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快穿:宫斗?争宠?我擅长! > 第8章 冷傲小质子(7)

第8章 冷傲小质子(7)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竟是九皇子。

    谢悯一时不知躲还是不躲,正是他犹豫的这一下,院子里的九皇子再次大声喊他:“喧榕哥哥你在哪!”

    担心他会引来其他人,谢悯是躲不成了,只能快步走出去,“臣在这,殿下别喊了。”

    九皇子只带了一个下人过来,砸了门锁从大门走进来的,一见谢悯,他就满脸好奇问:“喧榕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又看到了从屋里走出来的夏景渊,忍不住问:“这是谁?”

    九皇子还是个五岁的小孩,自然是不知道宫中还有个质子的,更不懂其中的含义,见夏景渊从谢悯身后走出来,他就猜测:“是喧榕哥哥的朋友吗?”

    反而是他身后的小太监知道夏景渊的身份,往他身上看了好几眼。

    “他啊,是借住在皇宫的客人呗。”谢悯蹲下,神色自然,不见慌乱。

    这时不能慌乱,越紧张越显的心虚有问题。

    九皇子似懂非懂,看了看这破院子,忍不住嘀咕,“皇宫里那么多住的地方,为什么给他住在这?”

    “唔……可能皇上有他自个的想法吧。”

    “我去和皇阿玛说,让皇阿玛给你朋友换个地方住吧。”

    那不是自投罗网告诉老皇帝他天天往这跑,和夏景渊接触吗?

    谢悯连忙摆手:“那不用,他住这就挺好的,殿下,你玩过骑马击鞠吗?”

    九皇子歪歪头,瞬间被带偏了,“骑马击鞠?”

    “是他们那边的玩法,虽然这里没有马,但我们可以直接玩,据说很好玩,我们让他来教我们怎么样?”谢悯诱哄。

    九皇子终究是个小孩,一钓就上钩,拍手道:“好啊好啊!”

    谢悯摁着他,让他别大喊大叫,又说:“但这事不能让皇上知道。”

    “为什么?”

    谢悯:“要是让皇上知道你整天都想着玩,心里不记着学知识,肯定就不给你玩了,指不定以后臣都不能进宫陪殿下了。”

    九皇子立马捂嘴摇头:“喧榕哥哥放心,我不和皇阿玛说!”

    谢悯又看向九皇子身后的小太监,九皇子心神领会,转身指着他说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说,不然就杀他头,小太监惶恐低头表示自己眼盲耳聋什么都不知道。

    谢悯三两下把九皇子搞定了,朝他伸出手,“拉钩。”

    九皇子和他拉钩,“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我要是说出去了,我就是猪。”

    谢悯忽然有种欺负小孩的愧疚感,虽然他只是每天来陪夏景渊,不会协助他做有害的事,但道德上过不去,于是他拉着九皇子,看向夏景渊。

    “拜托你了,教教我们你那边平时都玩什么吧。”

    夏景渊:“……”

    夏国确实很多小孩玩的东西和虞国都不相同,九皇子尝到乐趣之后比谢悯更热衷去夏景渊那破院子里玩了,一有空,他就拉着谢悯说去找景渊哥哥吧。

    谢悯巴不得去,于是两人玩游戏的场地就从九皇子的桐欢殿转移到了夏景渊的小破院里,昔日静谧幽密的庭院如今日日是欢声笑语不停。

    平时谢悯教夏景渊武术时,九皇子也趁热闹,谢悯连他一块儿教。

    搞定九皇子后,谢悯不仅去夏景渊那不用偷偷摸摸的避着他了,就连夜宿宫中的机会都变得多了起来。

    打发了小太监去永安侯府传信后,谢悯再一次留宿,陪九皇子用晚膳,讲故事哄他入睡。

    “喧榕哥哥,我们明天继续去找景渊哥哥。”临睡前,九皇子迷迷糊糊的嘟囔。

    “行,睡吧。”

    九皇子一睡着,谢悯就出发了。

    知道夏景渊那里连张厚被子都没有,九皇子看不过去,下午那会就悄咪咪的凑到他耳边小声和他说,让他晚上的趁着夜色,从他这里给抱一床棉被给夏景渊送过去。

    冬季的夜晚比白天更冷,谢悯哆哆嗦嗦的把棉被披到身上,脚上速度也跟着加快。

    结果在一个拐弯时踩到雪化的积水滑倒,噗通一声摔了一屁股。

    谢悯手忙脚乱的抬高手,发现棉被没湿,登时松口气,艰难爬起身后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少,冷风一刮冻的他牙齿直打颤。

    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

    历经“千辛万苦”,谢悯终于到了地方。

    傍晚他和九皇子离开前说过晚上还会过来,夏景渊就一直留着烛火,敞开里屋的门,站在长廊下,背着双手静静站着等他。

    刚见一抹影子跃上墙,夏景渊就走了过去,张开双手接住他,摸到了满手冰凉。

    夏景渊蹙眉,“身上怎么是湿的?”

