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着急……
“阿舟,阿舟,母亲看看,阿舟要好好吃饭,才能长身体……”
关于宁王妃的记忆瞬间袭向了顾舟,记忆中的母亲永远都那么温柔,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手中拿着长柄圆扇,看着他在院子里玩累了,一旁的嬷嬷拿着膳食要喂顾舟,宁王妃就笑着对顾舟说:“阿舟,要好好吃饭,才能快快长身体。”
还是孩童的顾舟摇着头闹着脾气:“要阿娘喂,要阿娘喂!”
宁王妃就将扇子放在了桌上,接过了嬷嬷手中的碗,笑着哄着:“好好好,阿娘喂,阿舟吃饱饱的,以后身体才能壮壮的!”
场景一换,就变成了冬天的屋子里,热炭烧的噼里啪啦响,宁王妃将顾舟抱在了怀里,笑着唱着歌谣:“北风娃娃呼呼吹,冬天雪花轻轻飘……”
记忆中母亲的怀抱甚是温暖,他就在母亲的怀中还有歌谣中慢慢睡着了。
……
顾舟不可置信地听着青衣菩萨竟然念出了小时候母亲哄睡自己的歌谣,他“扑通”一下跪在了青衣菩萨的面前,喃喃喊了一句:“母亲……”
“阿舟别哭,母亲的好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母亲很好,阿舟也要好好的……”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都是我的错!”顾舟喊着,当年要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母亲也不会更加伤心欲绝。
“母亲从来没有怪过你,阿舟你乖乖的,永远都是母亲的好儿子。”
顾舟觉得自己突然头疼欲裂,随后就失去了知觉,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宁王府中,他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大哥顾煜坐在自己身旁,他紧紧抓着顾煜的手:“大哥,母亲呢?母亲呢?”
“阿舟,你冷静点!一开始我也不相信青衣菩萨真的能够唤来母亲,现在看来,青衣菩萨果真不是凡人!阿舟,母亲已经离开了,她特意回来告诉我们,她很好,所以阿舟,你也该放下了!”
顾煜的话让顾舟陷入了沉思,他从来没有想到,困扰自己多年的心魔,竟然就这样被青衣菩萨给解开了。
……
楼锦辰听着顾舟所言,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青衣菩萨竟然这般神……”
顾舟跪在了楼锦辰面前:“微臣所言不敢有半丝半点隐瞒!”
楼锦辰挥挥手:“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楼锦辰坐在龙椅上,摁了摁酸胀的眉心,福公公已经重新回到了他身旁,为他添置了热茶:“陛下。”
“小福子啊——”
“奴才在。”
“你说,朕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娇娇啊?”楼锦辰沙哑的声音多了几分寂寥,他自言自语道:“这么些日子来,送进宫中的女子朕都瞧过了,没有一个人是她,哪怕再相似,都不是娇娇。”
福公公后背发凉,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自从前段时间,陛下时常梦靥之后,性情大变,不再同以往那般温和,动不动就发怒,如今又相信了宁王府二公子所言,这世上有菩萨能够召来早已经不在世间之人……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让朕的娇娇回来,什么办法朕都愿意去试一试,小福子,你亲自走一趟,将那位青衣菩萨请进宫里来!”
“诺。”
……
这段时间,沈宴几乎没有入宫,不久前在御书房中,陛下对他大发雷霆之后,向来只信任沈宴的陛下似乎对这位为他守住大京江山的妻弟颇有怨言,二人之间似乎也离了心。
这朝堂形势竟然有几分莫名的紧张,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么多年来不参与朝堂之争的宁王府世子渐渐在朝堂之上渐露锋芒,也不知道是何缘故,陛下突然之间就莫名十分信任宁王府世子以及宁王府的二公子。
一时间,京城到处传闻沈府的光辉已经属于过去,未来京城里的人将会以宁王世子唯马是瞻。
外头风云幻变,可是沈府里的两人却是过得悠然自得,叶妤安每日在沈府里过得甚是乐哉,沈宴连宫中都不去了,就在府中陪着自己的小阿软, 以至于外头如何叶妤安也都不知晓。
“你当真不用入宫?”叶妤安坐在桌前,双手撑在了下巴,看着拿着书册悠闲半躺在软榻上,单脚支起的沈宴,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她不知道如今外头发生了何事,可是沈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模样,她总觉得心慌的可以。
沈宴听见小姑娘的问话,将自己手中的书册放下,朝她招招手:“过来。”
叶妤安当真听话的走到了他身边,他已经坐起了身子,随后将人往身上一抱,叶妤安就稳稳坐在了他怀中,男人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怎么就如此狠心?看不得我清闲?”
叶妤安的脸一下就红了,说话就说话,哪有这样……总是随便舔人耳垂的呀!
叶妤安红着脸,轻轻歪着头躲闪着:“别闹,跟你说正经的事,你真的不用出去看看外头怎么样了吗?”
沈宴抱着她,将自己的手指与之十指紧扣,闹倒是没再闹了,只不过所有的热息都吐在了叶妤安的脖颈,让人心慌意乱的:“总归是要够乱才有意思,不乱怎么能够把戏演好?”
叶妤安睁着眼睛,眨了眨,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只不过来不及多想,沈宴的吻已经落下来了,男人一边咬着她的唇一边哄道:“阿软有那个心思想着旁的事,倒不如想想 笈笄那日想要什么礼物。”
叶妤安哪里有心思多想,她还没有听清楚沈宴的话,身上的衣裳带子已经被他熟练的解开了……
……
沈府,夜里。
“大人,这是宫中传来的消息,说福公公已经将青衣菩萨请进宫中了。”成岭站在一旁,对沈宴恭敬说道。
沈宴轻轻笑了一声:“还当真是迫不及待啊!”
“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不急,有人急着往热锅里跳,我们又怎么能够不好好观看他这么尽心费力演的这场戏呢?”沈宴摆摆手,脸上却皆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