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困局

    望着正在楼梯上一步步登上来的丧尸和丧尸那炙热的眼睛，以及僵硬脸部和肢体。豆豆能感觉到这些丧尸都是在废墟中爬出来的样子，每个丧尸的身上都有各种灰尘和血液凝固而成大片的紫色印记。豆豆呼吸都不通畅起来，汗水已经密布了全身，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席尔瓦很清楚，如果丧尸登上楼梯来也好，登不上来也罢，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上了二层后，如果找不到其他出口，楼梯早晚撑不住会垮塌的，那么他们掉到一楼后，就算是能打，也撑不了多久。

    但是眼前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再想办法了，通讯设备都没有用了，席尔瓦一边用西班牙语告诉尼都和阿诺尽可能地察看有没有可能打开二楼的冷冻库。一边回头持铁撬棍站立在楼梯二楼的顶层。

    尼都和阿诺立刻分别去想办法打开冷冻的门，然而瞎试密码是打不开门的。面对着几十个紧锁的冷冻室大门，尼都只能和阿诺用最快的速度，一个个将门用力推一下，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没有锁紧的门。

    豆豆坐在了二层的楼梯上，她看到，席尔瓦已经分别将两个并排上来的丧尸用撬棍打的脑浆崩溅，刚想将死掉的丧尸挑下楼梯，结果就被后面的丧尸踩着前面倒下的丧尸登了上来，席尔瓦只得将撬棍从倒下去的丧尸身下抽出来，再直刺向新登上来的丧尸。一时间席尔瓦就感觉到了大汗淋漓，铁质楼梯上面随着丧尸的越来越多，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和晃动。

    席尔瓦边挥舞着撬棍，边对身后不远处的豆豆，喊道：“后退，后退。”却发现豆豆在原地，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随后立刻用英语说：“后退，后退。”豆豆这次听明白了。立刻站起身，贴着墙壁小步向里面挪去。

    仅仅几分钟后，楼梯不可抑制地坍塌了。

    随即一大截二层楼的楼板也被带了下来，好在席尔瓦已经对这个事情有了预先的准备。在二层楼板坍塌前，速度地向后面窜了过去，用双手抓住了还未坍塌的楼梯，不幸的是撬棍掉下一层失落了。

    豆豆迅速跑了过来，双手紧紧拉住席尔瓦的另一只手。当席尔瓦用尽力气边爬边被拉上了楼板上时，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不幸中的万幸时，地面上的丧尸，居然也静了下来，原来丧尸不会向上爬。

    现在二楼的楼板只有几根钢筋与落在地面上的楼梯相连，中间的楼板都被丧尸掉落的时候，给带了下去。

    从他们进到水产大厅里，到现在为止，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于豆豆来说，经历了从惊吓，慌张到惊慌失措，到情绪的慢慢稳定，到开始能够在席尔瓦的每一次挥动撬棍中，体验到了什么是勇敢的过程。同时在面对向下看一眼皆是各种形态丑陋不堪的丧尸的时候，也不再腿软了。

    命运不会好运气总倾向于一边得。尼都和阿诺直到此时才把二层楼上所有的房间门都推了一遍，可惜没有一个是能够打开的。无可奈何下众人只能在二层楼梯上等待救援了。

    一层水产大厅里面大群的丧尸，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豆豆他们，就如同狼看到了在悬崖上的羊。有的丧尸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豆豆听不懂，但隐约地感觉能发生声音的丧尸可能是丧尸中的领导者，于是将视线重点锁定在那几名不时发出声音的丧尸身上。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席尔瓦和尼都、阿诺尝试爬上屋顶去找寻打开屋顶的可能，但每当他们搞出一点声响，大厅里的丧尸们就会有一阵骚动，在这样情况下，稍不留神就会有坠落的风险。再加上没有了视线，黑暗中，仅有的一个照明也打不开了，估计是电子元件暴露在核辐射下导致的结果。

    席尔瓦用英语说：“要么将丧尸群引开，要么就是等待地堡的人来救援。你们怎么看？”

    尼都说道：“我看过很多关于丧尸的片子，我记得丧尸只是嗅觉更灵敏，但行动速度不快。如果在必要的情况下，我可以凭借速度把丧尸群引开，你们好脱身。”

    阿诺想了想，“我也可以，或者我们一起，我可以掩护你。”

    豆豆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先清点一下物品吧，先等等救援，不能在救援没有来到以前，我们再出什么意外。”

    席尔瓦觉得大家的意见都很好，但还是决定先采用豆豆的意见，清点好每个人的物品，将食物和饮水统一管理。如果一直等不到救援的话，再采取尼都的建议，但也需要在明天中午的时候，周围不是一团黑，有点蒙蒙亮的情况下，跑起来才有方向。

    临出发前，每个人领取了一份食物和水。现在都拿了出来，被席尔瓦分成了四份，现在大家只能共同吃一份食物和水，其余的三份分别为明天早上，明天中午，行动后再每人备上一点。目前的情况下，这样分配安排已经是最佳的方案了。

    豆豆分到了一片面包，加一点点西班牙的腊肉，就是一种腌制的猪肉。中文发音是：“哈蒙。”为了减少被周围核辐射将食物污染。大家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将头埋在防护服里面吃下自己的那一份。

    饮水大家只能先共同喝一瓶，席尔瓦将一瓶水打开盖子，先递给了豆豆。豆豆知道，这瓶水是一人一口喝的，先给自己已经是最大的卫生了。随口用英语说声谢谢后，向自己干渴的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接着将水瓶递了回去。

    席尔瓦接过后，直接喝了一大口，递给了尼都，尼都喝了后，递给了阿诺。当阿诺喝了一口后瓶子已经空了，阿诺随手将瓶子放在了楼板上，这种由薄金属制成的瓶子与楼板发出的声音，也引起了下面丧尸的一片蠕动的声音。

    席尔瓦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笑着说：“瓶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