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到案发现场(3)墨灵棺
众人在河岸旁商量来商量去,吵了半天架都没有得出个什么好主意,还都因此争得面红耳赤。
群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粗衣简衫,长相甚是普通。
男子双眼炯炯有神,朗声说道:“我有办法。”
第二天清晨,河面上起了层薄薄的雾气。
昨天越群而出的男子着了一身灰色禅宗的衣裤,身侧跟着两名五十多岁的男女一起来到河滩上,此时的水位正好淹没他们的脚脖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水位在一点一点的上涨着。
“三天后的月圆之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五十多岁的男子是本市未建市之前的某一届县长。
男子伸手指指向河中,跟县长道:“就那个位置,在那里开始下长桩,向右前方,偏离中心桩30度左右,每隔两米便立一根,直到立下一十九根榕木桩。”
县主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用途,还是在他讲时一一点头应成。
“我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向下深挖五米,坑宽八米,注满河水。”
“这是何用?”
县长蹙着眉,甚是不解。
“拦棺、埋棺”
“什么!”县长大吃一惊,脸带恐怖的看着男子,心里在不住地说着骗子,骗子……
本来这地方起了“四旧”的东西,人心惶惶了,还来个“拦棺”?还“埋棺”?咋不上天呢!一个不小心,可是灭顶之灾呀。
县长手心里全是汗水,额头上更是冷汗成瀑布。
“先生呀……”
男子打断县长的话:“我不是先生。”
“昨天就与县长说过,我只是个过路的,但我所教的法子,绝对会是目前最能解你燃眉之急的。”男子一脸自信满满。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
毕竟这些天来的动荡和束手无策,群众的愤怒、怨怼,已到了不容他去细细思考对策。
所以,当天早上就动了工。
所需要的二十根五十年生榕树桩,对于本县来说算不得难事,这县里的特有植物就是榕树。二十株罢了,小意思,很快就准备齐全。
立桩和挖坑一起进行,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午后时分完工,到了晚上八、九点时,河水已上涨到超出警戒线09米。
河水上涨从月圆十六到十八,三天都是满溢。
到得十九那天,水位又退回安全线以下。
深坑里的水却没有下降,一直保持在与岸沿相平的线上。
男子站在河岸上,指挥着工人把河滩二十米内的地全线加高三米,压实踏平,在上方种树植花,并把原有的数十棵几百年树龄的树围起来,这把里变成一个人们可以游玩的河滩。
县长:“……拦截到了,是吗?”
“好说。”男子松了口气,似乎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
“那……”怎么有种感觉很玄幻。
“此事我与县长、书记都有约定,万不可走漏风声。”
县长和书记见事已经完成,只能依着这男子,无奈地连连点头称是。
“就当没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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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很奇怪,自从这一片全成了河滩,后来还被人围起来,做了采沙场,那兰园也平平安安,就像之前的事都是想出来的一般。”
老阿姨神情状似若有所思,还略带着苦恼:“直到前些天墨灵棺被起了出来,那些封沉在水中已经有几十年的坟也都冒了头,里面的东西统统跑出来四处作妖。”
“才想起来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事情,没成想,居然真有其事。”老阿姨感叹着。
“墨灵棺?”苏心语皱紧眉头,思索着。
“问你朋友,他带的人。”花衣妇女拿着线球的手向右前方抬了抬,“哝,就那个穿蓝衬衫的。”
苏心语随着对方的视线望去。
今天的夕离穿了一件海蓝色的衬衣。
难道就是照片中的那副棺木?苏心语低头转了转眼珠子。
“封沉,是什么意思?是封印的封,沉浮的沉么。”
“就是镇压呀。”老阿姨。
用棺镇压棺?
“那这位不让叫先生的先生,阿姨可有听人说是什么人吗?”苏心语觉得,棺木的来历也很重要,而一个能提前知道棺木还设法拦下棺木的人,其身份更非同小可。
所以,找到这个出主意的人,或许能搞明白这里发生的事。
“或者是关于县长、书记的情况也可以。”他们应该知道得更详细点,虽然一定不知道棺木的来历,但至少能从他们口中知道那位“先生”的消息。
“都出事了。”
老阿姨毫不可惜地直摇头,“县长和书记犯了法,听说是受了贿,好多好多钱呢,在十多年前就让人抓起来,听说还被判了不少的刑。”
“至于那‘先生’,倒是有消息,说是住穆家村。”
“穆家村不单单住姓穆的,姓沙的也有。”毛球妇女道,“姓沙,叫沙棘。”
“现在还活着?”想着县长书记的,都入了狱,要见一面也甚难,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叫沙疾还是叫沙及的。
当事人最理想。
“应该还没有死。”老阿姨有些犹豫,“当时有听到他像是得了重病。”
呃!苏心语心里咯噔一下。
“那墨灵棺呢?是不是有人见过它?”
“这……”老阿姨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姑娘咋那么好事?”
“不懂就问,是好孩子么。”苏心事笑得眉眼弯弯。
“没人见过。”
几个知道的男女都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叫墨灵呢?”
“唉,我们这的人都这么叫,他们说是棺木,我看倒是块石头,漆黑如墨,又是有很纯粹的灵力,所以就叫墨灵。”
“那你们还说没见过?”
还“我们这”,还“我看”,还“漆黑如墨”,还“纯粹灵力”?
睁眼说瞎话,也得前后对得上呀!
苏心语忍着嘴角不上扬。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几人面面相觑。
……
“心语,你在做什么呢,走了?”
苏心语转身看见朋友们都走到中庭处的长廊下,大声回了句:
“来了。”
她转回身,想着与几人告别,道声谢谢。
谁知……大榕树下竟空无一人。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数蚂蚁呢?快点。”花锦又叫了声。
“来……来了——”苏心语后知后觉,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