他们早已占领了高处,掌控了最有利的地势。
再加上追魂箭,必然百分百赢。
弓箭,冷兵器百兵之首。
枪炮出现之前,它在战争中的地位不可撼动。
它是战场上的噩梦。
而萧律那脱胎于华夏的追魂箭,更是噩梦中的噩梦。
追魂箭呈倒钩形状,其箭头尾部两端有倒刺,极其锋利。
一旦被射中,箭头就会被卡在骨肉之中。
如果不手术,压根拔不出来。
要是硬拔出来,便会造成大量失血,连救治的时间都没有。
但一直插着,也不行。
箭头尖端处被设计成棱形状,如果不拔,人会流血不止,直至身亡,因此得名“追魂箭”。
萧律准备得如此充分,刘氏的人死伤之惨烈,可想而知。
刘氏上百壮丁看见呼啸的箭,从高处像雨点一样地落下。
他们手里的刀剑,显得薄弱无力。
太密,太密了!
妈的!这匪寇竟如此有钱,能打造出这么多的兵器?
这也就罢了,他们惊恐的发现,这箭竟和他们认识的不一样!
箭头卡在他们的骨肉之中,想拔出来,竟被卡住了!
撕扯的痛苦,仿佛真的被狗狠狠咬了一口,他们痛苦哀嚎着!
拔不出来!
那群匪寇见这群刘氏子弟嗷嗷痛哭,内心还沾沾自喜,这群世家子弟真娇气。
又过了片刻,刘氏一族的子弟哭喊得太厉害,现场死亡的人数竟到了八成,那群匪寇竟莫名有些怕了。
孙老九这些日子本来与萧律颇亲近,现在内心,又重新泛起了初见时对萧律的恐惧。
特别是首领孙老九,他看着萧律和刘小娘戏水,竟有些站不稳。
萧律面色如常,刘氏子弟的惨叫好像是音乐,他们哀嚎得越厉害,萧律就逗得刘小娘笑得更大声。
刘氏宗祠,烟火缭绕。
一群族中长老正经地坐着,等着族中子弟将萧律的人头拎回来。
他们面前摆着上等的好茶,还命人杀好了一头野猪,就等族中子弟回来庆功了。
结果,喜讯没等到,只等回来一名幸存者报信。
这名幸存者胆小怕事,跟在队伍最后头,见形势不对立马跑了回来。
当然了,他不知道是萧律故意留他一命。
不然,刘小娘的消息如何传回来。
“你、你说什么!”
“死……死光了?”
刘氏长老们听到前线战况,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
刘氏这些年争夺水源、土地、女人等资源上,从未有过败绩!
“萧律还说,刘小娘……以后是他的女人了。”
那报信的磕磕巴巴说完这句话,就瘫在了一边,一路上他太害怕了,生怕萧律那疯狗一般的箭追来。
这下,刘氏族人彻底被激怒了。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刘小娘乃是被立过贞洁牌坊的人,是被朝廷正经表扬过的,是刘氏至高的荣誉之一。
霸占立过贞洁牌坊的寡妇,简直是闻所未闻!
简直就是侮辱刘氏!
此时上百条族人的性命,不敌刘氏的名誉要紧。
“岂有此理!今日不把这个下三滥的淫贼杀了,本公子誓不为人!”
此时,一个身穿名贵绸缎的贵公子怒喝一声,站了起来。
此人乃是刘氏的嫡系公子刘桂,那在萧律面前自尽的刘氏,便是他亲姐。
刘氏是当地大户,占尽最好的资源,作为刘氏嫡系一脉的长子,刘桂的身份自然贵不可言。
在世人眼里,刘桂这种世家子弟,才是正儿八经的公子。
见刘桂如此勇猛,刘氏的那群老不死十分满意,男人吧,就得这么有气性。
何况刘氏有一秘密武器,在县里乃至大魏,堪称第一流。
萧律哪怕有箭,那也必死无疑。
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目露凶光地敲了敲手里头的拐杖:“刘小娘必须救回来,等她回来立马浸猪笼,以慰刘氏列祖列宗!”
刘桂也自信地点点头,这个女人被萧律碰过了,必须死了才能保证名节,才能留住刘氏的荣誉。
这群人倒是自信,但是那逃回来的人可是见过追魂箭的厉害。
他瑟瑟发抖,小声提议:“不……不可硬杠,那追魂箭着实厉害,我们不如找个中间人说和吧。”
谁料,话音一落,刘桂一教把这个族中子弟踢翻:“呸!长他人志灭自己威风!没出息的玩意!”
那人被踢得一声哀嚎,撞到了柱子,晕死了过去。
“走!抄家伙!今天把律江抢回来!把刘小娘押回来!”
刘桂气势汹汹,带着第二批族人,气势汹汹地纵马而出。
奔腾的马匹吓得百姓们纷纷躲闪,议论纷纷。
上一次看到刘家这么多马,还是刘氏剿杀云义县第一恶霸的时候。
“这下,不知道是哪个匪寇遭殃咯。”
一个乞丐摇摇头,扣了扣脚趾,听说那第一恶霸死了,才轮到现在的匪寇孙老九当老大。
那乞丐瞥了一眼刘氏府邸的门头,看着那些进出出的漂亮小丫鬟,口水都流出来了。
律江。
刘小娘戏水后换了身衣服,显得更加白净出挑了。
她这才明白,方才萧律不是调戏她,只是想让她痛痛快快洗个澡罢了。
此时,她心底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以前,她把萧律当可以倾诉衷肠的知心人,现在……
她偷偷瞥了一眼萧律,脸红了红。
此时萧律不知刘小娘内心如何波涛汹涌,他和孙老九正等着第二波人呢。
忽然,萧律冷不防问孙老九:“你为何当匪寇?”
这世上匪寇分两种,一种是天生恶人,第二种是落草为寇。
前者心狠手辣,社会渣滓。
后者是不得已而为之,备受命运和别人的捉弄,不得不低头当一个不被接受的人。
孙老九想不到萧律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毕竟认识萧律以来,萧律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时凶时不正经的样子。
孙老九低头,声音一沉:“我娘重病,大夫开了药。当时夜半,我娘痛,要吃药,可没有水。”
“我去求刘氏给两瓢井水,他们不愿。”
“我娘疼痛难忍,抓起那草药生吃,噎死了。”
“我杀了守井的人,被刘氏追杀十年,一直到今天。”
简短几句话,生离死别,肝肠寸断。
孙老九低着头,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滴落半滴。
他死死盯着山下的来路,握紧拳头,当初娘去世时的痛苦,过了十年,他似乎淡忘了一些。
可萧律一声激愤之音,震得他的痛苦又泄了出来。
只听萧律握紧拳头,怒喝一声:“草!今天这仇,哥替你报了!”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刘氏又来人了!”
此时,一个小喽啰前来报信,慌里慌张的。
满是英雄气概的萧律眉头一皱,喝道:“慌什么!有哥在!让他们生死皆不得!今日,必须乖乖地让他们交出律江!”
那小喽啰拿着弓,他可太了解萧律了:“可是,公子,这次来的全是女子!全是!”
众人一惊,刘氏闹哪出?
良久,果然,萧律问出那句众人都预料得到的话:“都是女子?胸大屁股都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