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搬家
很快,鹿溪芸几个收拾好,整个家当只有几套全身补丁的衣服、破烂的草席被子等。
屋子一下就显得空荡荡,充满了孤独感。
“娘,这间屋子是我和弟弟妹妹出生的地方,没想到现在要搬走了。”鹿溪芸不由感慨一番,她有着原主的情绪。想起爹还在时,屋子里承载了许多欢声笑语,往事历历在目。
“芸儿,你不是在这间屋子出生的。”鹿颜氏脱口而出。
“娘,那姐姐在哪里出生嘞?”小蔚扑闪着明亮的眼睛问道。
鹿颜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嘴唇咬了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娘,我在哪里出生呢?”鹿溪芸看着娘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着。
“在在你姥姥家出生。”鹿颜氏脸上显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娘,为什么姐姐在姥姥家出生嘞?”小蔚露出疑惑的眼神。
“那时,娘回了一趟娘家说来话长”鹿颜氏眼神飘忽,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她的脸色更苍白。
“娘,别想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该走了。”鹿溪芸打断话,不想自家娘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娘,姐姐,走嘞。”小蔚想到马上要去新家,兴奋地喊着。
一人拿着一件包裹,走出院子,往新家的方向走,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希望。
两刻钟后,来到了新家。
新家在山脚下,屋子虽然破旧一些,胜在够大。有三间房间,一个厨房,一个杂物房,还有一个院子,院子中间生长着一棵木樨树。最惊喜的是当初搬走的那户人家,还留下了锅碗盆碟等生活用品。还有床、桌子、凳子等家具,妥妥的拎包入住。
放下包裹后,鹿颜氏双眼湿润,急切卷起小蔚的上衣,刚刚在旧屋里不方便问。她看着映入眼帘触目惊心的淤青,眼泪簌簌流下,颤抖地问:“痛吗?”
“娘,我不痛。”小蔚说。
“娘,你别哭,小蔚的伤用师傅留给我的药会很快愈合的。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挨打了。”鹿溪芸说。
“芸儿,让娘看一下你的手。”
“娘,你看,真的是一点都不痛嘞。”鹿溪芸一边解释着,一边拍打自己的右手前臂。
“真的难为你们了。”鹿颜氏柔声说。
“娘,我先去河边打水了。”鹿溪芸说完后去厨房,用扁担挑着两只水桶,往附近的河边走去。
鹿溪芸挑水回来后,三人分工,洗洗擦擦、扫地拖地、铺床叠被等。一个半时辰后,布满灰尘的屋子,焕然一新。
三人在院子树下的石墩下,刚坐下来歇一下,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响起一声爽快的声音:“鹿大婶,听闻你们今天搬家了。”
来人是住在附近的殷大婶,她35岁, 长得矮瘦,圆圆的脸上布满笑容,手里拿着一袋东西。
“殷大婶,请坐一下。”鹿颜氏站起来热情招呼着。
“鹿大婶,我不坐了,这里有一些米、一些面粉、一些野菜,还有一小些调味料,你们先拿着用。”殷大婶把手中的袋子递给鹿颜氏。
“这,这不太好吧!”鹿颜氏愣愣地站着,双手推却着。
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都是缺粮缺菜。殷大婶家也不富裕,家里还养着四个孩子。听说殷大哥前段时间突然病倒了,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殷大婶身上了。
“鹿大婶,你不用跟我客气,谁家还没有个难处的时候。生活慢慢就会好起来了。”殷大婶笑呵呵道,她乐观的笑容像一道阳光一样照射在院子里。
“那先谢谢殷婶婶了,等我往后买大米后再还给你。”鹿溪芸站起来接住殷大婶手上一袋东西,甜甜地说。
“芸丫头,跟殷婶婶,还客气啥。当年你爹在县城干活时,没少携带你殷叔叔。好了,我先回家了。”殷大婶说完后就走出院子了。
“娘,我先去 做饭,你先歇一下。”鹿溪芸拿着那袋食物,往厨房走去。
“姐姐,我帮你。”小蔚说完后,屁颠屁颠跟在鹿溪芸的身后。
在厨房里,鹿溪芸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有两三斤米、一两斤面粉,一扎薄荷野菜、一小瓶生油、一小袋调味料。还有昨天上山摘的野菜,可以做一顿丰富的野菜宴了。
“姐姐,有米、面粉、野菜等一下就能填饱肚子了,殷婶婶真好!”小蔚看着鹿溪芸从袋子拿出粮食,两眼发亮。
“小蔚,把这扎薄荷和这捆马齿苋清洗一下,姐姐做好吃的给你。”鹿溪芸把野菜递给了小蔚。
“好嘞。”小蔚接过野菜,先放在旁边,在水桶里拿起瓢往木盆舀水,分别清洗薄荷和马齿苋。
鹿溪芸用手抓了几把米放瓦锅里,淘米,生火煮粥。
“姐姐,我洗好野菜嘞。”小蔚说。
“好,小蔚,你过来看火。”
鹿溪芸抓起一把薄荷,放在木砧板上用刀剁碎,再装在一个大瓦碗里,放上面粉、油、盐、糖、水搅拌。
等白粥煮好,鹿溪芸用炒锅做了六个薄荷饼、一道凉马齿苋,他们把做好的晚餐端进大厅里。
食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小蔚感觉更饿了,嚷嚷着:“姐姐,我肚子咕咕叫嘞。”
“小蔚,先等等,去喊娘出来吃饭。”鹿溪芸一边盛粥,一边说 。
一会儿,鹿颜氏揉了揉眼睛,跟着 小蔚出来,原来她刚在房间绣荷包了。
三人很快坐下来吃晚餐。
“娘,姐姐,这粥真好吃,清清甜甜嘞。”
“还有这饼,清清凉凉嘞。”
“还有这野菜,清清爽爽嘞。”
小蔚一边大块朵颐,一边赞不绝口。
“芸儿,这饼比镇上卖的还要好吃,还有这凉拌的马齿苋风味一流。”鹿颜氏吃完一只薄荷饼说。当地很少人用野菜做饼和凉拌,通常都是炒来吃。
“娘,你喜欢吃,我经常做给你吃。”
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空上,淡淡的银辉洒在大地上。三人在新家睡得特别香和踏实。
半夜,鹿溪芸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上山采到一朵紫色的灵芝,不由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