    “来的时候滑倒,不小心坐到了水洼里,就弄湿了……”谢悯边抖边说。

    夏景渊一把把他捞住,快步走进屋,关上门,可屋里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谢悯放下棉被,还是抖个不停,嘴唇被冻成了青紫色。

    “换上。”夏景渊脸上很难看,翻出干净的衣物递给谢悯,“快点。”

    谢悯接过衣服进了里面那间屋子,哆哆嗦嗦脱下湿哒哒的衣服,换上干爽的,但身体受了寒,没那么快能暖起来,又颤颤抖抖的走了出去。

    夏景渊把他裹进棉被里,动作灵活的拆了几块破凳子破桌子腿,很快烧起了火。

    “哎,皇宫夜里禁火啊!”谢悯着急提醒。

    夏景渊表情平静:“你都敢天天跑来找我了,还怕点个火?”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

    火烧的很旺,谢悯蹲在火堆边,很快身子就暖和了起来,牙齿不打颤了,手脚也不僵硬了。

    谢悯:“夏景渊,今晚我睡你这。”

    夏景渊拒绝:“不行。”

    “为什么?”

    “这里没有炉子没有取暖的东西,你那么娇气,你不想活了?”夏景渊陈述道。

    谢悯撇嘴,道:“你放心吧,我才不会死。”

    夏景渊没理他,但态度摆明了不会让他留宿。

    谢悯也倔,等柴火烧完,夏景渊要送他回去时踢掉鞋子就跳上床躺下,闭上眼睛当自己睡着了,任凭夏景渊怎么叫他都毫无反应。

    “……”

    夏景渊无奈,只能吹灭烛火,在另一边躺下。

    谢悯得逞,不由得笑了起来。

    夏景渊:“笑什么。”

    谢悯把脸埋进被子里,下面两层薄被是夏景渊盖过的,有他身上的味道,他细细嗅着,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笑。”

    夏景渊让他笑,默默闭上眼睛。

    谢悯一个人也笑了好久才停下,“哎夏景渊,你想家吗?”

    “不想。”

    “你不想你母后还有你父王吗?”谢悯问。他离开父母久一点就会特想念,夏景渊也就比他大三岁而已,相隔千里,真的不会想家想父母吗?

    夏景渊还是那句:“不想。”

    “哦……”看来是被扔在这边不闻不问多年,让夏景渊有了怨气,他问:“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长什么样吗?”

    夏景渊没说话,脑中逐渐呈现出一副完整的画面。

    谢悯问了很多,最后夜深了,他哈欠连连,夏景渊才开口:“睡吧。”

    “嗯。”谢悯伸直腿,找好舒舒服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一旦静下来,就感觉被窝里有一股股凉意窜进来,导致双脚又冰又冷,身上也一直暖不起来,裹紧被子,也是越睡越冷。

    “夏景渊……”谢悯挪动身子,往那边热源贴上去。

    夏景渊平躺着,偏头:“什么?”

    “我好冷……”谢悯确实娇气了,他忍不住把脚往夏景渊交叠的小腿里伸。

    一触碰,就像冰块一样的触感,夏景渊皱眉道:“九皇子那烧着炉子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你也不去,这不是活该?”

    “我想陪你嘛。”谢悯闷声道,嗓音越发娇。

    “……”

    夏景渊认命的翻身,将被角压实掖好,又将谢悯的双脚拢在腿间,最后将他双手握住团在胸口上,结结实实的裹住他整个人。

    “睡吧。”

    “夏景渊,你人真好。”谢悯说。

    夏景渊:“彼此彼此。”

    谢悯眨眨眼,心里美滋滋的闭上眼睛。

    夏景渊身上很暖,不多时他冷冰冰的双脚双手都暖了起来,像窝在炉火边,暖到他瞌睡连连,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谢悯睡梦中完全感受不到寒凉,但翌日下午开始他就头晕脑胀难受,傍晚出宫时,他一摸脑门,滚烫滚烫的,他才知自己是发烧了。

    回到家,祝云飞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又是请大夫,又是让人烧了几个炉子放在床边,把他闷在被窝里,裹了一身汗。

    他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半夜再次醒来。

    祝云飞撑着脑袋守在床边,听到声响就惊醒了,“榕儿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谢悯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面,饱满的脸颊氤氲着两团红云,平日明晰的狐眸也变得灰蒙蒙的。

    “爹爹……人来接我了吗……”

    “谁?”

