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雕虫小技，糊弄狗呢？
李莲花：？？？
数学课。
韩芙拿着批改好的试卷走进教室，放好包，重重扔下试卷。
台下学子们屏息凝神，等待成绩的公布。
韩芙扔下试卷，一言不发，站在讲台上严肃的审视学生们。
学生们一个个局促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考得太差，导致老师心情不好。
韩芙静站了会，觉得气势到了，开口道：“我们班大部分考得不错，能在这种难度下考得不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同时也证明了你们是有认真学习，努力进步的。”
学生们悬的心平稳放下，心里得意。
“不过——”韩芙又说，“这次选拔，发现我们班有严重违反学校纪律的行为。”
说到这儿，花书雪瞥了许冉一眼，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过。
“我们班的第一名，不是成绩一直优秀的花书雪同学，而是成绩常年吊车尾的许冉同学！”韩芙色厉内荏，“许冉同学，请你给出合理的解释。”
同学们纷纷吃惊，朝许冉看去。
许冉站起来，心和气平：“老师，我的第一，是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韩芙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努力？平时我没见过你努力的样子，仅见过你浑水摸鱼课堂上睡觉的模样！”
许冉莞尔而笑：“难道我就不能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吗？如果只在老师看到的地方努力，其他时候恣意玩闹，和假努力有什么区别？”
韩芙如鲠在喉，“许冉，我再说一次，请你实话说出你得到全班第一的原因。”
许冉：“老师不信我的话，查监控好了。”
韩芙：“老师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承认，就只有老师知道，如果闹到查监控，你作弊的事全校都会知道！”
许冉眼波激涌，冷冰冰的气场倾泻而出。
“作弊？我还没承认，老师您先替我承认了？”许冉一字一句，斜杂无数冷冽冰霜。
韩芙考虑再三，只好同意。
“许冉，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跟我去监控室。”
许冉抬起脚步，跟上韩芙的步伐。
监控室。
几位穿工服的技术人员瘫坐椅子上，高翘二郎腿玩手机。
“叩叩”两声，技术人员紧忙收了手机，姿势端正，起来开门。
“师傅好，我想调下我们班星期二的监控。”
“有证明吗？监控不能随随便便看。”老师傅说。
“没。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就看一小会。”
老师傅很为难的样子，“这。。。行吧。。。”
许冉看老师傅按了几个按钮，星期二的全校监控放映在大屏幕上。
老师傅按照韩芙的时间调监控，意外的是，那段时间的监控不翼而飞。
老师傅摸着下巴，疑惑：“奇了怪了，可能那段时间监控恰巧坏了，所以看不到。”
恰巧？
什么时候不坏，偏偏她考试那段时间坏了？
雕虫小技，糊弄狗呢？
许冉上前，随手按下几个陌生按钮。
“哎！别乱按啊！弄坏要赔钱的！”老师傅伸手拉住许冉，只拉住许冉身边空气。
老师傅气得跳脚，“你个小屁孩，不懂操作别乱搞啊！”
许冉调试几下，星期二考试时间的监控霎时投映在屏幕。
。。。
老师傅沉默了。
他在学校工作二十年，头次知道还能有这种操作。。
韩芙和许冉专心致意盯起屏幕。
大屏幕清清楚楚显示，许冉在考试时间内，除了睡觉，做题，睡觉，啥也没干。
要么睡觉，要么做题。
韩芙大脑轰响，这样说，许冉确实没有作弊！
许冉没有作弊，试卷的答案是她自己写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但眼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她作弊。
许冉笑得灿烂：“老师，结果您满意吗？您看不清楚的话，我可以再放一次。”
“不用了。”韩芙脸色发青。
许冉：“事实证明，我没作弊。老师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呢？毕竟，同学们因为您都觉得我作弊呢！”
韩芙转念一想，说：“许冉同学，我可以给你道歉。是老师错了，没有调查清楚一口咬定你作弊，老师也会在同学们给你道个歉。但老师有个要求。”
许冉眉眼舒展：“哦！老师您冤枉我，给我道歉前还得先满足您的要求，不然就不道歉！”
韩芙血色尽退：“老师不是你说的意思。老师觉得，第一名是进入超越班的，许冉同学你的成绩不稳定，相差之大，不适合进入超越班。”
许冉谦卑恭顺，频频点头，“老师您说得没毛病，进不进超越班和我关系不大。”
韩芙喜出望外。
她不过随口说说，许冉竟信了！
果然是没见识的孩子，连超越班都可以放弃。
“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韩芙点头称赞。
许冉咂咂嘴，传给韩芙一个可悲的眼神。
到时候不要求她进入超越班。
许冉步态从容跨进教室。
教室内人头攒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看到许冉，逐个安静下来。
针落可闻。
韩芙尴尬地宣布：“同学们，老师有件事情要说。”
许冉举手，“老师，您声音太小了。”
韩芙没好气瞪许冉一眼，许冉肯定是故意的。
她只能拔高声调，扬声说，“许冉同学作弊一事，经老师调查，是子虚乌有的事，也怪老师刻板印象，误会许冉同学了。”
“但是，”韩芙语重心长：“许冉同学自愿放弃进入超越班，老师斟酌再三，许冉成绩波动太厉害，全然两个极端，便允许她不进入超越班。”
许冉：？
有点毛病。
她不跟缺失脑子的人计较，胜之不武。
花书雪贝齿咬得“咔咔咔”响，眼眶发红。
她把监控删了个干净，许冉作弊事实板上钉钉，她怎么翻身？
自以为许冉必死无疑，现在倒好，她狠狠被打了一巴掌！
也是，爬得上男人的床，手段心机非常人所及。
她低估许冉了！
花书雪手缓缓抚上头，伤口隐隐作痛。
无一提醒她的自尊心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