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邻家有女初长成1
日出东山，刚探头的太阳转眼间就全露了出来，人生于大自然，从利用大自然到与大自然和谐共处，人类从未停下繁衍发展的脚步，甚至想要看看这天到底有多高。
古有两小儿辩日之事，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究竟是日出之时近还是日中时近呢？至少还没听谁能说个所以然。
不管日出近还是日中近，村中人家却已是早早起来各忙各的事，方中天也是如此，早在几年前，方中天就开始起早床，除了冬天晚个半个时辰，家里很多事基本上方中天都能上手了，倒是让老两口清闲了不少。
简单洗漱后方中天便挑起了空桶在茅房舀了些肥往菜地里去，这菜园子虽然离着小河也就几十步远土壤水分足，但这天气白日都是大太阳基本上每天都浇水，早晚两次，要是下雨就当休息了。
穷苦孩子早当家，能尽早的为家里减轻负担就是在回报父母，就是在报恩，方中天这么做就是在报恩，回报张叔王姨的养育之恩，尽管只是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也是方中天力所能及的事。
昨日在河里抓的河蟹吃过晚饭后就给老李头送过去了，老李头还说晚上过来一块聊聊，方中天也答应了。
河水非常清凉，不到半个时辰，几块菜地就浇完了水，大头菜和大叶子菜也不用过多的浇水，更多的是时间的等待。
此时这天刚好亮透，菜叶上的水滴泛着晶莹，当然是先把自己要的菜先摘了再浇的肥。方中天摘了几把青菜。
说完便收拾着东西回家去，路上遇上邻里一一打了招呼，那些婶婶少不得说中天勤快，中天也就笑笑打了招呼，径直回家去。
张叔和王姨都已起来洗漱完，方中天瞧着王姨在打扫门庭。
“嬢起来了啊，叔叔呢？“
王姨看见中天挑着桶回来笑着说到：“回来了啊，你叔才起呢，还在洗漱，稀饭快好了，你洗点菜叶子进去再煮一会就好了。“
方中天把浇菜桶放在屋后，应了声好，便拿着采摘的新鲜菜进了厨房。
炉里碳火慢慢熬着稀饭，每次早上喝粥要加新鲜青菜的话都是先熬上粥，稍微多加点水，这样就不会在等的时候把稀饭烧干，从菜园子回来，把青菜洗一下，可以手撕也可以刀切成碎末丢入锅中，再去角落的坛子里取出一些每年存封的咸菜，收拾碗筷后，青菜粥就煮好了。
没有什么精致的早餐，只是简简单单的咸菜下稀饭，不过要是有包子煎饼那就更不错了，起码张叔是这么认为的。
简单的吃过早饭，方中天将昨天打好的锄头捞出来准备打磨一下，本来张叔也打算一起打磨这些铁器的，但是被方中天包了下来，说不用了，张叔只好作罢，闲得没事做就出去了。王姨在把家里收拾了后，想着入了秋，今年过年是否要添置些衣物什么的，就去镇上布店看看有什么好的布匹，有实惠的就给家里添新衣。
方中天从水槽中取出捶打好的锄头，坐在石磨前磨了起来，为了方便打磨，在捶打时便将末端打的比较薄。看着打磨的锄头，方中天突然有了想法，想用剩余的边角料打出一把刀来。
每次给别人家做东西都剩了一点料，张叔这么多年的存货还是有的，找个时间问张叔看看。
曾想仗剑走天涯，家贫催人早当家，背梦勤耕为妻子，到老未能出远门。
江湖是孩提时萦绕在耳边的故事，是心中的遐想，是不可遥及的梦。
每想到那快意恩仇的江湖，顿时热血沸腾。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等都让人遥望。方中天也曾想过自己是否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至少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观念，追求等，但方中天目前想要的绝对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方中天也在等，在考虑。
思考间却听到有声音传来
“妹儿，到哪去哦？跟哥哥耍哈撒。“
“好狗不挡道，走开。“
黄衣男凶道：“你说哪个是狗？莫乱说话，喊哥哥！“
其余两个男的也附和道：“对，喊哥哥！“
女娃还嘴道：“是你们自己承认的，莫以为老子好欺负，我喊我老汉锤死你们几个崽儿。“
黄衣男：“你格老子的，你要不到台！“
方中天起初并没怎么在意，待听声音大了点起来，听那声音有点熟悉便起身看到黄衣男凶女娃的情况。
方中天喊道：“站住！干什么你？“边说边走了过去，女娃见那三人没有注意便溜了出去，跑到方中天身后。女娃：“方大哥，这几个人欺负我。“
这女娃叫燕子，是住在附近王婶家的女儿，两家经常来往，今天燕子摘了些柑橘想带过来给方中天尝尝，哪料在巷子里遇到地痞董三和他那两个跟班。
董三见方中天出头，又见方中天长得甚是高壮，瞥了瞥后面的铁匠铺道：“方中天，老子劝你莫多管闲事。“
“董三，欺负一个女娃儿还有脸哦，赶快走，莫让我看到你。“
董三掀开衣服露出身上的刺青说到：“你吓哪个哦，老子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方中天不屑道：“也，纹身葛。“
董三指挥其余两人：“给老子上，锤他龟儿。“
方中天赶紧让燕子躲远点，抄起身边的扫帚对峙这那两人。
那两人一胖一廋，一看到方中天拿着扫帚并没有马上冲上去，看来打架的经验不少。
瘦子迎上去又退了一步引方中天一扫帚打了空，胖子蓄势待发，冲上去抢夺扫帚扭打到一块。
胖子一贴近方中天硬抗一拳顺势摸到身后来了一记环抱，真是老练。
瘦子见状，以为稳住了，便冲了上去。
燕子看到方中天被抱住挣不开来着急的跑了出去喊人来：“老汉老汉，打人啦，来人啊！“
那董三见燕子在大声喊人，便冲过去想要制服燕子，那燕子看到董三冲过来也是快步往外跑，边跑边喊：“打人啦！打人啦！“
董三急道：“站到，再喊老子逮到就是一顿锤。“
方中天见瘦子冲了过来，故意等他，后面有胖子支撑，双脚离地一蹬，把瘦子踹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一时没起来。
胖子受了力差点没站稳，赶紧扎好马步稳住，方中天双手动弹不得，一记后撩阴打个措手不及，胖子眼睛有多大睁多大，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方中天感受到胖子手没力气后一个后肘击挣脱开来，胖子捂着裤裆倒在了地上，方中天刚挣脱便见董三去追燕子，赶紧冲过去。
方中天追着董三喊：“站到！“
董三追着燕子喊：“站到！“
董三都还不知道那两人都在地上动不了。
这时从燕子前面冲出一群人，手中拿着锄头、竹竿、棍子、扫帚等家伙。
燕子看到人群便喊道：“老汉，这里，逗是那个董三。“说完便带着人反攻回去，董三一看人那么多，赶紧调转方向，还不忘大声喊道：“快跑！“
董三跑出去后才发现方中天在前面，又看了看方中天后面，这才发现那两人倒在地上，赶紧避开方中天跑到瘦子面前扶他起来，两人又去扶胖子。
瘦子有些费劲：“你仙人，囊个死球重。“
董三催促道：“还说个锤子，赶紧走！“
只听那胖子瞪着个斗鸡眼：“慢慢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