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鼠鼠们,来活了
楼无双嘴角扯了又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幸好皇帝听不到。
要是听到,不得给阮家扣上谋逆罪名,将阮家满门斩首才怪。
“吃饱了吗,吃饱要干活哦,要不然,我找猫猫把你们都吃掉!”
老鼠们正美滋滋吃着,冷不丁听到阮眠眠嘴里的话,再听她喵呜一声。
啃着喜饼的老鼠们,吓得饼子都掉了,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旁的鼠王捂脸,它的子民们,这一刻像鹌鹑一样。
唉,丢鼠,实在是太丢本大王的脸了。
‘大王请说。’
阮眠眠看它们害怕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小老鼠们默默点头。
然后分别将消息传出去,扛着馒头和饼子,蹲守在阮家各处老鼠洞。
有的爬上房梁,找个避风的位置缩着。
看着眼线们分散出去,连茅房都有蹲守的后,阮眠眠满意极了。
“这下,狗王爷就算出幺蛾子,咱们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她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楼无双眼神充满佩服,虽然只有三岁,但能够御兽,能见鬼,这等能耐恐怕大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老鼠当眼线,防不胜防,敌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
“五小姐,四小姐喊您去前厅,吃蜜橘茶。”
西瓜来到时候,就只看到阮眠眠叉腰傻笑,她一头雾水。
五小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小孩子无忧无虑真是好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阮家就忙碌起来了。
阮眠眠昨天睡得晚,阮京唐迎亲的时候,就没有带上她。
等新娘子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古人成亲,一般在黄昏时。
不过一大早开始,阮家就已经开始待客了,有些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早来早回的。
“新娘子来了!夫人,来了。”
唢呐声由远及近时,阮夫人和阮盛世二人,就站在大厅门口,神色激动。
儿子成家这一天,他们总算是盼到了。
“别急吼吼的,让人看了笑话。”
嘴里嘟囔着,阮夫人脸上却笑逐颜开,“去看着点。”
随后,她跟阮盛世坐在高堂之上。
阮眠眠被阮娇娇拉着,站在大堂的一侧,静静等候,不一会儿,两个新人就从红毯那头走过来。
请了礼官,走在他们两人前方,说着吉利的话,婢女在一旁撒花瓣。
“好美啊!我从未见过谁家的婚礼是这样的。”
许多未出阁的姑娘远远瞧着,羡慕不已,听着这些话,徐昭月盖头下的脸,笑容止不住。
不少即将成亲和打算成亲的男子,也在心里暗暗盘算。
等到自己家的时候,也要摆弄这么一出,太长脸了。
听到交谈时,苏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阮娇娇,“姐妹,咱们要发财了。”
“洛洛你厉害!”
这话阮娇娇是发自肺腑的,这姑娘,真的满脑子生意经。
当初,与她合作将阮家暴富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跨了火盆,走过马鞍,两个新人来到大堂之中,拜天地,拜高堂。
徐昭月被送入洞房,阮娇娇她们前往陪同,阮京唐被留下与大家敬酒。
在阮家鞭炮声连连的时候,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事。
大理寺中关押的刺客装死出逃了,大理寺狱丞奉命追捕犯人,闹得轰轰烈烈的。
此时的阮家对此一无所知。
宾客们拿着请帖进入阮家,络绎不绝的,门口的管家带着侍从,将进入的人数统统进行登记。
“蒋大人,里面请。”
蒋家和阮家,明面上还没撕破脸,故而同样收到请帖。
将军带着蒋涛一同来贺寿,被打断腿过的蒋涛,虽然在武状元选拔的时候,得到了好名次。
但逛南风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时至今日,没有京城哪家姑娘愿意嫁。
“去,知会将军一声。”
管家是阮盛世的心腹,蒋涛来道贺,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一旁的侍从默默离开,他则继续迎客,送客。
来到阮家,将军大大方方入座,跟其他来贺喜的同僚们寒暄。
有他和儿子吸引目光之后,随行的一个侍从,趁着人多眼杂,溜到了后院。
此人先是来到了阮家下人落脚的院子里,套上了侍从的衣裳,然后端着一盆水,默默靠近阮盛世的书房。
他以为趁着人多眼杂,可实际上,暗处已有暗卫注意到他。
“有老鼠,要不要活捉?”
一暗卫,压低声音询问同伴,眼底杀气腾腾。
将军料事如神,果然有人趁着今日大公子大婚之日,意图不轨。
“将军说了,先别打草惊蛇,他另有安排。”
另外的安排就是,鬼楼的人会协同处理,阮盛世知道自家女儿手底下有能人异士。
所以,阮家的发展模式就是,他们在明,鬼楼在暗,互相配合。
‘吱吱吱,家人们,来活了!’
发现这眼线从后窗进入书房后,老鼠们沸腾了,从暗处探出脑袋,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
此人拿出信封,找了一处最隐蔽的位置,将信封夹在了一本书中,然后若无其事离开。
老鼠们看到后,立刻传递消息,不到半刻钟就传到了阮眠眠的耳中。
这个时间,混成阮家侍从的这人,也才刚回到蒋家人的身边。
【可恶的蒋军,阴魂不散啊,我得让鬼楼那这东西,也给送到这老匹夫的书房里去,哼,看他到时候怎么着。】
听到心声的阮娇娇眸色闪了闪,“月姐姐,洛洛,你们在这儿歇着,我上前厅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我娘。”
“好,你去吧。”
此时的徐昭月,内心同样不安起来。
她能听到眠眠的心声,可阮家人似乎还不知道,看来她有必要做一下提醒。
阮眠眠跟着阮娇娇一道离开新房,她也要找机会安排楼无双去做别的事情。
“洛洛,我早上喝了粥,想更衣,你能到屋外等我么?”
“哦哦,我懂”以为是她要小解,苏洛便离开。
婚服厚重,但人有三急,该处理也得处理,只要盖头不取下来就好。
支开苏洛之后,徐昭月立刻用左手写了密信,字迹杂乱但恰好能辨认。
“你想办法,将这纸条让阮夫人知晓,别暴露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