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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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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我是英国留学的。”

    g顿了顿后讲述:“其实我也是一年前知道的,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说是内部的人泄密,据说很有灵性。传言是很早从香港开始兴起的,后来改革开放后,尤其是最近十年,陆续到了内地。

    有很多人,包括一些明星都只想从中得到好处,却忽略了它的反噬。我猜那个赵远达先是养了这个妖童,被反噬的不轻,才进了它里面,但结果你看见了,他死于非命。”

    “它到底叫什么?”

    “它起源于土耳其的一个庙里,叫光机陵,这是泰国华人翻译的名字。”

    何庭夕刚要挂掉电话,又听对方紧接着说道:“庭夕,没有人能搞清楚他们具体的手段,但根据我的经验,像是这样的组织,都像是泥潭一样,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最后完全让你吞噬,没了气息……”

    第二天,何庭夕来到了周奇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光机陵?这是个什么东西?”周奇举着茶杯,吃惊的半天没有将茶水喝到嘴。

    何庭夕倒是轻悠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言道:“是个发源于土耳其的组织,赵远达脖子上的纹身图案就是这个组织的图标。”

    “你的意思是这个谋杀案和这个组织有关?”

    何庭夕摇了摇头。

    周奇感到不解:“那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咱们党,会允许这样的邪气来扰乱咱们么?我觉得吧,这个组织能在别的国家作乱,但在咱们国家肯定不会,凭咱们党的力度,一定会悄无声息的将它清除出去的。”

    周奇慢慢地品了品茶,然后眼睛随意定睛在一处,沉思着。

    过了片刻,他突然频繁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转面向何庭夕说:“我觉得既然赵远达身上有这个标志,那么未必没有关系。我也不能凭着一个纹身就冒然向上头汇报,还是要调查出什么……”

    何庭夕觉得这是两件事,立马起身打算反驳,周奇却竖起手来:“我知道你的看法,那就这样,我让二队的人调查这个,你就和一队的人继续你的方向调查。好了,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

    ……

    阴雨蒙蒙,明明还没到中午,整个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

    一处施工地旁,巨大的黄色钩机下,一群手拿工具,穿戴墨绿色连帽雨衣,脚踩黑色雨靴的施工人员皆直楞地杵在那里,好像发现了什么。

    在停顿不到一分钟后,当中的一个突然惊觉过来……

    “这是死人啊!”

    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那只从湿泞的泥土中,被钩机挖出来的一只已经没有皮包裹,肉也似腐蚀到几乎只剩肉渣的手骨。

    “是,是死人!”其中一个人边嚷嚷着边后退了几步,有几个随着他,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他们大多数皆表现的有些后返劲。

    “这咋还有死人呢?”

    “诶呀,这也没啥,这中国五千年,细算哪块儿地底下没死人。”

    渐渐的大家议论起来,只是雨声盖过了一部分的声响,便听不清楚谁在说些什么。

    后来包工头来了,众人便开了个口,让手撑着伞,穿着棕色毛领皮夹克的包工头走了过来。

    包工头看起来五十多岁,虽然穿的衣服看起来脏赃的,皮鞋上也都是泥,但好像少有包工头是穷的。不过能当上包工头,见识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他穿梭工地,经常挖土,白骨肯定不是第一次见到,但素来眼睛尖利的他这次却露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好像自己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跑工地挖隧道,看见人骨头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头,近走到那手骨旁,低头猫腰又细看了看,随后他伸手到身后,后头的工人便将手里的铁锹递给他。

    他接过铁锹,小心地扒拉着手骨上面及四维的泥土,但在胳膊逐渐明了的时候,即便雨水不断地浇打湿地,工头视线也随之模糊,可渐渐从尸身处涌出的蛆虫还是让那个包工头瞧了出来。

    随着第三只,第四只爬出来的时候,他也不淡定起来,脚步退到了后面去,随之便是一声:“快,快报警,报警!”

    ……

    随着警察的到来,很快,这个地方被拉起了警戒绳,随后当地派出所和刑警队皆相继赶到。

    等何庭夕和zeoy撑伞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法医一边蹲在尸骨旁进行尸体的初步检查,一边对着旁边的检验员说:“泥土进行取样。”她又用夹子夹起一片重度腐烂,已经与尸肉混合在一起的布,递交给一旁的检验员。

    “庭夕啊,你终于来了。”周奇的伞是上次那个开车的实习警员撑的。

    何庭夕一身藏蓝色的长款风衣,手举着伞,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电话里说,通过这个人佩戴的佛珠来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失踪很久的项瑁林?”

    周奇看了看一旁的实习警员,小伙立刻识相的把伞递给领导,然后避开了。周奇接过伞,正色道:“通过你前两天提供的线索,我已经让二队的人展开了调查。通过对本市各个纹身地点,包括纹身师的调查,以及天眼识别,终于在石溪路的一个监控发现,在新发连锁超市的老板项瑁林的后脖子处,发现了这个纹身。”

    “果然是这样。”

    “是什么?”

