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天飞机

    战场上无休止的工作，使得悠粤积攒了许多作战经验。军营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6个月，每天都过很紧张。这一天，他被指导员叫住了。“你最近一直都没有休假，对吗？”

    悠粤回答：“是的，长官。”

    “你想休假了吗？”

    “没有，长官。”

    “你会有新的工作，完成之后，会给你调休假期的。人手有限，希望你能再坚持一下。”

    人手有限是真的，一批批的人在被淘汰掉。而会不会调休，他真的不确定，或许只是一个画饼。但是有了这句话，他可以争取一个回家的机会。

    “好的长官。”悠粤有点开心的回答。

    “待会去空天军报到吧。”说完长官整理了他本就笔直整齐的衣领，敬礼，然后离开。

    就这样，他被选拔进入了航天工程部门进修。新的任务是驾驶空天飞机，协助完成测试。

    每当太空专家在研究问题的时候，他总是在旁边似有似无的听着。这一批科学家当中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独自带领一个团队研究。他的团队，正是研发出“火光”的团队。每到技术需要突破的时候，他总能率先的取得进展。他的智慧真的不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他觉得好的科学家应该是不会削足适履的。他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然后就会传来他已经突破了技术难关的消息。大家都叫他尼古拉。一个古怪的年轻人。瘦削的面庞。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任何欲望，唯一能让给他觉得有趣的，目前不过是突破空天飞机的超速发动机了。

    空天飞机的研制早在十年前时候就已经开始秘密的进行。发动机是重点要攻克的课题。小尼说着蹩脚的英语，主持他的实验。一早，他就来到实验室，站在自己的实验仪器面前。有时候也会询问自己的徒弟，昨天的实验目标有没有进展。“昨天的实验是失败了。”听到这个结果，尼古拉也没有生气，就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辛苦了，我们今天再来一起想想办法。”年轻的小徒弟倍感安慰，要知道他的上一个导师是多么暴躁。苛扣奖金不说，还总是要求他做与科研无关的事情。比如取快递，接送导师的亲戚，逢年过节得送礼物。小尼因为年纪小，加之课题方向难度大，所以都没人选他。于是他就被调剂到小尼这里，此后，他觉得日子都变得轻松多了。

    小尼打开电脑，慢慢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平稳和舒适的情绪更有利于他思考。他不会喝咖啡。咖啡因会让他的心脏狂跳，一时思维的活跃会让他好几天都陷入一种消沉，所以后来就戒掉了。看了看电脑，他又捣鼓起他的仪器，脑子里似乎想着发动机的设计。精密的千分尺，一些发电装置。到了午饭时间，他就一声不吭的去吃午饭。

    当时的空天飞机还处在测试的阶段，并不能由人类驾驶。一直都是采用无人驾驶试飞，飞行员在地球上的模拟驾驶舱进行驾驶。还原机舱感受。小尼的梦想是可以到达天狼星，这是他的构想。

    实验室的另一边，是模拟飞行实验室。这一次的模拟飞行由悠粤来完成。他的任务是带上vr眼镜，在模拟舱室，驾驶空天飞机模拟完成8个光年距离的飞行。实验室的模拟测试是由小尼设计的。人类目前还没有真正的飞抵过天狼星，原因就是这8光年，去一次再回来，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所以大家都是模拟探测器来观察天狼星情况的。

    如果人类要进行太空飞行，要经历8个光年才能来到天狼星，这个时间成本真的太高。小尼并不能允许一个任务以愚蠢的结果来实现。他有一个秘密的设想，就是瞬移。他新的设想是，把制造出的光电仪器放置在外太空，利用超音速的空间飞机达到指定地点放置之后，利用仪器制造人造虫洞，来完成瞬移。

    这个瞬移的实验曾经在太平洋上秘密实验过一次。当时变没了一艘废旧的无人战舰。实验因为目的地不明确，一度被高层禁止。这是尼古拉的秘密。他目前仍然不想放弃，并且还不打算公开自己新的设想。

    一天尼古拉叫住悠粤问道：“你上次开着空天飞机的时候，有注意到天狼星方向有什么异常吗？”悠粤看着这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科学家，眼神里的渴望依旧单纯的像个孩子，说：“离天狼星最近的距离还差8个光年，当时我没有很在意。过程大约就跟其他的飞行过程没有两样。”听到这样的结论，尼古拉似乎很是失望。悠粤觉得有些自责，他应该发现些什么就好了。但是上一次的飞行，除了摆脱敌机的跟踪，并没有其他的异样。在回来之后的飞行记录中已经详尽的记录了。

    “不应该啊，应该有点什么才对的……”他喃喃自语的走开。

    又是一个平常的午饭时间，悠粤坐在尼古拉旁边，问他：“我可以坐这里吗？”尼古拉摆摆手，示意可以。悠粤想坐在他旁边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想安静的吃饭，不想有什么社交。但是今天一反往常，尼古拉开口先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实验成功？”悠粤回答：“当然是因为您的才华啊。我就不可能发明出什么。”悠粤说完还不忘做一个细微的，调侃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可能是运气？我觉得我只是抓住每一个运气，我的实验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成功。只是碰巧的成功了，我记住了，我复制了。就是这样。”

    “其实空天飞机的发动机技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攻克了。之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来，是因为我仍然需要投资，继续研究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我告诉你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现在很想知道如何创造一个稳定的可以提供人类穿梭的虫洞。或许在完成这项研究之前，还应该实现如何使用最少的能量，来制造出一个可以被控制的又有巨大引力的人造黑洞，我还不知道。你知道上一次的太阳风暴的打击吗？月球瞬间偏离了一点，我希望我也能做到。”

    悠粤听了他的话，挠了挠头，有点吃惊，他不太相信真的有人会想造出一个可以吸引物体的黑洞。“人造黑洞吗？”悠粤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是的。但是还没有头绪，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希望下次试飞得时候你可以帮我一点小忙。在面对天狼星飞行时，帮我留意天狼星的周围的变化，好吗？下次见面我会给你一个装置，你帮我一起带上去，在带回来就可以了。”

    悠粤记住了尼古拉的话，点了点头。

    在最后一次的无人试飞成功后，悠粤马上要驾驶空天飞机去完成新的任务。他乘坐飞机，像火箭一样垂直发射，进入最大加速度，然后保持匀速，以45马赫的速度，在对地5000千米的高度，执行一个近圆轨道的飞行。运动的地球就在他的下方，蓝色海洋的颜色，上面白色的云层在运动，他忽然觉得，为什么要有战争，大家到底在争什么呢。接下来是飞行姿态的测试，当地球在他上方，星空在他脚下的时候，是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很轻的天空，变成了地。耳机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询问他：“是否感到不适？”

    “没有，感觉很好。”

    “好的，心率有升高，请控制。”检测的数据显示悠粤的心跳很快。

    “好的。”没有多余的话，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之后，他又进行了其他方向的飞行，这是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自由的体验。

    悠粤完成了飞机性能的测试任务。然后是放置两个小型卫星在大气层以外任务。听到指令：“接下来是发射卫星。准备！3…2…1…发射！”悠粤按下按键，携带的卫星在飞机的背上弹射出母体，然后点火。在夜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他没有忘记尼古拉的秘密任务。有意的留意天狼星的飞跃过程，平静的测试仪。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钢琴琴键上一直重复弹奏的中央c，在平静漆黑的夜空，他有的只有孤独。不管在精神层面和物质的层面，与以往的每一次飞行都一样。

    悠粤将尼古拉拜托的装置打开，调转飞机的姿态，用最有利的方位对准天狼星，装置检测到了微弱的引力，并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