    谢悯小声低喃:“我还要进宫呢……”

    祝云飞一听,无奈道:“你烧糊涂了,现在大半夜的你进什么宫,快睡吧。”

    谢悯昏昏沉沉的,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叽里咕噜了几句什么听不清的,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谢悯猛的坐起身,结果脑袋一晃,眼前一片黑,他躺回去,缓了好一会,视线才逐渐清明。

    “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祝云飞不在了,是林清苒守着他。

    “巳时了。”

    “啊,我要进宫了吧……”谢悯撑着床起身,结果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一摸脑袋,还是有点烫。

    林清苒无奈的摁着他躺下,盖好被子端起药碗:“你慌什么,接你的人已经被你爹爹打发走了,你生病了就不用去陪九皇子了,皇上不会怪罪的,好好躺着。”

    啊……

    不知道夏景渊等不到他会不会担心,九皇子知道他烧了没法进宫了,那应该也会告诉夏景渊他生病了吧?

    谢悯一整天都忧心忡忡的,喝了药之后觉得累,又睡了过去。

    下午醒来,身上退烧了,他人也来了点精神,原以为明儿就能进宫了,结果到了晚上,他又发起了高烧。

    林清苒和祝云飞担心不已,不放心让下人守,便轮流换着守他。

    等到早上醒来,谢悯感觉脑袋更沉重了,别说进宫,他现在连起身都难。

    吃了东西喝了药躺下,谢悯看着床顶雕纹直叹息。

    不知夏景渊那边怎么样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谢悯已经习惯了每天进宫去,每天能看到夏景渊,这一连两天毫无消息,他是哪哪都觉得不自在。

    但也别无他法,只能等身体养好了再去找夏景渊了。

    原以为最多只会病个三四天,谁知谢悯这场烧反反复复的搞了十天他才彻底退烧恢复了精神,恢复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央着祝云飞让人去传信说他好了,能进宫了。

    “这宫中有多好玩,竟能让你病倒了也日日惦记着。”

    祝云飞虽无奈,但也拗不过他,让人去传信了。

    第二天,谢悯精神抖擞入宫,红衣映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九皇子见了他就飞奔过来抱着他说想死他了,转头又拉着他去找夏景渊。

    “我和景渊哥哥说你生病了,要病好了才会进宫玩了,他好像很担心,让我等你来了一定要立刻去找他。”

    挥别十日而已,再一见面,谢悯却觉得过去了很久,

    古话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呐。

    夏景渊确实每天都担心着谢悯,随着时间越长,担忧越深,如今见到他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心口压着的巨石才终于散了。

    “哎,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练字,好好打拳啊?”谢悯笑的没心没肺。

    夏景渊扭头进屋,他跟着进去,就见夏景渊抱出了一沓厚厚的纸,都是写过的。

    谢悯愣住,才明白夏景渊的意思。

    这十天,他都在练字,而且是写了好多好多,远超出了之前每天抄写的量。

    谢悯随手拿起一张,只见上面字迹凌乱,时重时轻,有的地方还积攒了厚重的墨痕,可见笔者心绪不宁,烦躁意乱。

    放下纸,谢悯又露出傻里傻气的笑,憨憨的:“那什么,我不是没事么,你别担心了。”

    夏景渊担心他,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夏景渊没说什么,脸总算是不板着了,默默又将那沓纸收了起来。

    谢悯三两句把夏景渊哄好,两人恢复如初,默契依旧,仿佛十天的空白没有过。

    只是这次生病之后,夏景渊就再也不让他留宿了,不管他怎么耍赖也没用,哪怕他不回家,那也得回九皇子那边睡,总之就是不能再留在夏景渊这。

    谢悯心里虽觉得可惜,还想和夏景渊脚缠脚聊天睡觉呢,这期望是落空了。

    没再下雪之后,气温稍有回升,十二月也即将迎来月末。

    每年临近年关,皇帝都会召集各大世家权贵设场骑马射猎,男子女子都可以参加,射中猎物重量最高的人可以向皇帝讨要一个恩赐,算作是天子赐的新年礼。

    谢悯对这些本无多大兴趣,但九皇子硬拉着他要去,他心思一转,道:“殿下,要臣一起去也可以,但臣希望能带夏景渊一起去,他常年闷在院里,好可怜的,是不是?”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