    何庭夕因为内心的烦乱无心回答,便示意zeoy回答。

    zeoy便说:“好像这就是这个组织的习惯性做法,就是纹身再洗掉,就像上次在解剖室里那样,虽然洗掉但是巨噬细胞里是有痕迹的。”

    周奇点了点头:“一旦这个图案流行开了,他们也就没办法搞神秘了。不过这个项瑁林之前家属就有报案说是失踪了,而且就在家附近。当时因为只有车,人却没了,警方的判定是绑架,可这到现在也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啊……”

    “那就不是绑架,而是劫杀了。”zeoy望向不远处的尸体说。

    因为现在只是发现了尸体,何庭夕也办法判断,甚至他也没有什么共同点证明两个死者是同一个凶手所杀。虽然他们都是光机陵的成员,可如果光机陵有意发展这些富商成为会员,那也不能说明这个共同点是他们被杀的直接原因。

    ……

    从案发现场回来,夫妻两人直接来到了他们最为熟悉的一队,只是现在的队长已经是高占山了。

    高占山看见何庭夕进来,显得有些喜出望外,他急忙熄灭烟,将火掐了,起身迎了过去。

    “何庭夕,你够可以的,你说你回来这么多天,居然第一次踏进咱们一队的门!”

    何庭夕虽然对旁人显得无人情可言,可面对一队的人他还是好很多,起码眼神不是那么冰锋了。

    “恭喜啊,高队长。”zeoy打趣地说。

    高占山一张颇多褶子的脸笑的开了花,一把岁数的他竟然也羞的红了脸。

    “我啊,没想到还老树开花了,我媳妇都说,真没想到我还能当个头头。”他憨憨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樊月早就凑了过来,就等着插话和何庭夕近乎了。

    “庭夕你回来了,这回来挺好的,我就说么,庭夕你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肯定是被冤枉的。”樊月习惯性地暧昧。

    zeoy扯了扯嘴角。

    戴建国搂住樊月的肩膀:“我说,你这昨天才见的我爸妈,这看庭夕回来了,你就变心了?”

    樊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戴建国的肋旁:“瞎说什么,人家都结婚有孩子了。”她瞥了瞥zeoy。

    zeoy礼貌优雅地笑笑,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

    阿洛直接站到何庭夕的面前,激动地拥抱了一下。

    季飞见有人抱何庭夕,他竟然没有推开,本着占便宜的心理也去抱了抱他。

    何庭夕的身体一时间别提有多僵硬了。

    zeoy瞧出季飞的心理活动,再看看自己丈夫有些羞红的脸,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音来。

    ……

    何庭夕的红晕因为车上开着暖风,所以一直没有下去,直到到了解剖室,才渐渐退去。

    zeoy的笑意也是到此才止住的。

    这是办案中难得的趣味,而且是何庭夕身上的。

    “通过衣物的分解情况以及土壤内的脂肪酸蚀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半年了。”那个叫汲夏的女法医手插进白色大褂的衣兜里,看着项瑁林的尸骨说。

    此时的尸骨已不再像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样,上面的泥土已经清洗干净,而且按着人体结构摆放的十分完整。只是并非是白色的骨头,而是发土色。

    zeoy喃喃道:“那就是死者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突然好奇问:“那么如果没有警方提供的资料,你们是如何判断这个尸骨的年龄。性别我是知道的,可以通过骨盆的开口,心型的那肯定就是男性。”

    汲夏回答:“可以通过脊椎的弯曲程度,除此之外还可以看整体的骨架,另外耻骨也能判断死者的年龄,还有骨连接处,尸体垂体,膝盖脚踝……”

    zeoy笑称:“那就都少不了骨头被。”

    汲夏淡笑说:“可他除了骨头也不剩别的了。”

    “那倒是。”

    笑容过后,zeoy朝何庭夕看去,此刻的何庭夕正皱着眉头,手摩挲着下巴,打量着死者项瑁林的尸骨。

    并非观察,而是似在分析。

    突地,他得出分析结论说:“这肯定是第一个受害者。”

    汲夏朝他看去,期待他对此的说明。

    她破口而出:“为什么?”

    何庭夕绕走说:“很明显,这个杀人凶手显的十分不熟练。”

    汲夏立刻茅塞顿开:“嗯,那倒是。死者的肋骨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但很明显都不是致命。除此之外,他的手臂因为阻挡有很多的裂痕,但都不是很明显。经过我的检验,我觉得他身上虽然有很多的伤,但都没有什么致命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失血过多。或许真像你说的,凶手是第一次杀人,他连人是否死了都不知道。”

    何庭夕突然手指指向尸体的嘴:“他门牙脱落了么?”

    “嗯,是脱落了,不仅如此牙釉质呈现出纹理剥落的痕迹。”

    “营养不良?”何庭夕疑问道,但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汲夏点了点头:“没错,是营养不良。”她继续补充说,“气相色谱显示,微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虽然工地是抛尸的地方,但并没有在别的地方储藏过尸体。”

    “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营养不良,可这就说得通为什么死者只有抵挡而受的伤痕,却没有因为反抗受的伤。”zeoy说。

    何庭夕认同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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