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冷宫娘娘宠冠后宫21
天启四十三年九月之初,帝之第九子,宁王游子衿被赐封地“曲阳”,迁居府邸,搬离雍朝京都。
“曲阳”地处偏僻之地,庆帝此举无非宣告了游子衿,与立储一事彻底无缘了。
是日,庆帝的第五皇子,锦王游子冥醉酒失足,溺水身亡于荷花池。
数日后,噩耗接踵而来,庆帝的大皇子,也就是临王游子安战死沙场,尸身还被敌方的战马踩踏成肉泥,死状极惨。
而庆帝最为宠爱的三皇子、荣王游子鸣,在出使寒国时,在途中不幸被毒蛇咬伤,最后不治身亡了。
九月乃是一个多事之秋,果真如此。
随后庆帝的第六子、第七子,孪生的两位王爷,一位突然遭遇刺杀,暴毙在了烟花柳巷地,一位在王府无故染上恶疾,随之病逝而亡。
而向来花天酒地、又游手好闲的二皇子,这位碌碌无为的邕王殿下,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在邕王府发疯了,之后又在睡梦中惊吓过度而死。
就连庆帝与先皇后所生的嫡出四皇子、瑾王游子朝也难逃厄运,瑾王天生患有心悸病,御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曾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果不其然,游子朝在天启四十三年的这个秋季里,心悸病突发了,然后遗憾地死于床榻之上。
庆帝有九子,今悲二子存。
九皇子游子衿,年少有为时赐封为宁王,可他如今痴傻犹如三岁稚童,后又被赐封去了“曲阳”,已是难担大任。
唯有八皇子,卿王游子庭在“九子争储”中成为人生大赢家,游子庭在外人眼里是文韬武略、仪表堂堂的一位王爷,自然能担起这江山社稷之重。
庆帝虽不喜这位皇八子,觉得他待人处事心狠手辣,没有君王的仁爱之心,可眼下已没有合适的储君人选了,加上朝臣们日日上折、纷纷奏请他立卿王为太子,最后他不得不无奈准奏同意了。
九月末旬,卿王游子庭入住东宫昭和殿,被庆帝立为雍朝太子,成为未来储君。
……
次月。
十月初十,黄道吉日,宜婚嫁。
宁王游子衿与傅氏女傅泠泠,在“曲阳”的新宁王府举行了大婚之礼。
王府里的每个角落都系满了红绸缎,又贴满了大红色“囍”字,一片喜庆,屋檐高悬琉璃灯,结彩流光,好生贵气堂皇。
亲朋满座,人人脸上笑意连连,纷纷举起手中的高杯酒,热情地互相敬酒起来,觥筹交错间,笑语连天天亦乐,欢声彻地地同喜。
司礼诵唱起道:“灯烛辉煌光满园,新郎新娘喜登堂,宜室宜家好儿女,鼓乐笑迎新妇到,鞭炮连天庆家宴。”
喜嬷嬷扶着一身明艳喜服的傅泠泠跨过了火盆,踩过了青瓦,由游子衿迎进了王府的大堂。
司礼接着高声诵道:“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红花,情定三生月老前,恩爱不疑久长时,执手相守到白头。”
“好好、好!”宾客盈门满,个个拍掌叫好,祝福着这对新人夫妇:“两位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祝您们永沐爱河,早生贵子。”
司礼满脸笑意,遂将牵红的一端放入了游子衿的手中,又将另一端牵红让傅泠泠牵着,然后又欢言道:“两姓联姻,缔结百年之好,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傅泠泠在喜嬷嬷的搀扶下,转身朝向天地的方向,然后游子衿并肩站立在一起,相敬如宾的一对璧人,面朝高阔的天地,敬畏苍天喜盈门。
“拜——”司礼高呼而起。
二人纷纷对着天地,敬拜了起来。
一拜天地,拜天敬地告神明,厚德载物天偶成,同心同德天地久。
“傅家有女名泠泠,父恩如山更似海,庇佑爱女十六载,二八芳龄喜作他人妇,足下承欢膝下情,叩谢养育还恩情。”司礼语气高亢地吟诵起来。
又接着高声喊道:“有请新郎新娘,二拜高堂。”
“拜——”
傅泠泠和游子衿二人缓缓转身朝向大堂,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坐立在高堂之上的傅平,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跪父叩母谢养恩,家沐喜气万事兴,同喜同乐满乾坤。
傅平看着他们二人老脸欣慰,喜极而掩面偷偷悲泣起来。
“好好、好,起来吧,孩子们。”傅平老泪众横,又喜不自胜。
喜嬷嬷和小厮喜笑颜开,分别扶起了傅泠泠和游子衿,在座的宾客纷纷感动地拊掌,“祝宁王、宁王妃新婚快乐,珠联璧合好美眷,不羡鸳鸯不羡仙。”
现场热闹哄哄,其乐融融,司礼主持着秩序,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才接着诵唱起来:“三生同幸鸳鸯枕,百年修得白头共,浓情缱绻结良缘,琴瑟和鸣岁满春。”
“有请新郎新娘,夫妻对拜。”
“拜——”
傅泠泠和游子衿相视而立,二人手牵着红绸,然后在宾客们的见证下,缓缓地向着彼此躬身对拜起来。
“礼成——送入洞房!”司礼满意一笑,这对新人自今日起,就是天作之合的夫妻了。
傅泠泠在喜嬷嬷和婢女的搀扶下,送入了新房,而游子衿则是被宾客们扣下来喝酒了。
少时,
酒席众人个个敞开怀,开心地喝起了酒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游子衿俊朗如仙赛潘安,绯色的薄唇挂着不拘的笑意,面如冠玉,贵气天成傲天地。
他身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而腰间束着金镶玉琳琅腰带,将他挺拔修长的身躯,衬得俊美绝伦。
“宁王,来来来、下官敬您一杯,祝您和王妃白头偕老,美满如蜜。”一个达官端着酒杯,敬起了游子衿。
“谢谢伯伯。”游子衿假装痴傻,然后轻抿了一口酒,眉头蹙起:“呀,这酒可真辣,一点也不好喝。”
“宁王,下官惶恐,怎能当您的伯伯呢!”达官拭着虚汗,这宁王果然是脑袋不好使了,居然唤自己伯伯,他怎么敢当呢。
“秦大人,您可让老夫我好找啊!”傅平突然出现,然后拉走了游子衿护在了自己身后。
“子衿酒量尚浅,您可得给老夫几分薄面啊!哈哈,莫灌醉于他。”傅平端着酒杯劝酒起来。
又对着秦大人敬道:“来来来,秦大人,我代他们夫妇敬您一杯。”
“哈哈,傅大人言重了。来,秦某敬您才是,恭喜大人喜得贵婿。”秦大人客套一番。
热情似火的宾客们,吃着菜,饮着酒,人人畅快欢然,不醉不归。
傅平以游子衿酒量不好为由,亲自敬酒赔礼后,遂命小厮将游子衿送回了新房。
行至新房门口,小厮善解人意地退下了,徒留游子衿一人独立于房门外。
游子衿整了整衣袍,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激动不已的心弦。
大手覆上两扇鎏金浮雕木门,用力地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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