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能放他离开
宋绵时点了头:“起来倒了一杯水。”
但之后的话,她没再开口。
折身回到厨房,端出煎好的荷包蛋和培根,再泡好两杯牛奶,放在桌上。
不过,牛奶是宋绵时的口味。
她不确定闻晋是不是喜欢。
话题就这么不轻不重的点到为止。
闻晋坐在宋绵时对面。
桌上空间不大,木质桌面的纹路点缀。
听见厨房叮咚一声。
宋绵时停了停,道:“我去拿吐司。”
微波炉的吐司散发轻微的热气,同厨房里的配菜夹心,两个家庭版的三明治就这么做好了。
出了厨房,闻晋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宋绵时身躯靠近欧桌面,她把碟子放在闻晋面前。
空间不大,极易容易触碰。
手指擦过男人的手臂,宋绵时微微一顿,抬起首,朝着闻晋看过去。
闻晋没抬头。
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道小插曲。
宋绵时忙活完,坐到闻晋的对面,小口吃起来。
整个过程都是安静无声的。
她早上没什么食欲,所以也没吃多少。
喝了杯牛奶,等闻晋吃完,收拾碗筷,宋绵时就回去又眯了一下。
兼职在最近告一段落,所以,这段时间她比较轻松。
能够继续窝在床上睡。
半梦半醒间,那股熟悉的燥热席卷而来。
宋绵时又回到了那个夜里,嘈杂的音乐声从远处而来,听不真切。
眼前男人深邃的眸子却直勾勾地望着她。
低低垂下眼睛,她不敢看他。
理智和本能仿佛将她分成两个个体。
前者,在空间上方旁观;后者主宰身体,放大心底细微的情绪。
她坐在闻晋身上,大掌托住她的臀侧,她的身心全部压在闻晋身上,身子也倾覆过去。
宋绵时几乎快要不认识眼前的自己。
她看着自己是怎么吻上男人的唇,又是怎么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贴身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的腰,眼底欲望翻涌。
眼睁睁看着要进一步,宋绵时上前,试图阻止身体。
然而,下一刻,闻晋的目光扫过来。
他能看见她。
宋绵时骤然一惊,整个眼睛倏然睁开。
她视线向下,却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闻晋。
闻晋眉心微蹙,一手托住宋绵时的臀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宋绵时:“……”
这个动作。
脸色不知想起什么,泛起红色,她抬起目光,越过肩头,看着闻晋身后的药和摆在桌面的体温计。
闻晋:“醒了?”
“醒了。”宋绵时老实答。
嘴上老实,身体却没那么老实。
扭动两下,想要下来。
闻晋没放手,反而手臂掂了掂。
宋绵时重心不稳,这么一掂,也没安全感,柔软双臂直接环住他的脖颈,身躯依偎。
距离没远,反而是越来越近。
脖颈扬起,鼻尖相触。
她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不受控的落在男人的唇上。
轻声溢出唇瓣:“小舅舅。”
宋绵时的声音不算大,像是无意识的呓语,仔细看去,她的眼神也有些混乱,看着像是烧糊涂了。
“吃药。”
闻晋走到另侧,将药端起来,喂到宋绵时的唇边。
不同于平常的听话,烧的迷迷糊糊的宋绵时有点娇气。
脸别过去,她抿着嘴。
不看闻晋,也不吃药。
后颈隐隐有越烧越红的趋势,她侧过头,手无意识解开睡衣,喊熱。
白嫩肌肤裸露在冷空气外。
热意吹散,有所缓解。
宋绵时长长出一口气,主动贴上面前微凉的源头。
饱满胸脯跳脱,压在男人坚硬胸膛上。
忽然,唇上一热。
宋绵时倏然睁大眼睛,眼睫相触,喉舌相接。
指尖一点点绞紧,布料揉皱。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咽下去。
也有外溢出唇缘的,不过片刻,男人吻过,仿佛要一点一滴都不浪费,让宋绵时重新吃下去。
宋绵时喉头滚动,眼尾发红。
手臂落在闻晋双臂上,不自觉抓紧,她眼下出了点点湿意,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小、小……”
声音还没出来,闻晋的身影倾覆而下。
宋绵时招架不住闻晋如此蛮横的进攻,手肘架在他的脖颈,用力。
闻晋沿着力道俯首下来。
男人的脸在眼睛里逐步放大,宋绵时屏住呼吸,接吻都是被动的。
衣摆撩开,后背靠上柔软的床褥。
澄澈的阳光洒在床面上,涉到发梢间。
粗粝掌心摩挲寸寸皮肉,泛出柔润的白玉光泽,她眼里盛满湿漉漉的泪水,如瀑散开的黑发和雪白皮肤形成极端的对比,妩色风情乍现,她微微瑟缩,又带着几分青涩。
闻晋眼眸沉下,心底烧出一簇明火。
一个开了荤的男人怎么可能禁欲。
且,距离上一次的‘开荤’,已经差不多实打实的过了一周。
手掌置于如铺长发的旁侧,微微收紧。
然而,闻晋的气势勃发,沉沉的,宋绵时控制不住的想逃,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转过身,就想往墙壁逃去,伺机逃跑。
闻晋很熟稔她这幅做派,抬起手,直接攥住宋绵时的脚踝。
还没跑出两米远,又被抓了回来。
宋绵时眼瞳颤抖,她张了张唇,嗓子哑得可怕。
小刀喇过喉咙,全是刺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想象的画面没有到来。
冰凉的退烧贴覆上额头,宋绵时一愣,抵抗的力道瞬间小了。
嗡嗡作响的脑子也清醒不少。
眼见床上的人安静下来,闻晋起身收拾桌面的药,道:“你感冒了,要好好休息。”
其实也不算感冒,是前两年里比较流行的一种肺炎毒株。
只是现在一直在当感冒治。
所以说是感冒也没错。
宋绵时眨了一下眼睛,她没说话,也说不出话。
她看过自己一眼,又看了看闻晋。
闻晋直起身,打算暂时离开这。
细嫩手指却勾上他的衣袖,犹如引诱人坠入深渊的人鱼,她望着他,眼睛里是干净的依赖,脑海里也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